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最近金逆了,难怪总是莫名奇妙地想起那些已经远去的人。于是又顺便想起了刘若英,若你曾像她,偏执且不顾一切地爱过,你一定也懂。
几年前的一档谈话节目,陈升做主持,访问刘若英。
才开始2:11秒,刘若英就已经在泣不成声——事后,她说,她知道来上这个节目就一定会是这样,但她还是要来。就像一种愚昧又坚定的信仰:因为在它面前可以把自己放到无限卑微,所以宁愿忽略所有感受。
整个采访过程中,陈升一直在用一种奇怪的语速与腔调说些随心所欲的话,这是中年男人典型的懒散与泰然。但更重要的是,一个不受情感羁绊的男人,在任何时候或任何人面前,都会格外轻松与自我一些。
而一个太过投入的女人,在这种轻松面前,往往会毫无自知地上演自己的失态。
这大概也是我终于决定写下这篇文字的原因。
工作这么长的时间,我有太多的机会可以一对一地访问刘若英。但最后我都放弃了,交给了别的同事去完成。大概我自己也清楚,那些想问她的问题,我几乎都能为她或者为自己找到一个合适的答案。在刘若英大量的歌与电影里,每个人都能渐渐发现她的敏感、脆弱、以及很多说不清楚的坚持,直到最后,这一切的发现都将转化为感同身受。
因此,当你能真实感受到了与另一个人的某些相通,你还需要问她什么?
还是,仿若只是面对自己,打开一些回忆?
无论愿意,不愿意。
从音乐到回忆 假如我有记忆
我是一个没有初恋的人。
或者换句话说:在那段应该算是初恋的时间里,我爱过的人,都没有爱过我。
关于初恋的回忆,我只能从各种散乱的感觉中勉强拼凑出一段:心跳的、激烈的、不顾一切的总联系着拒绝、忽略、异想天开;而能与初吻、交往、约会等联系在一起的却总是荒唐的、赌气的、随遇而安的。那些为了留下回忆而在初恋时营造的种种戏码,对于我而言,几乎都是在独自品评。比如某年早春的一个下午,我上着课的时候突然决定跑去北戴河,当晚就在沙滩上租了个帐篷过夜。而在我旁边的另一个帐篷里,一对庆祝认识一周年的小情侣用吉他自弹自唱了一整夜的《为爱痴狂》。很多时候,我想起这段,都觉得,那晚那间帐篷里的那些歌声,本应是属于我的。
也许只有你爱的人才能给得起你这份叫做回忆的礼物。和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你才会如此感激、如此雀跃、如此希望时间就此停下永远定格。而那些与别的人发生的种种,就算同样美好和特别,但因为来得容易,也就无谓缄藏于心。
所以,《后来》注定是要大红的。
栀子花、17岁、仲夏的夜晚、第一次亲吻……等等这些元素为太多太多人的初恋进行了标注与升华,很多人可能也是第一次,终于能在一首歌里以绝对唯美的姿态去回味自己的当年。因为这首歌,那些相互告别了太久的人,在某个时刻,突然相互再次想起。
但我是没有另一个人想起的。
所以,《后来》不是我的歌——就像《后来》也不是刘若英的歌一样。
刘若英的初恋持续了10年,在碰到陈升之前,一切都很平稳。但可怕的就是这样:没遇到之前寂寞,遇到之后更寂寞。她为了陈升,割断了这份初恋,多年后,她想起来,也只记得初恋男友的笔触依稀很像《听说》的歌词;初恋之后,她面对的是多年的决绝,不传绯闻甚至到了公众都开始猜测她的性取向。如何去传?如何在你心里永远被占满了100%后,去分哪怕1%给别人?在这样的心境里,她唯一的收获,大概是能用更精准的状态去诠释结婚狂、失恋女这样的角色。
就算一路顺风顺水,又怎样?陈升开口一句“我是一个贪玩又自由的风筝,每天都会让你担忧。如果有一天迷失风中,要如何回到你身边”照样还是让刘若英哭到忘记自我,只想得起她是如何凌晨在陈升的楼下求见一面而被拒绝的心酸。
而,如果能为自己挑选一首初恋的歌,我一定会选《人之初》。我愿意保存成为回忆的,有曾经去过的跨海大桥,见过的星光灿烂下的白浪滔滔,还有,一直在体会着的命运的心血来潮。
更重要的是,在内心里,我还是会眷想着:那个世界上第一个爱我的人,也能是我深爱过的某位。
从电影到回忆
如果你突然走进来,我要怎么办?
