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回味一下Sally姐姐演唱的电影主题歌吧！

一个理想的夏天该是什么样的？姥姥想，该就是电影《流金岁月》里那个样子的吧，有读不完的书，喝不光的汽水，看不尽的美人，躲不开的太阳雨，当然还有一生都忘不掉的一段情，友情也好，爱情也罢，始终都是喜悦。 

▲ 朱锁锁的名字常被人叫成“朱骚骚”，而蒋南孙这个名字看起来文气，实则“南孙”就是“男孙”，无非和“招娣”啥的是一个意思罢了……

如果你熟悉这部电影，脑海中应该已经出现了红姑和Maggie两个人并肩而坐，巧笑倩兮的画面了。可平心而论，《流金岁月》算是一部佳作么？当年，它在奖项上并无甚斩获，又曾因过度改编，被师太亦舒的粉丝口诛笔伐，若非是钟楚红和张曼玉的盛名，怕是如今鲜少有人会忆起这部电影，然而，姥姥喜欢它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它真的很美。 

▲ 电影里轻熟时期的朱锁锁和蒋南孙，一个成为辗转于男人间的欢场女郎，一个在时装设计公司当起菜鸟小妹儿。

《流金岁月》记录下了独属七八十年代香港的美，有着繁华盛世酒绿灯红的扰攘，亦有俗世风貌的单纯与从容。用导演杨凡自己的话说“一切都很过时，一切都很缓慢”，可如今来看，这份过时和缓慢却又是多么奢侈！ 除了银幕上靓到发光的红姑与Maggie，这部电影的背后，也隐藏着许多人的“流金岁月”，说起这些人来，小和尚你一定都熟悉，却未必知晓其中千丝万缕的联系，她们的故事，或许要比电影情节，来得更精彩。 

▲ 坐穩，带你飞~

故事还是得从导演杨凡说起，上篇文章里，我们提到在伊丽莎白大厦看到临风而立的邓丽君而惊艷到不能挪步的那位，就是他了。其实很难准确地界定杨凡的身份，导演？可在有些人眼中，他只够业余水准，罗大佑甚至当面请他不要再拍片惹。演员？他倒的确混迹在好莱坞一段时间，但无奈一直融在背景当中，实际咖位并没比群演高出多少。影评人？他自己都曾亲口承认过被亦舒的电影专栏打得落花流水哦……但杨凡偏从小就对美有极强的感知力和创造力，你可以说他的电影不好，但你要说他的电影不美，那就是扯淡了！ 

▲ 杨导在给三位主演说戏

也正因为如此懂美、爱美，杨凡的朋友圈才真是牛X闪闪放光彩的存在，上至张大千、沈从文、黄永玉、陈云裳、白光，下至林青霞、张艾嘉、张国荣、梅艷芳、刘文正等等，全都是他的至交好友,可谓满天神佛尽在掌握。杨凡老师上幼儿园时起就已翘起兰花指，学唱《假正经》里那句娇娆万分的“何必呢”；青年时代写字干不过亦舒，气得花枝乱颤，特意做了一身华服欲与师太在fashion上拼个你死我活；到了如今，纵然是芳华不再，但每每出现在人前那也是艷光不灭，有人说他心里住了个林志玲，依姥姥看，抱歉林女士，一来您的咖位和魅力可能还不足够住进杨凡心里，二来，吡~您输在起跑线上了……

▲ 谁年轻时候还不是个玉树临风的小鲜肉咋地？杨导发际线没燃烧之前，那至少帅过赵又廷了吧？

1986年，亦舒打电话给杨凡，告诉他自己正在写一部叫《流金岁月》的小说，杨凡听到这个名字就喜欢得不得了。彼时的杨凡已彻底被师太的魅力和才气征服，断绝了battle的念头，并且执导了亦舒第一部被拍成电影的作品，也就是发哥和Maggie张曼玉主演的《玫瑰的故事》。听了《流金岁月》的故事梗概，杨凡心里腾的一下子又燃起了把它搬上大银幕的欲火，暗搓搓地知会好姐妹亦舒——这事儿你可得给我安排上哈。 

▲ 1986年，亦舒登上了《号外》4月号的封面，那一年，《玫瑰的故事》被杨凡搬上大银幕，有人告诉杨凡，亦舒看完电影之后哭了出来，杨凡得意地说，一定是感动哭了吧？那人说，你想多了，大概是气哭的吧……

跟亦舒求版权的时候，杨凡心里住了一个人，老早就想为她拍一部电影，听亦舒讲《流金岁月》的故事，其中人物与“心上人”倏然合二为一，机会总算是等来了！杨凡心头那一尊女神，就是叶倩文，而彼时他觉得叶倩文就是饰演蒋南孙的不二之选，算来，叶倩文才是他拍《流金岁月》真正的灵感来源。 

