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郎新歌,到底在“骂”谁?

刀郎新歌,到底在“骂”谁?

青年文摘 内地男星 2023-07-26 20:13:37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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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20年,刀郎一出手,再次火遍全网。


刀郎新歌《罗刹海市》上线,曲子不再是他之前擅长的西域大漠风格,而是走到了东北。



罗刹国向东两万六千里
过七冲越焦海三寸的黄泥地
只为那有一条一丘河
河水流过苟苟营
…………
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
那又鸟不知道他是一只鸡
勾栏从来扮高雅
自古公公好威名

…………


曲子引入了东北民歌靠山调的韵味,有点二人转的感觉。


唢呐和电贝斯交响,民俗的欢快中又带着爽感。


再看看歌词就更有意味了。


“马户”“又鸟”“煤蛋儿”……乍一看可能看不懂,但了解了这首歌的来由,就能感受到刀郎的讽刺和反击。




《罗刹海市》取自蒲松龄《聊斋志异》的一个故事,是蒲松龄虚构的一个世界。


罗刹国是一个很奇怪的国家,这里的人以丑为美,完全和正常世界颠倒。


美少年马骥误入这里,却被当作“奇丑无比”的异类。


他只能戴着面具讨生活,为了不被这里的人污染,他想方设法逃出去,回到正常的世界。


那些三观颠倒,他实在无法认同。


歌曲中“马户”“又鸟”反复吟唱。


罗刹国有一条小河,小河边有一头叫“马户”的傻驴,却自以为自己是马,还有一只叫“又鸟”的鸡,自以为自己是鸟。


他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自视过高。


“它红描翅那个黑画皮,绿绣红冠金镶蹄,可是那从来煤蛋儿生来就黑。”


有人说,刀郎这首歌是为了讽刺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音乐、自视甚高的人。



但如果只是这样,那就太小看刀郎的格局了。


这首歌绝不是为了讽刺某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甚至可以说,这几个人不值得刀郎讽刺。


就像他最后一句唱的,“那马户又鸟,是我们人类根本的问题


刀郎想讨论的是一种社会现象,是人类自我的问题。


他的“骂”,是一种反思。



“以丑为美”,不就是现在值得思考的问题吗?


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乱象,不只是在某一个圈子里。


他这把“刀”,终究是面向全世界了。


刀郎是一位有文化的音乐艺术践行者。


如果只有“土”来形容,只能说你还不懂刀郎,也不懂人生。




刀郎不爱说话,因为有太多东西压抑着他。


五十多年前,刀郎还叫罗林,父母长期在外演出讨生活,把他和哥哥放在爷爷奶奶家生活。



爷爷奶奶年岁已高,爷爷又身体不好,没有精力管他们。


从小,管教刀郎的任务就交到了哥哥手上。


哥哥脾气急,说话不超过三句,刀郎就会被揍一顿。



慢慢地,刀郎变得沉默寡言。


幸好他有个学音乐的表哥,表哥玩乐器,他也跟着看,谱子一看就会。


表哥觉得他有天赋,便游说刀郎的父母支持他学音乐。


母亲一狠心,给他买了钢琴。


从此,悲伤的日子里他就和音乐作伴。




有一次,他被三四个小混混揍,打不过只能跑回家,哥哥看到后,拿起钢管就冲了过去,单枪匹马来了个“反杀”。


第二天,哥哥怕他们回来找刀郎报仇,又去把他们揍了一顿。


本来刀郎心里感动得不行,谁承想回到家哥哥又把他揍了一顿,警告他“以后别惹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常年的压抑,加上叛逆期,刀郎甚至在心里咒骂:让他死去吧!


过了几年,大哥交往了一个女朋友,刀郎得知这位女朋友还交往了好几个男生,就跑回家对大哥喊:“绿帽子!


气得大哥追着他一顿好打。


母亲回家后看到刀郎狼狈的样子,心疼得指责他大哥。


大哥年轻气盛,离家出走了。


再听到大哥的消息是一周后,死讯。



大哥在路上出车祸去世了,刀郎接到大哥的时候,大哥的身体还是软的。


葬礼那几天,他没有说话,一直守在大哥身边。他觉得自己的诅咒应验了,自责和懊悔一直围绕着他。


他后来在博客中这样写道:


“因为他内心充满了恐惧,觉得这是他的诅咒应验了,是自己害死了哥哥。


是这个当弟弟的自私和仇恨害死了他。”



