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经战争后灰烬般的迷茫,到以爱与和平之名的狂欢创作,再到互联网网住全人类的地球之旅之后,2016年1月11日,David Bowie离开了我们。在最后的专辑《Black Star》中,他给我们讲述了“Lazaus”的故事——耶稣的门徒撒拉路死后第四天,奇迹般的重生,挂着满身的绷带从埋没他的洞穴里走了出来。当然,最早听到那句 “look at me, I’m in heaven”的吟唱时,我们并不知道那是Bowie与过去最迷人的告别。但是在他上一张专辑《The Next Day》中,他不早已经开始扮演惩恶扬善的上帝了吗?
降临地球的外星来客
于是,人们想到了David Bowie同样不可思议的降临,他以天马行空的魔幻姿态入世,带着一张精致美丽的面庞和拥有广阔音域的性感嗓音,用华丽与斑斓演绎自己的音乐,用妖艳与不羁挥霍那个年代的紫醉金迷,如此惊艳,如此潇洒,早已超越他人对职业的定论,摇滚歌手?演员?艺术家?或许那双色的异瞳并不是情敌的拳头所导致的,而是你神秘能量的悄然暗示;或许David Bowie主演的那部《The Man Who Fell ToEarth》不是一个量身定做的科幻电影,而是一段不为人知的失传秘史。
在被反叛,自由,疯狂,荣耀等精神高潮的词语包装着的摇滚乐坛,外星来客并不少,但似乎都没什么好下场——一支注射针带走了最传奇的朋克Sid Vicious;一场车祸带走了华丽摇滚的另一个先锋Marc Bolan;一声枪响带走了摇滚鼻祖John Lennon,一场无治之症带走了演唱家Freddie Mercury,或早或晚,当他的朋友们一个接着一个出卖灵魂撒手人寰的时候,当频频历经着生离死别的时候,David Bowie却能漫不经心的穿越死亡之谷,这很有可能与他曾经请专业驱魔人赶走了住在自家游泳池里的撒旦很有关系,但是一旦想到他曾经分身出的各种人物形象接二连三的神秘失踪,他何尝不是早已无数次拥抱死亡了。
Bowie的化身们:从Tom船长到双性歌手ZiggyStardust
在地球养精蓄锐了22年后的1969年,DavidBowie化身成独自飞往宇宙的宇航员Tom船长,与地球失去了联系,成为两茫茫宇宙中永远孤独的流浪者。而在这首歌曲发行的九天后,美国宇航员阿姆斯特朗成为第一个登上了月球的人。在航天事业以军备竞赛模式发展的冷战时期,正是Major Tom唤起了人们心中对无边无垠的宇宙的真正神往和恐惧。“SpaceOddity”,那是真个时代歌颂宇宙的声音,就像贝多芬创作第九交响曲一样(据说第三乐章是对宇宙的赞颂诗),那是伟大的音乐!
紧接着,David Bowie 穿上了华丽的丝绒长裙,随着《The Rise andFall of Ziggy Stardust and the Spiders from Mars》的横空出世,一个红头发,崇尚性爱自由,迷幻药成瘾的双性人摇滚歌手的形象Ziggy Stardust掀开了华丽摇滚历史上最喜剧的一章!他穿着由日本设计师KansaiYamamoto为他设计的连体服装和高跟鞋,画着艳丽的妆容,在舞台上肆意模拟着各式各样性爱动作,至此,性别革命和LGBT的权益的斗争又一次达到高潮。1972年,哈维米尔克成为全世界第一位以同性恋身份从政的政治家,而他的家里正有David Bowie的新专辑。然而,Ziggy Stardust是如此的短命——在1973年,David Bowie亲手在演唱会的舞台上宣布Ziggy Stardust的死讯,并在歌迷的眼泪中,以一首“Rock’n’Roll suicide”为Ziggy送别。但是Ziggy这个形象的影响力却越来越广泛,他的影子也从未在摇滚的舞台上消失。
柏林,抵达和重返
