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可凡讲诉家族往事(视频)

曹可凡讲诉家族往事(视频)

泽畔时光 内地男星 2021-11-26 00:05:13 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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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畔时光

著名主持人曹可凡的新作叫《蠡园惊梦》,这是一部讲述家族史的长篇小说,时间跨度从清末一直到改革开放,共120多年间的家族变迁。曹可凡家族120年五代人的生活变迁,在书中完整呈现。



《金陵十三钗》剧照



在无锡风光旖旎的蠡湖北岸,坐落着一座优雅精致的水乡园林———蠡园。这座建于1927 年的园子,首任主人是当时上海滩赫赫有名的面粉大王王禹卿,也是如今上海知名主持人曹可凡曾外祖父王尧臣的胞弟。


上世纪二十年代上半期,王尧臣、王禹卿两兄弟来到上海,开始打拼自己的事业,当时他们一个十六岁,一个只有十四岁。数年后,经过他们的努力拼搏,创办了上海最有影响力的福新面粉厂。王氏兄弟正是曹可凡的先祖。自从年少时携一肩行李白手入沪起,王尧臣、王禹卿俩兄弟就在十里洋场历经时代动荡、商海沉浮。他们与荣家兄弟共创基业、同挽狂澜,他们与军阀、官僚、洋人、流氓频频过招。他们的家族更是代有人出,有在五卅运动中冲锋陷阵的青年革命家王启周,有在港台经济中大展身手的王云程,有地下党的老朋友曹启东,有改革开放后来沪创业的王建民。他们与沙逊打过官司,与秦邦宪、陆定一办过报纸,帮助过邹韬奋在沪治病,跟杜月笙有过经济上的合作。他们构建的蠡园,还曾引来蒋介石、宋美龄夫妇下榻……



曹可凡讲诉家史



这本书里,可以看到一个家族是如何在上海慢慢繁衍的,并可由此读懂上海。曹可凡说,他从小经常听祖母讲一些有关家族的故事,那些故事在幼小的曹可凡脑中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现在自己已经过了天命之年,我觉得有必要回头看一看自己所走过的道路,包括自己家族所走过的道路。”于是,催生了他创作这部作品的念头。

缘何在知天命的年龄寻根修史?曹可凡说,四十多岁的时候,一心往前赶,没有心境回头看;而到了六十岁,往回看可能已经看不动。知天命这个年龄段刚刚好。

修家族史过程中,曹可凡找到了一封他的高外祖父写给后辈的信,这封信的主题是教做人的道理。信中说,在外打拼,最重要的就是八个字:谦逊为先、恭敬为贵。跟人打交道,无论三教九流,你都要以礼相待,如果凡事都认为别人不如你,那将来一定寸步难行。这封信中来自先祖的教导,给了曹可凡很大的启迪,“他们(先祖)这一代人后来成了上海的一代商贾,但是他们没有忘了做人的本质的东西,那就是谦逊、勤俭、节约。”信中“谦逊为先,恭敬为贵”的家训,让他感动得差点掉泪。曹可凡说,这八个字,字字值千金,是祖先留给他的最大精神财富。


一封家书

一次偶然的机会,曹可凡读到这段家书时,感动得差点掉眼泪:

“为人要谦逊为先,恭敬为贵,万不可有骄傲之。世有骄傲之人,凡事以为己能,皆不及我,与人晋接、周旋,不肯佩服。此等人,必顿致寸步难行。所以,谦敬两字,何地不可往,何处不可藏。复望儿去骄为谦,转傲为敬,无论上中下,终要以礼相待,无生嫌隙。至要!至要!”

这封信是曹可凡的高祖王梅生写给在上海打拼的儿子王禹卿的。王禹卿和哥哥王尧臣,十几岁便从无锡乡下到上海谋生。多年以后,王氏兄弟俩都成了上海滩富商,把王家带入一片精彩纷呈的生活。

曹可凡祖父曹启东(右二)与小舅子王启周(左二)合影


很小的时候,曹可凡就听奶奶说过许多家族往事,但后来慢慢淡忘了。等到了知天命的年龄,要跟孩子讲“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时,他发现家史、家训何其重要!

