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斌:我是勺子,还是大师?

陈建斌:我是勺子,还是大师?

叉烧往事 内地男星 2020-07-30 11:35:31 833


生于1970年的陈建斌特别羡慕英国演员丹尼尔·戴·刘易斯。“他创作角色的方法我也会,但我只能做那么一两次,他可以一辈子。

老同学王学兵很早就看出来陈建斌对表演的热爱,“老陈比我们喜欢得多”。
 
大一的时候,陈建斌见到了师哥姜文,说我要打倒你。姜文一愣:“你不要打倒我,另立一个山头多好啊。”艺术家赵丹在自传中写道,表演的入口就是地狱之门,一个追求艺术的演员要有万劫不复的觉悟。
 
陈建斌当年不明白这句话,年纪越大越觉得赵丹说得对,从艺二十多年,他有时豪情戏言:“如果每个人都理解我,中国早就是好莱坞了。”有时也愤世慨叹:“我们七零后这代为什么没有伟大的演员,是因为没有出现伟大的导演。”
 

如今他五十岁了,因为演了一个跟九零后谈恋爱的亿万富豪上了热搜,观众在他微博下面留言:陈老师,这部剧真不是你的风格。




18岁那年,陈建斌在老家乌鲁木齐看了两场电影,张艺谋的《红高粱》和特吕弗的《最后一班地铁》。散场出来,天亮堂堂的,他心里很失落。“故事里的人都去哪儿了,我要是能变成电影里的人该多好。”
 
父亲陈国俊是摩托车运动员,陈建斌从小在体委大院长大,高考志愿填的是北京体育学院。
 
落榜后,陈建斌待业了两年,身边一个朋友考入了上海戏剧学院,这让他决定放弃体育转投表演,还拿《红高粱》的主演姜文给自己鼓劲儿:“这个人长得跟我也差不了多少,也不是双眼皮大眼睛,表演挺生活的,说明我也有可能成为一个演员,这事我也能干。”
 

一天,陈建斌在报纸上看到中央戏剧学院来新疆招生的新闻,为了培养偏远地区的文艺事业,中戏那一届表演系只招收新疆的学生。三试过后,陈建斌焦急地等待放榜结果,他给中戏来新疆招生的老师何炳珠写了一封长信。
 
“何老师您好,虽然我们接触并不多,但我想您一定会记得我这个浮躁的学生,自考试结束到今天,我一直怀念那一段时间,一试二试的欢欣令我留恋,三试这个悬念又使我难以安眠,我不知是否能过得了这一关……我今年就二十岁了,我清醒地明白,我的一生不能没有艺术,不能没有表演,不能没有这个唯一让我狂热,让我不能自已,让我沉醉,让我觉得生活还有乐趣,让我为它激扬奋发,斗志不渝的东西,我不能没有它,尽管它到目前为止也未青睐过我,我也从未想过要后悔……”
 
信的结尾,他一连点了十五个感叹号。
 
信发出去很久没有回应,陈建斌又拍了两封电报,第一封拽文采,写的是“画眉深浅入时无?”用小媳妇询问公婆是否满意的古诗打探情报。第二封绷不住了,用大白话哀求:“请收我吧,学成后必成大器。”
 
比陈建斌小一岁的王学兵也去考试了,因为提前练过朗诵,他考得很顺利,他们俩的家就隔了一条街,应届生王学兵经常给待业的陈建斌送复习资料。有一天俩人正在家里聊天,墙上的世界地图“呼”地一声掉下来了,陈建斌回头看了一眼,深情地对王学兵说:“你看,连它都坚持不住了。”
 
王学兵心想,这哥们快疯了。
 
其实,他们俩的名字已经在录取名单上,但因为人数没招够,中戏在第二年又去招了第二回,陪女友去考试的李亚鹏阴差阳错地被老师看中,他当时已经考上了哈工大,但在老师和女友的劝说下改变了人生的轨迹。
 
