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年摇滚教主,郭敬明

青少年摇滚教主,郭敬明

哎呀音乐 内地男星 2017-10-16 22:26:00 578


2001年川南的一座小城中,郭敬明18岁,他形容此时的自己是一个外表“明亮干净的好学生”,然而却没日没夜地“听重金属听死亡摇滚”,后来他在一篇文章中写道,“想起那些日子,内心就惶惶然般纷乱,下雪般的惆怅”。


郭敬明形容的自己让我想起了《关于莉莉周的一切》这部电影中的主角莲见雄一

 /  公然Diss流行乐的郭教主  / 


进入21世纪以后,中国本土摇滚乐多样化趋势愈发明显:AK-47(2000年成立)、春秋乐队(2001年成立)、声音碎片(2002年成立)、SUBS(2002年成立)、重塑雕像的权利(2003年成立)、后海大鲨鱼(2004年成立)等风格各异的乐队相继登场,郭教主置身这场新世纪的摇滚浪潮,染黄了头发,烫直了刘海,一股脑地扎进了这场时代的洪流中。


充满工业金属味道的AK-47


后海大鲨鱼主唱 付菡

(我知道没有女主唱的照片你们是看不下去的)


2003年,郭敬明出版了一本散文集——《左手倒影,右手年华》,书中提及了诸多摇滚乐队,字里行间闪烁着教主高处不胜寒的孤单寂寥。


青少年摇滚圣经:《左手倒影,右手年华》


他对流行乐,甚至于朋克,都饱含蔑视,他说自己不会“装扮得像一个愤世嫉俗的小朋克”,当他“带上耳机的时候,别人总问是不是在听刘德华”,我们的教主心中虽无数个白眼翻过,但表面仍然云淡风轻地微微一笑,然后轻捋烫直的刘海,告诉他,“我不是在听刘德华,我其实是在听黎明”。


其实世间哪有人知道,我们教主的CD机里“高速运转的是一张摇滚CD——连北京都很难找到的《撞昆仑》”。


《撞昆仑》这张专辑其实只是教主虚构出来的


在郭敬明一篇名为《天亮说晚安》的小说中,主角“我”是一个极度热爱摇滚乐的学生,在一场关于摇滚的讨论会上,“一个讲着粗话染着蓝色头发的男生坐在桌子上说他最喜欢的摇滚乐队是零点乐队”,主角“我”表面又是微微一笑,没想到那个男生立刻Diss了他,“不屑地说,你笑什么,你知道迪克牛仔吗?你知道谁是臧天朔吗?他妈的你们这种被老师捧在手里的人,怎么会知道什么是摇滚乐”。主角“我”再次轻蔑一笑,说,“我真不知道,平时也就只听听刘德华”。不知道你们给几分,我给满分


臧大爷无故躺枪


 /  “一览众山小”的郭教主  / 


郭教主如此傲娇轻狂是有理由的,教主当时所听摇滚乐的范围之广,岂是我等还在看大风车和动画城的青少年能够企及的。在《左手倒影,右手年华》和《爱与痛的边缘》这两本散文集中,他颇费了一番笔墨来描述自己喜爱的音乐。


青少年摇滚心经——《爱与痛的边缘》

(这么明媚忧伤的封面,我当时怎么就敢翻开)


他听皇后、听涅槃、听九寸钉、听平克∙弗洛伊德、听Godflesh、听Nick Cave,也听窦唯、听张楚、听唐朝、听麦田守望者,甚至听风格诡异的病医生。


涅槃不仅是郭教主,也是诸多摇滚少年的启蒙者


《六个梦》这篇文章中,郭敬明专门对自己喜欢的音乐进行了详述和分析。其中谈及了窦唯的音乐。


有趣的是,他并没有提及黑豹和黑梦时期的窦唯,甚至没有提及《艳阳天》这张专辑,他列举的是窦唯另外两张专辑:《山河水》和《幻听》。《艳阳天》和《山河水》之间相隔三年,这对于高产的窦唯来说,已经非常久了。《山河水》是窦唯音乐中里程碑式的作品,《山河水》和《幻听》中,窦唯弱化了词的重要性,到03年的《一举两得》彻底向文字告别。


《爱与痛的边缘》第一版是2001年9月,一个高中生能钟情于《山河水》,而不是《黑豹》,亦或《黑梦》,着实让人吃惊,尤其在互联网还不发达的当时。


郭敬明对于窦唯的评价


窦唯


同时,对于唐朝和花儿乐队,也都给出了较为中肯评价。


对于花儿和唐朝的评价


 /  青少年摇滚教主堕落之谜  / 


然而,仅仅在《左手倒影,右手年华》出版的2年后,郭教主的音乐品味就极速降至我隔壁班秀芬的水平。他在2003年的作品《梦里花落知多少》还提及到其中的一个角色听摇滚乐,在2005年出版的《夏至未至》一书中,他就没有再提及任何同摇滚乐相关的字眼,相反,其中关于一首歌的描述让我开始质疑是否如坊间传闻,郭教主以前都是在抄乐评。

这段文字让我开始怀疑他从前相关文章的真实程度


 “They say nothing last forever”,这句歌词可以断定,就是当年火遍大江南北的《Take me To You Heart》,我实在不明白这首歌怎么就像是梦里模糊不清的梦呓,伴奏怎么就轰轰烈烈了?


2007年出版的《悲伤逆流成河》中有一段话:


看完后我赶紧45度角仰望天空,眼泪才没有掉下来


后来郭敬明渐渐沦为众矢之的,大家以嘲讽其为乐趣,自己偷偷读着郭敬明的小说流泪的年少也已荡然无存。


06年的一期《我爱摇滚乐》杂志中对郭敬明的讽刺


郭敬明曾在书中写到,《通俗歌曲》和《我爱摇滚乐》都是他必须买的杂志,不知道后来他在《爱摇》中看到这些内容作何感想。


又黄又暴力的《爱摇》曾是摇滚少年的最爱

       

如今的郭敬明已是一位跳梁小丑一般的商人,我们也耻于再承认读过他的任何文字。


 “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的青春也就在这样的遮遮掩掩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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