▲ Sally与杨凡

杨凡最成功的身份之一应该是“大腕儿摄影师”，他的sense比较敏锐，所以为大腕儿们拍摄的作品往往都别具一格。比如，你能想象硬汉天王刘德华睡眼惺忪颇具耽美神彩的样子么？你能想象金光灿烂的小凤姐穿上低胸礼服化身娇俏女郎的样子么？你能想象老成持重的六叔邵逸夫面对奇珍古玩笑得比三岁孩子还嗨的样子么？而这些全部出现在了杨凡的摄影作品中。 

▲ 就知道你们最想看第一张，所以姥姥故意把图做小，不让你们的奸计得逞。

跑个题，有次哥哥张国荣约杨凡去半岛酒店喝下午茶，杨凡将他的作品集《美丽传奇》送给哥哥，哥哥搭眼一看，问道：这里面有我没有？杨凡说米有，哥哥说，没有我你还敢叫“美丽传奇”啊？！后来哥哥愣是拉着杨凡去他的摄影棚里拍了几张黑白照片，至于多好看，言辞多少显得苍白了。“捕捉最好的神韵，其实也不过刹那之间。构图与光影的敏锐感，则是天赋。”杨凡臭屁地说。 

▲ 2011年，杨凡又把这张照片的底片找出来洗了四张，自己留一张，送给哥哥家人一张，送去了釜山电影节一张，另一张则在慈善拍卖中拍出。

而哥哥也正是因为看了杨凡的《流金岁月》才带着张曼玉和钟楚红去法国拍了《日落巴黎》。呼，好险，终于绕回来，继续说《流金岁月》哈。杨凡在给电影《宾妹》拍摄海报的时候认识了当时还没什么名气的Sally叶倩文，许是两人是“台湾老乡”，抑或是两人都有在海外生活的经历，总之杨凡和Sally是一见如故，他说Sally“人真的很好很可爱”。

▲ Sally为什么这么招杨凡喜欢呢？盘靓条顺，性格nice还open呗！毕竟Sally早在台湾的时候就显露出大型“弯仔码头”体质，上图是不是挺能说明问题的？不知道这一段的，请自行爬上我聆旧宫耻辱的石柱。

杨凡绝对是Sally的贵人，她被徐克、施南生两口子发现，有杨凡牵线之功，而Sally与林子祥、吴正元两口子相识亦是杨凡搭桥，但是杨凡自己也没想到最后搭着搭着搭成了一座世纪鹊桥。林子祥的前妻吴正元曾是华纳唱片的高层，那时候吴正元最喜欢找杨凡来给歌手拍唱片硬照，因为不仅杨凡活儿好，而且还省了美术、服装、发型甚至化妆的开销。吴女士小算盘也是蛮精的厚。

▲ 吴正元早年与叶倩文、林子祥和合影。

可即便是这样，唱片公司还是会想方设法去cut费用。巧在Sally84年《零时十分》那张唱片也是杨凡操刀拍封面，拍摄的过程中，华纳某工作人员对杨凡耳语说，再减点儿呗。杨凡漫不经心地说：“还减什么啊，我以前拍林子祥都是这个价儿啊！”没想到这工作人员说：“叶倩文不值这个价啦！”这句话把母们杨姐姐气得一跳三尺高，转身对Sally说：“我送你，不收你钱”。还替当时不会写中文的Sally签上了名字。杨凡够仗义，也侧面看得出杨叶俩人关系究竟有多好。

▲ 不过至于Sally最后是怎么和阿Lam走到一起的，杨凡说了，自己也不清楚哦~ 情商也是贼高。

姥姥以前曾经多次提到过的徐克的那部《上海之夜》，其实最初创意就是杨凡提出来的，但是阴差阳错，杨凡没能亲自执导，错过了与叶倩文的合作。所以他才一直在等《流金岁月》这样的一个绝佳的合作机会。杨凡甚至连谁给叶倩文搭戏都已经想得明明白白。在他的计划中，“台妹”叶倩文饰演的蒋南孙一定要最靓的“港女”才配得起，钟楚红彼时已是朱锁锁备选名单NO.1。而蒋南孙的爸妈，杨凡都想请关山和王莱这样大名鼎鼎的影坛老前辈来加盟。啧啧，若非知道杨叶两人是好姐妹儿，就这力捧的强度，是不是简直堪比爱情啊？

▲ 不过最终王莱和关山亦都没有参演，饰演南孙妈妈的是资深艺人梁舜燕，而饰演南孙爸爸的是刘兆铭，嘻嘻，就是《倩女幽魂》里的树妖姥姥，呃，和我并无关联。

不过，杨凡这一番“筹谋”终究是错付了，等到杨凡真正拿下版权，开始筹备电影的时候，在歌坛红得发紫的叶倩文正在准备自己的红磡演唱会，电影方面也已经接下了胡金铨的《笑傲江湖》，要去演“圣姑”任盈盈了，实在脱不开身的Sally只得请杨凡去文华东方喝个下午茶，顺便遗憾地退了订金。要说这部《笑傲江湖》也是命途多舛，换角换到风起云涌，叶倩文都进组拍了一些镜头了，任盈盈一角却最后换成了张敏，至于原因是众说纷纭。而叶童饰演的岳灵珊一角，导演原本属意的人选，哈哈，正是最后接下蒋南孙一角的卖鸡姐姐张曼玉呀！

