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nnie Stiernbe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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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etha Franklin 的歌喉美妙至极，是公认的 “灵歌女王” —— 非要说这个称呼有什么问题的话，那就是，皇室成员的封号都是世袭，而 Aretha 的地位则是靠她自己一步一步打拼而来。Aretha 最早在老家底特律父亲供职的教堂里唱福音歌曲，而后辗转哥伦比亚、大西洋和 Muscle Shoals 等多家唱片公司，最终登上灵歌界至高宝座。作为一个女性，尤其是黑人女性，Aretha Franklin 的成就在那个时代是开天辟地的；她清楚自己的价值，也真正值得所有人的尊敬（ “Respect” ）。

另一方面，“女王” 这个词也概括了 Aretha 在整个音乐界无限期的统治力 —— 虽然很遗憾，76岁的 Aretha 在经历与胰腺癌的斗争之后于一周前去世，但可以肯定的是，未来还将不断有更多的年轻人了解到她的音乐，成为她的粉丝。当然现在开始了解她的音乐并不算晚，Aretha 在半个世纪的音乐人生里留下了浩如烟海的作品，为表尊重，我们从中选择了五个侧面，作为今天的入门指南。准备五体投地，洗耳恭听吧。

想听 “最经典的 Aretha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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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年，大西洋唱片公司的 Jerry Wexler 签下 Aretha，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后者将成为女权和民权运动的一代偶像，也不会料想到 Aretha 会成为第一位跻身摇滚名人堂的女性人物，但他做对了一件事：让 Aretha 放开手脚自由发挥。Aretha 说过一句非常经典的话：“你要是想给我录音，那就得知道录的是我，不是你。”

“拒绝他人的控制” 这种意识在 Aretha 的很多热门单曲中都有所体现，比如 “Respect”（这首 Otis Redding的作品被 Aretha 改编成了女权圣歌）和 “Do Right Woman，Do Right Man” —— 后者的歌词中说，如果她得不到来自伴侣的尊重和注意，她就另寻他人，“你该明白女人也是人 / 她不是你的玩物 / 她有血有肉，和她的男人一样”，然后又说 “他们都说世界是男人的，但是你说服不了我 / 只要我们在一起 / 宝贝，你就得给我尊重”。

“They say it’s a man’s world, 

 But you can’t prove that by me 

  As long as we’re together, baby, 

 Show some respect to me.”

虽然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但回到当年，Aretha 以黑人女性的身份发表这番见解，可谓石破天惊（当然了，在特朗普执政的美国，种族、性别平等的形式不容乐观，这些歌词更值得我们重温）。Aretha 并没有刻意把自己包装成女权斗士，她的歌声却一直是一种强有力的自我表达，无论是怎样的情绪，快乐（如 Carole King 创作的 “(You Make Me Feel Like) A Natural Woman”），悲伤（ “Aint no way” ），或是直截了当的宣言作品（ “I Never Loved A Man (The Way That I Love You)” ）……

想听 Aretha 唱福音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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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很多意义上讲，Aretha 的每一首歌都算得上 “福音歌曲” 。不管是歌唱爱情、心碎等七情六欲，她总是有一种奇妙的能力，能深入每位听众的内心深处。想体验这种感受，不必真的皈依某种宗教，无论在舞池、卧室还是沙发，只要有 Aretha 的歌声，就是圣殿。

Aretha 毕竟还是正统的 “福音歌手” 出身，她的灵歌天赋从1956年的处女专辑《Songs of Faith》中 “Never Grow Old” 这些歌曲中就可见一斑。这张专辑是在她父亲所在的 New Bethel Baptist 教堂现场录制的，当时她才14岁！福音音乐对 Aretha 的影响贯穿了她整个艺术生涯，她在马丁·路德·金（1968）和马哈利亚·杰克逊（1972）的葬礼上都演唱过 “Precious Lord” 。1972年年底，她发行的现场专辑《Amazing Grace》赢得了双白金认证，也成为史上销量最高的福音音乐现场录音专辑，这张专辑是 Aretha 生涯中取得最高商业成功的作品，也奠定了她的不朽地位。

