这几天朋友圈最大的热点无疑是“基因编辑婴儿”那件事，而即使上海译文是一家以文学类书为主出版社，也会不时被各个平台的读者朋友“艾特”一下，提醒看到“基因编辑”的时候，想到了你们出版的某某书里面的情节。比如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比如石黑一雄的《莫失莫忘》，比如阿特伍德的《疯癫亚当》三部曲，比如贵志佑介的《来自新世界》，比如阿尔·戈尔的《未来》等等。

也许就在几天前，我们还觉得基因技术这种一看就高大上的东西跟日常生活还离得很远，但可能只需要 24 小时，你就发现它已经进入甚至开始改变你的生活。

加拿大女作家玛格丽特·阿特伍德（Margaret Atwood）在回忆自己如何构思创作小说《使女的故事》（The Handmaid's Tale）的时候说过，她不想写“历史上没有发生过的”故事，也不想写人类没可能“找到工具去完成的事”。

所以，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在你我身上的，无论是高大上的基因技术，还是每个人最基本的权利之一：自由。你不会知道，突然哪一天，“Freedom” 就离你远去了。不管原因是什么。

我们已经写过好多次阿特伍德奶奶的这本《使女的故事》，但今天还是要给大家推荐一次，不过这一次，是通过音乐。继 2017 年《使女的故事》第一季大获好评后，Hulu 推出的第二季美剧同样收获了良好的口碑和无数荣誉，其中少不了电视剧配乐的功劳。今天通过来自 stylist.co.uk 的一篇文章，看看剧集的音乐总监玛姬·菲利普斯（Maggie Phillips）是如何在小说、剧情、音乐之间搭建起那种微妙的关联的。欢迎在文末发表评论，五位评论精彩的读者将获赠《使女的故事》一本。有效期至 2018 年 12 月 2 日晚 24 时。

玛姬·菲利普斯（Maggie Phillips），著名音乐人，监制的影视作品有电影《月光男孩》（Moonlight），美剧《冰血暴》（Fargo）等。

* 本文主要围绕《使女的故事》第二季的配乐展开。

♪ 第一集

This Woman’s Work - Kate Bush

《使女的故事》第二季的开场非常令人不安，女主琼（奥芙弗雷德）和其他的使女们被戴上面罩，押送到遭废弃的芬威棒球场，在那里等待她们的，是一排绞刑架。

此时，玛姬·菲利普斯选取了英国女歌手 Kate Bush 的 This Woman’s Work：

Pray God you can cope

祈祷上帝你可以应付

As I stand outside this woman’s work

我站在这个女人的作品外面

This woman’s world

这个女人的世界外面

这首歌是从男性的视角表达对女性的同情，然而随着使女们一个接一个被套上绞索的画面，残酷而又讽刺，因为看上去女人的世界依然由男人主宰着。

不过，Kate Bush 的歌词里，还能看到隐隐的希望之光：

I know you’ve got a little life in you yet

我知道你还有很多力量

I know you’ve got a lot of strength left 

我知道你还有一点生气

即使使女们失去了一切，但只要还活着，战斗就远未结束。琼是个战士，她绝不会放弃对自由的追逐。

♪ 第二集

I’m Clean Now - Grouper

第二集，琼逃到空无一人的《波士顿环球报》总部。当她穿过报社办公室时，镜头向琼——以及所有的观众——展示了这里发生过的抵抗：记者们没有逃走，而是坚守在工作岗位，希望将基列国发生的真相告诉全世界。

桌子上的相片，未归档的文件，印刷机上的报纸……一只女鞋让琼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它静静地斜躺在桌子附近，诉说着主人被拖走、踢打、尖叫的故事。

在地下室的一堵水泥墙上，全是枪杀报社记者编辑等留下的弹孔和血渍。墙边，还有另一只女鞋。

在这瞬间，琼反而不再恐惧，因为她看到即使面对枪口，依然有人坚守着追求自由的底线。她把逝者们的遗物收拾在一起，点起了蜡烛为他们哀悼，此时，美国乐队 Grouper 的 I’m Clean Now 缓缓响起。

没有歌词，只有低沉柔和的女声，却毋庸置疑是一种反抗。

Grouper 乐队的 Liz Harris 曾在杂志采访时说，这首歌创作于特朗普当选的第二天。所以一定程度上，I’m Clean Now 不仅仅是表达悲伤，表达对逝者的祭奠，而是对生存，对生命强大复原能力的承认和赞美。