 ▲ Sally在《笑傲江湖》的定妆照及剧照。

杨凡其实在张曼玉在还未参加港姐竞选之前就见过她了，那时候杨凡要拍泳装月历，需要模特。张曼玉来试镜，告诉杨凡自己在英国回来的，现在在连卡佛童装部工作，但一听说是拍泳装，卖鸡姐姐头也不回就走了。但这个举动反而让杨凡觉得，auv，这小妮子有点儿意思啊，于是就把她推荐给了施南生，不过施南生当时并没有把这个兔牙女孩放在心上。 

▲ 这大概是一个从“看不上”到“用不起”的悲桑故事……

等到拍《玫瑰的故事》的时候，杨凡问亦舒说，你想要谁来演你的玫瑰啊，亦舒想都不想，脱口就说，张曼玉呀，你没见TVB台庆她表演空中飞人，那真是惊为天人啊，有木有！于是，师太和杨凡两个人找到Maggie，苦口婆心地劝了一下午，这她才勉强应承了下来，并谈妥了价钱。但没想到六婶方逸华得知Maggie要参演《玫瑰的故事》，坐地起价又加5万，杨凡心想这么贵那就换人吧，林青霞够大牌但岁数略大了，王祖贤够美艷但是岁数太小啊，于是杨凡想到了钟楚红，但钟楚红一口回绝：Maggie是我的好朋友，我绝不夺人之好。没想到，私交甚笃的两个人几年后成了蒋南孙和朱锁锁。 

▲ 不会玩儿雜技的演员不是好歌手，84年Maggie姐姐为了在TVB台庆上的这段表演，练到手都起了老茧，简直是淋淋看了都会红着脸躲避的“初代地才”了。

到了《流金岁月》，历史再度重演，张曼玉的经纪人陈自强在谈好的价格上再涨5万，这可气skr杨凡——为什么被加5万的总是我？但为了戏好看，他也只能再度忍气吞声，接受“不平等条约”了。张曼玉天生小兔牙，拍《玫瑰的故事》的时候，杨凡说你怎么不去把小兔牙弄一弄，多影响上镜啊？张曼玉摇摇头说，我做这一行并没有打算长做的，赚够钱，我就息影了。但没过两年，在拍《流金岁月》的时候，张曼玉已经想办法开始矫正牙齿，还说，我可不能让牙影响了我的银幕形象。看见没，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已经不是张曼玉了，而是钮祜禄·曼玉了，她不封后谁封后啊？

▲ 如此有事业心的女演员来给你当plan B，杨凡老师您多花5万，也忒值得不是？ 

张曼玉片酬一涨再涨，但是在张曼玉本人却似乎对金钱没有概念，对理财也很游离。当年她和陈自强合股开了家CD店，只出了钱，但是完全对地址啊、招牌啊之类的不闻不问。有天她去了自己的唱片店买碟，觉得超级便宜，还兴高采烈打电话给陈自强向他推荐这家店。弄得陈自强哭笑不得——亲爱的你就是这家店老板本人好么？张曼玉这几年做回自己成了灵魂歌姬，有趣的是，杨凡得知这个消息说，真是可惜呀~品品这话，杨凡是心疼Maggie，还是心疼咱们呢？

▲ 再度感受一下歌姬金曲，红姑相比而言就没有歌手梦啦，毕竟她是一个经常因为声音粗而被导演用配音顶替的女人……

▲ 对于自己的吸金能力，Maggie是相当自信的，就像对歌唱能力一样自信，屡屡有富商找她吃饭，她总推脱说对不起，你呼叫的女明星已经停止接单了。私下她总是说，我就靠自己的本事赚钱，我有这个能力养自己！ 

红姑和她的好姐妹Maggie一样，信自己，靠自己，永遠不服输，而且特别能赚钱（以及花钱）！再发发不过周润发，再红红不过钟楚红，这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哦！红姑美在明艷性感，与Maggie的清澈灵动各有妙处。两个人一起去拍《流金岁月》的海报，Maggie准备了好久妆发，酝酿了好久情绪，但红姑披上一件oversize的黑大衣，自己揉乱头发就上阵了，最终效果却更胜一筹，Maggie说，我输得心服口服。

 ▲ 找不到更平整的照片了，粗略感受一下Maggie所谓的差距。

坊间叫红姑“香港梦露”，某美国雜志说她是“世界上10个最有衣品的女星”之一，红姑对于这些赞誉一概接受，她说知道自己长得很美，这也让她特别有优越感。但是她又说，香港的观众很苛刻的，一张好看的脸，注定要被另一张好看的脸所取代，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更有内涵一些。 平民出身，学历不高，为了提升修养，红姑可比同期女星付出了更多的努力，读过好多名作，还天天看英文报纸，跟杨凡和叶倩文一起去纽约，她把血拼的时间都用在逛博物馆上，碰到喜欢的作品，激动得她恨不得想把它搬回家。