想听签约哥伦比亚时期的Aret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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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用一个词总结哥伦比亚对 Aretha 的运作，那就是 “抓瞎” 。Aretha 在这段时期内尝试了各种流行歌曲跨界，但令人惊讶的是，效果其实并不差，还留下了很多佳作。她在 “Rock-a-bye Your Baby with a Dixie Melody” 里展示了绝妙的演唱功力，加入了自己的独特风格，最终大获成功，跻身流行音乐榜单前列。“God Bless the Child” 和 “Try a Little Tenderness”（原作者 Otis Redding 四年后才亲自演绎）这样的翻唱也很出色，只可惜商业成就并不高。

在 “Nobody Like You” 和 “Mockingbird” 这两首歌里，已经可以依稀看出 Aretha 晚期的艺术风格，但即便是她最 “保守” 的作品，实际也远远超前于她所在的时代。虽然 Aretha 在若干年后转到 Muscle Shoals 厂牌时才真正找到自我，但哥伦比亚时代的作品也完全值得你好好欣赏 —— 并从中领悟出她美妙绝伦的艺术魅力。

想听 Aretha 的原创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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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etha 坐在钢琴边自弹自唱的风采让人灵魂出窍（连奥巴马也为之感动落泪），她翻唱/演唱其他人创作的歌曲时也大获成功 —— 但我想说的是，不要忽视另一面，那就是 Aretha 也是一个优秀的创作歌手，很多她自己写作的歌曲都成了她艺术生涯的绝佳代表。这么说吧，就算她在与第一任丈夫合作 “Think” 之后就此搁笔，我们仍然会将 Aretha 列为史上最杰出的创作歌手之一。

好在她并没有这样做。Aretha 和她妹妹 Carolyn 创作了大名曲 “Baby Baby Baby” ，写出了 funk 经典 “Rock Steady” ，还有广为传唱的名作 “Spirit in the Dark” ，“把手放在屁股上，闭上你的眼睛，和你的灵魂一起摇摆” —— 你一定得看看1971年她在 Fillmore West 上与 Ray Charles 合作的经典演绎。

想听 Aretha 的翻唱作品？（毫无疑问，她让这些歌变得更好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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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etha 生涯中的大部分作品都是其他人创作的，但在这个部分里，我想特意拿出那些 “已经被其他艺术家先行演唱并且走红” 的歌曲。要说 Aretha 的绝活，除了给各种各样的歌曲演绎出灵魂之外，那就是 “把其他人的作品赋予自己独有的内涵” 了。某些歌曲（比如经典 Aretha 中的的“Respect”）甚至超越原作，成了 Aretha 自己的代表作。

即便是已经红透半边天的大热作品，Aretha 也能加入自己的特质，让原作都显得平庸无奇 —— 我无意冒犯保罗·麦卡特尼爵士，但说真的，Aretha 翻唱的 “The Long and Winging Road” 完爆麦卡特尼的原版。

Aretha 经常翻唱她喜欢的音乐家的作品，比如 Sam Cooke 和 Otis Redding 。这两位对她的影响颇深，Sam 促成了 Aretha 从福音音乐到流行音乐的跨界，而 Otis 在听到 Aretha 翻唱 “Respect” 后，惊呼 “这小姑娘简直把我的作品抢走了！” —— 而他的 “I've Been Loving You Too Long” 后来也被 Aretha 翻唱，并收录到多年后发行的《Young, Gifted and Black》专辑中。

除了这些灵歌/福音音乐家之外，Aretha 还大胆尝试其他类型的作品，让人颇有些意外。其中就包括翻唱 ？and the Mysterians 的 “96 Tears” ，甚至还有 Adele 的 “Rolling in the Deep”。无论 Aretha 是简单地翻唱还是“抢走了原唱的风头”，她众多的翻唱作品说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的音乐就是她自己的王国，任何人都可以进入其中，但最后说了算的，只有伟大的女王本人。

//编辑：大宝
//翻译：郑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