由于渐渐陷入疯狂颓废的摇滚生活中,David Bowie沉迷于毒品不能自拔,身体变得消瘦苍白,这时候,他换上了精致的西装,戴上礼帽,创造出“Thin White Duke”的贵族形象。但没过多久,他就想要摆脱那种重复得令他几乎窒息的迷幻的生活方式。这一次David Bowie选择了逃离,他与自己的好友Iggy Pop与1976年抵达了西柏林,并很快结识了包括Roxy Music乐队成员电子大师Brian Eno等一帮朋友,他们逛画廊,骑自行车,用带劲的德国啤酒取代各种化学致幻药剂。在那个充满工业气息,黑暗,冷漠和希望的西柏林,正吹起实验电子和krautrock的风暴。David Bowie正是在那样的新生活中,开始创作他著名的先锋的柏林三部曲——《Low》,《Heroes》和《Lodger》。柏林成为了David Bowie的一个孵化器和避难所,此后他也多次重返柏林。在1987年的柏林墙还没有倒,摇滚音乐在东柏林仍被列为违禁物。David Bowie决定在西柏林的柏林墙附近举行一场持续三天的演唱会,成千上万柏林墙附近的东柏林人听到了来自墙另一边的自由之音,后来德国外交部发文感谢他帮助德国人民推到了那座墙。而在2013年,David Bowie在一次重返柏林,在战争的阴霾被新的一代人所遗忘的时代,在强大的互联网逐渐离间人们生活中那些最重要的人的当下,他提出了"Where Are We Now? "的哲学问题。
什么也不能让他停下,不论毒品还是摇滚乐:
DavidBowie的预言和变身之旅从未停止——1980年,他用一首讲述毒瘾的歌“Ashes to Ashes”杀死了著名的Tom船长。紧接着他化身成一个全身装满花瓣的银色小丑,用荒诞和诡异的造型表现毒品产生的扭曲现实的幻觉。离开柏林的David Bowie渐渐回避了实验性的电子音乐,并开始转变成一个远离毒品的健康摇滚歌手形象。他的创作也从未局限于摇滚乐,他出演音乐剧《象人》,将那个在真是悲惨的畸形人展现得极具说服力。他最著名最成功的电影要数日本导演大岛渚拍摄的《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和坂本龙一一起演绎军种畸恋。
引领世界前行的外星导师
虽然现在David Bowie离开了,但他留下了一整个世界的遗产。且不说黄耀明放话“我们都欠着DavidBowie的音乐债务,那些在中国更广为流传的巨星演绎——哥哥张国荣在97跨越演唱会时手拿面具登场,MJ的太空步,Lady Gaga把闪电画在了脸上——都是偷师于David Bowie。他的观点和立场永远都超前于我们,他永远站队少数受排挤歧视的人群,帮助人们消除对他人产生的刻板形象。当David Bowie向媒体发声时,他一边发掘自己的多样可能性,一边保留着叛逆与神秘的色彩,但更多的是表达一种态度。在嬉皮士盛行的60年代,从他最早的同名专辑开始,他批评嬉皮士一派中产阶级虚伪作风;在所有摇滚乐手都沉迷于毒品飘飘然的时候,他用理智的形象去抨击毒品;而到了90年代,在LGBT群体运动的浪潮一波又平一波又起的时候,在这个群体里出现欺辱结婚生子的那类“叛徒”的现象时,David Bowie站出来说自己从来都是异性恋,之前说的都是开玩笑儿的……一次又一次,在所有人的不经意间,他引领着人们向前进,但就像那首“Change”里面唱到的那样:也许时间会改变我,但是你却无法找到时间的痕迹。
所以,我们看到戴安娜王妃和英国的朋克青年一样急切地想认识David Bowie;超模时尚偶像和不修边幅的骨肉皮们一起为他疯狂,那些完全站在对立面的人们都能在他身上找到自我。2009年,David Bowie免费将“Heroes”送给纪录片《海豚湾》剧组,于是我们看到动物保护主义者用这首歌在日本街头抗议游行的时候,日本的潮男潮女因为David Bowie崇尚日本设计师的服装而建立起他们的新民族骄傲。
无论他来自哪个星球,我们能够确定的一点是,这位外星来客能让不同种族、不同阶级,不同信仰的所有人团结起来——基督徒,同性恋者,朋克,贵族,嬉皮士,资产家,爱国主义者,女人,男人,双性人,年轻人,老人都能并肩同行!凯撒,拿破仑,希特勒,那些拥有仅次于上帝的权力的人都妄想可以做到的事情,他们都失败了,但这个人不仅做到了,还让这个世界上多了许多的宽容——他就是David Bowie先生,坠入地球的星星。
MAY DAVID BOWIE BE WITH YOU!
主编|周祚
责编|杨杨杨
VenusInVelvet:David bowie的秘密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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