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年华真有那么“油腻”吗?

水木年华真有那么“油腻”吗?

QQ音乐 内地男星 2020-09-30 19:00:07 661

这或许早就不是一个属于诗歌的年代,即使诗意与远方这样的词还在耳边徘徊,但其中的寓意和内涵终究不再和以前那样。诗歌的没落,也导致音乐里人文精神的没落。毕竟,诗歌、诗歌,有诗才有歌,有歌诗更美,两者密不可分。没有诗的歌,或者可能还有歌的韵律,却终究体现不出诗与歌交汇的光华。


而且,这不仅仅只是一种文体的没落、一种形式的衰退,更多时候,是诗歌所代表的一种人文精神的消减。当我们的音乐里,越来越少人文的诗意、精神和力量,音乐就只剩下旋律本身,不再有回味、不再有回想,也不再有感悟,不再有想象。


还能在这个诗歌已经走丢的时代保持诗歌精神的音乐人已经不多了,水木年华无疑是其中一直坚持的那个。尽管,他们的坚持竟然在这个时代还得到“油腻”和“没有新意”这样的回复,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讲,正是水木年华近似偏执的固守和坚持,让这个时代的流行音乐保留了几分纯真、几许诗意。



新歌《九月》,依然延续了水木年华的这种坚持。《九月》的歌词,即诗人海子的诗作《九月》,而作曲张慧生这个名字,虽然如今听起来并不被现在的人所熟悉,但他却是让崔健尊敬和钦慕的吉他演奏高手。


那是一个充满诗意的年代,那是一个天马行空、创意肆意的年代。《九月》这首诗创作于1986年,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样明晰的画面相比,《九月》的寓意则更为抽象,甚至更为神秘,尤其是诗里的“木头”和“马尾”,常常让人困惑它们究竟是什么,以及海子想要通过它们表达什么。


其实,考虑到《九月》这首诗里所出现的草原和琴声这两个意象,那么就很容易想到马头琴这件乐器。而马头琴的琴身,就是用木头做的,马尾则用来制作琴弦。当然,海子不仅仅只是想通过《九月》这首诗作,来解读马头琴的制造工艺,木头的沉默和马尾倔强,其实也正是代表着他分裂又共存的两个自己,代表着不和解,也代表着不妥协。



而同样不妥协的水木年华则在这个诗歌溃退的年代,用不与时代和解的精神,再度演绎了这首《九月》。丰富的和声设计,尤其是卢庚戌跨越三个八度的演绎,更赋予了这首作品,以一种史诗的立体与恢弘,成为了诗歌和声响结合的艺术品。


对于喜欢水木年华的老歌迷来说,《九月》都是一首突破印象边界的作品,因为在这首歌曲里,水木年华的人声表现实在是出乎意料的惊艳,而这种人声演绎和表达的精彩,同时又反哺了诗意,甚至拓展了诗歌的画面感和艺术表达纵深。


一切,都是从卢庚戌的“呜咽”开始的,在《九月》这首歌的开始,卢庚戌用低八度的声线,非常好的体现出诗里琴声“呜咽”的意象,那种低音下潜的质感,甚至让作品有了一种呼麦的感觉,以及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即视感。



此后,卢庚戌和缪杰在中音区的演绎、和声,则在各自舒适的音域里,唱出了天空海阔、一望无际的画面感,一些小转音的设计,更让草原的意象变得鲜活。


让人意想不到的,还有将作品推向高潮的高音。水木年华两位歌手穿透力极强的声线,以突然却不突兀、意外却充满惊喜的方式,将“明月如镜高悬”这句诗以高音震撼的方式带领听者一起达到那个高度,也让原来文本化的诗歌有了一个更立体的艺术纬度。


▲水木年华《九月》MV


这个部分的编曲,更是融入了摇滚乐的澎湃,李延亮壮阔的吉他演奏,也让这首作品在纯粹的诗意中,又激活了那种久违的少年心气,那种无所畏惧、一往无前的少年心气。而这种少年心气,恰恰也是一个最优秀的诗人,想要保持的那种状态。


后来,海子和张慧生都走了,带走了八十年代的诗意,八十年代的浪漫,八十年代的理想主义。再后来,《九月》这首歌曲却被流传了下来,直到这次水木年华的演绎,依然让人热泪盈眶,“一个叫木头、一个叫马尾”的故事,也以一种崭新的方式流传下来、流传下去,而传承的还有那份诗意情怀。


文|爱地人(ID:aidiren)

编辑|雪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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