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动窦唯,捧红朴树,51岁收割半个娱乐圈女神,《乐队的夏天》最不能缺了他

打动窦唯,捧红朴树,51岁收割半个娱乐圈女神,《乐队的夏天》最不能缺了他

南窗文化生活 内地男星 2020-10-31 21:30:22 9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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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自:一日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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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度公子

那次,盘尼西林唱完改编版《New Boy》,张亚东哭了。

他摘下眼镜,跟大家说对不起,拭着泪。

然后发微博,解释自己对这种感动“毫无办法”。      

那一刻,他不是金牌音乐制作人,也不是华语流行音乐教父。
 
是一个超级乐迷,一个对音乐永远保持热枕的New Boy。
 
他带着观众打节拍,跟着乐队弹和弦,就这样从幕后走进了大家的视野。

       
《乐夏》里,张亚东是那个说话最少的嘉宾,“特别好!”三个字涵盖了千言万语、万语千言。
        
 
只有他说出这三个字,没有人觉得是敷衍。
 
他在华语乐坛流行文化审美中,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在山西省有这样一个地方,位于山西省的东北角,晋、冀、蒙三省在此交汇。
 
去省城路途遥远,是最“孤独”的县。
 
1969年张亚东就出生在这里—山西省大同市天镇县。
        
张亚东童年(右)
 
母亲是当地晋剧演员,张亚东从小就在剧团的中国传统音乐氛围中长大。

传闻张亚东从小学到初中,至少被除名过三次,童年不得志让他更坚定音乐。
 
音乐让这个“想知道更多”的少年从现实抽离,也只有沉浸在音乐中,少年才是自由的。
 
他跟着剧团下乡演出,走南闯北,在这个过程他学会了打扬琴、拉二胡,偶然间听到的一盘古典音乐磁带,帮他打开了一个全新的音乐世界。
 
小时候家里条件也艰苦,没有钱买乐器。

但家里还是借来了一把破旧的大提琴,在大同找了音乐老师。
 
后来他在一位华侨那看到了吉他,就走不动道了。

没有教材、没有琴谱、没有视频的年代,因为对音乐执迷,他开始自己摸索着学。
 
13岁进入大同市歌舞团当临时工,然后转到矿务局的文工团,他开始为乐团编曲,先是耳朵听,记谱,再给不同的配器安排和声。
 
没有互联网和手机,全靠自己记谱子,自学乐理知识,然后把谱子拿去给乐队排练,用音乐养活自己。
       
张亚东童年(左)
 
那期间,他创作的都是歌颂矿工、歌颂劳动者的歌曲。

还被迫当过一段时间的舞蹈演员,每次演出后剧组成员都要聚在一起喝酒,他经常会喝吐。
 
电影《站台》中,文工团崔明亮一帮人,为理想出走闯荡,却未遂人愿沦为鄙俗走穴,最终泯然众人、碌碌无为。
            

在歌舞团,才华满满的张亚东则成为了“树大招风”的典型。
 
“最早编曲的时候我给乐队配器,那时候就十几岁。等到排练完我收谱子的时候,在名字下面突然多了一个字—猪。特别难过,因为总有人是看不起你的。”
 
后来,一个满头白发的吹长号的老师,每次排练总是会进来默默给张亚东拿一杯水,这样一杯水,帮张亚东确立了在文工团的地位。
 
远在大同,他是不折不扣的摇滚青年。
 
为了一盘罗大佑的《之乎者也》,搭夜里的绿皮火车,大同出发,天亮到北京,北京的外文书店买完磁带再吃点东西,买站票回家。

       

张亚东回忆那是一段穷开心的日子:“那时候的热情,买个卡带能高兴一年,现在多开心的事儿,就是一会儿。”
 
