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公元1874
陈升在各大音乐网站消失了,拥有他版权的虾米网,给出的结果是“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搜索结果未予展示”。
这位据说是台独的歌手,我突然感到很陌生。因为这和我在音乐里认识的陈升,完全拉不上关系。
陈升,唱过《把悲伤留给自己》。这大概是他最出名的歌曲。但他在情歌之外,还写过许许多多的民谣。而且唱的,都是中国。
他曾经花二十多年时间遍游中国的大江南北,并在自己的歌曲里道尽种种对山河的乡愁。他是最早一批来到大陆的台湾音乐人。
那首著名的信乐团翻唱过的《北京一夜》,是他的原唱,也是他的亲身经历。这首歌让很多人知道了地安门。但他的歌不止于One night in 北京。
他是一个热爱生活,也热爱这片土地的人。陈升觉得要亲身经历和体验才能写歌,所以他去了很多地方。
他还去过红色圣地延安,创作了《延安的秋天》,把这片红色土地的点点滴滴都写进了歌里:《马家沟恋曲》,些千沟万壑的黄土高原;《西宁妈妈小屁孩》,致敬信天游,唱出了青海的苍凉;《卓玛不要哭》,写西藏和藏族女性,柔软而让人沉迷……
他出过专辑《丽江的春天》,写云贵高原的风土人情。“小河尽头四方街,你在那里等着我;夜里喝杯普洱茶……雪山龙潭东巴国”;《航班116》里,陈升写洱海和西南常见的绵绵雨季。“而雨丝是如此的温柔,沾黏在眼睫毛上,让你把景物都给看模糊了”;
他还出版过《家在北极村》,以黑龙江漠河这个北极村为题展开,写尽东北的风土人情。
《滚滚辽河》,写这条途径河北、内蒙古、吉林、辽宁四省的壮丽河流,“我失去了你,梦中滚滚的辽河;如果能再相遇一回,我要凝住您的脸”;《加格达奇的夜车》,写大兴安岭的加格达奇区,“想一想我究竟失去了什么;加格达奇的夜车,乌兰巴托的夜色”;至于《家在北极村》,更直白地唱出了他对这片土地的思念之情:“我要回到北极村,我家住在北极村;那儿有我泪干的老爹。和我沉默的母亲”……
比起有些只会在微博上挑重大节日转发爱国,自己却在歌曲里只唱情情爱爱你情我浓或者翻唱韩国舞曲的所谓爱国歌手,陈升对这个国家的热爱,融进了自己的作品里,合二为一。
除此之外,他在2014年,还把艾青的著名诗词《我爱这土地》改编成歌曲,把“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饱含深情的唱了出来。
他的歌曲里包含着中国的山川大地,可想而之他在台湾会遭到什么样的待遇。他常被绿营嘲笑是中华鳖,大统一份子,嘲笑他的《延安的秋天》是替共产党唱赞歌,拍马屁。但陈升无所谓,坚持着自己的艺术品位和风格。
他只是没有在所有事情上,都以当权者的喜好去发声,所以又在大陆成了台独,仿佛人人喊打。
这个在对岸,被绿营和台独份子嘲笑为共党唱赞歌的歌手,如今被他赞歌里的人给封杀了。没有比这更讽刺的事了。
以前他出版过随笔,写出了《远征漠河超级冒险记》,写这中国最北部的小镇的故事。而他亲身去漠河的日子,已经是90年代事。
一个爱了中国二十多年的人,突然有一天,在这片土地上,不准他爱这个国了。
他的作品在这片土地上消失了。消失的原因是“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至于是哪一条法律法规和政策?我们并不知道。
陈升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而我想起了当年他所写的《远征漠河超级冒险记》。
「也许漠河只是一个梦,在男人心里的梦,根本不存在这个世界里。
我不知道这祖国的北疆信仰什么样的神祇,希望祂能原谅我们突然而来的粗鲁,希望祂能保佑祂像狼一样的孩子们。
再见了漠河!再见了小雪姑娘!」
再见了,陈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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