1990年,陈建斌、王学兵、李亚鹏、曹卫宇、王澜、李梅、许剑、王旭峰等17个生长在新疆的孩子登上开往北京的T70次绿皮火车,目的地是东棉花胡同39号,中央戏剧学院。
 
< 中戏90级新疆班合影,前排:王学兵(左一)、李亚鹏(左四)、陈建斌(右三)>
 
在车上,20岁的陈建斌一路带着大家唱《弯弯的月亮》,李亚鹏和女友穿着情侣装,总是牵着手,沉默的王学兵眯着眼睛不大说话,但一张嘴就能把人逗笑。
 
坐了三天三夜的硬座,大家的腿都肿了,可17个孩子好像都不累,到达北京站时是夜里11点,街灯很亮,王学兵看着湿漉漉的马路问接站的老师“刚下雨了吗”,老师说:“没有,我们北京每天晚上都洒水。”
 
大巴车开进中戏的校门时,有男生扒开宿舍窗外的爬山虎探出身子,挨个打量下车的女孩子,口哨和掌声四起,“她们可是从新疆来的”。旁边楼上一个高年级师姐看见自己男友也在“欢迎”新生,气得跑过去一脚踹开他的宿舍门,冲着里面喊:“看什么呢?边疆泉水清又纯是吧!”
 
分宿舍,领钥匙,陈建斌睡在李亚鹏的下铺,长相持重的曹卫宇则把靠窗的下铺让给了王学兵,这是新疆班在北京的第一个晚上。二十二年后,王学兵在微博写道:“满墙茂密的爬山虎,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这是中戏给我的第一印象,后来的四年,人生中最快乐的四年,经常半夜醒了迷迷糊糊的觉得外面在下雨。”

 

刚开学的时候,班主任何炳珠心里很发愁,除了从小爱好文艺的陈建斌,这一班孩子几乎都没接触过话剧和电影,问他们姜文是谁不知道,《红高粱》也没看过。

她决定先带全班去看北京人艺的《雷雨》和《茶馆》。
 
出发前,陈建斌跑到书店买了《焦菊隐文集》,读得一头雾水,他觉得这俩戏给当时的他们看就是浪费,人艺对他们来说太高级了。大幕拉开,何老师坐在前排,等演到精彩处回头一看,大半个班都睡着了,气得她大骂:“一群生雏子!”
 

 在解放天性的表演课上,刘立滨老师和同学们玩老鹰抓小鸡,抓到谁就要从众人的胯下爬过去,神情犹豫的李亚鹏被老师故意抓了出来,他站到旁边就是不爬。培养过姜文的何炳珠心里清楚,李亚鹏这孩子虽然有天赋,但总把表演往外推。
 
与此同时,把自己当白纸的陈建斌和王学兵贪婪地尝试一切跟表演有关的理论,有一次上课前他们跟老师说,您等会儿再进来,然后俩人把整个教室都拿黑布都蒙上,只用手电筒打出一束光,演起了《罗生门》。
 
大一假期,陈建斌和王学兵得到在琼瑶剧《梅花烙》里跑龙套的机会,俩人演一对侍卫,都有台词,每人70块钱报酬。拿到钱后,他们到学校对面的小饭馆美美地吃了一顿宫保鸡丁配炒疙瘩。
 


大二那年,中戏导演系硕士毕业的孟京辉排练《等待戈多》,主演是胡军和郭涛。陈建斌和王学兵安静地看着师哥们表演,发现自己根本就看不懂,只是隐约感觉这个戏很革命很前卫,也想有朝一日能站在孟导的台上。
 
大三夏天,李亚鹏干了一件让自己骄傲至今的事,他凭一己之力把唐朝乐队弄到自己的家乡乌鲁木齐开了一场演唱会。回到北京,李亚鹏出演了自己的第一部电影《青春作证》,这是他演的第一个男一号。
 

 1994年,新疆班迎来毕业大戏《第十二夜》,老师和同学们踌躇满志,要把这出莎士比亚的经典改成《等待戈多》那样的先锋剧目,许久没有做过小品的众人又开始了人物练习,王学兵说自己演完这个戏才真正体会到了表演的乐趣。
 
