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朵:四十而已-八卦帝

阿朵:四十而已

星月飞扬内地女星 2020-08-04 11:39:36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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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摄影王坤

采访王江月撰文杨燕琼

妆发张秋艳

四十而已

阿朵

“我觉得女人到了成熟的年纪，

有两个词非常重要，

一个是智慧，一个是爱。

有了这两点，你到任何年龄都是美的；

你可以变老，但不会变丑。”

大片花絮

PREFACE

7月10日，长沙，小雨。

与阿朵约在长沙一间酒店的酒吧里做这次采访。酒吧里红色的色调和黑色的金属框架装饰，充溢着古典和现代交错的气息。临近窗边的区域，黄色的墙面悬挂着几幅黑白影调的摄影作品，透着一种后工业气息。

窗外的雨滴，偶尔会落在玻璃窗上，滴滴答答的，像是一种漫不经心的弹奏。

阿朵穿了一套棕色的裙装，西装外套披在身上，更显几分帅气。她的对面就是一面玻璃窗，透过雨滴划过的印记，刚好能看到窗外枝叶繁茂的树木，雾蒙蒙的绿意，别有意境。

第二次公演结束后，阿朵一直呆在湖南采风，又回归到让她疗愈、给予她灵感的大自然中，与山水树木鸟儿对话。

我们面前的她，没有一点想象中的失落，更多的是被自然滋养的温润与通透。

湘妹子的直爽与真性情在她身上一览无余，说到开心之处会放声大笑，谈及伤心之事眼圈立马泛红，又故作坚强地快速抹去眼泪。“我就要做真实的自己。”采访中她几次说到这句话。

采访结束，雨停了，阳光透过温润的树木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晕。深呼吸，空气中散发着清新的气息。这种草木葱茏、生机盎然的情境，是阿朵喜欢的。

摄影师镜头下的阿朵，举手投足，眉目清朗，万种风情，这种风情不仅仅是皮相的美，而是自信和笃定的美。

40岁的她，步履轻盈，心中通透，不念过往，不畏将来。心中有火，眼里有光。如她所言“既有争取的能力，又有放下的境界。既能乘风破浪，又安于风平浪静”。

四十而已，如是。

快问快答

以出世之心做入世之事

《乘风破浪的姐姐》第二场公演淘汰名单公布，阿朵被淘汰？！当所有人都深感诧异时，阿朵却表示，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在节目的录制过程中，我渐渐发现这个行业已经不是我2012年离开时的样子了，我却还停留在参加“青歌赛”的状态中，觉得只要我实力强，专业好，其他什么都可以不用管。现在我才明白，真人秀不是唱歌比赛，这里面有很多其他考察因素。”阿朵说这番话时，很平静。此时跟这场公演的录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节目录制期间，她曾和伊能静聊过自己将会被淘汰的预感，她觉得自己不是流量型选手，在真人秀的比赛规则中，这会导致她率先出局。“我能接受即将来临的淘汰，这不是说我自卑，而是一个很客观的东西。”伊能静听完却沉默了，成年人的心照不宣被静默笼罩着，稍顷，她很诚恳地告诉阿朵：“你知道你的音乐多棒吗？我想让大家都知道你的音乐有多棒！我的梦想就是成为像你这样的音乐人。”这份来自同行的肯定给了阿朵莫大的鼓舞，也更坚定了她做自己音乐的决心。

其实刚接到《乘风破浪的姐姐》节目组邀约的时候，阿朵一直表示拒绝，直到第3次接到邀约，团队里所有人都极力劝她参加，她才下决心接受邀约。提起这段参加节目的经历，她自己的总结是——带着出世之心做入世之事。节目中，她不争不抢，总是笑笑让别人先选，只要她喜欢、认可一个人，就心甘情愿做成就那个人。前两次公演中，无论是宁静，还是钟丽缇，她所扮演的角色都是衬托红花的“绿叶”。“宁静和钟丽缇都是我很喜欢的演员，我刚来就说过我想和宁静成团，她是被演戏耽误的女歌手。钟丽缇也很强。她们对唱歌的热爱让我想成就她们，反正我都唱了一辈子歌，要是我能将我过去的经验分享给她们，并且她们觉得有用，我就很开心。我觉得这种被信任就是被爱。”