1981年,曹可凡的祖父捐资50万元,政府又拨款50万元,建造了现在的普陀少儿图书馆。“我祖父没有留给我们一分钱的遗产,可是我觉得我非常富有,“谦逊为先,恭敬为贵”八字家训,字字值千金。祖辈留给我们的不是物质的东西,而是精神财富。”



(高祖家书)


一段往事

与美国表弟的一次碰面,促使曹可凡下决心加速修家族史。

曹可凡的祖母在三十多年前已辞世,十多年前他父亲也去世了。修家史前唯一健在的长辈,就是两个在美国的叔叔。两人1948年就离开中国,多年来只回过中国两次。

三叔的儿子是一名医生,和曹可凡长得很像,连走路的样子都很像,但一句中文也不会说。有一次曹可凡和堂弟在华盛顿一起吃饭,表弟一口一个“my country,your country”(你的国家,我的国家)。曹可凡跟表弟说,我的国家也是你的国家,他连说“不”,说你的国家是中国,我的国家是美国。曹可凡听了,心里觉得挺难受的。

他就想赶快修家族史,要让表弟知道,他的根在中国。两个叔叔也很想做这件事,但老人当时已经八十多岁,精力已经不允许他们这样做。


(祖母抱着曹可凡)


四年磨一书

想追根溯源几代人的历史,谈何容易。因为曹可凡执着于“无一字无来历”,这本书一写就是四年。

曹可凡找来研究家族史的专家宋路霞帮忙,耗费了大量时间往返于图书馆、博物馆及档案馆之间,在浩如烟海的材料中,寻找家族成员的丝缕线索。

解放前,曹可凡家族与当时上海滩著名房地产大亨、犹太富商沙逊打过一个房产官司。过去在有的书上看到过这段历史,但大都语焉不详。幸运的是,曹可凡在上海市档案馆完整查到了70年前对这个官司的判决书,让他若获至宝。

修家族史的过程,有道不尽的心痛与遗憾。初稿完成时,曹可凡的三叔离开了人世。这让他心里特别难过,生怕再错过些什么。于是等书稿定稿后,他赶紧把文字和照片传给二叔看,二叔全部看完了。

这本《蠡园惊梦》,浓缩了曹可凡家族120年间五代人的生活变迁。今年小年夜前,散发油墨清香的书稿问世了。拿到书的当晚,曹可凡给二叔家里打电话,但电话没人接。连续几天拨打,还是没人接。

后来辗转联系才知道,就在曹可凡拿到书的当天,他的二叔去世了。说起这段往事,曹可凡不禁哽咽,红了眼眶。

心痛的遗憾还有不少。曹可凡有个堂姑,为修家族史提供了非常重要的史料。去年春节前曹可凡去访问她,谈了两次。本想春节后再去看她,但等曹可凡开好两会再打电话,堂姑儿子告诉他,说他妈妈已完全记不清事情了。

“做口述历史,真的就是跟时间赛跑啊!”曹可凡感慨地说。

家史春秋

家,是爱和幸福的港湾,是风筝放飞时那根扯不断的线,读家史总能在心海泛起涟漪。

像齐邦媛的《巨流河》,讲述了在近代风云变幻中,家族像一叶扁舟,随波逐流。这种迁徙、悲催、苦难,让人感慨万分。

《平如美棠》则讲述了一对老夫妻非常平凡的生活。老太太去世后,老先生用绘画和文字讲述夫妻俩相濡以沫,从年轻走到暮年的故事。

曹可凡说,许多市民家庭不一定像名门世家那样风云变幻,但每个家庭一定有最感人的故事,把这些故事写下来后,若干年后就会成为时代的印记。人们往往注重宏大的历史,其实每一个普通家庭的历史,也都是这个宏大时代的一个重要部分。

“修家族史的过程,是一个自省的过程。”曹可凡从修史中收获了满满感悟。我们的祖辈为什么能够成功?因为他们敢搏,勤奋聪慧,他们懂得团队的协调,懂得感恩,懂得以礼待人。这就是我们祖先的法宝。当我在想我将来该怎么做时,这些历史给我很多启发。



少年和成年后的曹可凡与父母合影


曹可凡说,修家族史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给孩子们提供一个崇德向善的标准。人生的扣子从一开始就要扣好。人生的第一个扣子谁来扣?当然需要家庭来扣。

有一天曹可凡把家史拿给儿子看,儿子很高兴,说书中有他的照片。曹可凡对儿子说,有你的照片并不是你的荣耀,你有责任把家族的血脉传下去,把我们家族的家训家风传承下去。

“现在许多人忙于赚钱,不太重视家庭,可能连祖父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有点数典忘祖,这是很不应该的。”

也因此,曹可凡呼吁要鼓励百姓挖掘家族历史,弘扬良好家风家训,重建家庭型社会。


(视频建议在WIFI模式观看)


核心摘要:近日,著名电视节目主持人曹可凡携家族史新书《蠡园惊梦》独家做客《非常道》。除了沪上名嘴的身份,曹可凡还有着显赫的家族背景。节目中,曹可凡揭秘了不少民国八卦:“傅雷妻子朱梅馥曾亲自去撮合傅雷与其在外的一位红颜知己。”他透露自己曾与李香兰通过电话,更现场爆料:“蒋介石曾住在我们家的园子里。”