< 毕业大戏《第十二夜》>
 
谢幕的时候,他模仿于是之在《茶馆》里的动作,双手保留着角色的韵味,向正前方和左右各鞠一躬,听着观众的掌声,王学兵感觉那是最有成就感的时刻。
 
这场演出很成功,新疆话剧团的领导也在下面鼓掌,回母校的姜文看完却叹了口气,跟何炳珠说:“我说句话您别不爱听,他们回到新疆,生孩子,结婚,一辈子就毁了。”
 
姜文的话把陈建斌他们拉回了现实,新疆班属于定向培养,毕业后必须全部回去,跟新疆话剧团签十年合同。
 
四年一梦,当年把17个孩子从新疆带到北京的何炳珠又肩负起把他们送回去的重任,上级要求“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一个都不能少。”
 
回到新疆的头两周,剧团的工作不多,陈建斌他们整天丢了魂儿一样晃来晃去,故乡的一切熟悉又陌生,太阳还是晚两个小时升起,再晚两个小时落下……
 
13天后,领导把孩子们都叫过来说:“我也是中戏毕业的,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实在想回北京的,就回吧。不过人走了,关系还要留在新疆,也不给你们算停薪留职,你们一个月工资100多块,这钱就发给其他员工改善生活吧。”
 
领导松了口,其他人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北漂,只有陈建斌没走,他觉得自己的社交能力比不上李亚鹏,过不了没有单位漂着的生活。和同班同学兼初恋女友分手后,在老家蹉跎了一年多。
 
多年后,有人佩服地跟陈建斌说,听说您当时不想当盲流,一定要堂堂正正地回北京。后者摇摇头:“美化了,我那是缺乏勇气,不敢回去。”


 
没有接收单位和固定住所,新疆班开始了自己的突围。曹卫宇租了一个地下室,男生们几乎都去蹭住过;李梅进了人艺,每月工资150块,不许在外面接戏;王学兵和许剑接了一个十几集的电视剧,每集片酬九百,当地没有100块的票子,俩人捧着50一张近两万块钱厚度的人民币数到半夜。
 
虽然平时联系得不多,但何炳珠知道每个孩子的近况,她一直惦记在新疆的陈建斌。当时中戏表演系已经有10年没招过研究生了,因为压根没人报名,她就劝陈建斌回来考研,这位迷茫的学生求之不得,立马就找了一个家教补习英语,还给老师回了一封信。
 
“何老师您好,目前我的生活非常单纯,每天两件事,学英语和锻炼身体,英语看累了就看一段斯坦尼,每次都让我特别地思念舞台,掐指一算,已经有五百五十多天没演过戏了,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挺住,不要放弃。您别把我给忘了,我一定要考上,您一定要收我。我现在才发现,我其实并没有受到什么事业上的致命打击,因为我的事业还根本没有开始,希望我的事业早日开始。”
 
也许是学校太需要招一个研究生了,英语选择题只会蒙B和C的陈建斌考上了,他又回到了魂牵梦萦的北京。研究生的生活给了他沉下心来读书的时间,“本科期间排演的那些戏,演是演了,可我没往心里去。”
 
同学的名字渐渐出现在电视剧字幕里的时候,陈建斌坐在图书馆读契诃夫的剧本,那套看不懂的《焦菊隐文集》也越看越有味道,“焦菊隐缔造了《茶馆》,但他内心真正喜欢的契诃夫却从来没有机会排过,人艺的话剧是最高境界,但最高境界不是只有人艺一种风格。”
 
研二的一天,陈建斌在操场溜达,迎面走过来一个人问他干吗呢,他一看是孟京辉,就说上研究生呢。孟京辉说,有事没事,没事咱们一块儿排戏吧。
 
1998年,孟京辉导演,陈建斌主演的话剧《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意外死亡》引起轰动,首演三十场全部爆满,那是中国实验戏剧的高光时刻,也是陈建斌演艺生涯真正的起点。
 
