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父亲

日记里的文字

这是他的生命 留下

留下来的散文诗

几十年后

我看着泪流不止

可我的父亲已经老得像一张旧报纸

在大多数人的眼中，许飞还是那个唱着校园民谣，穿着白衬衫的清新样子。她的歌曲中反复出现一些关键词，例如“飞翔”、“翅膀”、“夏天”，可以说是占尽了小清新和励志的便宜。在那个“一夜成名”的年代，许飞也曾经历过万人空巷的拥戴，也曾有歌曲传遍大街小巷。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许飞的名字渐渐消失在公众的视线中，其中的原委无论是当事人还是相关报道都曾不止一次地提起，是意外、是挫折，有时更像是命运的捉弄。眨眼间，我们遇见那个安静唱歌的姑娘，已经数十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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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踮起脚尖 就能看见来世

我娶了门前那棵柳树

你嫁了东村那株蔷薇

楼梯上坐着一个不认识的人

在来世 是一场捉迷藏

许飞的歌迷说，她的音乐像毛衣一样温暖，也好像让人最舒适的26℃，而仔细聆听许飞最新专辑第三部分《我踮起脚尖就能看见来世》，她的改变让人惊呼——这不是小清新，其中的沉重和成熟，分明将听得懂的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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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晚了 亲爱的

山已是山的形状

水已是水的样子

万物的名字已确定下来

不好再去修改

《来晚了》可以说是这张专辑中最晦涩难懂、沉重压抑的歌曲之一，初听之很难从其沉重的配乐中抽离，大量情绪浓重甚至略带负面的词语，例如：神、鬼、遗憾、幽暗、乌鸦，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许飞，充斥着无法化解的忧伤，它不同于情爱的忧伤，更显得“玄乎”，甚至关乎天地、宇宙、生死。直到听到那句“我错过了许多很重要的事情，比如父亲和母亲的婚礼，比如去参加我的葬礼。”突然像胸口被压了一块巨石，世间走一遭有太多我们无法挽回的遗憾，无论怎么努力，都注定无法弥补，在宇宙万物时空之中，人类似乎是最渺小的一个。

我来晚了，亲爱的。山水已是固定的样子，万物的形状不好再去更改，是自然不屑于人类的存在，还是人类在自然面前自惭形秽？在这首歌中，歌者似乎是站在一个超脱的角度，俯视……却也是在最幽暗的角落，仰视着一切高于自己的存在。神回到了神的高度，鬼回到了鬼的空间，那留下的是什么？是孤独无助的人类在这凡尘之中，迷茫……

给桃树剪枝、给杏树除草，和爱的姑娘一起，无所事事。是因为我们无法左右宇宙而做得消极反应吗？并不是，之所以说这是压在成熟的人心口的一块大石，是因为歌曲把遗憾和压抑描写到了极致，却也给我们留下了喘息和思考的档口……留给你去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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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的泪水还清澈

就不怕这世界太浑浊

青山上有小鱼穿过溪水

它游到哪儿都会有自由

只要你的心还会难过

就不怕这天地太辽阔

宇宙山水看遍了太多斗转星移，生生死死，它们不会因为人类的存在而去改变，诚然这就是神话中看尽凡世的“仙人思想”，反复的太多就过于透明，以至于一些情爱还显得重要吗？处于人间的我们，只能恍然一世，终不能看透，不能沉静透明，这反而是歌中那句“我最爱的幽暗”，因为看不清我们才在摸索中前行，才在黑暗中找寻光亮，如果一条路能从出生看到离世，你是否也失去了对生命的兴趣？

我错过了许多很重要的事情，比如父亲和母亲的婚礼，比如去参加我的葬礼。这正是生命开始和结束时的典礼，我们无法去庆祝，因为生命的两头本来就是幽暗和孤独的，我们能做的，只是把这条路走出自己的样子和光亮。因为遗憾和渺小，而无所作为？还是明之如此，仍然亦步亦趋走完这趟旅程？

许飞用音乐给我们留下了问号，沉重的叩问好像瞬间叫醒人们，果然，痛苦的东西更让人回味……

这样的许飞，你还习惯吗？或者问，这样的自己，你还习惯吗？

作者 | 蕾蕾

首发公号 | 民谣乌托邦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