有评论将阿朵的甘于作衬说成是她高情商的表现，她却表示，与其说是高情商，不如说是同理心更准确。她只是站在别人的角度想问题，单纯地想让自己喜欢的人更好， “我不知道怎么树人设，我就是我自己，我不能违背自己，我必须做我喜欢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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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中有一个环节是让姐姐们自荐竞选队长，阿朵自始至终都没有站起来竞选队长，为此网上还掀起了一番热议。“观众的眼睛真的很厉害，他们能看出来很多事情我能做好，比如竞选队长。”阿朵16岁的时候就已经在部队当队长，管着20个比她年纪还大的人。她并不害怕当队长，而是她内心在想是否真的需要把这些都拿出去展现？生活中所有东西都要在真人秀展现出来吗？她像是自问自答。要是那天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当队长，她就一定会站出来。“其实第二轮的时候，我站起来了。导演组说要8位队长，我看站起来了9位，多了一位，我就坐下了。后来看到没有人选袁咏琳，我当时就觉得这是我姐妹，没人选她，我就必须要站出来选她”。阿朵的仗义在这句话中表露无疑。

这也让我们不禁遐想，如果当时阿朵没有这么仗义，没有站起来选袁咏琳，而是选了其他人，结局会不会不一样？现实能否被改写？对此，阿朵只是笑了笑，她一直觉得比赛就是靠实力，“我们都是40岁的人了，我们对自己有比较清楚的认知，我二十年如一日的努力让我对自己很有信心，我也了解袁咏琳的专业水平，对她也有信心，我们会是一个很强的组合。所以就算撇开我的仗义，我也还是会选她。”

在第二次公演后的拉票环节，阿朵几乎没提到自己的名字，下台后经工作人员提醒，才意识到。“换位思考，要是我是观众，当时舞台上那么多姐姐，那么多作品，我也不会将我宝贵的3票投给不仅没有拉票，甚至连自己名字都没说的姐姐。”看到其他姐姐们很直接地表达自己欲望，为自己拉票，她很受触动，也开始反思自己“求生欲不强”。

说到淘汰后的心态，她说自己反射弧有点长，直到第二天才感到怅然若失，转头看到团队里每个人都满脸失落，“我感到很抱歉，我想了好几天，是不是我还不够拼，没有尽力去争取。”说起自己的团队，她语调明显放缓，眼里流露出心疼与内疚。节目设置有复活赛，当被问到复活赛中她会不会狼性一些时。阿朵顿了顿，略作思考后很认真地说：“我的本领不是用来掠夺的，而是用来保自己和同伴。如果再重新回到舞台上。我会更多地表达自己。”

阿朵坦言30岁以前，她是一个很冲的人，凡事都想争第一。到了40岁的当下，她不想做第一，只想当唯一。这是她多次去表达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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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没立四十照样立

30岁，是人生的一道坎。世俗的眼光中，30岁应该去结婚、去相夫教子、或者要达到人生的某种境界，要不然就好像再也没有时间去做了一样。接近30岁，普通人都心里发怵，女明星更是望而生畏。

阿朵的30岁的状态也不好，她一样担心变老，害怕变老。回头看看自己的生活，仿佛也与大家口中30岁该有的样子大相径庭。“那时候我就处于一种焦虑的状态中，但是过了之后我发现，完全不是那样，别人说的和你自己活出来的完全不是一码事。三十没立也没关系，四十照样立。”40岁“立”未必是件坏事儿，40岁时更接纳自己，喜欢自己、更爱自己。

“40岁的感觉真的很好，年轻的姐妹们，不要怕老，每一个年龄有那个年龄的美。这个年纪的女人最重要的就是两个词儿，智慧和爱。只要有智慧和爱，任何年龄都可以美。会变老，但不会变丑。我觉得这个节目之所以好看，就是因为30+的姐姐们身上有成熟的美，这是经历给她们的，也是小女孩们所没有的。”如果把阿朵这番话作为40岁女性的宣言，一点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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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对阿朵的印象还停留在早些年春晚舞台上身材火辣，热舞撩人，唱着《再见，卡门》的她，抑或是《男人装》封面上性感、前卫的她。而如今的阿朵，有自己的音乐厂牌，担起非遗传承人的责任。她自己都说这不太像同一个人，“我这半辈子活得还挺精彩的，20岁、30岁的样子和现在40岁的样子截然不同。”二十多岁刚出道的时候，阿朵想表现的是二十多岁女孩身上那股奋不顾身，热情似火的劲儿。后来拍摄《男人装》封面，她就想表现一个想要掌握主动权、选择权，带点儿大女子主义的新女性。女性的美，都是造物主的恩赐，她在感慨自己那时身材真好的同时，也笑言现在身材依然很好。