< 话剧《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意外死亡》>
 
演完孟京辉和人艺大导林兆华的五部话剧,陈建斌的研究生也毕业了,他在地安门的一个筒子楼租了房,房租八百,没有暖气。演《无政府》的那个冬天,陈建斌感冒了二十多场,最后买了一个很小的电暖气,放在床垫子旁边,先把自己右边烤热了,再翻过身烤左边。
 
虽然口碑爆棚,但话剧收入微薄,陈建斌加濮存昕的组合愣是因为票房不佳演不下去。这时,孟京辉请他吃饭,希望他能主演话剧《恋爱的犀牛》,当时身上就剩六百块钱的陈建斌拒绝了,他说,“哥们儿我不能排话剧了,实在扛不住了,我要去拍电视剧了。”孟京辉“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走了。
 
陈建斌并不后悔当时的决定,他说重来一回还会那么选,“我都快吃不上饭了,理想只能先放一边。”
 
2002年,他重返话剧舞台,演了赖声川的《千禧夜,我们说相声》,老朋友孟京辉也去看了,谢幕时不停地冲台上喊:“陈建斌,牛逼!”


 
1998年,李亚鹏和王学兵到上海拍青春偶像剧《爱相随》,导演是戏文系87级的师哥张一白,开拍时很不顺利,男主李亚鹏和女主徐静蕾相遇的一场一分多钟的戏足足拍了两天,上影厂的合作人员都崩溃了,说他们是“一帮傻子拿了一个傻剧本”。
 
半个月后,上影厂的人改变了态度,“你们在拍一个特牛的戏”,快杀青的时候,张一白对片名不满意,就在剧组里悬赏征名。王学兵在电话里跟陈建斌聊起这个事儿,陈建斌半开玩笑地建议,“叫将爱情进行到底呗”,张一白听了,“够响亮的,就是它了。”
 
《将爱情进行到底》一不留神成了大陆首部青春偶像剧,捧红了李亚鹏和徐静蕾,也让演配角的王学兵和廖凡片约不断。
 
<《将爱情进行到底》剧照 >
 
从1999年开始,电视剧开启了长达十年的黄金时代,告别七年中戏时光的陈建斌凭借《结婚十年》《乔家大院》和《甄嬛传》等剧成为家喻户晓的明星。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电视剧从来都只是一份谋生的工作,他曾在接受易立竞采访时袒露:“没有人会热爱电视剧艺术,如果我赶上了中国电影的黄金时代,我会比现在更红。”
 
<《结婚十年》剧照 >
 
在陈建斌“霸占”荧屏的那些年,各个剧组都流传着他加台词、改动作的戏霸故事,他对此也不讳言:“我不会为人处事,不会说场面话,在剧组里有时候会干导演、编剧、灯光、舞美、服装、化妆甚至对手演员的活儿,人家可能不理解,但最后按我想法拍出来的戏都挺好。”
 
拍《三国》曹操临终那场戏时,陈建斌突发奇想,他对导演高希希说,给我打一束光。然后他扮演的曹操望着面前称帝用的皇冠和上面镶嵌的明珠,一束光射下来,他伸出手抓着光中的尘埃说:“美,真美,这么美的东西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么美的东西却留不住……”
 
拍完后,看呆了的高希希冲过来问,你这个灵感是从哪里来的?陈建斌故作神秘地说,我不告诉你。其实,“玩光”这个灵感来自演员赵丹1956年的电影《李时珍》,陈建斌想起了赵丹在片中的表演,也想起了小时候把玩光中尘埃的感觉,他觉得不管是谁走到生命的尽头,肯定都会有这样一个返回童年的瞬间,曹操也如是。

