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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一周前
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售票中心门前
排起的长队吗?
这部让第一位买票观众等了19个小时
让数百名观众通宵熬夜排队十几个小时
让北京人艺自己员工都半夜排队买票
让无数观众到处求票的大戏
就是
由刘恒编剧
林兆华导演
何冰、濮存昕、宋丹丹、杨立新、徐帆
“五星”主演的
《窝头会馆》
该剧与观众阔别三年后
明日归来
将于11月10日至17日
在首都剧场演出6场
关于
·
窝头
会馆
《窝头会馆》是著名剧作家刘恒的话剧处女作,经当时北京人艺院长张和平精心策划,邀请林兆华担任导演,何冰、宋丹丹、濮存昕、杨立新、徐帆这“五星”名角主演,2009年9月25日在首都剧场首演,一经亮相就引起轰动。
该剧以北京南城社会底层小人物的悲欢离合,折射出人性与时代,其浓郁的京味儿语言特色,鲜明的人物个性,既生动又深刻,让舞台充满光彩。
《窝头会馆》每次上演,都会引起票房火爆,一票难求,被称为人艺“金窝头”。而此轮演出,因为时隔上次演出已经三年,极受观众期待,因此上周开票当日,竟然引发观众通宵熬夜排队十多个小时现场购票,所有演出票全部售罄,创下多项话剧市场纪录,可见观众对这部作品的热爱程度。
时间:2017.11.9
地点:北京人艺一层排练厅
离正式开演还有一天时间
只见何冰、宋丹丹、濮存昕、杨立新、徐帆等五位主演带着整个剧组,正在紧锣密鼓的排练当中。虽然只是排练状态,但各位演员的表演已经非常饱满精彩,尤其一段宋丹丹和徐帆“剑拔弩张、大打出手”的“拌嘴掐架戏”气氛热烈,让排练场里也是“一片生活”。
观众反响这么热烈,
作为主演,你们怎么看?
宋丹丹说,当她得知观众连夜排队购票时,曾特意和人艺领导联系,让给观众们送些热水,还特别强调“我们得好好排好好演,才对得起观众!”
不过宋丹丹也表示,“演话剧太累了!需要很好的体力和极大的专注力。我现在岁数大了,又赶上更年期,光是下午排练,演完吵架的戏,脑仁就疼。所以我特别佩服蓝天野老师,前年还在舞台上演整出大戏。关于《窝头会馆》这个戏什么时候能再演,未来不敢想太远,但至少明年不会演了。”
对于最近很少在人艺舞台上露面的何冰来说,《窝头会馆》也是难得能看到他话剧表演的作品。他说:“每一轮的演出肯定都有细微的变化,这是由于演员自身变化而带来的,不是自觉主动的。有时舞台得撂一撂,如果三年连着演,水平也就这样了。”
何冰说,能够吸引他重回话剧舞台最重要的因素是好剧本,“估计所有演员都是这样,最没法抵御的就是好剧本。而且更贪婪一点,就是希望人物能够有新鲜感,希望能用自己的经验,演点以前没演过的戏。”
徐帆则表示,吸引她回归舞台演话剧的因素,“除了剧本,还要加上导演。好的导演也很有吸引力,因为现在是需要智慧的年代。”她还表示,自己希望能多演一些具有时代气息的戏,“因为人总是要往前行,不能总活在回忆当中。老演过去的,让人受不了。”
濮存昕认为,这些演员在拍完影视剧后又回归舞台的这股劲儿,是最有价值也最吸引观众的,“当年张和平院长聚起这股创作力量完成了这个戏,难得的是各方面力量都很齐整。我们之间也都非常默契了,就像在球场上踢球一样,彼此一眨眼,就知道位置该在哪儿。”
排练过程中,
最大的压力来自哪里?
让大家都感到很有压力的是剧中台词。刘恒的剧本一向以“对话饱满、台词精确”著称,话剧剧本当然更不例外。但剧中巨大的台词量和密集的长句型,给演员以极大挑战。
剧中杨立新扮演的角色,不仅台词多,而且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常常是“我说上句,他们接下句”,就连一旁的何冰都笑称:“连个提醒的都没有。”
《窝头会馆》的台词不仅对演员难度很大,对于观众来说也不是容易的事儿。尤其剧中还有不少北京俚语俗语,濮存昕一直琢磨着“怎么能让外地来的观众,也能听明白。”
五星主演一起说
《窝头会馆》为啥好看?