曾经的辉煌都成了过往云烟，娱乐圈更新迭代的速度可谓是日新月异，新人一代一代层出不穷。自己认为最好的时候，却是别人眼里的“过气”。当自我认知和别人认知产生矛盾的时候，虽有无奈，但她一点儿不后悔那场“出走”。“一个成熟的人做决定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并接受了即将面对的一切。我当年离开前‘预谋’了两年，对今天的这一切都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现在坐在这里的阿朵，不是明星，是非遗传承人。艺术家可能在很长时间内都不会被人熟知，这是她的选择，她准备好了。

她是真的准备好了，对这个问题的应答，没有多少犹豫和闪躲，极其理性地表达出自己的态度，语气从容、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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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朵心里仿佛有一面镜子，把万物照得清清楚楚，把自己的心也照得明明白白。她从小就很有自己的想法，有目标，有行动，能给出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当别的孩子还在任凭父母安排，学着守规矩的时候，她已经自己提出要读艺校了。当家里人都觉得那是小孩子说的玩笑话时，她却暗自努力考了个艺校第一回来。作为艺校的公费生，校长亲自去她家做思想工作。在她13岁时，同龄人还习惯于在父母的呵护中年，她已经一个人坐火车去考了二炮文工团，并在17岁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一个女军官，父母都引以为豪。这时候，她又毅然决然抛下一切，当北漂追求音乐梦想。当歌手事业发展地如火如荼之时，她又来一个出其不意，归隐山林，从舞台走进田间，从歌手变为农妇。

过往的岁月，精彩也好，曲折也罢，皆是宝贵的人生阅历，正因为这些历练，她能拥有看清生活真相的能力。现在的她，不再执着于要做爆红的明星，而是另辟蹊径，追求别样的精彩人生。“我知道我的价值是什么，也知道我在做什么。我走的这条路前期一定要耐得住寂寞，但后面会越走越宽。”她有意在“宽”加重了语气，甚至拖长一些。“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身边的一切都在做减法，工作，爱好，要见的人，要做的事，都在做减法，最后留在身边的一定是彼此欣赏，彼此懂得，彼此珍惜的人。”

40岁的阿朵，可以乘风破浪，亦享受内心的风平浪静。“我有争取的能力，想争取的时候就争取；也有放下的境界，不想要的时候就可以放下。这是内心的自由，我觉得我很自由。”阿朵说话会有一种很强的感召力，听她说到“内心的自由”，会情不自禁想象那种画面感，非常美妙。

她曾在自传《阿朵：烟雨凤凰》中写到，在童年和少年时期历经满盈的人，到中老年也一定不会那么孤独。40岁的她不怕孤独，享受孤单，能充分利用自己一个人的时光去去思考，去创作，写信充盈，毫不孤独。

曾入深渊死里复活

2012年到2017年，对于艺人阿朵来说，这5年是一个演艺生涯的断层，但对于凡人阿朵来说，这5年是生命的洗礼。“用一句话来说，就是吃尽人间苦，享尽人间福。”每个人对苦难的定义不同，对阿朵来说，她的痛苦源自她最看重的两个东西——事业和爱情。“我从小就是一个只要想要就能做到的人，但是这两件事情不一样，它们跟我原先的认知、期待完全不同。以前事业不顺的时候，感情可以慰藉我；感情不顺的时候，拼命工作能治愈我。但是那段时间，我的爱情和事业同时崩塌了，我就像彻底掉进了深渊。”