▲ 陈妍希和宋芸桦都被叫过“小钟楚红”对吧，一个眼神告诉你什么叫韵味碾压……

红姑貌美人好，追求者自然少不了。早年与著名摄影师黎萃明暗生情愫，但终因聚少离多而分手。在《无问西东》里扮演飞行员长官的混血帅男王盛德也曾疯狂追求红姑，但红姑说了，自己爱中餐，不喜欢满口英文高鼻大眼的洋汉子。最终选择了高大英俊彬彬有礼的广告奇才朱家鼎，二人于1991年共结秦晋，可惜夫妻缘分仅16年，朱家鼎在07年因病离去，红姑花了好长时间才走出悲痛。

▲ 黎萃明、王盛德和朱家鼎。看得出，红姑终究觉得圈内人不踏实，家庭观更务实一些吧。

不过有段八卦在这里则不得不讲了，小胡子林子祥也曾对红姑一见倾心，84年合作拍了《英伦琵琶》更是为爱痴狂，不能自已，得知红姑喜欢吃干炒牛河，他就在每次红姑拍夜戏的时候，守在片场等她下班，怀里揣着一份干炒牛河。红姑因此很烦心，因为对方是有妇之夫啊，姐没工夫陪你越过道德的边境啊！穷追两载，小胡子终于知难而退了。想想看，要是红姑真的和Sally演了《流金岁月》，小胡子会不会死活要求亲自上阵以41岁高龄饰演家明？嘻嘻！

▲ 《英伦琵琶》时期的钟楚红和林子祥

知道要演《流金岁月》的对手戏，红姑Maggie两姐妹自然超开心，毕竟姐俩在戏里体验完全不同的姐妹情是很过瘾的事情。戏里，朱锁锁和蒋南孙的感情有过龃龉暗涌，而现实中Maggie和红姑的友情也并不是一帆风顺。相传早些年媒体采访Maggie的时候，她嘴一瓢就不慎把红姑和男友朱家鼎已然同居的事情说了出去，红姑气得不行，就也跟媒体说出了张曼玉和尔冬升感情升温，怕是要谈婚论嫁了，这一下子，Maggie姐姐也炸了毛，两个人至此交恶。 

▲ 张曼玉和前男友尔冬升

不过，红姑和Maggie当年好成这个样子，身边一些没那么单纯的朋友都看着眼热，想要离间之，内心的小疙瘩早就被种下了，再加上无良媒体煽风点火，无中生有，两个当年目下无尘的小仙女真是想不反目都难哦！无巧不成书，数年后，帮助两个人“破冰”的居然是当年没有演成蒋南孙的林夫人Sally叶倩文。有天中午，叶倩文约了红姑吃饭，也偷偷约上了Maggie，没想到俩人一见面，并无任何不自然，竟面对面哈哈大笑了起来，多年恩怨，至此一笑而过。

▲ 可姥姥猜想，这一笑可是不容易了，里面一定还有泪吧！ 

这段往事让姥姥想起，刘美君做东请林忆莲和陈慧娴吃饭，想要两人和好的事，美君姐姐是好意，但两位小学妹却都只吃饭，不吭声，场面一度尴尬。其实想想看，这两位本就从未同行并肩，又何谈冰释前嫌呢？而钟张则大不相同，Maggie第一部电影就是和红姑合作的《青蛙王子》，那时开始俩人就已经是姐妹淘，数年后Maggie上电视节目，主持人问她有哪些圈内好友，Maggie脱口而出就是红姑。真正有情，那就不要放手，如若无感也的确不必强求。 

▲ 姐俩其实有个共同喜欢的香港女歌手，就是Sandy啦，图为去年红姑去红馆看Sandy演唱会时候的合影。

《流金岁月》原著中，并没有家明这个角色，而杨凡在电影中强行加入这一束让姐儿俩都神魂颠倒的“白月光”则是最为亦舒迷所诟病的地方。杨凡最初想找阿B哥钟镇涛来演这个角色，但是那时候碰巧阿B哥刚刚和章小蕙结婚，章小蕙的光荣事迹不需要姥姥多介绍了吧，当年阿B哥和章小蕙两个人极尽奢华的婚礼震惊香江，婚后章女士更对阿B哥严加管束，至此床戏、吻戏、太过深刻的感情戏基本就和阿B哥撒扬娜拉了，就《流金岁月》这剧本那是绝对过不了章小蕙这一关的。

▲ 左为钟镇涛和章小蕙夫妇，右边为章小蕙在《桃色》里的剧照。

最后，无奈的阿B哥遗憾退出，在文华酒店连声对导演杨凡和制片人林翠说抱歉。有趣的是，数年后，章小蕙自己拍了杨凡执导的《桃色》，肉欲横流在当年也是令人震撼。See，百姓不能点灯，州官自己个儿最后欲火焚身了！ 