五大名角怎么看“窝头”?
大多数观众想看《窝头会馆》,
都是因为名编名导名演员,
尤其是宋丹丹、何冰、濮存昕、杨立新、徐帆
这五位明星联袂主演的强大阵容,
更是极有诱惑力。
而在这些名角心目中,
《窝头会馆》最吸引人之处
又是什么呢?
何冰:
这个戏给我表演上的自由
刘恒捏了个窝头,我们把它蒸熟。
贫嘴是武器,厚道是发愁。
排戏不敢看对手,对内心的脆弱绕着走。
您来了!揭锅吧!咱们一块儿啃窝头。
勇敢点儿!加把油儿。
牢笼就在自己心里头。
林兆华说——表演还有一番自由!
「 打从根儿上我就知道这个戏能火 」
首先有这样一个编剧,刘恒的东西我们以前都见过,他是什么量级的选手我们心里有数,之后有大导,然后有濮哥、丹丹姐、杨哥、徐帆,还有我。看得出来剧院是倾全力了,这让我们打一开始就有种渴望,打胜仗的渴望。很多年了,我们都希望能出个特别火的原创作品。结果,就这么遇上了。
关于剧本:
「当时就被手里这沓儿纸击中了,泪流满面 」
我是在凌晨2点看到的剧本。开始没觉得怎么着,玩儿了会儿电子游戏,只是随手拿过来一翻。就像我在游戏里击中别人一样,我当时就被手里这沓儿纸击中了,泪流满面。
在我看来,剧本分两种: 一种是用脑子读的,一种是用心读的。用脑子读就是分析着看,用心来谏就是感受着看。我个人对这两种惰况是有价值判断的,我觉得用心读的更高明,不用想什么逻辑什么分析,直接就被击中了。
其实,我开始也想用脑子读来着,但读着读着,不知不觉就用心读了,就好像是这些文字强行规定的一样。你看得出来作家对生活有一套完整的理解,所有的日子,所有的人心,所有的酸甜苦辣,都吃到肚子里,咀嚼一下,消化一下,再反刍吐出来。
面儿上看可能文字比较多,语言比较繁杂,但是他的魂儿,那种对生命深深的悲哀,那种难过,那种脆弱,被他给聚在一块儿化成两个多小时的东西。这是浓度很大,密度很大,很结实的一个剧本。这么说有点侃大山的嫌疑,而事实就是,我真的被这个剧本征服了。
关于角色:
「我在表达什么?我想,是在表达自己对生活的看法」
苑大头这个人物不难理解。就像人物说明上写的,贫嘴而厚道。贫嘴什么样儿大伙儿都知道,至于厚道什么样儿,一个卖私酒卖咸菜的,能吃点儿瓦片儿,儿子有病,整天勤勤恳恳为口吃的挣歪,挣点钱儿就为了给儿子治病,在那样一个环境下的父亲还能是什么样呢?甚至似乎大多数的父亲都是这样的,或者基本上有着这样的倾向。这在你我的印象中都有,把它从脑海中搜罗出来就行了。
这个剧里的其他人物也不难理解,我们很容易就能把他们呈现在舞台上,并且感动你。但是光有感动是不行的,问题在于表达。当我呈现这个人的时候,我在表达什么?我想,是在表达自己对生活的看法。
用什么表达?用自己曾经感受到的、在我脑海里描摹出来的状态去表达。通过表演,把我想表达的这层意思传递给观众,而后等待他们的反应。演员就是这样。
所以我一直不认同我所受过的戏剧教育。首先,我不认为戏剧作家塑造人物的时候能够创作出某个独一无二。谁那么了解别人啊?那必然是他心目中的一组群像,经过他的加工提纯,成为了一个集中了诸多个体性特征的人。这就是塑造。就好比大卫作为一个人的雕塑,他必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集合。
然而,当作家将他的这个集合通过剧本传达给演员的时候,他的这个集合则势必会有所衰减,阅读过程不可能将作家原有的意图百分之百地有效传达。但是弥补这种衰减的,是另一种补充:演员会根据自己对生活的认识,对人生的理解再去演绎,因为你不可能做到全然抛弃你自己的阅历和观点。
同理,再一次的衰减与补充还会发生,就是在演出环节中——观众观演过程中,对整个表演的不完全接纳和混杂了他们自己生活阅历的理解与接受。
关于导演:
「在这个戏里,我首先是个演员」
