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几个花一样干净的少年,唱着 “想唱就唱,我最闪亮”承包了整个夏天。
十年过去,他们有人消失在波谲云诡的娱乐圈,有人几番周折终于熠熠耀眼,有人尝过苦辣却依然在未知中乘风破浪。
个中滋味,皆为各自人生。
他们其中有这么一位。三十岁选择了音乐,一头栽进命运转折的深渊,高薪外企的工作,远大的前程,统统抛之脑后,一脚跨进娱乐圈。是音乐的魅力吗?于他而言,恐怕是为之疯魔成活的魔力。当年并非少年,转身人近中年。
这一场梦,用尽了勇气去开始,十年间,亲历了高低起落,看过了纷繁万千。骄傲的自尊也被投入过冰水,舞台咫尺天涯,而无论何时,音乐于他却始终似一个如影随形的影子,不是无力时的利剑,却是失意时的慰藉。
世间冷暖就藏在门后,他选择了打开门,走出来,便选择了将自己赤裸置身在苍茫大地。万箭穿心也罢,山呼海啸也罢,万众瞩目也罢,一呼百应也罢,都是两只朝前走的脚,没了回头路可看。
可喜的是,当初他本就不是少年心智,三两来回反而激起了与世界搏击的勇气。Live life to the full,他满怀欣喜地告诉我,这是他的人生准则。眼睛里闪着鹰一样锐利的光。真好。他未曾愧对岁月,也依旧在等待着,等待随便哪一种未来。
骚灵歌手:
“我还是相信’吸引力法则’的,
我觉得你一直在音乐的周围打转,
总有一个作品,一场演出让大家记得。”
见到吉杰是一个北京冬天的上午,阳光穿过朝南的窗户洒满了整个排练室,在这里,他每天正在进行音乐剧《过去五年》的排练。这是他今年在《阿尔兹的爱情记忆》之后的第二部音乐剧了。
我一进屋看到他裹着大羽绒服坐在椅子里,大高个子在椅子里显得有点局促,一头标志性的花白头发着实打眼。为此他还特别兴奋地告诉我,“平时走在街上很多人认识我。我的辨识度确实挺高的,我和谭维维走在一块儿,大家就不一定认出她来,但是都能认出我来。”
一点点自喜又无奈的劲儿。这是作为艺人“希望受到关注”的天性。但很快他又收起笑,变得严肃略带一点无奈,“但是在娱乐圈其实你的认知度跟你的商业价值是两回事,因为认识你不一定会喜欢你支持你的歌曲。”
早在2011年和2013年,吉杰先后推出了两张专辑《红与黑》《自深深处》,自己参与了大部分的创作和后期制作。其中《自深深处》入选南方都市报华语传媒音乐大奖年度十大专辑 ,以及虾米年度十大专辑,一度受到业内人士的高度赞誉,但是真正听到的听众很少,甚至一直跟随他的粉丝都没怎么听过,市场反响也是平平。
“我原来是觉得,只要我自己喜欢大家就一定会接受。但是我现在在反思,我前几张专辑,虽然有好评,但是还有点儿不够真诚,形而上的东西太多了,可能还不够触及大家的内心。我这些年也一直在思考,怎么样既是我自己的表达,又能让观众深深得到感知。”
吉杰的歌曲在现在看来依旧有着很超前的音乐思维,从爵士元素到电子编曲,他从多年前开始就跳脱时下最大众的流行音乐模式,不拘泥于小情小爱的叙述,不满足于四平八稳的旋律节奏和声进行,总是在歌曲的中间突然给听众“耳目一新”的冲击,每一首歌蕴含的能量都是非常大的。
吉杰的歌曲《烧》:描述了他在上海的一段浪漫迷离又短暂的邂逅。
“如果没有中国有嘻哈,很多歌手都无法让大家知道,他们可能就去转行当快递员了。一档节目拯救了一个音乐行业,太可怕了,这是错的。这说明大众的听众习惯还是要改变要去拓宽,而且我觉得意见领袖要去引导大众。唱片公司是有情怀,但是真的要真金白银去打造,也就都退缩了。”
最近这一轮综艺热潮,让很多“小众音乐”走到了大众面前。而这些所谓的“小众音乐”却是吉杰心中早就应该被大家所听到知道的好作品,好歌手。
“我有这么多音乐理念,音乐作品,但是我如果想要被大家知道我只能去上电视。我觉得这是可悲的。”
舞台的魅力在于它让站在上面的人能够从观众的眼里看到不一样的自己,那个自己是观众给予的,也是内心深处深藏的。经历过舞台上辉煌时刻的人,会为那种汹涌的快意而痴迷。
“我觉得舞台上每个人都唱得很好,但是我觉得如果我站在舞台上,我就是最闪亮的一颗星。这和人气无关,我觉得一个歌手能走到最后,这种信念感是很重要的。”
去年,吉杰回到湖南卫视《我是歌手》,成为了“殿堂级歌后”杜丽莎的经纪人。在离舞台最近的地方,看着昔日一同在舞台上比赛的兄弟,而自己却没有办法拿起麦克风。
吉杰与杜丽莎(图源@吉杰微博)
“如果多年前我绝对接受不了这个。但现在,只要有一点的空隙,去接触音乐的机会,都坦然一点。放下很难,但是放下了会快乐。我用了快十年的机会去放下很多原来的东西。”
他在节目中为杜丽莎编舞,一起探讨提出建议。在音乐的世界里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为它放下一切重新出发,也为它迷失过怀疑过自我,最后寻找到自我 。多年后回到这个曾经出发的舞台,他褪去了喧嚣浮夸的外衣,用最真实的自己面对最真诚的所爱——音乐。这就好了。
“我还是相信’吸引力法则’的,我觉得你一直在音乐的周围打转,总有一个作品,一场演出让大家记得。”
吉杰的“杜奶奶”杜丽莎说过这么一句话,“六十岁,刚刚好。谈人生,为时尚早。倒是唱歌,何时来,都不会迟。”
这话,吉杰知道。
Jeffrey G:
Live life to the full.
