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钧《吐槽大会》怼大张伟:如果是我年轻的时候,早上去打他了

郑钧《吐槽大会》怼大张伟:如果是我年轻的时候,早上去打他了

南窗音乐 内地男星 2020-01-04 22:08:17 680



 前言 

《吐槽大会》摇滚专场


“大张伟作为中国摇滚第三代领军人,领的非常成功,我们再也没听过中国摇滚有第四代,摇不过三代。”
 
“07年《快乐男声》,我就是那个不太快乐的冠军。我也有点后悔,当时的名次拿高了,看看后面的发展,拿第四名(张杰)就够了。”
   
“cindy你知不知道很多节目请你们就是想看你们笑话,都没安好心,没关系我也是这样,谁笑话咱们咱们就挣谁的钱。”
 
这些有些刺激的自嘲或是调侃都出自上周的《吐槽大会》,这档近两年红起来的综艺以吐槽的形式,谈论一些在其他场合不会提及的敏感、严肃命题,完成对嘉宾背后行业的拆解和对宏大概念的解构。
 


相比于最新一期的peace,上周的火药味显然浓了很多。在这一期以摇滚为主题节目中,作为主咖的郑钧也受到了不少“吐槽”,比如唱歌总喜欢仰着头、热爱瑜伽打坐、虽然渐渐佛系但总口出惊人,对此,郑老师表示:
 
“ 随便来吧,现在的我没有任何秘密。”
 
“ 你们现在算是赶上我最慈悲的时候,要在以前可以叫吐血大会。


01.
 
在节目开始,张绍刚这么介绍他:

“郑钧是第一位登上billboard的中国歌手,他在摇滚圈的地位次于崔健,歌曲的流行传唱度次于汪峰,但是长得比他们好看,当年成为很多少女的梦中情人,现在成了中年男人的青春回忆。”
 
作为90年代摇滚代表之一,郑钧坐到主咖席上的第一件事是脱鞋打坐,他说他参加节目就是一个修行的考试,一旁的李诞趁机搞怪:挺味儿的。

其实早前他接受新京报采访时就说过:

“这八年时间,瑜伽和打坐对我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如果没有这些,我要么真的私奔到什么地方自个儿待着了,要么早疯了、早上吊自杀了。”


接下来各个嘉宾对郑钧进行了全方位无死角的扫射攻击。相比如今稍显平和的修行者,早年的郑钧表达直白。

2008年的时候,他参加一个颁奖礼,在场上直接表示以后不再领取任何与音乐相关的奖项,张绍刚在节目中吐槽这段往事:

“这事不用语言保证,实力就可以保证了。
 

去哪都戴墨镜,平时喜欢昂着头,这些习惯也成了节目中可以吐槽的点。从摇滚天才转型综艺大咖的大张伟模仿钱包掉了的样子:

“ 我们玩摇滚的,从来不低头,钱包掉地上了,都要一路踢着回家。”



还说郑钧是吴亦凡的哥哥“容易烦”。


前几年他参与的《摇滚藏獒》票房不足4000万,呼兰说这部电影只能算半自传,因为只讲了一半的故事,而最近的摇滚界,郑钧许巍窦唯,打坐的打坐,修禅的修禅,作品都跟着温暖了起来:


虽然近年的作品禅意平和,但这不代表郑钧就彻底抛弃了尖锐的一面。

今年年初,他就因为吐槽音乐排行榜引发热议,呼兰在节目里调侃:

“ 那个榜单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平时听歌也不按榜单。”


接着,郑钧开始反击,他说戴墨镜是因为不想看一个快40岁的男人在你面前,又是吞铁球、又是胸口碎大石,太难了;

唱歌喜欢昂着头是因为调太高,不抬头唱不上去......


他反怼大张伟,说大张伟是一个背着电吉他的东北二人转演员:


自嘲近几年没什么好作品,只是沉迷于瑜伽打坐无法自拔。

而一个人能不能写出好作品,是看你能把多少独处的时间花在创作上,自己这些年确实把很多时间花给老婆孩子。

“ 有一天芸姐跟我说,你那些歌迷都在骂我,说你跟我在一起之后就写不出好歌了,我不愿意背这个骂名,所以老郑,你还是一个人出去混一段时间吧。”

郑钧心想:“得咧,就等您这句话。”然后赶往海边继续打坐。


热闹的笑声中也偶尔会有让人心里一动的时候,他回应之前吐槽排行榜公信力的事情,说总要有人出来说真话。


像郑钧这类在巅峰期光芒万丈的人,总要经历“江郎才尽”的指责,他说自从《回到拉萨》之后,无论他写什么样的歌,都有人说不够好,说他的巅峰期已经过去了,但是最脍炙人口的经典有一首就够了:


“ 但是你们谁要想上去看看的话,记住,只有有勇气,精神裸体的人才能上去。”

呼兰在结束后评价郑钧,我知道他以前很酷,但后来就听说他开始吃斋打坐,我以为他变得很佛系,没想到还是很摇滚。

在节目播出后的这两天,对于这期《吐槽大会》的讨论只要集中在郑钧和大张伟的对立上。在后采中,张绍刚说他注意到大张伟吐槽的时候郑钧有点“挂脸”。

郑钧承认了,他打坐多年,希望能获得内心的放松和平静,来参加《吐槽大会》就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承受别人的糟蹋,“挂脸”说明现在修行还不够:

“如果是我年轻的时候,早上去打他了。”

他评价大张伟:“ 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大张伟这样选择并没有错,他做综艺做得也挺好,但做音乐的话就不该这样,他现在有音乐吗?”