2005年，阿朵登上春晚一炮而红，之后工作就几乎完全侵占了她的生活。“就像一个陀螺一样，一直在转，丝毫不敢停歇。”她每天没日没夜地创作，写歌，练舞，“我比所有人都要拼，每天工作15小时，没有节假日，没有周末，为了上镜好看也不吃饭。只有工作，没有生活。我就想成为第一，但任凭我怎么努力却一直在第二的位置上”。那段时间的阿朵可谓是“身心俱疲”。

感情上，她谈了三个男朋友，一个打破她对爱情的想象，一个摧毁她的自信，一个拿走了她所有的钱。向来重情重义的阿朵承受不了这接二连三的背叛，一次次的伤害就像利器一样刺得心疼，那伤口却怎么都结不了痂。爱情的背叛，事业的不得志，这两样她最看重的东西同时崩塌。一直坚强的阿朵被击倒了，生了一场大病，在床上躺了4个多月。“那时候很多地方都出毛病了，心脏痛、内分泌紊乱、耳鸣，还一度失声，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就跟废了一样”。得知此事，朋友曹方便邀请阿朵到西双版纳养病。“在曹方和她家人的帮助下，我才开始慢慢走路，慢慢说话，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求生欲就出来了，那时候看到蓝天、白云，闻到饭香、花香，都觉得无比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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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无甲子，世事都如烟。阿朵在山里活得自由自在，完全融入当地人的生活。“我每天就是观察他们在干吗”当地人每日起床做饭、干农活儿、对歌、聊天、绣花、带孩子都是她的观察对象，在规律的生活和淳朴的民风中，她重拾生活的信心。每天早上，她起床就去菜园里自己摘几个果子，摘几片菜叶，回家自己做早餐。白天就弹弹琴、唱唱歌，搞搞创作。有时候自己收集蔬菜、水果皮做有机肥料，也去田间收集种子，亲手种下，一天天看着种子发芽长大。每天晚上看书、弹琴、跑步后睡觉，乐得自在。”阿朵曾在多次采访中表达过这种对大自然的热爱，但每次听她讲这些，都像第一次听到。我想她一定也像第一次讲一样，因为这些画面已深深烙印在她的记忆中，永远心向往之。

那种放松的状态，也给了她更多的灵感和创造力，让她写出‘一朵云儿若不哭，雨滴怎么落下来？一粒种子若不死，麦子怎么生出来？’这样的歌词。”在《乘风破浪的姐姐》第一次公演中，阿朵非常喜欢节目组改编的《兰花草》的几句歌词，“不愿居暖房，迎风晒月光，我慕天地广，花语意铿锵。”她觉得这种根植于土壤的歌唱最有生命力，也最能打动人。

阿朵就这样在山里住了好几年，拥抱自然，闲时也思考生命的意义，顿悟如何把“唯一”做得更有价值。仿佛是冥冥中的安排一样，就在这时，她遇上了几位优秀的非遗传承人，他们有才华，有想法，也有音乐梦想，他们想把自己民族的音乐用比较现代的方式表现出来，被更多人知道。这个想法刚好与阿朵的思考契合，于是阿朵挥手告别大山，重返舞台。“我不是一个人回来，而是为一群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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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意义上说，阿朵活得很理想，有时觉得她与浮躁的娱乐圈显得格格不入。流量、话题、人气，这些都不是她追求的。挣更多的钱，得更多的大奖，有更大的名气，这些她在乎吗？不，她在喧嚣中只是默默的俯下身子，倾听内心最真实的声音，把名利抛到身后，去到少数民族聚居区采风。自己感受到民族音乐的魅力后，单纯想要和大家分享这些瑰宝，“我觉得这些好东西应该被传承下去，能火起来，能够趣。”

她难道不知道这些小众音乐的市场接受度有限？当歌手这么多年了，她很清楚。但即使心知肚明，还是义无反顾选择坚持。所以阿朵和其他创业者一样，三年如一日，天天去公司打卡，坐班。2017年底，她发行的《死里复活》和2018年发行的《未来民族》两张专辑在国外都取得了很好的成绩，连续两年都是最佳民族音乐，阿朵本人也被邀请到达沃斯论坛表演。但在国内，这类小众音乐的大众普及度不高，受众较少是摆在面前的难题。所幸凡是听过阿朵音乐的人都很喜欢，娄艺潇就是阿朵的铁杆粉丝，逢人就安利阿朵的《死里复活》，“我的房子着了火，你顺火光找到我……”黄龄听了后，这次见到阿朵一连赞叹歌词太棒了。

