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二十年前,老狼被追着问,你是不是郭峰?老狼嘿嘿两声回了句“我是”,顺手用草书签下“老狼”,字迹与二十年后无异;如今在十月份结束的乌镇戏剧节上,被姑娘追着喊“孟导”“孟老师”“孟哥”,盛情难却签下“孟京辉”三个字。
二十年前,高晓松蓄着长发,判若两人地瘦着,眉宇间袒露着文艺青年的清新和不屑,追姑娘却连连失手;如今,开始流行的“油腻”与他暧昧挂钩,他改名换姓”“矮大紧”,用口若悬河的实力证明才华是可以碾压长相的,不然为何身边的姑娘闭着眼说相比他年轻时的皮囊,更喜欢他现在的腹内。
二十年前,老狼与她录《青春无悔》,老狼一时泪崩,说里面有自己的青春,她听后一脸茫然;二十年后,她与老狼再次同台,反倒是把自己给唱哭了。这首收割了一代人青春的歌,在某个时刻也负责轻易撬开记忆之锁。
二十年前,高晓松写《白衣飘飘的时代》《回声》《青春无悔》《B小调雨后》,20岁的她对他并没有太多仰慕。后来她说高是她的伯乐。
时光似乎偷走了很多东西,却好像什么也没有变。
90年代,老狼、高晓松和她的名字常被放在一起,而如今她依旧是那个被他们宠爱、90年代文艺青年记忆里的“民谣女神”。
她是叶蓓。
2、
“我依旧还是一个挺单纯,做事情纯粹认真,内心有比较多的美好并且决定用善意的方式去对待世界的人。对很多事情不期待,没有要求,我只要求过程中我都在认真的选择。总之,规避那些沉重。”
现今的她与二十年前相比,并无油光满面的变化,但与日月争辉的宁静祥和,一如当初慰藉着许巍,也宽慰着浮躁功利尘土飞扬的新时代。
她说要开新专辑首唱会,给她的大哥哥们临时发了短信,“来!”。
没有推脱和敷衍,也没有不动声色地找借口。高晓松、老狼、朴树、小柯、张亚东、龙隆、赵兆......甚至“超难约”的郑钧、许巍,和叶蓓重新描画了“校园民谣黄金年代”的景象。
后来演唱路途的风调雨顺,和生长在老北京大家庭的缘故,“没野心,没危机感,没计划性”已成了她的常态。
她不世故,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他们在她面前也心甘情愿卸下了世俗面具。她说,她和他们的友情包括音乐并不是90年代的产物,而是惺惺相惜,物以类聚,包容彼此才会让这一切持续,“朋友间的友谊说不了谎、时间说不了谎、音乐更说不了谎”。
所以,许巍为她破例再一次唱了别人写的歌。
他记起十五年前的那个夏天,叶蓓带给他的宁静与放松,所以她开口,他就来了,没有软磨硬泡的游说和条件交换。进录音棚那天,他们像小孩一样争先恐后分享在音乐表达上的变化,手舞足蹈试图说清楚对音乐的特殊感受,她仿佛又回到了光着脚录制《双鱼》的时候。
他们合唱的《流浪途中爱上你》,也是新专辑的名字,长久剥离于大众视线之外的他们为“信仰”起声,简单明媚,却猝不及防地打动众人,深情至此才会肝肠寸断,绵长悠远才会反复念起。悄然隐匿心头的旧爱,掏空自己去爱一个人,与自由的流浪、尽情地燃烧生活一样让人迷醉。
人生这么过活,拼尽全力爱别人,学会讨喜自己,这是沉浸九年后的叶蓓给出的答案。
3、
就像修行时常会碰到的郑钧评价的一般:“小叶”好像一下子“醒”过来了,不像过去那样懵懵懂懂,显得心智未成熟。
她开始发自内心地歌唱,“以前是一个歌手现在是一个创作者在唱歌”。
“很旧很旧的风在天上”,十几年的北京挂在蓝色的晴空里。而如今天蓝如同假象,鼻尖一吸,抖落不了的灰尘和凉气,叶蓓将幽默感和想象力流浪在《玩耍的孩子》里,“乌云流浪的地方/我带着轻轻柔柔的嗓音/和它们玩耍/嗓音唱出了火焰”。
夕阳多情地笼罩着大地,这般深情只有自由自在的红蜻蜓感知得到,如同像风一样洞穿我心事的你。这一切犹如候鸟载斜阳,去留无痕。光阴流转,有你在,眼波便瞬间灿然。
她说:“我们这些人,二十年前在一起,二十年后也还要在一起”。《红蜻蜓》唱的让人眼眶一热,莫名欢喜,这话说的让人满意且足以鼓舞。
4、
经历社会之后所呈现的心安理得的圆滑和敷衍是她所不喜的,她说“人生如尘埃,你没办法选择尘埃滑落的方向,但至少可以在过程中非常坦白,非常优雅。
皈依佛教的她会把“福报”二字长寄于心,“音乐作品最高的境界本性是慈悲,如果丢掉了慈悲,音乐依然可以有美的旋律,但却不会有能量的渲染。”
沉浸了九年的她带着新专辑《流浪途中爱上你》和恰似一汪清水的她,将做客“民谣与诗”和“网易蜗牛读书”联合举办的“理想的下午”书店系列分享活动。
明媚欢喜,自由自在,像摇曳在月光下的水草,晶莹剔透,遗世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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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谣与诗《理想的下午》第八期
嘉宾:叶蓓
主持:王小欢
主题:流浪途中爱上你
时间:2017.12.04 19:30—21:30
地点:南京先锋书店老门东店 (地址:江苏省南京市秦淮区边营2号 )
*本次活动免票入场,点击“阅读原文”填写信息即可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