张绍刚说他不饶人,郑钧也承认:“ 我对音乐有点刻薄,吃过好吃得,你再让我吃这种,我就受不了。”

“ 我没有资格评价音乐,因为现在没有音乐了。”

这些年郑钧一直修行打坐,很多人觉得他从摇滚青年转变成佛系中年,但或许内在的郑钧一直都没有变过,看不惯的还是看不惯。

十年前和现在的区别是什么?他说时间带给他的是自知:


“ 十年前我就这样,是一个特别糟糕傲慢的人,但是我不知道。现在呢,我依然是个糟糕傲慢的人,但是我知道了,可能有一点进步就在这里。”


02.

郑钧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原本可以在西安北大街幸福快乐的长大,却因父亲的不幸离世而宣告破碎。

他脑海里仅存的关于美好的童年记忆,仿佛只剩下母亲的节衣缩食和捡到五块钱的故事。


郑钧在一次专访中聊到这个故事,很多年前郑钧在西大街闲逛途中发现了一个纸团,凑近一看才发现是五块钱。

而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五块钱对于一个家庭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而对于年幼的小学生郑钧,更加显得天文数字了。


“于是,我们用那5块钱,在回民街吃了一个月的小吃,凉皮、糊辣汤,真是过足了瘾,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快乐。”

可以说郑钧度过了很长一段艰辛的日子,未必到了食不果腹,但也相对清贫。直到大学毕业后,他毅然选择成为光荣的北漂人,去闯出点成绩。


但没想到的是,繁华汇聚的北京城却让小伙子处处受挫,一度靠每天一个煎饼果子度日,甚至还会因为囊中羞涩而被迫逃票。

这种来源于生活的窘况一直延续到遇见郭传林,郭传林是当时黑豹乐队的经纪人,负责黑豹的演出策划和形象包装。

1992年的一天,有朋友给郭传林推荐了一个刚毕业的年轻人,挺喜欢音乐的,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郭传林就邀请他来工作室聊聊。

郑钧当天抱着吉他在工作室里唱了两首歌《赤裸裸》和《回到拉萨》,郭传林听完后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现在的年轻人竟然有玩这种的!

于是他盛情邀请郑钧留在北京,并且推荐给了红星音乐社,郑钧也随机打消了去美国的念头。


有了组织,郑钧开始安心创作,落定的两年后,他交出了一张充满奇迹色彩的《赤裸裸》。

作为开山之作,这张专辑在摇滚历史中留下了经典到无以复加的一笔,独特的哼哼唱和迷人性感的理想主义歌词,瞬息间将郑钧推上了摇滚的神坛。

专辑中的《回到拉萨》,是在全然没有去过拉萨的情况下写出来了,就好比从没去过内蒙古的黄怀海,却创造出了极具北方少数民族色彩的二胡神作《赛马》。

这点也成为了这一期《吐槽大会》中嘉宾们戏谑郑钧的素材,但却丝毫不能撼动其在当时所呈现的独特音乐风格和冲击力。

《赤裸裸》就更加有意思了,创作期间正好赶上了郑钧参加陕西的“草台班子巡演”,而整天身处拉着板胡唱着秦腔的三秦之地,郑钧也被这种独特的文化洗脑了,决定要在新作品里加入这种独特的民族元素。


据说郑钧大半夜被脑子里翻来覆去的一段旋律惊醒,然后提笔一气呵成,将《赤裸裸》这首传世经典带到这个世界。


当然《极乐世界》、《灰姑娘》以及后来的《第三只眼》、《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等都成为了脍炙人口的作品,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爆款制造机”。

如果说郑钧的第一阶段的关键词是爆发式金曲创作,第二阶段就是“音乐圈纪检委员”。


新世纪里再次进入公众视野,公开吐槽周杰伦歌曲没有深度,方文山歌词没有营养,无法打动人,或者很难让人反省深思。


后来对记者将其和港台艺人相提并论时大骂:这对我是一种侮辱...我对港台歌手完全不屑一顾。

之后又炮轰当时的“假唱”颁奖礼令人发指,年轻人膜拜的所谓偶像全是垃圾。


2006年又公开表示电视选秀节目黑幕重重,某些主办和选手吃相难看。尴尬的是一年后郑钧镇定自若的坐在杨二车娜姆旁边,担任了某卫视男生选秀节目的评委。

尽管和大张伟的独立人格背道而驰,但却和他“认怂保平安”的至理名言莫名的契合。

今年年初郑钧又因为怒喷某音乐排行榜是屎,直指当下音乐榜单公信力完全崩塌,留下这段惊世骇俗的评论。


“但是呢,现在是因为周围人告诉你这个歌很火...但是我一听,它就是屎啊!它是屎你非说它火...我也没办法,现在就是一帮收钱往屎上刷金的人,钱说这个屎是金子,大家就一律鼓掌说它好……但是一百年后它还是屎……生活在屎堆里面天天吃屎…”


