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升：我一直在玩

文 / 李峙

“老男孩”这个词如今被用得有点泛滥，但在描述这个男人的时候，这却是最合适的词汇。

他是陈升，小时候的志愿是当画家，后来却做了音乐。做音乐之前修过汽车和电梯，做过美术设计，去唱片公司考了三次都惨遭嫌弃。从“陈志升”变为“陈升”后，终于进入综一唱片，做了刘家昌的助理。

对很多内地听者来说，陈升好像从未年轻过。一爱上他，他就已经是“升哥”了。深沉、稳重、儒雅……这些中年男人最吸引人的特质，他身上统统都没有。他经常半梦半醒，成天四处游荡。穿拖鞋上舞台，说话做事不按常理出牌。以至于当你听到他唱出“我从遥远的地方来看你，要说许多的故事给你听”这样深情的词句时，会有一瞬间的错愕。

身着一副中年师傅的皮囊，心里却住着一个骄傲敏感的少年。

陈升，用永远让人琢磨不透的逻辑，写着这个世界的表情。当大半个华语歌坛都在拼命追赶R&B的时候，他却抱起吉他，问雨中的小黄狗要不要借把伞；当优质偶像们开始贩卖纯情和含蓄时，他却大声唱起了《爱上贵伦美》；当“小清新”一词已经被用到烂大街的程度时，他又嬉皮笑脸地发了一张唱片，叫《我的小清新》。

为了占领音乐市场，陈升写过不少“大家喜欢的歌”。但他又说：“于是我叫我自己恨情歌，假装我不在乎。”原来在他心里一直有一股拧巴劲儿：他不想和世界玩，他想和自己玩。

如今的陈升，变得不再“主流”，不再唯美，甚至不再好听。这个玩世不恭的老男人，好似一颗火候十足的怪味蚕豆，内里透着无以名状的扭捏。你或者爱得死去活来，或者骂骂咧咧地大步走开。

他的声音不完美，他的世界不纯净。但正是这个有些骄傲有些傲娇的老男人，用他的笔和歌，描摹了红尘中最细节的爱恨情长。

关于他，你想听的可能还有很多：刘若英、左小祖咒、演唱会“明年你还爱我吗”……

这一切，都像是陈升的一串梦境。

当我们试图严肃地一探究竟，他却做了个鬼脸，甩下一句：“写歌的人假正经，听歌的人最无情。”

我从遥远的地方来看你，要说许多的故事给你听。

本文摘自 现代出版社《折腾吧，小青年》

由出版公司授权发布

文 | 李峙

制作 | 花边

题图 | 陈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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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我们都能找到自己想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