▲ 《流金岁月》里这一幕倒的确是一床好戏，颇唯美，但尺度比对杨凡之后的片子，那就基本是隔靴搔痒了……

最终杨凡还是拉来曾在《海上花》就有过合作的鹤见辰吾来出演男主角宋家明。说起来杨凡是偏爱霓虹国演员的，鹤见辰吾、松坂庆子、宫泽理惠、横内晶等都曾在他的镜头下绽放最美的光彩，而杨凡的这种偏好，被他自己归结于少年时代对超级diva李香兰的崇拜，追星这件事，可非同小可，搞不好就种下一颗种子长成大树了。 

▲ 姥姥最爱的一张李香兰的照片。之前咱们还讲过另一个为了见偶像李香兰而投身电影圈的大腕儿，小和尚们还有印象么？对，就是老怪黄霑啦！

要说这鹤见辰吾也是厉害，虽然最终国、粤语版用得都是配音，但在拍摄过程中，所有的对白他都是用国语讲出来的，真是下了一番功夫。奈何过于低调，星路也差点儿运气，纵然鹤见辰吾在《海上花》里顶替了发哥，又在《流金岁月》里取代了阿B，但却并未见大红大紫。他有种很特别的气质，貌美却又不那么出挑，清澈到近乎透明——你会怜他、爱他，但可惜一不留神似乎又会忘记他。30年前，鹤见辰吾的眼神像阵清风一样飘忽迷离，30年后再出现，目光终于坚定起来了，代价是容颜仓促地老去…… 

▲ 鹤见辰吾这一款小和尚们中意么？其实姥姥倒是觉得他最好看的样子出现在《海上花》里。

电影里朱锁锁一生只对两个男人有过真情，一个是宋家明，而另一个就是老戏骨曾江饰演的李先生，而相比于家明，李先生才是真正在朱锁锁身上付出最多的那一个。说曾江的名字你或许不知道，但是提两个他饰演的角色你一定想得起来，83“射雕”里的黄药师和今年《唐人街探案2》里的黑帮老大七叔都是他老人家！

▲ 年轻时的曾江风流倜傥，帅到令人合不上腿，更厉害得是，他是粤语片小生中学历最高的，海外留学背景让他讲英文对白无压力，还曾到好莱坞参演过007系列。

不过，曾江脾气火爆也是出了名的，在片场面斥女演员直至痛哭啥的，也不是没有过，甚至将炮火对准了全香港演员——你们，没有一个professional！至今仍在线的曾江老师如今也北上拍片，参加真人秀，对咱们内地老一辈的演员，他倒是客气，比如他曾说过焦晃老师才是艺术家，而自己相比之下只能算影视发烧友，但对内地小花小鲜肉们，曾老师可毫不手软了——一入行就想当王子公主可还行了？ 

▲ 演《流金岁月》的时候，曾江已经53岁了，颜值不可避免打了折，但依旧散发着霸道总裁的熟男魅力。

不过，曾江来出演《流金岁月》是被自己的亲妹妹叫来的，他的亲妹妹就是这部电影的制片人林翠，早年的电影红星，也就是唱红了《别问我是谁》的歌手王馨平的母亲！要说林翠年轻时候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儿，导演许鞍华就曾经说过，她的妈妈有天回到家里开心的要命，只因为在某剪彩仪式上见到了林翠，还说20来个明星在场，最美是林翠一人，林黛、尤敏、葛兰、叶枫等都让她比下去了，这才是真正的“艷压”吧！不过可惜林翠和邓丽君一样在95年骤然辞世，而原因竟然也同邓小姐一样都是哮喘。 

▲ 美了一辈子的林翠

曾家是中山望族，所以林翠和哥哥曾江从小家庭条件就好，在王馨平的记忆里，妈妈林翠身边的朋友多是豪门千金，但是她却从不势利。杨凡也曾坦言林翠在事业上给了自己很多帮助，单是这部《流金岁月》，林翠就在片场给红姑和Maggie指导示范了好多场戏。林翠的去世给王馨平的打击很大，加上多年来事业发展不顺，也就逐渐淡出了演艺圈，她说：“我和张曼玉、钟楚红、王祖贤经常同桌吃饭，外人眼里的大明星还不是烦恼一箩筐？” 

▲ 王馨平本平在此……

是啊，艺人总有外人难以理解的苦楚的，比如《流金岁月》里最抓马，最搞笑的角色就是“过气天后”Fanny姐，而这个角色的选角恰恰是最残忍的，因为扮演者是唱红了《啼笑因缘》的鬼马歌后仙杜拉，年轻时候的仙杜拉大大的眼睛一笑俩大酒窝，跟林心如似的，不过到了88年，仙杜拉的确已算得上是“过气歌手”了……影片里Fanny分明沦落到要靠改旧歌衫上台，却仍要豪言壮语：“我在海城（夜总会）唱一晚上就能把整个Joyce买回来”，做一个艺人，是要在人前把所有的软肋都藏好的，哪怕天塌下来，架势也不能散掉，你说该有多难？ 