三十岁入行的吉杰,比起同时出道的年轻人来说,多的不仅仅是那些年的社会经验,更多的是这些人生经历为他搭建起来的牢固的世界观。在这个变幻莫测的娱乐圈里,吉杰清楚意识到,与其等待着被命运推着走,不如去散发自己的才华,寻找更多“好玩的事情”。
吉杰至今为止,身份标签特别多。
之前当过英文老师,电视台里的摄影记者,写过文案策划,做过平面设计,广告传媒的策划,时尚编辑的美工,直至后来当了歌手,又不安分地去拍了电视剧,当过主持人。而所做的这一切,不是因为别的,都是因为“新鲜,有趣”。对于做过的事情,就不愿意再去重复。
“这可能就是为什么我做一个艺人不太成功的原因吧。我身边很多朋友就是只会写歌,只会演戏,最后成功了。而我是把自己的满足感和开心放在第一位的。我的人生观是:想做的任何事情,都要去尝试一下,用一生的时间活出几倍的人生。”
而有意思的是,他每做一件事情都会竭尽全力地去努力,作为主持人他前些日子刚考下了主持人证:“我作为南方人,考个主持人证我真的要累死了。因为南方人有口音嘛,但我就是喜欢这样的挑战。”
“其实我也不懂为什么,但是既然有这个机会我也有这个能力,我就要去努力做到。”
或许是天赋太多,在很多的角色上吉杰都似乎有着一种轻而易举便可以获得肯定的能力,在湖南卫视汇聚了顶级团队制作的电视剧《我和春天有个约定》中饰演白浪的时候,吉杰被导演们夸赞说“有表演的那一根筋,而且表演中的真诚是很难得的”。
吉杰的歌曲《那时的我》:讲述了吉杰从小到大的经人生经历,成绩优异,人生顺利,但依然对音乐有着天生的执迷。
这次排练的百老汇音乐剧《过去五年》中的音乐难度很大。
音域跨度大,而且有大量的个人唱段,加上中英文语言表达上的差异,中西方文化的隔阂,无论从演唱方面还是表演方面对于演员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过去五年》宣传片
排练场里,除了正式排练时间,大多数时候吉杰总是自己一个人跑到音乐老师旁边,背靠着墙坐下,跟老师说哪一段再来一遍再练练,然后跟着音乐自己默默反复练习唱段。
他说歌曲是很难,很多可能听了一周但还是没法开口唱,但是因为音乐好故事好,他就愿意去做这件事。即使音乐剧在很多艺人眼里是“烫手的山芋”——因为“吃力不讨好”。
“我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平白无故的,会有一天我所做的事情会汇聚成一件大事,让我明白,这些年都是老天的安排。”
聊起在做的和即将做的事情,他像个新生儿一般焕发着对生命的期待和憧憬。对于生活而言,他在努力地发掘着每一点新鲜。我也突然明白,坦然面对起伏人生是需要勇气的,而这些勇气的来源,便是吉杰内心一直坚信的,乐于寻找,未来可期。
“我生活在妙不可言的等待中,
等待随便哪一种未来”
吉杰很喜欢Louie Austen,一位奥地利歌手,出生于上个世界五十年代。早年翻唱美国老派爵士情歌一时成为代表人物。后来突然开始做新锐电子音乐,打破传统爵士乐的形式,加入舞曲节奏。在引领了音乐界一阵风潮之后,他突然又消失了。吉杰觉得自己也可能会成为这样。
“我最后可能走了好大一圈到五六十岁突然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有些人二十岁燃烧自己,有些人三十岁,我可能一直都在摸索,找到一种与特别喜欢我的人沟通的方式。”
生命中的每一秒都未虚度,我看到了一个丰沛充盈的生命。无论前路是起是落,是高是低,那无非都是外界所赋予的一种表面的假象。而真正的收获和长足的进步,隐秘的积累和暗暗的成长,才能可以牢牢放在手心的,而这些才能让突然的惊喜变为可能。
吉杰一直跟我说,“算命的跟我说过,说我大器晚成。我觉得可能有一天,六十岁?我突然成名了,做了一件什么特伟大的事情。我一直在等待那一天。”
他身上的那种掩盖不住的自信,和岁月沉淀的淡然交错成一种敢。不是当年他放下一切进入娱乐圈的敢,而是“天地之大任我游”的敢。
分明是一个算命的无稽之谈,却像在他身上生出依据似的言之凿凿。
或许不用等到他六十岁,或许在下一秒。他突然一夜爆红。而我知道,这一天到了。
中文版音乐剧《过去五年》
出品、制作:奥哲维文化、缪时文化
北京联合主办:希肯琶雅
词曲:杰森·罗伯特·布朗(美)
导演:罗兰
翻译:尚晓蕾
主演:吉杰、蒋倩如、钟舜傲、朱佳艳
上海站
演出时间:2017年12月22日-2018年1月1日
演出地点:上海ET聚场
北京站
演出时间:2018年1月24日-2018年1月25日
演出地点:北京保利剧院
扫描二维码购买北京场《过去五年》
点击文末“阅读原文”即可在好戏微店购买上海站戏票。
推荐内容:点击以下图片即可阅读
我们将开启一个全新的「青年戏剧人」专题
这部音乐剧《过去五年》,好戏最想推荐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