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语里有很多ABAB形态的词。
读起来有莫名其妙的萌感。
比如,著名的bilibili,是被电流电到的麻酥酥的感觉。
再比如,ごろごろ(gorogoro),是闲着没事到处都是滚来滚去的意思。
还有そろそろ(sorosoro),有差不多到了什么时候的意思。
客人待久了,该是告别的时候了。
そろそろ,会用在这样的情景中。
そろそろ失礼します。
不好意思,我该走了。
差不多是离开的时候了。
差不多是告别的时候了。
そろそろ失礼します。
似乎是一些模棱两可,黏黏糊糊的感受。
差不多,然而还没有到非走不可的那个时刻。
可能就是现在吧。
那么寒暄一番,我就要离开了。
Takami生日的时候,是10月,我买了一朵花。
是紫色的一种野草,颜色非常美丽。
插在瓶子里,半个月过去了,没有一点枯萎的意思。
作为一朵鲜切花,它似乎活得有点太过久了。
似乎每个人,都要对它的存在生厌了。
Fuko默默把它拿出来,吊挂在冰箱旁边的角落里。
像农村晒辣椒一样。
不起眼,也不至于像是遗弃。
是一个适合当做是纪念的姿态。
现在是12月,一个多月过去了,那朵花,还是老样子。
这就有点尴尬了。
你怎么能够在该死的时候没有死去呢。
你不死去,我们要怎样来回忆你曾经多漂亮。
在想起你的时候,脑补出你最好看的一面。
你这样一点都不酷。
毕竟一星期后死去,才是身为鲜切花的命运,和套路。
你漂漂亮亮地来,也要柔柔弱弱识时务地去。
礼貌地一鞠躬:
そろそろ失礼します。
这才是完美。
《鬼子来了》里,香川照之从村里回到日军的队伍里,没被欢迎,反是被扇了几个大耳光。
因为你的名字已经写进了靖国神社里,你已经是为国捐躯的英雄,家乡的父老乡亲都以你战死沙场为荣。
你这时候跑出来,说你还活着,怎么向国家和人民交代。
夺尴尬,夺麻烦。
客旅始终是要退场的。
短暂停留之后,总是要告别的。
赖在主人家里,总归是不好的。
在彼此生厌之前说再见,或许好歹还有些美好未消磨殆尽。
不是挺好的么。
そろそろ失礼します。
不好意思,差不多到了我该走的时候了。
The Rose
--- bette midler
some say love,
it is a river that drowns the tender reed.
some say love,
it is a razor that leaves your soul to bleed.
some say love,
it is a hunger,an endless aching need.
i say love,
it is a flower,and you it's only seed.
it's the heart,
afraid of breaking,that never learns to dance.
it's the dream,
afraid of waking,that never takes a chance.
it's the one
who won't be taken,who cannot seem to give.
and the soul,
afraid of dyin',that never learns to live.
when the night has been too lonely,
and the road has been too long,
and you think that love is only
for the lucky and the strong,
just remember in the winter
far beneath the bitter snows,
lies the seed,
that with the sun's love,
in the spring
becomes the ro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