对那一刻的琼来说，这首歌恰当好处。她需要时间缅怀逝去的英雄们，去认识和记住他们，去思考他们是谁，以及他们所代表的意义。

♪ 第三集

Hollaback Girl - Gwen Stefani

这首歌出现在第三集最后，是一段闪回：琼和她妈妈开着敞篷汽车，妈妈光着脚，翘在汽车仪表盘上面，前方是灿烂的阳光，自由自在、大声唱着 Gwen Stefani 的 Hollaback Girl：

Uh huh, this my shit

啊哈，这就是我的废话

All the girls stomp your feet like this

所有的女孩都像这样跺你的脚……

这首歌的重要在于，它提醒我们《使女的故事》并不是发生在遥远的过去、也并非遥不可及的未来（同名专辑 2005 年 12 月发行）。

琼也好，莫伊拉也好，和我们一样，也曾经每天上班，听流行音乐，心不在焉地看新闻，却从未注意到外界世界的悄然变化。

另外，Stefani 这首歌以啦啦队作比喻（一位叫 Hollaback 的女孩不断重复啦啦队长的欢呼），宣扬着一种自我与独立：

I’m ready to attack, gonna lead the pack

我准备好要成为焦点，燃爆全场

Gonna get a touchdown, gonna take you out

将要触地得分，把你踢出比赛

这与当下女性毫无地位的基列国正形成天壤之别。使女们每天重复的只是“may the Lord open”或者“ blessed be the fruit”，她们的本能被压制，没有发声权，没有自由。与之相对的，是曾经琼的妈妈对女儿的警告：“女性的适应能力如此强，我们能够适应新环境的能力确实叫人惊叹。”讽刺。

“我要战斗，我要全力以赴，我要让你跪地求饶。没错，我是最后一个站着的人，我是最后一个倒下的人。”（歌词原文：I’m gonna fight, gonna give it my all, gonna make you fall, gonna sock it to you. That’s right, I’m the last one standing, and another one bites the dust.）

♪ 第四集

Heyr Himna Smiður - Hildur Gudnadottir

Hate - Cat Power

琼逃跑失败，被迫重归使女身份。但此时她肚子里有了主教夫人“赛丽娜的孩子”。主教夫人们在聚会上讨论怀孕的感觉，琼毫无顾忌地大声说：“昨晚我第一次感觉到婴儿在踢我。”房间里瞬间鸦雀无声，赛丽娜脸色铁青。

然而，权力的界限清晰地摆在那里，即便琼敢在言语上“放肆”，但她没有任何自主的权利。

仪式开始，琼跪在赛丽娜面前，使女们手中的红色绳子与夫人们手中的蓝色绳子交缠在一起，寓意她们在共同生育。

“让孩子们来到我这里。”

“因为这就是天国的模样。”

伴随着的音乐是 Hildur Gudnadottir 令人难以忘怀的 Heyr Himna Smiður，歌词取自大约十三世纪时的一首冰岛诗歌，原意是向上帝祈求力量、和平。此时，这两种力量正在赛丽娜家的客厅交锋。

Ever I need thee, Generous and great,

我需要你，我慷慨伟大的主

O’er all human woe, City of thy heart.

人类所有的罪责，深藏于你心

Guard me, my saviour.

保佑我，我的主

Ever I need thee, Through ev’ry moment In this world so wide.

我需要你，每时每刻，在这广阔的世界

只是这份祈祷属于谁？赛丽娜给未出生的孩子？还是向基列政权祈祷？又或者是琼在祈祷神圣的力量助她寻求正义，获得自由？

这一集结尾可以说是第二季最压抑的一段：受到丽迪亚嬷嬷各种威胁的琼，完全接受了自己作为“奥芙弗雷德”的身份，以及它带来的“救赎”。她神色冷漠地站在大主教家门前，脑海只有一句话：“主赐予了好天气。”

结尾曲响起，美国女歌手 Cat Power 的 Hate 实在再适合不过。

The whole damn thing makes no sense

所有的事情毫无意义

I wish I could tell you a lie

我希望我能向你撒个谎

Hey, come here

嘿到这来

Let me whisper in your ear

让我在你耳边低语

I hate myself and I want to die.