不愧是摇滚教父,恐怕也只有郑钧有这“肥胆儿”敢于开诚布公。在某种程度上,江湖已经慢慢不出现“郑钧”这个名字。

但每次有什么惊世骇俗到习以为常的社会娱乐事件发生时,老郑的公道话必然已经在路上了。



自郑钧沉迷瑜伽打坐,很多人说他早已褪去当年摇滚乐的激情澎湃,和那种“我自横刀向天笑”的气魄,呼兰也在节目中笑称:摇滚藏獒犬儒了

但从他敢在这种节骨眼上针砭时弊,敢于跳出来指出“华丽的皇帝身上其实不着衣物”,敢于在后台直言,面对大张伟近乎癫狂的秀操作时(非贬义)想动手打人来看,还是能够怀念一二的。

瑜伽和打坐能够让他更善于隐藏尖锐和刻薄,却无法改变他内心的偏执与疯狂。

其实这期《吐槽大会》大家吐槽的子弹更多是瞄准在郑钧的作品极度枯竭的点上,不止是吐槽嘉宾,所有人都认为郑钧早已江郎才尽。



毫不夸张的说,2000年后郑钧几乎没有拿出能够触碰《赤裸裸》裙角的作品,私奔到今天整整十年的《私奔》也多多少少沾了某选秀节目的光。

而郑钧自己潜心六年、为女儿跨界制作的动画电影《摇滚藏獒》,最终也没能躲过沦为时代牺牲品的结局。


其实在郑钧发声的那个摇滚时代,进行横向类比就会发现,大多数摇滚的旷世之才都留在了那个时间段,譬如红巾蒙眼的崔健,正值年华的魔岩三杰,劲头正盛的beyond,以及黑豹、唐朝、面孔、眼镜蛇等等。

而随着社会的发展,某些意识形态层面的改变使得音乐文艺创作的框子逐渐走向艺术家所陌生的状态,使得真正独特审美和音乐的产出难以再现。

大家只能跟随着整体的文艺大环境而改变基调和手法,又或者,倔强地停留在自己的时代。

谈及自己的巅峰,郑钧看的非常淡:珠穆朗玛峰,只有一座就够了


03.


摇滚再高端,但认怂才能保平安。

 

北野武在《红鳉鱼》这部电影中借立川谈志之口说道:“连现状都不懂得判断的人,在我看来就是白痴!”

 

所谓审时度势在大部分情况下都是一个稍偏褒义的词,社会要求你审时度势懂得分寸,知道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

 

大张伟在这个层面上无可指摘,需要养家的责任感在某个时刻战胜了年少时的狂躁热血,于是人生调转车头驶向了不同的方向。

 

当然背后不时还会传来谩骂与嘲讽,它们来自那些依然奋斗在贫穷线上的滚圈大佬,偶尔昙花一现的摇滚小生,和甚至没人记得的无名之辈。

 

离开的人更幸福,还是留下的人更幸福?

 



今日探讨成名者的人生道路之时,仍不能忘记当年站在中国摇滚的十字路口,犹豫不决的人何止他们两个,更多的名字早就湮没在时间的残忍长河里。

 

他们或许人至中年,挺着肚子喝着啤酒,坐在电视前看这期《吐槽大会》,轻抬嘴皮,骂一句:“两个都是憨批。”

 

而后只能感叹,中国摇滚圈是怎么了?

 

只可惜这样的思考还没延续两分钟,就被孩子的哭闹声彻底打断,心中刚冒起的火苗摇摇晃晃,直至彻底熄灭。


 


“为了挣点钱,我来这儿了,来吐槽大会了。”


“我只听得懂我妈有时在跟我爸商量,说这钱不够怎么办。”

 

人生到最后好像都是殊途同归,52岁的郑钧和十几岁的大张伟说出口的话终于没了差别。

 

唯一不同的是大张伟在节目上插科打诨,郑钧在节目上脱鞋打坐。

 

极度顺应潮流与极度自我封闭,像是镜子的两面,照出不同性格衍生出的两枝藤蔓,纠结扭曲的灵魂,最终乘着名为“大众娱乐”的列车奔向相同的终点。

 

大张伟在《静止》里唱:“我怀疑人们的生活有所掩饰。”


倒宁愿在镜头前的他们是真的有所掩饰,外表无论嬉笑怒骂或不卑不亢,内在都一样滚烫。


✒️

作者:南窗音乐编辑部

图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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