曹可凡:以下为文字实录:


曹可凡:蒋介石曾住我家 ,遭冲击家道中落


何东:你的先祖王梅生,为曾外祖(取名)叫王尧臣,弟弟叫王禹卿,其中各有一皇上。而且这两个皇帝都跟水有关系,你们家在无锡做蠡园(太湖之滨),就顺理成章了。


曹可凡:蒋宋说是四十年代曾经去蠡园住过一晚上,当时国民党他们面临的局势是非常严峻的,东北基本上就快挂了,华北也非常地吃紧。15、16号前几天李宗仁还跟他闹,因为48年的5月20号就是所谓总统的行宪,基本上前一段麻烦的事儿,相对来说落听了。所以,你就看这个,就很好玩,就去看那段时间,住在我们家的园子里,住在我们家老太爷的房子里头,这位蒋先生他心里想什么。文化大革命,所有的这个点儿都给掀起来了,所以这种情况下,而且你过去住的房子都开始变得缩小,那个时候我的祖父就跟他的第二位夫人还有我的祖母,等于是要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这个对我祖母来说其实是一个莫大的刺激。当时因为家里已经被冲击了,原来我们这个上海的弄堂,从一层到四层都是我们家,可是那个时候就变成什么呢?我奶奶就住在二层的亭子间,朝北,终年不见阳光。


曹可凡:我抗拒留洋 金窝银窝不如中国这草窝


何东:你在国外待的最长时间是多少?


曹可凡:我就那次在美国做采访待了一个半月,那是我待的时间最长的。我特别奇怪,我也不是不会英文,我也不是说不能吃洋饭,可是我在那儿就是……


何东:你告诉我什么感觉?


曹可凡:就是住不惯,你觉得那不是你的家,你觉得这就是一个没有根的地方。你还是,金窝银窝,你不如回家那个草窝。我在纽约见过一些民国时期的遗老遗少,他们依然保持着民国三四十年代的生活方式,他们的祖辈都是民国时期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你说到民国史,这些人的长辈是不能被忽略的。他们也很有钱,他们过的是非常好的生活。


何东:锦衣富食。


曹可凡:真是锦衣富食,虽然他们身居纽约,他们希望能够把上海的生活状态能够恢复到那里。他们不是晚上吃西餐,他们就是晚上吃咸菜炒毛豆、红烧肉,那种就是他们对,其实通过吃表达对故乡的一种怀念。这些人死了之后是葬在同一个地方,纽约最棒的一个坟地,宋家的几个姐妹,Wellington·Koo,就是顾维钧先生,所有的那些人,他们都葬在那个地方。他们已经没有办法生前或者身后回到自己的故土,他们只能在那个地方,即便他们化为了骨灰,化为了尘埃,依然通过这种方式,能够在寂寞当中、在孤单当中寻求一种互相的取暖。你一溜过去,你看一个一个墓碑,就是一部民国史,宋子文,孔祥熙,宋美龄,顾维钧等等那些人全在那个地方,跟开大会似的,跟民国开大会似的。


曹可凡:现在的电视剧都是贫下中农猜想贵族生活


何东:曹可凡,现在电视剧都没根据,有时候让我看一个剧本,我说这个没来路啊,都是隔着墙猜着写。


曹可凡:对对对,通过自己的想象瞎琢磨的。一个真实的东西,它必须有所本。基本上现在说上海滩的过去故事的电影、电视剧,就是四个字:“流氓”+“舞女”。


何东:而且只抄一个电视剧,就是《上海滩》。


曹可凡:对对对,就把《上海滩》看成是上海的基本生活范式,这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何东:我去了一趟巴黎,我找到作家史铁生,我说到了巴黎圣母院,我一进去,他说怎么了?门口太复杂了,回廊绕来绕去。铁生老师看我一眼,“何老师,贵族都复杂,像你这种贫下中农都比较粗劣。”你现在看现在编的旧上海的电视剧,你什么感觉啊?


曹可凡:我就觉得这个是一个挺悲哀的事情,你现代人写那些东西,你根本对史料也不了解,都是带着《上海滩》当年的感觉,你去写,那当然是错误的。而那个时代的人,哪怕是一个青楼女子,她也会有一番不同的事业。就像李香兰女士这种日本人,她在中国度过这么重要的一段时间,我虽然没见到她,我这个,09年我去东京,我跟她通了个电话,一听上海人,就特别激动,就问我两件事:“大光明电影院还在吗?现在干嘛呢?兰心大戏院现在干嘛呢?还在吗?”虽然她是日本人,可是那一段经历对她来说太不一样了。


