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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医生必须有音乐家的耳朵,戏剧家的嘴巴。在病人痛楚时,能用精确的听觉去辨别病情,用明快的语言消除疑虑,安抚病人,减轻病人的痛苦。”
——犹太人罗生特医生
1、
“我觉得人一定要热爱生命,生命是父母给的,我们要想尽办法让自己美美地活着,但前提一定是健康,健康才能美。我们要努力保证活着的质量,但也请不要畏惧死亡”。
30楼的窗外,有柔和的光洒进屋子。礼拜六的午后,这座城市终于回温了,空气是暖的。
罗江萍坐在我的面前,穿着枚红色的毛衣,牛仔裤,长发,可爱的发夹,翡翠吊坠,笑起来眼睛弯弯的,长睫毛覆盖着,宛若少女。
很难把她跟医生这个职业画上等号,她说话轻声细语,柔柔的,对人有天然的亲切,没有压迫感。
中医探索人体生命的运行规律,作为一位有口皆碑的名中医,罗江萍对待生命的态度显得很达观,“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这句话说得很对”。
提到去年火爆的电影《寻梦环游记》,罗江萍分外感动,“我相信轮回,相信人离开这个世界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所以,我们不能畏惧死亡”。
因为对生命通达的体悟,她更珍惜每一个当下,珍惜在生命中扮演的每一种角色,珍惜此时此刻的一切细微的幸福。
“当你心存温暖、正能量和美好时,你眼睛看到的必然是美好的。”罗江萍说:“上帝给我的足够多了,有非常热爱的工作,有幸福的家庭,有三个最好的闺蜜,还有感受一切美好的能力,我心里经常觉得很感恩。”
我们每人手握着暖暖的杯子,淡淡的茶水一点一点地隔着杯子传递着热量,面前茶几上摆放着各种零食与水果,桌面上的鲜花散发着悠悠的暗香。
“比如走进这个屋子里,我可能一进来第一眼就会看到鲜花、绿色植物,因为喜欢一切美的东西,所以很容易觉察和注意到那些美的东西。”罗江萍说,当你保持着健康乐观的心态,疾病也会远离你。
她就是这样,不仅用专业,更是身体力行地用自己对待生命的态度,让患者打败疾病,疗愈身心。
2、
一日三餐中,早餐和晚餐,是罗江萍最为重视的,而午餐,往往是在办公室里吃外卖。
日常的上班时间,她上午8点就抵达工作室了,连续工作四个小时,几乎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中午简单吃几口饭,常常没有午休时间,下午继续工作至六七点。
2月11日是礼拜天,我从上午11多待到中午1点多,见证了她接诊的状态。工作室内外,“人山人海”之感。患有感冒的她,依然如朋友般,跟每个人聊家常式地沟通病情,各种温暖的叮嘱。
每个正常的工作日,她的接诊量都有近200个,每个月,从全世界各地赶来找她看病的人,几近3000人!
这一天,她喝皮蛋瘦肉粥,我跟着她的两位助手,一起吃食堂的米粉。他们吃饭极快,简直是速战速决继续投入战斗的姿态。
“我太热爱自己的工作了,虽然身体疲劳,但精神愉悦,也不觉得累。”罗江萍说,经常有病人感慨道:“罗医生看了一天的病,工作到那么晚,还能够跟大家笑眯眯地说话,特别感动。”
她分外自豪地跟我说,状态好,完全是因为工作带来的成就感。“每天都能解决好几个疑难杂症,经常有人发微信告诉我说她顺利怀上孩子了,而之前是好几年都无法怀孕,甚至有人做三次人工受孕都失败了,到我这里很快调理好并怀孕了。他们来之前愁容满面,现在很欢喜。”
罗江萍时常被这种欢喜打动,这也让她更有动力忘我地工作,好好对待每一位慕名而来的人。
如此超负荷的工作量,她自己是怎样保持旺盛的生命力的呢?