我厌恶自我，我想死去

前所未有的无力和无望感在第四集结束时，达到高潮。

♪ 第五集

Heading Home - Julianna Barwick

这集中，琼顺从地重复“是的，沃特福德夫人”和“不，沃特福德夫人”，她拒绝与尼克交谈，哪怕自己出现了大出血。更糟的经历是，琼被迫看着尼克与一位虔诚的基列信徒——伊登结婚。

当琼在医院醒来，发现孩子安然无恙，失去自我的琼突然从“奥芙弗雷德”的身份中挣脱，因为她意识到：

“嘿，你听我说。我不会让你在这个地方长大的。我不会这样做。你听到我吗？他们不配拥有你。他们也不配拥有你的未来。你听到我了吗？我要带你离开这里。我向你保证。”

Julianna Barwick 的 Heading Home ，为这一动人时刻加了分。这首歌的开头酷似童谣，小心翼翼地只奏出一个音符，充满试探的意味。在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中，乐曲变得明亮自信。这首歌没有歌词，似乎是为了不打扰琼和她腹中孩子之间的交流，那不可言传的氛围，却更加神秘、迷人。

♪ 第六集

Oh Bondage! Up Yours - X-Ray Spex

《使女的故事》第二季深入探索了“恐怖主义”和“转型期国家”的主题。执行制片人沃伦·利特尔菲尔德（Warren Littlefield）曾解释说，在这样一个以严刑酷律进行统治的国家，注定会发生起义，而其后果对各方都具有毁灭性。

当沃特福德大主教在新落成的红色感化中心开始工作时，观众意识到：这项基于对万千女性进行奴役的计划，一方面代表了基列国的实力和经济能力，可能也确实在提高生育率方面有显著的成效。

所以有人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去摧毁这项计划丝毫不令人奇怪。只是这个角色由第二任奥芙格伦担任却有些出乎意料。

第一季中，琼曾与奥芙格伦二号有下面这段对话：

最后，奥芙格伦二号警告“别搞砸我的事”。因为与旧生活相比，作为使女——除却每月一次的强奸仪式——她至少拥有舒适的居所、充足的食物。所以，奥芙格伦二号拒绝为任何人冒险。

但第一季最后，丽迪亚嬷嬷命令使女们砸死珍妮时，奥芙格伦二号是第一个站出来拒绝杀死同伴的。反抗的代价呢？基列国割下了她的舌头。

然而，在那场主教夫人们的聚会后，一些看不见的东西在奥芙格伦二号心中滋长。或许是想起了往昔生活，她所失去的一切；或许是她认识到，无论是在基列还是在过去的美国，她都是被狠狠踩在最底下的那群人；也或许只是因为她无法品尝茶会上的美味甜点。

总之，是她——奥芙格伦二号以自我牺牲的方式来反抗基列国。这首她自杀后的歌曲与这个情境十分贴合。

Bind me, tie me, chain me to the wall

捆绑我束缚我

I want to be a slave to you all

把我锁在墙上，我想做一个奴隶

这首歌是女权主义经典之作，它提醒我们，一个被束缚、殴打、折磨的女人已经彻底准备好了——成为你们所有人的受害者（be a victim for you all），当然这并非是传统意义上的“受害者”。基列国可以收回她的舌头，却无法收回她的声音。奥芙格伦二号的自我牺牲，就是最大的发声。

♪ 第七集

My Life - Iris Dement

这一集开场令人不寒而栗，使女们穿着之前从未出现过的黑色斗篷，带着鲜红面纱，与背景的皑皑白雪构成强烈的色彩冲击。她们参加的是在爆炸中丧生的使女们的集体葬礼。

一向以铁石心肠示人的丽迪亚嬷嬷，带着哭腔一个一个念出了遇难使女的名字，讽刺的是，每个名字都是被冠上了其所属的男性主人的姓氏——直到死，她们真实的姓名都是被抹去的。Iris DeMent 的歌仿佛是为此量身打造：