小镇青年的青春,永远带着物质丰富和精神启蒙的美好与诗意,却又不可避免地接受理想消亡后的迷惘与虚无。
 

90年代被人戏称“北京十大不靠谱青年”出现了黑豹、唐朝,崔健。

在首都体育馆开场吸引了3万8千名观众。
 
22岁的张亚东决定放弃一切,去北京闯荡,放弃铁饭碗的生活,周围人不理解,却得到了上级领导的支持。
             

初到北京的张亚东,张亚东的日子并不好过,没有钱。

从安枕无忧的体制内变成了无业游民,瞬间压力倍增,身上仅有的钱都用在了买CD上,连温饱都成了问题。
 
住着破烂的地下室,勒紧裤腰带,紧巴巴地过日子。

压力大、没得吃,因为饮食不规律导致十二指肠溃疡,胃被切除了三分之一。
 
好在这段时间并不算太久,大概93年左右,张亚东在酒吧偶遇了窦唯,开始了两人的合作。

张亚东身为制作人的第一张唱片,就是窦唯的《艳阳天》。

窦唯那时候有理念,但技术上不怎么精通,所以技术都由张亚东来弄。
              
1996年,窦唯和张亚东,共同打造了王菲的专辑《浮躁》,抛弃当时华语乐坛的固有定式,以另类摇滚风格,确立了王菲日后的发展道路,成为了华语乐坛的先锋变革之声。 
 
此后王菲的音乐充满了古灵精怪的迷幻色彩,那种有别于大众口水歌的高级感油然而生。
               
张亚东迎来一次华丽转身。
 
刚给王菲监制完新专辑《浮躁》,朴树跑去找张亚东说:“我想让你给我当制作人。”
 
朴树拿了把吉他,弹唱了一首《那些花儿》,张亚东听完就说了一句:“那些活儿我都推了,给你做这个。”
 
在张亚东工作室,两人一天的对话不超过十句,但彼此心意相通,朴树的曲出来,张亚东就在脑子里构思编曲。
               

录制没钱了,张亚东就领朴树去蹭王菲的录音棚,还找来窦唯给他打鼓。

整个录音过程非常快乐,录到最后朴树说:“这么录音太快乐了,版税我一分都不要了。”
 
1999年,一个看上去与这个世界颇有些格格不入的青年带着一盘全新的专辑《我去2000年》出现在我们面前,把我们带入一个全新的时代,那一年卖了30万张,朴树一战成名。
 
       
张亚东的眼泪,更多是为这二十年而流:“那时候我们写歌,叫《我去2000年》,大家对那个2000年,充满了期待,觉得一切都会变很好,结果好吧,就是我们老了。”
 
这位来自山西大同的年轻人的出现,改变了整个90年代的中国乐坛,他让主流音乐变得更有独立的品位和审美,让另类音乐更加流行,更容易被大众接受。
 
张亚东就这样成名了,之后开始做电影配乐,比如《蓝宇》《开往春天的地铁》。
 
与窦唯合作专辑《艳阳天》《山河水》,连续5年成为王菲的御用监制,为朴树制作那张成名专辑《我去2000年》,这些都让张亚东一步步成为了当时中国最抢手,也几乎是最优秀的流行音乐制作人。
 
“我们都是时代宠儿,在那个年代没有竞争的,或者说竞争非常少,你有一点点天赋加努力就有可能出来,放到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人活着,应该有所至爱,但不能选择一个活物,爱一个人,她可能会变心,爱一个宠物,它可能会死,你一定要选择一个不会离开你的东西。我选择的是音乐。”
 
在张亚东的生命中,有音乐也无法逃脱他此生遇见的情人们。
 
窦颖是窦唯的妹妹,在乐队中担任和声,俩人互相吸引,窦颖义无反顾地嫁给张亚东。

尽管没过几年不欢而散,但并没有让张亚东和窦颖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窦颖和张亚东

王菲演唱会上,翻唱过一次皇后乐队的《波西米亚狂想曲》。

那次演出,张亚东担任吉他手,窦唯是鼓手,和声是张亚东当时的爱人窦颖。
 
不得不服张亚东的个人魅力,不用一言一行,就足以拨动女孩子的芳心。
 
21岁的高圆圆一眼看中张亚东,说他像一株植物。
     

高圆圆在李静的节目里高调讲述和张亚东的故事。

接着是徐静蕾,俩人被拍到牵手的照片,但一直没公开。
 
超模瞿颖和张亚东在一起整整11年,有段时间有传言说莫文蔚倒追张亚东,一时间满城风雨。
 
当时还是张亚东的女朋友的瞿颖立马急了,直接对媒体说:

“我和莫文蔚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对八卦免疫了,但这对张亚东不公平,把他弄得像个娱乐明星。有些话他不会说,我替他来说,你们别欺负一个内向的音乐人。”
              瞿颖和张亚东