▲ 重温下经典的《啼笑因缘》吧，这是第一首大hit广东话影视歌曲，同时亦被认为是粤语歌振兴的分水岭，从这首歌之后，粤语歌才不受歧视。

▲ 看看歌后多豁得出去！其实仙杜拉是唱西洋歌出身的，而《啼笑因缘》的作曲者顾嘉辉大师力主找她来演唱，就是为了中和掉早年粤语小调的土味，厉害着呢！

刚瞄了一眼《如懿传》，甄嬛教训富察皇后说，主子就是要穿得好，就好比庙里的神佛，没了金身油彩，谁还拜你？其实当明星也一样，星范儿不掉，那是专业修养，是对粉丝的尊重。你看，演唱了《流金岁月》国语版主题歌的甄妮老师，这一辈子架势都不曾散掉，永遠美艷动人，永遠神气活现，永遠斗志昂扬，就算所有人都diss她飞扬跋扈，也不想让人见到她的脆弱无奈。

▲ 甄妮版主题曲，杨凡对甄妮的演唱给出了极高的评价，说这首歌被甄妮唱出了“葡萄美酒夜光杯”的feel~

虽然关于甄妮老師的故事我们讲了一大车了，但还要再补一段。在朋友圈子里，甄妮的nice是有口皆碑的，杨凡说甄妮对不该说的话从来口风极紧，想对人好的时候，那是好得不得了！而且甄妮出手极阔气，在纽约那阵子有人对她说内地来了个极有才华的画家，靠卖画讨生活，想为她画幅肖像，甄小姐大笔一挥，签了支票，就请他来作画，这位画家小和尚们应该都熟悉，就是陈丹青。 

▲ 理论上来讲，杨凡拍这张甄妮的用意应该是性感，你看这尺度，但是因为有了“魔镜”，就衍生出一种evil queen的邪气，不过想来，歌坛也只有她能演绎出白雪公主她后妈那种蛇蝎感觉吧……

杨凡的电影有两个显著特点，一来是总是能搜罗到美貌性感的男演员，二来是总爱请神通广大的diva唱主题歌。你看，潘迪华、黄莺莺、甄妮、叶倩文、林忆莲、彭羚、李玟个个都是一流的歌者。而其中甄妮则和杨凡合作的次数最多，一曲《海上花》唱得漂亮，居然比电影本身还要红。不过，《流金岁月》原本的对白语言是粤语，第一主题歌也理应是粤语版，演唱《流金岁月》粤语版的主题歌的机会，执着的杨凡依旧留给了遗憾未能合作参演的叶倩文。 

▲ 电影未有原声大碟发行，但两位女歌手却都把自己演唱的主题歌收录入专辑，叶倩文88年因为《祝福》专辑横扫颁奖礼，趁着余威未减于次年年初推出左边这张新歌+精选，而所谓的新歌，只有这一首《流金岁月》而已。甄妮则在稍晚把这首歌放进了自己在滚石发行的《当未来变成往事》专辑，有人干脆就把这张专辑叫做《流金岁月》了。

说来这首《流金岁月》也有点儿奇妙，为了它，杨凡这辈子第一次跑去跟作曲家说感想提要求。杨凡拍摄《流金岁月》第一组“太阳雨”画面的灵感来源于1983年在巴黎看过的一部名叫《The Outsiders》的美国片，而自然他也想拥有一首类似那首由Stevie Wonder演唱的《Stay Gold》一样动人的主题歌。

▲ 除了叶倩文和亦舒，《流金岁月》亦缘起于这部《The Outsiders》，单看这一群美少年，就知道这必然是一部“杨选之片”。当年的毛头小子，后来都成了大演员，Patrick Swayze和Tom Cruise都在里面，你认得出他们么？

为杨凡写这首曲的作曲家是刚才提到的顾嘉辉大神的入室弟子，号称“亚洲键琴之王”的周启生。但杨凡怕周启生无法领会自己的意思，居然当着人家的面唱起了这首歌，勇气可嘉！要说这周启生也是能耐，借鑒的成分呢，似有还无，但《Stay Gold》的气质被他巧妙移植过来，调和得颇具香港韵味，叶倩文大气金嗓一开，颇有格调。 不过杨凡为什么没有像夸甄妮一样大肆夸赞叶倩文的演唱呢？后来，周启生曾经亲口透露过，叶倩文拿到这首歌的时候是一万个不喜欢，甚至罢工不想唱，被周启生连哄带骗才进棚把这首歌录完……至于叶倩文为什么不喜欢，不肯唱，那姥姥就不得而知了。

▲ 叶倩文：要我唱，还不如殺了我好啦？

第51届金马奖颁奖礼上，你们的大仙林志炫翻唱了这首《流金岁月》，要说大仙还蛮有品味的，也想得起这首并未大红大紫的好作品，而且这首歌略有古典色彩的旋律与他的气质还是蛮合衬的，但不知为什么，他唱出来却怎么听味道都不对，仿佛流的不是金，而仅仅是水而已…… 

▲ 或许是姥姥个人的原因，大仙哪儿哪儿都好，但就是很难touch到我，很难想象一个号称自己那么爱Billy Joel的歌手，是这样唱歌的。具体差距在三版《流金岁月》里就很清楚明白了，但你说叶倩文和甄妮的音乐素养真的超过他么？未必吧。