曾经在一段感情失败后的空窗期里,我发了疯一样的见网友。
现实自然不是安妮宝贝的小说:网络那头的人都是对味得体,足够成为任何一个爱情故事的主角。
更多时候,你见到的,甚至全是只能用“不可名状”来形容的人。
于是,在每一次冒然见面之后,我总是想起刘若英的《征婚启事》,以及里面的一句台词:我觉得你来和我见面,就是来看不起我的。
是吗?刘若英不是,我也不是。
每一个挣扎过后的人都以为自己能潇洒转身,然后马上重新开始。但见的人越多,却越为自己伤心。伤心的是:你曾经确定的那个幸福可能已经不复存在,而必须面对的,是另一段充满失望的开始。所以,坐在你对面的那个陌生人好赖其实并无差别,你感到失望,只是因为没有从他们身上找到你想要的那个人的影子。
重新开始,谈何容易。
电影里有一段,刘若英对着日记独白:我都约在那家餐厅,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我会根据每天不同的心情,不同的对象,选择不同的位子。但是不管我坐在哪里,我都可以感觉很安全。我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把自己藏起来,我唯一害怕的是,如果有一天你突然走进来,我要怎么办?
要怎么办?是继续心怀“如果你突然走进来”的侥幸,还是“把频率放宽一点”,接收任何一个主动示好的人?
这一个选择,几乎能让所有被迫离开一段感情的人,踌躇好几年。
看《征婚启事》,时常会把女主角与刘若英本人等同起来,除了结局——电影里女主角每天都要拨打的那个电话,最后终于被人接了起来。然后证实:她是同样被爱着的;而现实里的刘若英,哽咽着要将自己的线交给陈升,却只得到“交给我,我也接不住你了”这样的回答。
这应该也是有过这种情殇的人的共同现实:没有被选择,也就不会再有别的可能。
至少,曾经没有选择我的人,都没有再走进来过。而我解套的方法,也正是《征婚启事》里的那一句:选择你所能承受的。
承受不了心碎,就必须学会接受另一个人;承受不了他的选择,就只能不听不看不问。装聋做哑几年之后,也还是可以到达完全不同的另一种人生。
唯一无法愈合的旧伤口,大概只是遗憾。
从文字到回忆 一个人也是完整
开始学会一个人唱KTV,真的就是受刘若英那本《一个人的KTV》的影响。
在此之前,我一直好奇是不是真的有人会这样做,看了她那本书,我才知道:原来刘若英就在做。
所以,我每到情绪低落时,就时常一个人跑去KTV,狠狠地唱几个小时——感动自己,是一种不错的自我安慰。
在人多的时候,我几乎不唱慢歌。KTV不是你用歌声讲心事给大家听的地方。不如牺牲一点,唱点搞笑的,哗众取宠,大家乐一乐,也就算了。也因此,我被相当多认识我的人描述为“很High”。可能唯一见过我在KTV里不High的人是我的另一个high咖朋友,他和我有一些难得的默契。或者,他和我有相同的情绪表达方式。在你想唱歌给自己听的时候,有这样一个人,会自动地为你点上对的歌,这种朋友,最是难得。
唱KTV,其实是一种寻找:唱不同的歌,把因他人而产生的各种情绪逐一确认、再找回归位,最后,体验到一个人的完整。
一个人的完整,我也许需要靠唱KTV来寻获,而有些人,自己就很清楚。
我的另一个好朋友,曾经在某一个早上,轻描淡写的告诉我:他可能已经到了胃癌晚期,也许过不了今年了,他才36岁。
我对这个消息,完全没有先兆,也没有准备。以至于我在办公室里,对着他敲出来的这几行字,不管不顾的掉泪。
我质问他:怎么不早说?怎么不去看?怎么还在拼命工作?
他笑嘻嘻的答我:人早晚是要走的,我完全有了准备。
我又说:让我陪你去看病吧,也许你之前的诊断是错的。
他不愿意,说:你那么哭哭啼啼的,我怎么受得了?我是要面子,要漂亮的。你休想看到我在你们面前痛得打滚,或呕吐。
我吼他,他还是笑,看我气急又哭不停,终于说:你还是让我自己一个人去做吧,很多事情,我习惯了一个人。
我语塞,拗不下去。我是该知道他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完整。
他在他的行业里,已经做到楚翘。但他却说:我是他在圈内仅有的几个好朋友之一。我觉得可能是因为他有着愤青般的社会热忱度,所以他对于我们这个追求形而上的行业里的绝大多数人,有隔膜和鄙夷。当然,我并没有问过他,为什么就信任了我。只是就认认真真、老老实实地做他的那几个好朋友之一。因为他的知名度,我时常也见不着他,偶尔通过网络聊一下天,他总会发现我话语里的自卑或优柔寡断,然后狠狠地训斥我。
他的完整,比照出了我性格中尚有软弱的部分。而这些软弱,会让人感到缺失与无法面对。
从一个人的KTV到一个人的人生路,我差他太多的,是勇敢。
观看陈升采访刘若英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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