当然,这样的发挥在很多观众看来有点自high,有点尬。
 

 
演完95集的《三国》和76集的《甄嬛传》,陈建斌在2013年遭遇了中年危机,他突然失去了表演的热情,什么戏都不想接了。
 
那年冬天,廖凡跟陈建斌说,台湾有个叫钮承泽的导演要找他拍电影,在跟钮导通了五十分钟的电话后,陈建斌被这个叫《军中乐园》的故事打动了,但破碎的心理状态让他鼓不起干劲远赴金门,就委婉地拒绝,“我可能演不动了”。
 
开拍前,陈建斌又看了一遍剧本,还是想演,正巧那边的制片人打来电话想最后再努力一下,竟意外得到了同意出演的答复。身体想演,心里却依旧“沉痛”,从北京到金门的路上,陈建斌觉得自己就像被警察押解到片场的逃犯。
 
到了剧组,阮经天、陈意涵都像第一次拍电影那样兴奋,对方越热情,陈建斌就越痛苦,他很怕自己的倦怠被看出来。
 
有一回,剧组在海边熬了一整晚,从头一天晚上一直拍到第二天早晨,导演依然在喊“再来一条”,只穿着一条红短裤的陈建斌冻坏了,身体耗到了极限,他在痛苦中找到了老兵想回家的感觉,觉得演戏还是有乐趣的,还在金门写完了《一个勺子》的剧本初稿。
 
 <《军中乐园》剧照 >

创作一个剧本,自己当导演拍出来是陈建斌多年的夙愿,《一个勺子》改编自河北作家胡学文的中篇小说《奔跑的月光》,老婆蒋勤勤、同学王学兵、王澜和王旭峰都在片中奉献了让人难忘的表演。
 
开完定档发布会没几天,王学兵就被警方带走协助调查了,得知消息的陈建斌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天一夜,一遍遍地看剪好的片子,他为好兄弟遗憾惋惜,王学兵演的大头哥达到了他从影以来的巅峰,“你让我怎么办?让我找谁去?你怎么这么糊涂!”
 
< 王学兵“大头哥” >
 
半年后,经历了中途撤资、人员更换、撤档延期的《一个勺子》在删减了“大头哥”8分钟戏份后终获上映,陈建斌感慨道:“别人拍十部电影才会遇到的问题,我拍一部全赶上了。”他亲自给电影写了推广曲《给那个谁的第一首诗》,这是一封他写给自己和故乡的“情书”:
 
二环路上明月光
照在钟鼓楼上就像是霜
抬头望着被人踩过的月亮
低头想起我的小村庄
记得是谁看着我跟我奶讲
他长大要去很远的地方
 
 
金马奖颁奖礼上,凭借《一个勺子》获得最佳新导演和最佳男主角的陈建斌把孟京辉的一句话说了两遍,算是宣告自己表演激情的重生。

“我已找到爱你的秘诀,永远作为第一次。”

                                                                   
 
距离坐大巴车进中戏大门那天,已经过去了三十年,偶尔在八卦新闻里看到李亚鹏打记者,陈建斌耍大牌时,班主任何炳珠仍会着急担心,“还是那么不会做人!”女儿问她,妈,教了那么多学生,你最喜欢的是哪个班?何炳珠没有犹豫,“新疆班。”
 
班上曾经的新疆小子早已改掉了乡音,别人也都忘了他们来自何处。前段时间,陈建斌过50岁生日,李亚鹏、王学兵都去了,老陈念了一首自己写的词:“吾亦五十矣,不知者,仍是不知,徒增好奇。物喜己悲可勘破?踏遍江湖夜雨。”

 
打开电视,李洪海(陈建斌饰)和夏可可的恋爱好不热闹,地狱之门仍旧矗立在那里,踏遍江湖的陈建斌还有胆量再闯一次吗。
 

参考资料:

 

[1]《中戏新疆班:与新疆离不了的婚》,Vista看天下

[2] 凤凰非常道专访王学兵,凤凰网

[3]《我从新疆来》,王毅,安徽人民出版社

[4]《陈建斌:这圈子,不存在埋没的天才》,三联生活周刊

[5]《鲁豫有约:中戏90班》

[6]《杨澜访谈录:陈建斌》

[7]《易时间:陈建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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