16岁,内心无法安宁的刀郎,选择远走他乡。




他本来想考个学,却在考试的时候被老师一顿打击。


他决定自己在音乐路上走走看。


刀郎在四川的一个歌舞厅里找了个服务员的工作,工作之余跟着调音师学习,后来还能帮调音师做一些简单的操作。


刀郎勤快,端茶倒水,跟乐队的成员都混熟了。


跟着他们学习乐理知识,后来还拜师了键盘手何老师。




为了报答,他每天帮何老师洗衣服收拾屋子。


不久之后,何老师发现,刀郎的技术已经超过自己了。


何老师把刀郎推荐给歌舞厅做键盘手,自己回了老家。


刀郎知道后,大哭了一场。


他说服歌厅主唱廖健,组建了“手术刀”乐队。


希望自己也能像罗大佑那样,成为解剖社会的手术刀。



很多年后,罗大佑听到了刀郎的歌曲,赞叹不已。


有人问他听S.H.E吗?罗大佑摇摇头。


再问他听刀郎吗?他说听。


只可惜,刀郎的这把手术刀没能杀出重围,一个月几百块钱的收入捉襟见肘。


1991年,他决定单飞另谋出路。


可现实又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单飞前,他和团里一个女孩结婚了,女孩离过婚,他不顾所有人的反对还是娶了她。


两人度过了一段甜蜜的时光。


可婚姻就是柴米油盐,女儿出生的第40天,妻子留下了一张纸条: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走了。


刀郎悲痛之下写下了《孩子她妈》。



他将女儿送回父母家,自己又去追逐音乐梦了。


似乎从大哥去世的那一刻起,他就很难停留了。



全国各地走走停停,他加入了一个叫“地球之子的乐队,担任吉他手。


乐队发展得很好,演出很多,在90年代,刀郎就月入过万了,多的时候能到两万块。


每天过着大鱼大肉、衣食无忧的生活,唱着那几首歌,任谁听起来都觉得不错,刀郎却觉得特没劲。


有一次他们去西安拍摄一支MV,遇到了一个叫“飞”的乐队,这乐队的主唱叫许巍。


他们请许巍喝酒,许巍赞叹:好久没这么畅饮过了。


可那顿饭算上酒也就花了一百多块钱,乐队主唱安龙感慨,穷成许巍这样才是真正的艺术家。


这一刻,也打动了刀郎。



得做自己喜欢的音乐,成为真正的艺术大师,刀郎萌生了离队的想法。


主唱不懂他在矫情什么,一气之下解散了乐队。


刀郎又成了孤家寡人。




南方跑遍了,他决定去新疆。


到了新疆,他在一个叫八楼的地方附近找了个房子。


八楼附近有个公交站,总是停靠二路汽车,后来被他写进了歌里。


他又找到了心仪的姑娘。


为了给姑娘和女儿更好的生活,他写起了广告歌,给新疆一个很有名的卫星天线公司写了一首歌。


意外,火了。


广告订单越来越多,出门演出,他问大家想听什么歌,都说那首广告歌。


刀郎想,广告歌算歌吗?还是要搞原创。



2000年,他终于发行了自己第一张专辑《新疆原创第一击》,只卖了一千张,惨不忍睹。


钱没了,工作没了,只剩下了理想,所谓的艺术追求。


往后的三年,他不停地写歌。


终于,2004年专辑《2002年的第一场雪》发行,里面还有一首歌《情人》。


33岁,刀郎,彻底火了。


一张专辑卖出了270万张。


大街小巷都回荡着刀郎的歌声,无论是谁都能哼唱几句:2002年的第一场雪……


同年7月,在张艺谋《十面埋伏》的首映礼上,刀郎第一次露面,戴着鸭舌帽唱了《2002年的第一场雪》。



唱片公司趁热打铁,请来李宗盛做监制,给刀郎打造专辑。


风头太盛,引起了所谓主流音乐人的抨击。


他的歌唱风格、制作水平都被抨击得体无完肤。


那时候网络刚兴起,网络歌曲起来了一批又一批,刀郎也被冠上了“网络歌手的标签。


他翻看了网络上所有说他的帖子,终于有一刻,他释然了。


坚持了这么多年,他自有他的主义和对艺术的坚持,他没那么在意了。


那些所谓的主流音乐人的质疑,他没有回应过。


后来的《披着羊皮的狼》《爱是你我》, 是他证明自己的方式。



这一路他走得很慢,几年一张专辑,甚至有时候凭空消失几年。


他只是不愿意被世俗所困扰,被吞噬。


不愿在“罗刹国”沉沦,他戴着面具,一心只想逃出去。


有人说,这可能是刀郎的“封喉之作”,好像把多年想说的话,都放进了歌里,把别人不敢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20年前听的只是旋律,20年后,终于理解了他的反击。




文章转载自公众号淘漉音乐(ID:taolumusic),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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