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去所谓戾气,享受音乐,
修禅打坐,养家糊口。”
▲点击看“音乐的力量”系列短片之:郑钧
一提到“摇滚歌手”这个职业,很多人都会抱着一种“英雄暮年”的想象,总觉得在他们用力过猛的愤世嫉俗后,会先人一步看透尘世,然后归于平淡。
然而,郑钧却没有落入这个俗套的故事情节,对于他来说,步入中年并不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瑜伽佛珠,养家糊口,他逍遥地活成了前半生的180度对立面。
1
自由
就是干自己喜欢的事儿
03年的一档访谈节目里,郑钧曾聊到当年跟高晓松的趣事:
俩人一时兴起想要去北京郊外,想找俩北大的学生一块儿去,就会跑到北大的宿舍楼下高呼对方的名字;半夜想上十三陵游泳,也是说走就走。
“像我们当年特别随机,这种随机的生活其实特别开心,你不知道我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在酒吧里正喝酒呢,突然说,咱们现在去后海吧,一帮人就开车冲到后海。
然后抱着吉他跑到后海,半夜在那唱歌,保安来了轰我们,还跟人聊。”
“你只有在不循规蹈矩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活着。”
那时候的郑钧经常和朋友们干这种打破计划的事情,那意味着一种对机械生活的简单又快乐地反叛。
“真正的人绝对不是按一个机器的轨道活着,他特别随机,会一会儿脱离一下轨道,特别可爱。”
“我的自己成长的道路,就是不停的放弃我得到的东西,去干另外一件事情,我觉得特别好玩。”
这种好玩儿伴随着一种不怕失去的冒险精神,人生是一场游戏,如果因为一个回合的失误而沮丧,就太没意思了。
所以,作为父亲的他,对孩子的未来,也不想做什么目的性太强的规划。
他对女儿说“你喜欢这件事情,你就干这件事,不要说违背自己的意愿。一个人一辈子干自己喜欢干的事是非常重要的,不然快乐无从谈起。”
这种认识,也源于郑钧自己的经历。
郑钧的姥姥是音乐老师,经常在家里拉手风琴,那是郑钧和哥哥最早的音乐启蒙,哥哥从小就学了小提琴。
但那时候的郑钧对音乐其实毫无兴趣,一直到去杭州上大学的时候,外教让他接触到了美国摇滚乐。
“真的有点当时完全被雷击中了一样,怎么还可以这样唱歌,这样写歌?真的很喜欢,然后就想为什么不自己试试呢,就组乐队,这样开始了。”
郑钧的第一个乐队叫“火药乐队”,名字有点儿土,简单粗暴,一点就炸。
一开始乐队以翻唱为主,一出场横扫校园。后来郑钧开始想要写歌了发现不成,“因为自己学工科出身的,知道没有乐理知识很难完成。
好在学工科的人自学能力都特别强,自己识简谱,自己识五线谱,买来做曲法、和声学的书,吉他教材,自己自学。”
喜欢的事,废寝忘食也得干到底,不喜欢的事,给钱也干不了。
2
好的音乐
是从心底发出的声音
郑钧在2019年的头几天,就上了一回热搜,他在一档综艺节目里聊起了华语乐坛的现状,直言:“现在排行榜里的歌,十首里有九首真的听不下去,它虽然火,但它就是屎啊。”
有人说,当年那个唱着《商品社会》的郑钧早就读不懂真正的“商品社会”了。
为了我的虚荣心我把自己出卖
用自由换回来沉甸甸的钱
以便能够挤身在
商品社会欲望的社会
商品社会令人疯狂的社会
听众跟好歌之间隔着太大的鸿沟,时间长了,好音乐倒陌生了。好听的歌才能上榜早就成为了一种奢侈。
面对大环境的糟糕,有人选择不听,有人选择不看,有人选择不说。
抱着急功近利式心态进行音乐创作的人,往往会陷入讨好他人忽视自我的陷阱。
而对于郑钧而言,钱当然是重要的,但决不是最重要的。
“它可以让你感到快乐,但很难让你喜悦。”
这也还要从郑钧早年穷的时候说起,他也过了一段实打实的穷日子,最夸张的时候睡过公园里的石椅,一天只能吃一两个煎饼果子,连公交车的车票都掏不出钱来。
“我在干我自己喜欢干的事,真的身无分文,但是内心一点不觉得自卑,也没觉得沮丧。
特别开心,而且特别骄傲。依然还在追女孩,虽然一分钱没有。”
那时候创作者的劳动也不太值钱,第一张专辑他没挣着钱,唱片公司拿三把吉他抵了版税,“三把都是挺好的吉他,那是我长这么大用过最好的吉他。”
20来岁的郑钧没觉得自己有多惨,那时候他的注意力都放在音乐上头,《回到拉萨》是郑钧写的第一首歌。
很多人说,唱西藏最有感觉的两首歌一首是韩红的《青藏高原》,一首是郑钧的《回到拉萨》,前者唱出了身处藏地的感受,后者唱出了梦中拉萨的向往。
写《回到拉萨》的时候,郑钧并没有去过拉萨。
一位音乐学院作曲系毕业的领导问他“你怎么想到这样的曲式结构的?我觉得挺巧妙的,但我真想不到能这么写。”
郑钧觉得,这首歌的创作倒没有那么复杂,“原来就在我脑子飘着这么一个旋律,词曲在我脑子里一直盘旋着。然后我把它记录下来了,很快,大概半个小时。”
“不管是文学、美术还是音乐,最伟大的作品都来自于最放松的状态创作。
不急功近利时候的创作,才可能是最伟大的。因为只有那个时候你的内心最柔软、最真实的那个地方才能发出声音。”
比起新专辑大卖或者拿奖,更能让他觉得骄傲的是:让一些人从他的音乐中获得了安慰或快乐。
“这个世界上本来没有那些歌,我把它写出来,送给这个世界。能让它变得更美好这点,让我很骄傲。”
3
自在
2019年的郑钧已经52岁了,穿上卫衣站在录音室里并不让人觉得违和,“人的年龄一定是来源于他的心理年龄,不是来源于他的生理年龄。”
很多人说郑钧给人的感觉不再锋利了,作品中表达个性的东西变少了。他19年发行的新专辑叫《听上去不错》,歌曲听起来温暖欢快,似乎怀抱着对世界的真挚善意。
活在遗憾的世界
守着一颗圆满的心
记住美好的誓愿
做一个永远
永远喜乐的人
他将自己本来的样子坦然放入自己的音乐,“别人听到,会不会认可?会不会觉得好?无所谓。”然后任它们自由生长。
个性不代表愤怒,也并不意味着颓废。
“自在地活着特别重要,不需要伪装一丝一毫给别人看,这就是我理解的个性。”
“我们夜间演出在台上燥得热血沸腾,结束以后,乐队大家一起吃完饭,他们就去酒吧玩,我就回酒店。
洗完脸刷完牙坐在床上打坐,体会的是一种宁静和快乐,这是我以前没有体会过的生活。我的快乐就是去尝试不一样的生活。”
从充满躁动的表演状态走入瑜伽打坐带来的平静,180度转变的本身也可以带来精神层面的自由。
脱去所谓戾气,享受音乐,修禅打坐,养家糊口。
“其实我这些年最大的变化,可能是禅修对我有很大的帮助。
禅修打坐,人的感知力会越来越强,会发现这个世界上美好的人和事特别多。”
20来岁的郑钧愤怒、拧巴、鲜活、迷人,50来岁的郑钧温和、平静、自在、坦荡,但有一点一直没变:真实,不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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