另外，《流金岁月》全片的音乐都是由钟定一来完成的，钟定一亦是比较全能，林子祥夫妇、哥哥张国荣、桃姐叶德娴、Cass彭羚等人的唱片他都曾参与过创作与制作，电影配乐钟定一也有涉猎，虽然所谓的名片不是很多，但都够经典，除了这部《流金岁月》，大家最熟悉的恐怕就是《旺角卡门》与《春光乍泄》了， 他的配乐作品往往圆融、和谐而有质感，小和尚们不妨仔细找来感受一下。

 ▲ 这钟大师有时候也喜欢乱入到电影里，比如这个……

除了叶倩文和甄妮，《流金岁月》的原声里还有一位“隐藏的diva”。姥姥看《流金岁月》一直看得是粤语版，前阵子下载了去年的数码修复版，才第一次看了国语配音版，发现在主角三人组去海洋公园那场戏里，居然比粤语版多了一首插曲，之前根本没有听过。姥姥靠着听到的歌词搜索到这首歌的名字叫做《有一天曾经这样》，演唱者是台湾老牌女艺人谢丽金。不过等到姥姥点开这首歌的时候却发现谢丽金的版本与《流金岁月》里的版本似乎不是同一个人的演绎。 

▲ 谢丽金版《有一天曾经这样》是谢丽金出道专辑《永遠的女孩》里的主打歌，但是谢丽金并没有将这首歌唱红，之后也就转向主持和戏剧界发展了。

▲ 当年滚石飞碟并立，眼瞅着人家飞碟做偶像风生水起，滚石也眼热，谢丽金的《永遠的女孩》则是被滚石寄予厚望的少女偶像第一弹，但可惜并无水花，谢丽金也由此沉寂。多年后谢转战BMG，可即便与张信哲、周传雄合唱，都没能翻红……

《永遠的女孩》发表于1990年，但是《流金岁月》上映的时间是在1988年，早过谢丽金的发片时间。两个版本在编配上也绝不相同，电影版速度放得更缓，而谢丽金版则显得轻快，另外，谢当年的声音清脆甜美，少女感十足，而电影版的演唱者声线和技巧显然都要比谢丽金更成熟，尤其气声的使用相当地撩人，不过任凭姥姥如何在脑海里拼命搜索，也猜不出这个声音是谁…… 

▲ 姥姥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搜索无果，感到无助

30年过去了，如今知道这首歌究竟还有谁录唱过的，或许只有词曲作者了吧？抱着一丝希望，姥姥想方设法联系到了《有一天曾经这样》的曲作者周治平老师，然而，周老师自己竟都不知道这首歌被用进了《流金岁月》。不过，这首歌他恰好是在1988年写成的，卖给了滚石唱片，而当时滚石唱片告诉周老师，这首歌是给吴倩莲的唱片收的，对的，你没看错，就是wuli绝迹江湖的气质影后吴倩莲，所以电影里的这个版本，周老师认为极有可能就是吴倩莲早年的录音，但是由于最终制作过程周老师并没有参与其中，所以亦不能百分之百地肯定。 

▲ 1988年，吴倩莲（右）为7-11拍摄的冰淇淋广告

吴倩莲一个演员，唱得有这么好吗？还真是有的！早年她还叫吴茜莲，读高中的时候是学校里女孩子们的“大姐头”，爱去夜店跳舞，爱上夜市练摊，但一心希望大学去学考古，不想因为参加了台北市的一个声乐比赛，拿了个亚军，就被滚石唱片相中签入麾下。大学期间，吴倩莲就把在滚石的工作作为了“兼职”，滚石唱片也曾为她筹备发片。被陈淑桦唱到街知巷闻的《梦醒时分》，黄韵玲的转型佳作《三个人的晚餐》都曾是为她的个人唱片收的歌，再加上这首动听的《有一天曾经这样》，如果吴倩莲真的把这张唱片发出来，不敢说一定会大红大紫，但至少在音乐质量上是相当有保证的。 

▲ 吴倩莲在香港时与林忆莲、周慧敏、彭羚的合影

不过，以歌手身份入行的吴倩莲，却似乎和大银幕的缘分更深些。杜琪峰在拍摄《天若有情》的时候为女主角的人选犯了难，就托神通广大的张艾嘉帮忙物色着，有天张艾嘉在滚石唱片见到了刚入行不久的吴倩莲，顿时觉得眼前一亮，说：“这个女孩眼神里有倔强”，于是就把吴倩莲的一张黑白照片连同其他一些候选人的资料拿给杜琪峰看，没想到杜琪峰也一眼相中了吴倩莲。事后吴倩莲笑说或许因为自己最不好看吧…… 

▲ 吴倩莲和张敏去上费玉清的节目，费玉清问吴倩莲，一个新人去香港，合作的都是大明星，会不会紧张，吴倩莲说，我没什么偶像的，对待他们就像同事一样，真的是很cool了~