我必须说,在这个戏里,我首先是个演员,更多的也还是一个演员。说是让我们几个当分场导演,无非是剧院想培养我们,给了这么一个能在排练场说话的名分。其实平时我们排戏也这么多话,忍不住。但我的导演只局限在表演技能、表演建议、表演意见这些层面;战略、战术全是林兆华的。
有的时候,大家会在排练过程中共同解决一些问题,比如长句子的处理问题,以及是否在舞台上建立结实的生活等等。演员有行动的话,观众是一定看行动不听语言的,这是话剧的一个规律。如果说你在说台词的时候,我在这儿又弄烟斗,又看手机,再起来倒点水,磕点瓜子,你说的话我貌似在听,但实际上等于在给你捣乱,观众一定听不到你在说什么了。最终我们选择的方式基本上是定住,说台词。最终的结果是观众感觉似乎每个人都在忙,然而基本注意力依然在台词上,这是我们导演的成功的地方。
这一次,由于剧本很多地方在情感上相当锋利,刘恒老师自己在读剧本的时候也是泪洒排练场,所以我们在排练的时候,很多地方的情感是不敢碰的。演对手戏的两个人眼神已对上心理上就要大动,时间长了谁也受不了,因此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排戏互相都只看着对方的鞋。大导就一直让我们这样,这对我们是一种保护。
但是临到合成了,我们开始蠢蠢欲动,大家都想真刀真枪试巴试巴了,大导开始了睿智的技术性干涉。两个演员对戏的时候,刚想来真格的,情绪上真刀真枪拿出来,往一块儿一碰,瞠,刚碰一下,大导说话了,“停,后面儿那灯……”几次下来我们发现,那灯一点儿毛病没有,大导成心让你停下来,不让你碰最锋利的情感部分。他要把这种新鲜惑,一直留到首演,留到舞台上。这就是导演术。林兆华敢这么做,不仅仅基于他自己丰富的导演经验,还包含着对我们演员的极大信任,以及他强大的勇气和导演智慧。
关于合作
「真正的合作是什么?就是舞台上,彼此间强大的信心」
这个剧本虽然台词多,我戏份儿也重,但是相比之下井没有那么累,这必须得感谢这几位合作者。我们有一群强大的演员。我原来演过那种需要我一个人撑整场的戏,我的责任心不允许我让场上的气氛掉下去,人家观众是花钱买票来的啊!于是就只好在所有的环节上都顶住一口气,靠一己之力强撑整个场子。但这次不需要。每个人都牢牢地把住自己的隘口,他们不需要我盯住整场戏。比如丹丹的戏,她是绝不可能放过她的观众的;濮哥只要往前场一走,你就放心吧,基本上可以休息,你想抢戏也抢不过来。
这是真正的合作。不是说这儿你给我一肩膀儿,让我接得很舒服;我往那儿一走,她给我一只手…就是合作了。那是低层次的合作。真正的合作是什么?就是舞台上,彼此间强大的信心。我只要杷自己的部分干好就行了。这就让我有空间从容地、舒服地表演,并且揣摩自己的表演。
关于提升
「我将在这个戏里打破竖在演员和观众之间那堵透明的屏障」
这个戏对我来说很重要,它给了我一次机会,一个有可能让我的表演冲到一个新天地的机会,对我个人有很大的意义。
我的表演观念上一直有一个问题——很冲。我老觉得人家花钱买票进来就是为了看演戏的,我应该耍些手艺、卖卖力气,才能让你看得值。这个观点并不错,但是有一个方式上的问题,我还没能解决这个问题。所以我这20年以来的表演,都没能达到一个特别高的境界,那个境界应该是四两拨千斤的,举重若轻的。林兆华一直这样跟我说,但是他一直也没能给我举出个例子来,只能给我指出这个方向。
当你达到这种境界的时候,就知道什么叫水乳交融了。那时候,台上台下就是同一空间,那才是真正地打破我们跟观众之间看不见的墙。而这个境界呈现出来的状态恰恰不是张牙舞爪、声嘶力竭、激情洋溢、声泪俱下;而是浓度极高,却又极其松驰,你在同一瞬间既是主观又是客观。我在他处指挥着我的身体和我这个人,我从舞台上抽离出去,可是分明又在。很多演员都有过这种体验。那是真正的、自由的、舒畅的表演。