仅靠口耳相传对宣传民族音乐是杯水车薪，这个时候，阿朵上了一档综艺节目《天赐的声音》。“节目播出后，立马就有很多人关注我。我在节目中间唱了一小段《阿爸说》，这首歌的搜索量也立马就上升了。”这时，她才意识到综艺节目是一条“曲线救国”的路。也有人说她参加综艺节目就是为了重新翻红，阿朵听了也并不排斥，“我就是想要让大家关注我，因为只有关注了我，才会关注我的音乐。只有我走出来了，我背后的这一群人才有机会走出来。如果这样可以让我翻红，我很高兴。如果我每次一开嗓就是热搜，也是对我最大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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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 / 何燕

爱得彻底活得通透

“在我的生命中有两样东西是不可妥协的——我的爱情和我的作品”。阿朵在《烟雨凤凰》中写到这句话，也是她在采访中一再提及的。不言而喻，爱情在阿朵生命中的分量。

对待爱情，她向来炙热又奋不顾身，要不然不爱，爱了就一定要全身心投入。在她心中，世间的爱情就应该像她父母那样，彼此包容，彼此牺牲，始终如一。但残酷的现实狠狠地给了她当头一棒。“男人有时候会朝三暮四，会被诱惑。”她提起一段曾经伤害过她的感情经历，语调平缓，仿佛是在讲一个别人的故事。“我的男朋友和我的一个朋友在一起了，我当时太天真了，一次有人跟我说看到我男朋友和那谁谁谁在酒店，我还替他辩解说他们一定是在聊比较重要的事，可能不太方便坐在咖啡厅聊。他们在一起，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当时我觉得我的世界都崩塌了。”她嘴角往上扯出一个弧度，自嘲般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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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很天真？”

“不是天真，是傻到家了！我那时候觉得只要我完全付出，去给予，就是最好的爱。但是其实不是，我也想对所有女性朋友说，没有划界限的爱可能会伤害你，你一定要保持清醒，在真理中去爱别人。”

尽管受过伤，流过泪，但她内心依旧相信爱，渴望爱，向往爱。因为，爱能让一个女人变得很有魅力，创作者少了爱也会失去创作的源泉。

“现在在恋爱中吗？”

“对！”她语气中略带羞涩，自嘲自己不适合当公众人物。“因为我不会说谎，我觉得如果我在恋爱中，我说我没有，这样对不住对方，就好像我不承认他”她自言自己单身了五六年，一直渴望在一个恰好的时候，遇到一个可以互相陪伴，一起成长的人。即使害怕受伤，但依然会全心投入爱情中。“二十多岁的时候跟我说飞蛾扑火，我会质疑为什么要扑火，飞蛾扑火不就被烧死了。但是现在，我可以去扑火，也更想要一个好结果。我需要的是一个灵魂伴侣，慢慢磨合，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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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与婚姻能否划等号，这是一个极具争议的话题。人们常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又常常迫不及待走进婚姻的殿堂。对此，阿朵有自己的看法，她觉得时机成熟的时候她一定会去结婚、也一定要有婚礼，要有仪式感，但比起那两个红本本，她更想要真真切切的爱情。“我可能会谈一个很长的恋爱，可能七八十岁还在谈恋爱。”

“你觉得形式不那么重要？”

“仪式感还是蛮重要的，婚礼一定要有的。”

现在的阿朵对于生活中的角色更遵从顺其自然，比如当母亲。“一个女人要不要生孩子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就算自己没有孩子，也能用一颗慈母的心去关心爱护身边的人。”

这几年，她在跟自己和解的同时，也逐渐跟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和解。 “从2010年到2015年，我这五年就是在和所有人和解。我还做了个电台，柒十柒电台，就是说要原谅70个7次。不仅是原谅别人，也是放过自己。”略有停顿，她把脸转向镜头方向，对自己说，也对所有人说：“原谅所有伤害你的人，并不是说所有伤害都值得被原谅，而是只有放下了，释怀了，才能健健康康，坦坦荡荡地走向未来。为了自己，也一定要原谅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