罗江萍的秘诀是,早餐非常重要,她每天7点起床,早餐必然吃一个水煮鸡蛋,一小碗燕窝,一杯粥油,“不管是小米粥还是大米粥,最上面的那层米油是非常有营养的。”
中午虽然吃得很仓促,但晚餐绝对是要很郑重地对待,“哪怕是吃一碗面,也要热乎乎地吃,不能几个饼干或者随便吃点水果就打发了,那是不可以的”。说到这里,她微笑地看着我说:“吃饭就是生活啊,生活就要认真对待。”
“中药我是不间断喝的。”有意思的是,她还补充了一点。
“不生病也要喝中药吗?”我问。
“要啊,神奇的中药,每天都会喝,女人要补血补气!”说这话时,她可爱的模样,像个孩子。
至于睡眠,罗江萍坦言,只要是熟睡状态,6个小时就足够了。
3、
出生于无锡中医世家,罗江萍基因里藏着对中医天然的热爱。
童年时,她跟着外公一起捡药材、搓药丸的记忆挥之不去,“那时候我还会偷偷吃这些药丸,外公发现后笑着说那是防跌打的药,我也不管,总喜欢尝尝”。而比她小一岁的妹妹,则远远地躲着药房,对中医完全无感,走了另外一条路。
作为当地名中医的女儿,罗江萍的母亲会把中医的知识与天人合一观自然地融入孩子们的日常中,比如会煲汤,会让孩子注意保暖去湿,等等。因为对中医与生俱来的热爱与敬意,罗江萍在报考大学时,受到母亲的鼓励而读了中医专业。
“其实那时候我比较喜欢园艺,喜欢美的事物,可是我妈妈鼓励我读中医,所以自然地报考医科大学。到真正读书的时候,还是非常努力的。毕业实习时,看到老师跟时间赛跑救死扶伤,那一刻就决定了:我要努力成为一个好医生!”
成为一名好医生,是罗江萍始终如一的信念。正因于此,她在深圳罗湖区医疗战线坚持工作了30年,成为首届“罗湖区名中医”,成为深圳“最佳口碑好医生”。
我问她:“有过审美疲劳时吗?”
她脱口而出:“有过,大概是2013年。”
那时候,因为口耳相传,找她看病的人很多,莫名遭受一些嫉妒与敌意,让罗江萍禁不住心生去意。孙喜琢院长来了之后,全院上上下下地走了一遍,发现整个医院里,罗江萍门口的病人分外多。
“他主动留了我的电话,迅速给我调了办公室,配了助理。因为之前要处理很多琐碎的事情,经常加班加点到晚上12点,有了助理之后可以更为高效地为病人服务。”罗江萍说,因为孙院长的胸怀和情怀,她愿意留下来,“我们罗湖医院创‘三甲’是几代人的梦想,我也在其中贡献了自己的力量,现在很希望为正在进行中的罗湖医改献一份心力”。
她最喜欢听的一句话是:“我们全家的健康都交给你了!”病人的信任,给了她满满的成就感与价值感,这是她美美地活着的重要意义。
在她看来,“中医是绝世秘籍,摘花捻叶即可救人,你会发现从来没有如此了解自己的身体,了解生命。中医是仁术,是一种生活态度,是对生命的敬畏和尊重。所以,做一名中医医生首先要有仁心,医者父母心!”
正是30年来付出的真诚、专业、同理心与爱,罗江萍常常被称为“罗神”、“药到病除的天使”、“送子观音”……
插播一个福斯特医生美图。
这一刻,想起了由BBC出品的英剧《福斯特医生》,在第一季的第五集结尾,女主角杰玛和儿子在广场上发现有人晕倒,杰玛立刻飞奔而去急救,而儿子帮她递过来急救箱。在儿子眼里看过去,妈妈熟练的急救动作,是如此的令人尊敬。这是因为职业,因为专业而赢得的尊敬。我喜欢杰玛说出自己职业的那一刻,作为一名女性,一技傍身,任何时候都是闪闪发亮的,是独立的,是充满魅力的。
而罗江萍,正是因为这种有口皆碑的中医专业,赢得了我们无比尊敬的目光。“不能为良相,亦当为良医!这辈子,我就做个名符其实的好医生吧。”她说。
4、
“一到放假我就彻底放松了,到处去玩。”
冬天会去滑雪,夏天会潜水,在全世界不同地方,享受好吃的食物与美酒,与美好的一切待在一起。即便有两天假期,她也会去海边走走,住酒店,发呆,放空,特别安静,“想想我还是挺野的”。
小学三四年级学会游泳后,罗江萍坚持游泳几十年,到现在,即便再忙碌,基本上每周都会至少游泳一次。“我很喜欢水,做梦都会梦见自己在玩水。”
大学时在新疆读的书,北方的冬天非常冷,她因此学会了滑冰,“滑得非常好”。
大爱独处,喜欢泡咖啡馆,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待着,像个小女生,“独处这件事太好了,是真正的面对自己的内心。”罗江萍说,因为打扮时尚,她经常被认为是艺术家,简直太不像医生了。
她是一个坚定地相信自己感受的人,外人很难影响到她。“我记得大学时代的一次演讲比赛,前两轮我都是第一名,到第三轮时,学校请了电台的节目主持人来辅导我,结果辅导坏了,因为电台DJ的讲话模式和演讲是不同。本来我的演讲很感人,结果被辅导之后反而落选了。”
从此之后,她凡事都是自己拿主意,不太听别人的,“别人说什么不重要,自己的感受才重要,就算听别人的,也只听好的。”
为什么只听好的?