My life, it don’t count for nothing

我的生活，它没什么意义

When I look at this world, I feel so small

当我看着这个世界时，我感觉到渺小

And my life, it’s only a season

而我的生命，这只是一个季节

A passing September that no one will recall

九月过去，无人记得

但这首 My Life 依然在强调：女人并非生育的机器，在那红色面纱后的，是一个个独立的生命体。

But I gave joy to my mother

我曾使我母亲愉悦

And I made my lover smile

我曾使我爱人欢笑

And I can give comfort to my friends when they’re hurting

朋友受伤时，我曾安慰他们

And I can make it seem better for a while

我让它看起来好过一点

在加拿大，人们也为这些勇敢的女性举行哀悼，只不过在加拿大，她们被归还了自己真实的姓名。

♪ 第八集

Easy - The Commodores

这一集，大主教夫人赛丽娜和琼共同出现的场景至关重要，因为标志着她俩关系的转折。

“我们在晚上工作，赛丽娜读，我写。”

琼和赛丽娜在禁止女性出入的大主教办公室一起工作，就像是一对正常的工作伙伴。问题是，这是一种脆弱的伙伴关系，因为在基列国，这是对上帝的一种冒犯，她们两个人都会被认为是异教徒，是罪人。

“你想念工作么？”琼问。

赛丽娜冷静地回应：“相对于上帝的恩典，放弃工作不过是小小的牺牲。”

不过须臾，她的面具崩裂：“说实话，我真的很讨厌织毛线。”

琼露出了笑容。这是赛丽娜抛出的橄榄枝。两个地位悬殊的女人，此时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亲密。然而所有人——她们自己，还有我们这些观众——都清楚，这场友好的关系很快将破裂：“明天他会回家。”

塞丽娜和琼都不欢迎大主教的出现，但这话不能说出口。伴随这句话的，是背景音乐—— The Commodores 的作品 Easy ——的渐渐退去。 

Easy 是《使女的故事》第二季中第一首由男性演绎的歌曲，由六、七十年代非常走红的 Funk 乐队 The Commodores 主唱 Lionel Richie 创作，讲述如何缓慢走出一段已结束的感情：

Why in the world would anybody put chains on me？

为何世人都想束缚我约束

I’ve paid my dues to make it.

今日的一切我已付出代价

它当然暗示赛丽娜和琼之间摇摇欲坠的友好状态，提醒她们的结盟是无可维持、转瞬即逝的。另外，也有可能影射赛丽娜和基列的关系：赛丽娜在一场多年前的演说结束后遇刺，虽然被子弹击中的她活了下来，却丧失了生育能力。

赛丽娜——还有其他主教夫人——为基列国付出的牺牲远不止如此：一个热爱阅读和写作的人被禁止碰触书籍，更不能提笔写作。她被迫为她无法拥有的孩子编织衣服，照料花草，做一个主妇。更糟糕的是，她被迫放弃了男女平等观念。

她真的屈服于此么？赛丽娜可是创造了基列国的人，那么，倘若说要由谁毁灭基列国，或许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 第九集

Already Gone - Jennifer O’Conner

这一集，琼生命中的两个男人——尼克和卢克在加拿大的一家酒吧相遇后，之前拿着琼的照片对着大主教咆哮的卢克，从尼克那里知道妻子还活着，以及琼又怀孕了。但尼克坚持说那是大主教的孩子，他是一个冷静又相当敏锐的人，显然，他不会和琼的丈夫谈论孩子父亲是谁。

美国女歌手 Jennifer O’Conner 的 Already Gone 作为酒吧的背景音乐出现：

I’d like to talk to you

我也想跟你说说话

But I’m turning my face away 

但我却转过了脸

And every day has its ending, just like every day before.

每一天都有终点就像之前过去的每一天

All I want is to stop pretending, I just can’t do it anymore

现在我不想再虚伪做戏我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Jennifer O’Conner 说创作这首歌的时候，她正经历对一个自己仰慕的人感到失望和愤怒的过程，所以歌的主题是坚持、接受、重新开始——这些都适用于尼克和琼，同样适用于卢克和琼。

♪ 第十一集

Hungry Heart - Bruce Springsteen

琼偶然收到了外国电台的广播：“自由美国电台，在加拿大某处为你广播……现在来听一首歌，提醒所有听众，美国的爱国者、基列国的反抗者，我们仍然在。星条旗永在，宝贝！”