我有瞬间达到过这种状态,我知道它存在。我希望在这个戏里,我能够切实地寻找和把握到这种状态,并且把它延长。如果能够这样,我将在这个戏里打破竖在演员和观众之间那堵透明的屏障,这将是这个戏的成功,也是我的成功。
濮存昕:
“窝头”香是因为“一棵菜”精神
这个戏,
在贫困、争吵、煎熬的表层下,
有一番山雨欲来的风在幕后吹动着,
而这些台前的角色们都浑然不知有人来救他们了。
于是我想,
我们的人生是否也会有救赎的天使在期待我们,
于是我拾起了头……
「这戏,剧本瓷实,导演老道,演员有活儿,观众反响热烈,齐了。干出个叫好叫座的戏,剧院又像过节了。」
「 深渊有水 」
可我在刚读剧本的时候,坦白地说还不太喜欢,可能受定式思维的影响,好像没大看懂这个本子,也不知道分给我的古爷这个角色怎么演。刘恒在给剧院读剧本时声泪俱下,我有点儿无动于衷。但随着排练的深入,慢慢接近人物,渐渐明白了刘恒这剧本,挺棒的。以致首演时我感慨的想了四个字:“深渊有水。” 就是说刘恒在剧本中描绘出的生活,真的很深,越深的地方必有清泉。情节很淡化,但人物的台词、动作很生动,有独特性格。十三个角色个个在剧情中、在布景中很突出,个顶个儿。虽然有二度创作的努力,但剧本无疑为我们提供了扎实的基础。
我创造古月宗这个角色的兴趣,是从听宋丹丹对词开始的。她演翠兰,又是分场导演,她很负责,热情帮大伙儿,林兆华不爱坐沙发,丹丹便坐在导演的沙发上认真地听每人的词,不对当即打断。
「我就像不会跳交谊舞的女伴儿,跟着趟步,慢慢的才上了道儿。」
这个本子的台词普遍句型长,北京味儿足,很风趣幽默,但让我一念常狗屁不通,可换了丹丹,怎么这词就顺溜极了。真的,是她教给我句子怎么连着说,意思的哏在哪儿递,一句一句抠。我就像不会跳交谊舞的女伴儿,跟着趟步,慢慢的才上了道儿。
第一次聊剧本时,我问刘恒,古月宗该是个什么样,他说你可以照黄宗络老师的样儿演。我乐了,这差哪去了,演惯英雄、大主角的我怎么放得下这个架儿呢?后来我想起英若诚老师的一句话: “演员得像水,盛到什么样的容器里就能成什么样。”这话很受用,细想想,凡演得不好的时候,演员内在的心理上、创作状态上,一定是不松弛、少交流,出现了自以为是、空洞情绪的表演状,好像固体、像粘稠的糨子。
所以刚进排练场,我做了打算,甭急,跟着来,跟丹丹他们学,顺着劲儿,慢慢地我跟他们交流上了,开始有些角色感觉了。
这戏有一好处,配角不用太担心词多压力大,排练时有好多空儿琢磨自个儿,也琢磨别人的表演,看到别人的对错,自己自然也就有了长进,这真是话剧排练场的乐趣,电影电视剧没有这个互学渐进的机会。
「豁牙托让我找到了角色的感觉」
有一日去洗牙,躺在手术椅上突然想,改变自己的形象何不做个假的豁牙托,牙床部分厚一些让上唇有龅牙的感觉,还有个好处是可以不必在自己的牙上化妆染色了。这创意有点激动人心,跟牙医一说,容易。咬了印,一个星期活儿就得了,效果极佳,拿回来在排练场当着大伙面儿戴上,一呲牙,大家都乐喷了。
外型的改变,让我对角色有了信心,角色的感觉能把我包起来了,创作状态开始有了。进而我又在外型上想像,这个老棺材瓤子还应该是秃顶,有鼠须,因为毛发在脸部造型上是最大面积的表现。在排练场,我和造型师谈了想法,还画了自己这个角色的肖像。第一次试妆,我又想到用美目贴把眼角贴成三角眼,角色的相貌越来越丰富了。
濮存昕给自己设计的人物造型
在服装方面,我自己给服装、鞋打磨做旧,特别是一幕夏季的绸上衣的褶皱,都表现着这个独居老头的邋遢、迂腐。
道具的扇子、房契都是我画的。丹丹夸我 “真会整”。应该说,我原本并不太具备扮演这个老糟头子形象的角色的气质条件,我算是循着一个从外到内的路接近角色的。
濮存昕为《窝头会馆》手绘的房契与扇面