傅聪先生跟我说过一个故事,傅雷先生年轻的时候,也不是年轻了,就是说有一段时间有一位红颜知己。他(傅雷)就非常喜欢这位女性,他的夫人朱梅馥女士是知道的,这位女士长得也非常漂亮,傅聪的妈妈可以跑到这位女士那儿去跟她说,说:“你去看看我们家老傅,我知道老傅很喜欢你,我们家老傅喜欢你,你去看看他吧,没事儿,你不去,他没法干活。”你想,那个时代的女性,所以你能理解,朱梅馥为什么愿意答应傅雷先生跟她一起走上那条黄泉之路,丈夫在她心目当中是唯一的,一切都是为了丈夫。如果你不了解那段历史,你感觉他就是在讲人生的哲学,在描述这个自然的风景。今天的人的生活变得更加粗粒,而那个时代的人,就那种情感,它完全超越了我们想象当中的这种所谓的男女私情,它完全建筑在一个非常崇高的感情的基础上。


那时候他们走,那个细节多感人,因为楼底下有人,其实就是保姆,他怕把这个保姆弄醒,所以他们在悬梁自尽的时候,底下铺一层丝棉被子,因为悬梁上去以后,把那个凳子踢掉不就是悬梁了嘛,如果底下没有丝绵被子,“咣当”一下,怕把人给吵醒了,吓着,所以底下铺一床被子,这样可以不影响别人。一个快要死的人,还在想念着别人,想着别人,别影响别人,那种境界,我们是没法跟那代人相比。


曹可凡:张爱玲和鲁迅的刻薄 本质上都来源于“家道中落”


何东:我请教你,你怎么看鲁迅和张爱玲这两位,也是比较海派的,他们作品中的刻薄?


曹可凡:我觉得张爱玲的这种刻薄,就是说,这个可能是上海女人常有的东西,她嘴上刻薄未必代表她本人一定就是那么刻薄,我觉得这个当中会有一些差异,但女性的这种敏感或者说对人的苛责是存在的。比如说,我后来看了《小团圆》以后,特别的惊讶,因为这里边的人基本上都是有所本的,其中有一些我们过去认为是忠厚之士,我不说谁了,有一位作家、文学大师了,张爱玲当年小说能够在国人当中引起这么大的反响,是跟这位前辈推介的文章是有关的,这位老先生我也很熟,他也跟我回忆过很多他当年跟张爱玲的过往的这些交往。可是在《小团圆》里真的把人写得特别的不堪,其实当时他们俩关系还不错,这位老先生有一度被日本人抓到警备司令部以后,她还找的胡兰成把他给救出来,可是她在书里就是写得这么刻薄。所以我觉得她这种,一个旧家庭当中,她被压迫或者说被冷落,这么一个有点扭曲的成长经历,我觉得是这样。


鲁迅先生,他的这种刻薄跟上海人有关,他是这种绍兴人特有的刻薄,我们讲“绍兴师爷”,我在看鲁迅先生的文章,我一直是觉得,鲁迅文章写文章的时候,他有两面性,你知道吧,你能感觉他写的时候那种内心的愤怒,写着写着就,不行,我得幽默点,幽默点,幽默一点,其实鲁迅文章是很幽默的,幽默得不行了,那种劲儿。施蛰存先生晚年我去拜访他,我就特别问他,我说:“您怎么看鲁迅先生?”“哎呀,他这个人就是,我又没惹他,他就这样的一个个性。”


所以,施蛰存特别,他那个表情,我还记得那个表情,他就特别冤枉。他说,你要知道,他当年发《纪念刘和珍君》的那个文章,那个文章是我帮他发的,当年谁都不敢发这个文章,发这个文章要冒杀头危险的,我都给他发了,他怎么就不理解呢?就说为什么对我那么刻薄,就是《昭明文选》当时这个事情。所以,他是绍兴人的那种刻薄,再加上他的成长经历,某种程度上来说跟张爱玲的成长经历都有点关系,就是家道中落。


何东访后访:文人无分南北 我对曹可凡放下了成见


何东:我原来对他和他的节目成见特别深,来自于北京的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就瞧不上。当然这本书,幸亏你递给我,有一种一见如故,给我吓坏了,你知道吗?一字一字地在那儿读,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关于家族记录这么好的书。


其实三十年代,上海、北京就打了好多文笔仗。你仔细一看,写得好的,其实无分南北。你要一识这货,他也知道,那这种地域根本就不是问题,剩下的就是吃炸酱面还是吃泡饭的问题了。而且他并不是那种拿刀去刺人,憋了半天那种主持人。还有是他的底子厚,他不是说采访一个人得翻半天,当然了,他说了做访谈都很累,看大量的资料,但是有人连这个资料都看不成。他做他那一路的东西,可能不被现在的年轻人喜欢,就像这本书,它有它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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