初出茅庐的吴倩莲就与天王在名导监制的作品里演对手戏，星途自然坦荡，但是在滚石的发片计划却不断搁置，最终为她收集的作品也就纷纷流入别人的唱片。而吴倩莲在滚石唱片仅正式发表过一首歌，那就是合辑《美丽新世界》里的那首《我的骄傲，你》，等到吴倩莲之后再发片却早已经离开了当年的滚石。

▲ 吴倩莲自己唱的《追梦人》你听过没？这唱腔，显然潘越云的歌是没少听啊

再后来，吴倩莲与袁咏仪、钟丽缇、杨采妮一起被称为“香港四大女星”，大有接班“霞玉芳红”之势，但或许你不知道，即便如此，吴倩莲所拿下的音乐奖项数量仍是表演奖项数量的五倍，惊讶么？姥姥仔细比对过吴倩莲演唱时的声音和电影版《有一天曾经这样》，确实是相似度非常高，至于这位“隐藏的diva”到底是不是吴倩莲，或许就要靠小和尚们自己分辨啦！ 

▲ 后来吴倩莲参演过杨凡和张艾嘉联合执导的电影《新同居时代》。对了，杨凡管张艾嘉叫“干妈”这件事，小和尚们还不知道吧，其实杨凡大张艾嘉六岁。

前两年，安妮宝贝的《七月与安生》也被搬上了大银幕，男主角也叫家明，周冬雨和马思纯的出色表演为俩人赢来了难得的“双黄”金马影后，这不禁让许多人想起当年的《流金岁月》。起伏与平缓自然是各花入各眼，不过无论亦舒原作，还是杨凡的电影，南孙和锁锁却从没有因为一个男人而撕得皮开肉绽哦…… 

▲ 这就是新一代“家明”李程彬，反正给你们看脸也是记不住，不如看看肉吧。其实姥姥第一次看《七月与安生》的时候脑子里出现的是张艾嘉、缪骞人、林子祥演的那部《最爱》，而非《流金岁月》。如果你喜欢这类双女主电影，那《最爱》也不该错过。

身在名利场，周冬雨和马思纯两位“影后”的各种故事漫天飞舞，即便媒体不爆料，自己也是要炒一炒的。但在三十年前，张曼玉和钟楚红则没有这样“睿智”，对媒体从来都是避之不及的，多少风雨和嫌隙都是无非是言多必失。比如，那时候，很少有人知道张曼玉家里的电话，更不要说具体住址了，她只留一部call机号给有工作交往的人，一旦拍摄结束，就仿佛人间蒸发。 

▲ 张曼玉和钟楚红当年去台湾宣传《流金岁月》

有次Maggie姐姐对杨凡“争宠”说，我可是把什么都告诉你了，但你却有什么心里话都找红姑说。杨凡无奈地表示，大小姐，我也要能找到你才好！不过杨凡对红姑的确不是一般的宠，红姑那期在香港24小时卖脱销的《Playboy》的封面就是杨凡策划并拍摄的；而在《流金岁月》开拍之前，他还带着红姑去摩耶精舍，去拜会张徐雯波夫人；拍《秋天的童话》的时候，红姑身上那件大夹克就是杨凡的私服；红姑新婚发来的喜饼盒子与卡片，杨凡都会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对红姑，杨凡的评价是：自力更生，永不言败，她就是香港！ 

▲ 红姑那期堪称“神话”的《Playboy》，真是让全港直弯男士一律意乱情迷。

而红姑本人，又很是被杨凡对电影的热忱打动，她曾对人说过，杨凡筹资拍自己的电影，这很不容易的。是啊，为了筹拍《流金岁月》，当时囊中羞涩的杨凡把自己收藏的张大千晚年巨作《桃源图》送去苏富比拍卖，卖出了187万港币，创下了当时中国近现代书画的拍卖纪录。三十年过去，这幅画前年再度拍卖的时候，已经卖到2.7亿元了，不过杨凡老师怕也不会后悔，毕竟三十年前一百多万足够拍一部电影，三十年后，两亿多可能都未必有戏，更何况用镜头把红姑和Maggie最美的样子永遠封存住，难道不更是无价的机缘么？ 

▲ 也难怪杨凡的电影“贵”到要卖画，毕竟，YSL、Armani、Chanel等大牌都被女主角们当常服穿着了……

1988年，戏里的红姑和Maggie在石澳海滩看小男生，故作成熟地笑说两个“老女人”的魅力加在一起甚至不如一只皮球（上图）。如今，天知道有多少年龄各异的“小男生”都痴痴地等着她们某天突然再度在银幕上显圣。杨凡说《流金岁月》“旧的终究是旧了”，是啊，这并不是一部历久弥新的片子，它属于70、80年代的香港，却也恰恰是这30年的时间，让它其光影与音韵的魅力能够收获对等的仰望与赞叹。修复技术再好，终究赶不走胶片的噪点与模拟录音的混浊，那一点点感官上的古旧味道啊，正也是掩不住的光彩，忘不了的青春，套用张敬轩歌里的一句歌词：那段年月有多好，以后怎么碰不到？

▲ 青春，常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