「与对手合作,帮衬别人就是帮自己,从别人那儿来的感受就是自己的心动」
好剧本,好导演,好演员,好的舞台设计制作,让大家在排练创作中充满乐趣,这是人艺艺术传统中的 “一棵菜” 精神。每片叶包的瓷瓷瓷实实,菜心就是“艺术审美”的那个芯儿,是大伙儿共同的追求。
每个人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输、不抢、不散、不硌楞。有点儿像体育的集体项目,前锋、中场、后卫各司其职,你传我递,你进我退,和谐如凹凸相应的太极。真的,表演这活儿我这次特有体会,与对手合作,帮衬别人就是帮自己,从别人那儿来的感受就是自己的心动。这种感觉,从排练初期,用大量时间攻台词时就有了,大伙儿演戏都往一块儿演。
大导不爱坐导演座,这儿溜达一下,那儿坐一会儿,你们“大腕”们放开出戏,想怎么招呼就怎么来,到了节骨眼儿,根节儿上他走到你跟前儿调整,指导一番,完后他又溜达上了。放松而活跃的创作氛围,创造了很多束缚、细致的表演瞬间。演员的愿望应该重于认真,因为他想表演。现在很多不太成功的舞台表演,有时是认真努力多于自然的由心生发的表演愿望,各演各的是一个大问题。
这个戏在排练厅由艺委会审查时,老艺术家们对表演给予了好评,说这个戏的演员表演有了北京人艺应弘扬的表演风范。刘恒也把表演的分打高在自己之上。这个戏如今这么叫座,市场效应这么好,是因为这个戏的艺术质量体现着北京人艺应有的艺术完整性:“一镍菜’ 的精神。
大家的审美有一致的方向,技法旗鼓相当. 和谐如凹凸相应的太极图,主角配角和舞美技术都在一个完整性上帮衬托劲儿,我觉得这就是北京人艺的戏特有的所谓风范。
我这回演的是配角儿、但也要有主要段落,我必须以帮衬为主,帮助营造大空间的主戏氛围,该自己的主戏时又必须得有彩儿。得乐于一隅,出彩于一时,找以自己造这棵菜的一片菜叶感到荣光。真的喜欢这组演员的相互配合,真的高兴这个戏有观众缘,祝愿这个戏常演不衰,让更多的观众走进人艺剧场。
濮存昕为《窝头会馆》题字
宋丹丹:
排这个戏,让我觉得生活真美好
化好妆,穿好服装,站在侧幕等候上场;
观众坐满了,钟声响了,场灯压灭了,大幕拉开……
感谢编剧刘恒给了我们这样好的一个剧本,
感谢导演林兆华给了我再次向他学习的机会,
感谢所有合作的演员和工作人员,
你们让我每天走进排练厅的那一刻,
心里常想起一句话:生活真美好。
「我是一个演员,有着做演员的直觉,那就是剧本是否能吸引找、打动找,而并不在乎作家的名气。我常会拿到一些挺有名气的作家、编剧的剧本,可看过之后会忍不住地想: “这是他的吗?” 因为作品没有打动我。但当我看了《窝头会馆》的剧本时,我却被深深地打动了,凭着多年做演员的经验,我认定:这就是我需要的东西,是能够勾起我创作冲动的好作品。」
《窝头会馆》是刘恒的第一部话剧剧本,也是我第一次接触刘恒的作品。当我看剧本时,被深深地打动了,凭着多年做演员的经验,我认定:这就是我需要的东西,是能够勾起我创作冲动的好作品。
「这部作品里有我们舞台上真正需要的东西——真情和悲悯」
每个人物都被作家赋予了丰满的血肉和深厚的人文关怀,在生活原生态的呈现中,在看似不经意的日常叙事中,彰显出人性的渺小与伟大、卑劣与崇高,从而最大限度地调动起我们的现实生活体验,使我们被吸引、被感动、被震撼。这就是这部作晶的力量所在,也是刘恒非常了不起的地方!
「我赶上了一部可遇不可求的好戏、一个令我惑动的角色」
这个戏的台词有着浓郁的京味儿,很能体现北京人特有的俏皮、风趣与举重若轻的精神特质。整个创作过程非常愉快。能够参加这个戏的排演我感到非常幸运,因为我赶上了一部可遇不可求的好戏、一个令我惑动的角色,每天可以和剧院里我的同事们一起工作,可以在首都剧场演出,这实在是一种巨大享受!