即便是这样,瞿颖还是没能与张亚东走到最后,2017年,二人结束了这段感情。
 
这样一个多情的男人,依然被无数女人“惦记”,哪怕是和她传过绯闻、分过手的那些,每每说起,心无怨恨,相反都还记得他的好。
 
他有足够的才华,在音乐圈有足够的地位,如今他还保持着年轻时的瘦长身形,以及脸上腼腆而认真的神情。

这些因素综合在一起的人,属实少见。
 
作为一个五十岁的男人,张亚东还是害羞的、敏感的、忧郁的、温柔的,这就已经戳中很多女人的心。


大同,在古代是边塞,如今去看依然是辽阔的塞外风光,很难想象,在此长大的张亚东,给人的感觉却是那般温柔。 
 
梁文道一档电台节目《一千零一夜》片头背景音乐,那是一段不足1分钟的纯音乐曲子,据说只有40来秒,这首“半成品”的曲子,出自张亚东之手。
              

张亚东说起一段很久远的经历,有次演出结束后丢了一把吉他,乐队报了警,然后那个负责看剧场的人就上吊自杀了。
 
张亚东这么解释他的感受:“我有点理解那种压力,那个时候的流行音乐,不只是一种音乐,它更像是一种精神寄托,我能体会到观众需要那种声音。”
 
为了突破音乐境界,曾经去北极旅行,带着乐器,在船上漂了7天,望着北极的一片白对他而言,就像另一世。
 
极昼让张亚东置身于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遥远的北极给了他包容,独居的北极熊也留了些距离。

这似乎也像是张亚东对待生活和世界的方式,亲密又疏离。

他来北京十多年,甚至没能结识一个在生日时愿意欣然捧场的朋友。

他对北京最深刻的印象是电钻,“走到哪儿都躲不开,整个一大工地”。
 
他说自己也很累,几乎每天连轴转,但这是他对自己的一贯要求:

“30年来我熬夜熬得,都这个年纪了。为了我的梦想,我付出了很多东西,而且我所有的知识都来自自学,感兴趣就做。我是靠付出才走到今天。”
 
2005年后,张亚东逐渐减少了流行音乐制作。

这不是张亚东的全部,他身上还有我们揣测之外的真挚与反叛。
 

张亚东清楚地记得小时候他总穿着一条有补丁的裤子,衬衫也总是黄。
 
小时候有次饿极了,抓着妈妈的衣角赖在一家饭馆前吵闹,结果母子二人进去,只打开菜单看了一眼就走了,“付不起那个钱,已经不管面子不面子了,就是吃不起。”
 
就是因为物质的匮乏,他开始发疯地努力,“既然没有物质,让我涨点知识,让我牛一点啊!”。

自己早年经历过天翻地覆的巨变,尽管让张亚东对自我精神上的要求比较高,但是他更加物质。
 
活在物质里,很爽。


《圆桌派》那期结尾,张亚东说:“为什么我们的音乐总是停滞不前缺乏突破,因为在中国做个音乐人太苦了,版权不规范,没有物质保障,连生活都困难,还谈什么音乐创作呢?”
 
“我不想过不好的生活,我要赚钱,我要谋生。”
 
像变色龙一样,想要适应又有点逃避,说白了,他不喜欢变化。
 
他对一家英国老店情有独钟,每次必点一份土豆泥,“这么多年来味道一模一样。”他看到探戈舞者在台上瞬间的张力,会感动得语无伦次。

音乐响起,无视周遭环境,舞者的气质瞬间不一样。
 
所有的沧桑都被隐藏起来,每个人都呈现出生命力最美的时刻。
 
张亚东很欣赏的韩国导演李沧东影片讲的都是底层人,底层人指的是贫穷者和孤独者。
       

张亚东曾说过:“最终都得死,所以我觉得做什么都没有多大意义,这是关键,我不认为有什么意义存在。生活是枯燥乏味的,但我会用所有美好的形容词去形容音乐。”
 
身为艺术家,一个有无数获奖作品长得还挺好看的艺术家,却毫无艺术家会有的臭毛病,不自大,不骄纵,不乖戾,永远温文儒雅地讲话。
 
带着命运翻盘后那种小心谨慎的低姿态,足够的感性可以抒发,又用足够的理性控制自己。

这样一个男人,能产生如此规模的吸引力,再正常不过了。
 
张亚东始终让我想起保尔·瓦雷里的一句话:“一位真正深刻而又睿智的艺术家,总是把愉悦置于脑后,始终要创造困难,唯恐自己选择了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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