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老段是个可以聊梦想、信念的人,而当下影帝加身的他人生哲学更具体而微,卖力演戏,享受日常,已在自己的价值世界高度自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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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拍摄/小发 剪辑/梓懿
老段比预定的时间略迟了一点,健完身的他穿浅蓝色丹宁上衣配黑色运动裤,立体饱满的五官,眼神自带美瞳,不管看谁都很深情,气质攻到足以放倒所有人。
他最新的一部戏是商业科幻电影《希望岛》,以“方舟计划”为重要线索,讲述了未来十年,地球环境恶化,资源殆尽,几个中国人成功破解一条来自月球的神秘信息拯救地球的故事。
聊起这部戏,老段说,“严格意义上来说它还不叫科幻片,上月球那早就已经有了嘛。”《希望岛》阵容不可谓不强大,《钢铁苍穹》的鬼才导演寂寞·沃伦索拉担纲导演和美国“教父”安迪·加西亚加盟,但导演花了四个小时才说服老段出演。
老段的顾忌很实际,“商业电影很容易去拉开一个价值和形式的东西,而丢失最重要的核心——人物。也不一定是丢失,但可能就不是那么给力吧。”而跟导演、编剧等一番讨论后,他打消了顾虑,并自己主动来攻克这一点,“请演员来其实就是要把核心人物变得更加丰满。”
为出演一位航天科学家,开拍前老段先去北京航天航空大学体验了三天生活,上课,和专家、学生、老师座谈。但他说找到人物的核心感觉还是要靠自己去发现。他去看了讲述中国“两弹一星之父”钱学森的六集纪录片《钱学森》。
“我几度哽咽和流泪,被他们的那种对祖国航天事业的热爱打动,我觉得是一种信仰的东西促使着他们发自内心在那么艰苦的环境之下,来推进中国航天事业的发展。我为之感动,为之哽咽。”他也坦言《希望岛》没有让他过足瘾,“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让更多人看到中国航天人是什么样的。”
他在《希望岛》里也有自己的坚持,“在有限的一个电影当中,我凸显一两点就一定要抓死。比如航天人的情感不被理解,因为他们专注在航天的尖端,其他方面可能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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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很关注老段和美国“教父”安迪·加西亚飙戏的故事,老段很认真,“没有飙戏,这个过程是非常愉快的。任何一个作品一定是互相成全。演员很容易只看到自己,但电影真的不是独角戏。”
英雄惜英雄,他和安迪·加西亚第一场戏就默契十足,因为两个语言不通的人,可以不靠翻译就能自如交流,这让导演十分吃惊,一直在问怎么做到的。老段轻松而得意,“用心去交流。比如你用普通话跟一个中国说方言的人去交流,他表达的东西你能感受到八九分。”
出演过的角色几乎个个让人亮眼且张力十足,关于挑戏老段说每次他看中的点不一样,“比如说《非凡任务》我看中的是个毒枭,想塑造一个不一样的毒枭。《暴雪将至》里我看中的是一个为荣誉而战的保卫科卫士。”
而贵为东京电影节影帝,他塑造人物的经验却异常朴实,“你看你好不容易接一部戏,得对得起你自己的选择,还得对得起观众吧。拍《暴雪将至》连续淋了十几天雨就得调配自己,这个雨是在我所有戏里面当中没有遇到过的残酷性,它会给我带来人物生发出的气质、神经、温度,这让我渴望雨水打在身上,渴望一条条重来。”“好不容易接一部戏”和知乎网友说老段身上有一种拒绝的气质所呼应。老段听到后眼睛一亮,“这个说得好,有些客串说十几天你来吧,我不会去,因为你要进入到这个角色,花几个月做功课成本太高了。不能随便一演吗,不能,那样人物不是从你身上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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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希望岛》里,老段的全部戏份都在青岛拍摄完成,除此以外,影片还在芬兰取景。说起和“教父”的相处,他说就是交流、沟通、吃烤鸭,“大叔特别喜欢吃烤鸭,青岛有个北京饭馆是吃烤鸭的地方,不管是我请吃饭还是他请吃饭,都是吃烤鸭,而且一次要两只。我感觉他自己就能吃掉,每次都说简直太好吃了,我几乎就吃一张饼。”
拍戏之余,老段也下下厨。他的房间可以做饭,买菜选食材,洗菜、切菜的过程,让他很放松。在青岛,他最多一次做了五六人的餐,让身边的工作人员都享受到。对此他很得意地笑,“在吃上我是不会亏待别人的。”
他住的酒店自带健身房,这是他选酒店的要求。几乎每一天他都会出现在健身房,一周五次,自律得近乎铁人。“我必须得找一个能让自己有点勤奋的形式,要不然自己都瞧不上自己。”两年来他还请了专业健身教练来指导自己塑型,并控制饮食,少吃肉,多吃蔬果。他最近最开心的一件事情,就是他自己买了一份喜欢的餐厅的沙拉,助理又给他买了一份,他愉快地吃了一份,另外一份放冰箱等着晚上消灭它。
老段最享受的是生活中自自在在、心无挂念的感觉,因为拍戏中精神极度紧张,他把自己的神经弄得很疼,所以不工作就一定要放松下来。
去年他在意大利待了两周,去了佛罗伦萨、米兰、罗马和一个小岛,内容就是吃喝玩乐。他有着好演员那种敏锐的感染力。至于旅途中有没有发生什么故事,老段很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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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天演的都是故事,生活中一定要发生什么故事吗?没有什么故事。我觉得安安静静坐着发个呆,静止了,什么都没思考,就是看着湖面上的船游来游去,看着别人舔着冰淇淋吃的那个样子,怎么就不好呢?很好啊。”
但生活总会出其不意,老段却充满了掌控感,“没有出其不意,我也不期待生活中有出其不意的东西。很多时候来了你就自自然然接受,没来也不渴望。”
他不再讲道理,也不偏爱故事,而是享受细节。从2017年来,老段在微博上出现的频率高了,和粉丝的互动也很逗。经常翻粉丝的牌子,过年的时候有一位粉丝说自己已经到家一个月了,老段即回,“你胖了吧。”对方表示扎心了。
私下的老段大多数时候是这样的逗萌,“很多朋友对我的印象是,我很像孩子,就是情绪啊,我挺喜欢这种状态。我现在可能比以前更放松了。”但他有时候也倔,“有时候挺愣头青的,脾气一上来倔的。”
不得不说,出道20年,演戏上越来越精进,整个人却越来越像个孩子,老段的不惑之境,展示着男人最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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