她的观点是,世间万物都是守恒的,有多少正能量必然就有多少负能量,那她宁可选择让正能量滋润自己。“当你选择看到好的部分,听到好的部分,你的心情必然就会好了。生病其实很多时候就是心情不好,尤其乳腺和子宫方面的疾病,基本上都是生气造成的,肝气郁结了,吃东西吸收的都是糟粕,只有心情好了,你吃的食物才能吸收到精华。”罗江萍很自然地谈到中医理论,在她看来,心情好脾胃就好,然后会养到肺。“肺是人的门户,很重要,除了呼吸外,会滋养你全身的皮毛。肺好了,肾就好,之后又养到肝,中医五行在我这里是游刃有余的。”
她相信吸引力法则,只有你自己热爱生活充满正面能量,必然会吸引到同类人,“开心不仅仅是心里的感觉,而是因为你开心,别人就可以从你的脸上读到微笑。世间最美丽的表情就是微笑,请把开心当成一种习惯吧。你活得开心,疾病就不会找你!”
5、
年轻的时候,罗江萍对幸福的理解是:一家人在一起,健健康康开开心心地生活。在她的朋友圈里,我看到她和家人在全世界各地的旅行美照,温馨的画面分外动人。而人到中年,她扩充了“幸福”这两个字的边界与维度,她说:“现在觉得和闺蜜在一起聊天,有精神上更深层次的沟通,也是幸福的一种”。
“会不会觉得,有时候,闺蜜的重要性甚至大过另一半?”我问。
罗江萍瞬间和我击掌,说:“太对了!”
与闺蜜之间,纯粹是心与心的交流,互相吸收精神的营养,分享人生体悟,沟通的内容更为广阔,也更为畅快。“我们在阳光明媚的沙滩边上,在西餐厅里,在咖啡馆内,有音乐在空气中流淌,大家喝着咖啡聊着天,即使彼此之间什么都不说,静静地坐着,也是特别特别美好。
在医生、妈妈、太太这些角色之外,罗江萍坦然在闺蜜面前,是彻底地做回归自己,“我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大家喝点小酒,无边无尽的聊天,这种时光非常美妙。”
罗江萍大爱独处,喜欢一个人面对自己时的那份安宁与平静。记得作家周国平说过:“一切严格意义上的灵魂生活都是在独处时展开的。和别人一起谈古说今,引经据典,那是闲聊和讨论;唯有自己沉浸于古往今来大师们的杰作之时,才会有真正的心灵感悟。和别人一起游山玩水,那只是旅游;唯有自己独自面对苍茫的群山和大海之时,才会真正感受到与大自然的沟通。独处是灵魂生长的必要空间,在独处时,我们从别人和事务中抽身出来,回到了自己。”在罗江萍这里,年龄似乎没有意义的,除了增长智慧之外。
看书已然成了她的习惯,除了专业的中医理论书籍,她也热爱文学,最近再次拿《围城》看,经典之作是能够经得起时间的。“每天都要看书,腹有诗书气自华嘛,我身边很多朋友都喜欢看书。”《黄帝内经》是她久看不厌的书,每次看都有新的感受,”尤其是看了这么多临床病人后,再次验证了古人的智慧,尤其是阴阳五行辩证很正确,真的是常看常新,特别特别有兴趣。”
当然,她更喜欢在此基础上自学一提,根据不同的地域为病人开药方,“比如哈尔冰和海南的病人,因为气候环境不同,要讲求天人合一观,给的药方也有不同。”
罗江萍还是罗湖区人大代表,去年,她写的第一份建议案《关于充分发挥中医药在我区“医养融合”工作中作用的建议》,在罗湖区七届人大二次会议上被大会列为10个二号重点建议中的一件,交给区政府重点办理,区卫计局及时回复并且落实了。而今年,她把目光投向了老年人的养老问题,她最关注“罗湖医改3.0版”,写了建议案——《关于按照<医养融合服务规范>建立示范社区的建议》,希望推动医养融合,为罗湖老人就医提供方便。她说:“希望建立医养融合示范社区,加强政策扶持与资金支持,提高老年人的幸福感,让老人老有所依。”
“我十分珍视人大的工作,我要像爱护眼睛一样,爱护代表的职务!”罗江萍的责任心和热情,同样令人致敬。
我和罗江萍。
罗江萍是罗湖医院名中医,从医30年,她多次被评为“先进工作者”,2014年获得首届“罗湖区名中医”称号,2015年荣获“最佳口碑好医生”、“深圳市好医生”荣誉称号。罗江萍医生尤其擅长不孕不育、内分泌失调、皮肤科等疾病的诊断治疗,她的观点是:一个合格的中医医生就应该是一所全科医院。
图片由罗江萍提供,特别鸣谢!
“Amelie注目深圳”创始人、主编,资深媒体人。毕业于武汉大学人文学院,先后在《南方都市报》、《晶报》担任记者、编辑。著有《注目:一位文艺记者的职场遇见》一书,热爱写作与旅行,希望找到更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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