这首歌是什么呢？是摇滚巨星 Bruce Springsteen 的 Hungry Heart。

Everybody needs a place to rest

Everybody wants to have a home

Don’t make no difference what nobody says

Ain’t nobody like to be alone…

歌的灵感源自丁尼生的诗歌《尤利西斯》（Lord Tennyson’s Ulysses），讲述旅人归家心切，与琼渴望逃离基列国的心思极为贴合。然而，突如其来的临盆断绝了她逃离基列国的可能，琼在四面被大雪覆盖的房子里独自一人生下了孩子。

这首歌的主题更关乎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强调人的存在基于各种各样的连结。如果不把自己和家庭、和世界联系，人就会消逝、消失。

在琼的分娩过程中，以及平安生下孩子后，镜头不断闪回琼和丈夫卢克、和母亲在一起的生活画面：她曾自由地掌控自己的命运，而生命中重要的人，在“生育”这一重要时刻陪伴在身旁。而在基列国，琼孤立无援。大概这也是她给新生儿取名“霍莉”（琼母亲的名字）的原因——她试图以此抓住某种与家庭的联系，以此记住自己真实的身份，而不只是随波逐流的一缕游魂。她在反抗。

不幸的是，还记得第一季里珍妮生下孩子后的遭遇么？

♪ 第十三集

Walking On Broken Glass – Annie Lennox

Burning Down the House - Talking Heads

第二季最后一集。将丽迪亚嬷嬷杀了之后，惶恐不安的艾米丽（奥芙格伦一号）坐上了劳伦斯大主教的车，却不知会被带往何方。劳伦斯主教很得意地在车上放起了这首 Annie Lennox 的 Walking On Broken Glass。

We’ve been hurting one another,

Now the pain has cut too deep.

So take me from the wreckage,

Save me from the blast.

Lift me up and take me back,

Don’t let me keep on walking.

I can’t keep on walking, keep on walking on broken glass…

这是一首两极化的歌。Annie Lennox 唱得非常轻松欢快，如果你看过 MV，宫廷式的化妆和服饰，更有一种浓浓的喜剧感。只是在惊慌不已、以为自己会被主教送到什么地方折磨甚至杀掉的艾米丽听来，恐怕只能想到歌名的字面意思吧。

此后，琼在天良发现的赛丽娜，以及服务于各个主教家的马大（女仆）的接力帮助下（这种方式让人想起南北战争时期，暗中帮助黑奴从南方逃往北方的“地下铁道”），成功逃出，最终在汇合点将孩子交给了艾米丽。琼让艾米丽带着孩子一起逃离基列国，自己却放弃机会留了下来。

一道水帘隔开了自由之地与基列国。琼选择了放弃，回头，坚定地回到基列国。Burning Down the House 在这里响起。

uuhh Watch out：you might get what you're after

小心，你可能得到你所追求的

Cool babies stranger than a stranger

酷小孩比陌生人还陌生

I'm an or-di-na-ry guy

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家伙

Burning down the house!!

烧掉这个房子！！

Hold tight：wait till the party's over

抱紧，直到派对结束

Hold tight：We're in for nasty weather

抱紧，我们正面对恶劣的天气

There- has- got-to- be- a -way

总会有一条出路的

Burning down the house

烧掉这个房子！！

Talking Heads 的这首 Burning Down The House 节奏非常强烈，阴郁压抑，预示着只有玉石俱焚的自我毁灭，才能真正使琼、艾米莉等人从废墟中重生。

整个第二季，就在这样的歌曲中走向结束。选择留下的琼看上去充满了斗志，而一直重复的歌词 “Burning down the house”也在告知我们：一切还未结束！

一起期待第三季！

（完）

本文编译整理自

stylist.co.uk

作者

Kayleigh Dray

原标题

The secret messages hidden inside every song on The Handmaid’s Tale

翻译

黎涵

感谢编辑杨四月提供的各种帮助

如需转载还请私信联系

《使女的故事》原著小说

（点击上图封面即可购买）

《使女的故事》

[加]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著

陈小慰｜译

阿特伍德发表于 1985 年的经典作品，其探讨的女性生育自由、代孕、人口衰退、环境恶化等问题，在当今重又引发热议：“阿特伍德的小说正在成为现实”。

“很抱歉这个故事中充满了痛苦。很抱歉它只是支离破碎的片断，就像被交叉火力轮番扫射或被暴力撕裂的人体。但要我改变它却无能为力。”

上海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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