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是自由选择的结果,是不断选择的结果。如果幸运的话,你会一次又一次坠入爱河,不过,是与同一个人。”——杨澜
20年前,在杨澜的新书《凭海临风》的签名售书现场,一位老年读者问吴征:“您和杨澜的孩子是姓杨吗?”作为丈夫的吴征曾坦言做名人老公最大的压力莫过于此了。20年后,杨澜出了一本新书叫《世界很大,幸好有你》。在书的扉页,杨澜写到“谨以此书献给我的丈夫吴征,纪念结婚20周年一起看世界的日子”。
“每个成功女人的背后,都有一个伟大的男人”,如果没有吴征的做伴,40个国家的游历,估计早就泡汤;如果没有吴征配合杨澜工作的发展,放弃美国的事业,中国观众的视野里,20年来,也不会有这样一个知性、通达、明理,以及优雅的媒体人的身影。
“我们本是独立自由的个体,如果不是因为相爱,就不会也不必在一起。”
杨澜曾说,婚姻教给他们最重要的一课,就是:没有人是“注定”在一起的。据说,即使是人们眼中最完美的夫妻,一生中也起码有200次有过“我要离婚”的念头。当荷尔蒙制造的激情慢慢退去,油盐酱醋茶的琐碎慢慢磨蚀浪漫,照料孩子的吃喝拉撒让你睡眠不足,还有工作的高压和旅行的分离;当你期待对方懂你的时候不自觉地提高了嗓门,为了不同的意见争吵得面红耳赤,或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在感情处于低谷时,支撑杨澜和吴征的不是什么“注定在一起”的臆想,而恰恰是:我们本是独立自由的个体,如果不是因为相爱,就不会也不必在一起。“如果你把婚姻看作围城,还天天蹲在门口看守着,那么城里的人就难免成了囚徒;如果你把城门的钥匙交给对方,他留下来的原因是因为他愿意,这围城就成了遮风避雨的家,无论走多远,他都会回来。如果你爱他,就给他自由和快乐。自由的人,才适合谈情说爱。”
杨澜曾不止一次说:“如果没有吴征就没有今天的我,是他在我挣扎于做一个主持人却不能掌握节目品质的时候,鼓励我学习当一名制作人;是他在我决定回国发展的时候,放下美国已有的生意,陪我一起回国重起炉灶;当我遭受谣言攻击,他抬起我的下巴说:‘你要做一只高高飞翔的鸟。’为了我的要强和任性,他必须接受一个不会煮饭还常常出差的老婆,还有娶一位公众人物所带来的种种不便,包括经常有人介绍他为‘杨澜的先生’。”
而在杨澜和吴征的共同好友蒋昌建眼里,杨澜的很多故事和人生经历里,都有吴征的影子。“吴征常常是访谈计划的落实人,他并非纸上谈兵,再难搞定的人物,只要他出手,就一定会有眉目。吴征还常常是计划指定的参与者,他相对务实,不好高骛远,注重效率。20多年一路走来,吴征温暖了杨澜所有的光荣和梦想。”
“最好的关系是让关系中的双方都有机会成为更好的自己。”
黑格尔在谈及什么是爱情时,曾说“一个主体把自己抛舍给另一个性别不同的个体,放弃自己的独立意识和存在,感到自己只有在对方的意识里才能获得对自己的认识。”换句话说,爱情中的人,有时候会把对方当成一面镜子,你可以从中看到你现在的那个自己,也看到你成为你想成长为的那个自己。
杨澜和吴征一起去看世界,足迹遍布40多个国家。即使是带着老的小的一大家子人,他们也会营造属于两个人的特殊时刻。在南太平洋的白沙滩上漫步,在圣彼得堡的涅瓦河边喝着咖啡度过白夜,在意大利阿马尔菲海岸的悬崖上眺望地中海,在印度泰姬陵的水池边欣赏白色宫殿的倒影,在马赛马拉大草原的早晨看薄雾中的象群,在阿尔卑斯雪山下听贝多芬的交响乐,或是在欧洲最西端、葡萄牙里斯本的罗卡角诵读石碑上的诗文“陆止于此,海始于斯”。“不同的风景,点亮我的眼神,我也用这眼神发现熟悉又新鲜的他。”杨澜在新书中温柔地写道。
旅行最能考验一个人的品性和两个人的配合程度,旅行中的小小冒险也给夫妻间带来难忘的记忆。有一次他们去南非旅行,先生吴征预订了一个帐篷旅馆,就驻扎在自然保护区的河岸上。夜晚来临,鳄鱼拍打着河水,河马的咆哮就在耳边,大象窸窸窣窣地吃着帐篷外的树叶,与他们只隔着一层帆布。
他们关掉灯,屏住呼吸,等待它们踏着沉重的脚步走远。第二天清晨他们吃过早饭返回帐篷时,一只大个头的野猪与他们狭路相逢,它晃动着两只獠牙,打量着他们。吴征一把抓住杨澜,把她挡在自己的身后,嘱咐:“不要慌,慢慢后退。”他们给野猪让开一条道,对峙了一会儿,野猪就大摇大摆地走开了。这段遭遇让他们兴奋了好几天。
“无论我们给这个世界一张多么坚强的面孔,我们同样有孤独无助,前途不明的时候,总需要有一个人在你身边说:别怕,还有我。”
2001年“9·11”事件之后不久,吴征作为那一年国际艾美奖颁奖晚会的联席主席,计划赴纽约参加典礼。杨澜劝他不要去了,恐怖袭击还有可能发生,万一发生危险怎么办。但吴征坚持要去,一是为了表达对纽约人的道义支持;二来这也是华人媒体第一次在国际电视舞台上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广受关注,不能让别人小看我们的胆色。“那我陪你去。”杨澜见吴征态度坚决,就这样决定。那一次上飞机前他们写好了遗嘱,飞机起飞时他们紧紧握着对方的手,闭上眼睛轻轻地祈祷。
2008年“5·12”汶川地震发生后的第五天,杨澜带领包括心理学家在内的十几人随全国妇联的救援队伍去都江堰、德阳、绵竹等重灾区。那时灾区每天都有数次6级上下的余震,堰塞湖的情势也相当危险。吴征不放心,坚持陪杨澜一起去。
记得离开灾区的那个夜晚,因为有强烈余震的预警,所有人都不能留在室内。于是在一片小小的广场上,杨澜和吴征和衣而坐,说着这些天那么多伤心和感人的故事,商量着回到北京后怎么为灾区的孤残儿童多筹募一些善款。后半夜,当四周的一切慢慢静下来的时候,杨澜靠在吴征肩头睡意渐浓,突然他推了推杨澜说:“你看,满天的星星。”
20年来,杨澜和吴征建立起一个有形的家,包括一对可爱的子女和事业;也让他们织就了一条无形的纽带,那是共同创造的记忆。杨澜说自己更加理解马克·吐温的那句话,“爱情快速奔跑,婚姻慢慢生长。这生长缓慢而扎实,就如两棵树,有独立的树干,又将根与枝重重叠叠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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