感谢编剧刘恒给了我们这样一个好的剧本,感谢导演林兆华给了我再次向他学习的机会,感谢所有合作的演员和工作人员,你们让我每天走进排练厅的那一刻,心里经常想起一句话:“生活真美好。”
杨立新:
高雅艺术也可以让观众娱乐
《窝头会馆》是一个很独特的戏,
台词很多,情节很少,
但是感情很浓厚,矛盾很激烈。
我演的肖启山是一个很独特的人物,
台上没见过,自己没演过,
但生活中有过,曾经存在过。
这是一个坏人。
但在那个年代,
他的行为、他的逻辑、他的目的,都是合理的,
排练的过程就是找到他的合理性。
这个戏的写作手法很独特,不是我们惯常熟悉的形式。它台词量很大,行为不多,情节也比较简单。但它呈现在舞台上却很有张力很感人。这个张力又主要靠台词支撑。人物许多细小的动作和目的,是被掩映在大量的台词背后的。《窝头会馆》的语言是有独特文学风格、特殊舞台情趣的“刘恒专有语言风格”。
观众在开场一分钟以后,就知晓了这个戏的风格特点:大量的台词中蕴含着丰富的娱悦性,它既表现了底层劳动人民被生活磨练出来的狡黠和讥诮,又使得台词上口、好听、生活、幽默,这和今天的观众对娱乐的诉求是合拍的。
观众在看戏的同时也是需要娱乐的,或者说看话剧本身就是娱乐。生活于当下的中国社会,观众走进剧场是有娱乐要求的,我们要在娱乐中给他们讲一个故事,其中可以不乏人生的哲理,时代的风云,人间的悲欢离合,国家与民族的命运,但没有可观赏性观众是不买账的、是会排斥的。
换言之,走进首都剧场的观众可以说是来欣赏高雅艺术的,但这井不意味着他们不需要娱乐,作为代表中国话剧水平的剧院,北京人艺也应该在创作中顺应这种时代的发展和变化,让我们的演出更受观众欢迎。
徐帆:
这是我第一次演京味儿话剧
「我从1991年到人艺,到现在18年了,《窝头会馆》是我头一回演地道的京味儿戏,心里既忐忑又兴奋。北京话真难说,但真有嚼头。」
以前我们总是在复排一些戏,如 《茶馆》、《雷雨》。老一辈演员倾其一生心血而凝结成的一个个经典形象,早已深深地镌刻在戏剧的历史长河星,给观众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囿于此,我们能重现经典,却很难在此基础上再有所突破、创新。所以,我们一直希冀能有一个机会,一个全新的开始,一个自由而广阔的空间,令我们脱胎换骨,不拘泥于前人,创造出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经典。《窝头会馆》为我们提供了肆意挥洒的一方天地。
刘恒先生用他擅长的老北京方言俚语堆砌出一座破败的窝头会馆。说是会馆,其实也就是厂大杂院。会馆里住着几家挣扎于社会底层的穷苦老百姓,他们个性鲜明、形象迥异,或是爱财如命,或是自私刻薄,或是胆小木讷,或是落井下石,看似人性卑劣毕现,却有着各自的辛酸苦楚,在坎坷动荡、物价飞涨、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的民国痛苦煎熬,用皇城根下小人物所特有的插科打诨、自我调侃式的幽默感面对无奈的生活。邻里间虽有温情相助,但也充斥着冷眼嘲讽,矛盾打闹不断。几种性格类型完全不同的入碰撞在一起,生活在一个舞台上,家长里短地描绘出一幅新中国黎明来临之前最黑暗的社会景象。正是在这最阴暗、最无望的角落,迸发出了人家至性的亲情与大爱,迎来了希望的曙光与阵痛的重生。
「除了会意的笑声,除了还残留在眼角的那些感动,留下更多的是对生活的思考」
《窝头会馆》虽是刘恒先生的话剧处女作,剧本却相当成熟,字里行间洋溢着编剧滔滔的激情,又不是盲目地宣泄。生活材料庞杂丰富,人物情节设置匠心独运,不流于俗套,伏笔巧妙,所有的环节都不去解释,答案在人们的翘首企盼中一点点地现出端倪。当观众在跌宕起伏的情节中看清生活的真相,除了会意的笑声,除了还残留在眼角的那些感动,留下更多的是对生活的思考。
编辑、排版/邓贝
摄影/王祥 李志刚
大小舞台之间
微信号:daxiaowutaizhijian
小舞台是演出,大舞台是人生。
之间是那些有意思的人和事,还有各种所思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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