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看戏成为一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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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焦媛的戏,是话剧《南海十三郎》,她从舞女到女明星再转到基督徒,从玲珑的身段,浓妆艳抹,到素衣,不施粉黛,从缭绕的红尘气到清净沉静,一层层地剥离,突然间就爱上了这个千帆过尽、回归本真的女子。谢幕时,同友人讲起女演员,方知那就是“舞台剧女皇”焦媛。
焦媛说:“我们追求真善美,身体本身就是演戏的工具,有需要去呈现那种美的效果,一种戏剧效果。为什么不能?看模特走T台,她们也穿得很露,甚至没有穿内衣,为什么你不会说很刺激,很大胆啊?我不会回避任何表现手段,艺术性永远摆在第一位。”
这是她对百老汇音乐剧《蝴蝶是自由的》“裸背”质疑的回应,透着阅世后的淡定从容。这部剧让当时保守的环境大为震惊,甚至不惜以“毒舌”来攻击焦媛是“脱星”。尽管饱受质疑,这部剧在香港和内地共演出158场,创下了香港制作舞台剧最高演出场次的历史纪录,甚而还受到文化部邀请,焦媛因此剧拿下了“最具专业精神舞台剧演员”大奖。
焦媛形容自己是“用生命来演戏”,除了真心热爱舞台,她骨子里毫不掩饰一种“不服气”,这个”气”是焦媛跟爸爸赌的,她要向曾经的京剧演员爸爸证明,她是可以靠吃“戏饭”养活自己的!
她在2005年成立了自己的焦媛实验剧团,她除了充当演员,还身兼了剧团经理、艺术总监的角色。从之前做演员拿工资,到现在需要操心其他人的生计,在她看来,自己是幸运的,剧团没有亏损,可以维持下去。
戏剧不好做,而剧团的略有盈余自然也与她多年摸爬滚打的眼光和经验有关。
她在舞台上是一个投入、细致、纯粹的演员,很难想象她会说,在香港,闷声闷气地做艺术是没有饭吃的。你得有娱乐性,你得有噱头,你得有话题。“我的剧以往的宣传点都是脱啦,激情啦,狂野啦。”她的话语丝毫不闪躲。但是她知道何时把领口高耸,收好自己的身段,就像媒体大肆报道她拿肉体博人眼球时,她会反击,我也演《阮玲玉》啊,你们为什么不报道?
焦媛也凭着自己的努力,迎来了她在戏剧圈的名声和地位,身为女性,她的题材也一次次触及女性,从讨论情欲关系的《赤之禁室》,正视女性自我存在的《阴道独白》,红颜薄命的名伶《阮玲玉》到一代歌后《邓丽君》,悲剧存在《麦克白夫人》,可怜可恨的曹七巧......她也凭《少女梦》、《蝴蝶春情》、《野玫瑰之恋》及《金锁记》四度获香港舞台剧奖提名最佳女主角,《诱心人》Alice一角夺取了第十六届香港舞台剧奖最佳女配角奖......
演戏几乎占据了焦媛大部分的时间,很多人会奇怪她好忙,一部接一部演不累吗,焦媛说只要休息一个礼拜就开始觉得心痒,迫不及待地想看剧本想排戏,“演戏某种程度是对自己压力的治疗。生活中有很多压抑的地方,让你觉得愤愤不平的东西,你可以在舞台上释放那种压抑那种能量。”这也是舞台剧让她欲罢不能的缘故吧。
再次接触焦媛,或许就是这部《金锁记》了吧。
《金锁记》的女主角曹七巧是焦媛第一次尝试扮演的“压抑”角色,而这样的角色是会把演员逼疯的,她需要抽丝剥茧地去挖掘。
“有时越是年纪大了,对爱情的渴求、憧憬,更热烈更纯粹。你对爱的追求,爱和恨的感情都体会更深了。”
她举了个例子:有一场戏是曹七巧躺在床上,抽着大烟,这时三爷来了,她熄灭的希望差点复燃,三爷自然是来骗七巧钱的。但是心如死灰时,一瞬间希望又被点燃,这种突然的欢喜,后又揪心地发现其实是更深层次的痛,演起来特别享受。
一度害怕焦媛会因角色的折磨而失控,过度充沛的感情对一个角色的理解有时会是致命的伤害。然而看到她对于一个个细节的解读,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
《金锁记》的导演许鞍华见到焦媛时,一眼认定说,你一定是七巧,如果不是你演七巧,那我就不导了。而焦媛最初的设定是自己演长安。
排戏时,她和许鞍华相处了两个月,虽然没有吃过一顿饭,可排练过程的默契让她们不需要过多的切磋、磨合和私底下的交流。焦媛说,可能是我们都很爱这个剧本,很爱这个人物,默契是被张爱玲启发出来的。为了让我能更好地理解吸着大烟的七巧扭曲的内心,许导演让我排练时穿小鞋、裹脚,走路摇摇晃晃,脚底钻心地痛,这也才有了第二幕中疯狂的七巧,那些耸肩抖手的肢体语言。
焦媛曾说许鞍华导演的舞台场景让她有点意外,是很多舞台剧导演所想不到的,比如说她很喜欢的一场,哥哥不辞而别,七巧很伤心,一个人对着四面墙,起来,转身,灯光转变,从白天到黄昏再到夜幕降临。没有任何舞台布景变化,仅仅是灯光转变,你就可以想象出这个女人,一天到晚过着同样的生活,一个人对着四面墙,每天如此度过,你说她有多压抑——味道完全都出来了。布景十分简单,留给观众的想象空间也更大。
李碧华说“张爱玲就像是一口古井,任由后人来淘,淘出的都是一地清冷的月光。”,焦媛如此解读七巧这个角色“曹七巧表达了现代女人所有的爱与恨、贪、人性。”她本来也是珠圆玉润的姑娘,被人称“麻油西施”,丫鬟儿说她“麻油店的活招牌,站惯了柜台,见多识广的”,最终变成“她那平扁而尖利的喉咙四面割着人像剃刀片”,毫无羞耻地施展着淫威。她自己被生活掏空,活得不快乐,便也忍受不了他人的快乐,她被压抑、嫉妒折磨得发疯,她要抱负,这是人性的普遍特征。
“曹七巧只是把人性最不堪最黑暗的一面毫无遮拦地表现出来,像揭开了我们的遮羞布,所以我们讨厌她,没法接受她。我把她赤裸裸地演出来,大家觉得恐怖,并不是因为七巧恐怖,而是你看到自己身上也有那一部分才恐怖而已。”
无论我们眼中的曹七巧是什么样的,但不可否认舞台上的曹七巧是欲念的化身,像一团热烈的火苗,直至油尽灯枯。
而这团火的点燃者便同样是在舞台上像团火——“太烈,一般人消受不起”——的焦媛。
注:《金锁记》将于2017年3月18、19日在天津大剧院歌剧厅上演,购票请点“阅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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