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树与刘烨首度同台对唱,当文艺青年老了,也许还可以这样活

朴树与刘烨首度同台对唱,当文艺青年老了,也许还可以这样活

民谣与诗 内地男星 2017-02-18 21:38:02 525

他们来自山川湖海,却囿于昼夜、舞台与爱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朴树的《送别》,也许是在送别友人,也许是在送别年轻时,那个天真意气,无畏无惧的自己。

理想主义一直为世人称颂,而生活的吊诡之处在于,人之一生,被允许理想主义的时间太短,太短了。当文艺青年变成文艺中年,再变成文艺老年,却仍旧一事无成的时候,再回首,怕是大梦一场吧。

——今日编辑阿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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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上周,几乎从不参加综艺节目的朴树,意外地出现在一档真人秀上,与刘烨一起合唱了三首歌,其中最让人动容的是由李叔同填词的《送别》。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问君此去几时还

来时莫徘徊

 ——《送别》


自古君子之交淡如水,这对老友的现场演绎甚为真挚,吐词缓慢,眼神默契。


他们用舒缓的语调,唱着过往,唱着别离,唱着那些绵长而又柔软的时光啊,终归是回不去了。自此知交零落,故人白头,世上再无曾经。


朴树新歌《达尼亚》的MV,邀请了刘烨参演,朴树亲自导演。刘烨将这支MV视为礼物,在他即将迈向不惑之年的关口,是朴树让他无处安放的文艺热情再次熊熊燃烧。


朴树与刘烨是相识相交十五年的好友,虽然鲜少一起在公众面前露面,私下里却始终惺惺相惜。两人的气场很合,经历也相似。他们都曾无法走出失眠、焦虑、抑郁的迷宫,情绪在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生死边缘挣扎过,最终都安然走出,平和度日。


我曾经拥有着一切

从来没得到答案

我不过像你像他

像那野草野花

冥冥中这是我

唯一要走的路啊

 ——《平凡之路》


这是消失十年后,朴树给出的答案。那十年里,他闭门不出,躲避外界,让自己沉入深渊;不谈音乐,不碰吉他,直到被平凡轻轻解救。


以往他所抗拒的污浊、虚伪、黑暗,在他消失的十年间,依然一个不落地存在着。他的复出,像是一个晚熟的孩子结束了漫长的叛逆期,终于开始接受世界本来的面目。他开始明白自己的负隅顽抗或许徒劳无功,却仍像堂吉诃德一样,始终不肯放下他的剑,卸下他的盔甲。


时隔一年多,新歌《达尼亚》面世。朴树的歌喉好像突然打开了,不再克制,不再对抗,也不再与世界为敌。


背叛务必坚决
告别也需要体面
我没什么可以解释的
这是我命运吧
我猜有个混账
在我心里面躲藏

 ——《达尼亚》


他坦承和直视自己的软肋,接受了无常的、背负着不可说的使命踽踽独行的命运,也接受了被选中成为堂吉诃德的自己。不能说这就是向生活妥协,向现实低头。在我心中,他依然是那个满腔热忱的赤子,倔强、骄傲、干净得像个少年。


今日归来不晚,与故人重来,天真作少年。


2、


比朴树出道更早一些的黄磊,也曾是一个长发飘飘,来去如风的文艺青年,是《人间四月天》里“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浪漫才子,是感慨“过往有些悲欢,总是去而复返”的忧郁歌手。


我想我是海

宁静的深海

不是谁都明白

胸怀被敲开

一颗小石块

都可以让我澎湃

 ——《我想我是海》


黄磊在《我想我是海》中这样感叹。他早早地明白,理想主义本身,就是一条布满荆棘、不被理解的路。而在这条路上,倒下了太多太多的殉道者。


以死殉道易啊,以不死殉道难。


“我买过许多黄磊的唱片,每个80后的文艺女青年心里都曾住着一个黄磊”,演员小宋佳曾这样评价他。


他曾是许多人心中的文艺偶像,如今已成为娱乐圈中教科书式的好男人好父亲。对妻女温柔耐心,对朋友豁然温和,对工作尽心尽责,在柴米油盐和琴棋书画中游刃有余。摄影、日记和旅行,是文艺青年的标配,黄磊数十年如一日地保持着。


这几年,他出演电影、担任监制、参加真人秀、也玩他的文学和摄影。去年4月,他的第二本书《黄小厨的美好日常》已面世。他的摄影作品获得《国家地理》摄影大奖,也如愿出了自己的摄影集。


黄磊的生活看起来像是一个“文艺中年”最好的样子——既获得了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也未曾放下初心。


他无疑是早慧又睿智的,既不畏真相,也不惧世俗,故能活得洒脱、坦荡。他与自己内心的那份浪漫情怀,怀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既不让它的光亮黯淡下去,也不让它凌驾自己的生活。




或许他只是相对幸运,自己所热爱的东西,也恰恰最被世俗所认可,故理想与现实能够全然和平共处;又或许他终究是舍弃了一些东西,那些东西,他只有在午夜梦回时才会想起。我们不得而知。


他现在俨然是一副物质优渥的文艺大叔模样,该放下的早已放下,该得到的也已得到。妻女在侧,岁月温柔。


3、


1994年的香港红磡体育馆,“魔岩三杰”之一何勇站在台前,穿着海军衫,系着红领巾,高喊“香港的姑娘们,你们漂亮吗?”台下为之疯狂。


那场表演对于大陆摇滚乐的象征意义早已被反复论证,而当时一无所知的我,只是本能般地一次次点开这段画面模糊、音质嘈杂的录像,内心激荡。


红磡一夜之后,一手捧红了魔岩三杰的张培仁突然出走,回到台湾滚石,魔岩三杰从巅峰骤然跌落。


后面也断断续续有一些演出,但再也没有了红磡时的辉煌。人们说,魔岩三杰再无往日。


再后来,何勇告诉世人:“张楚死了,我疯了,窦唯成仙了。”


2002年,他在家中莫名纵火,被警方带走后,诊断为精神疾病。长期服药,反复住院,终于摧残了他的身体,也摧毁了他的精神。2015年,他因半夜伤人再次被捕入狱。


去年,经朋友推荐,我去看了一部叫《再见乌托邦》的纪录片,意外地又看到何勇,他并没有疯,相反,他很平静。只是昔日消瘦的身材有些发福,神情也有些唯唯诺诺。视频里,他不厌其烦地进行着场地联系、设备调试等繁琐的工作。


从演出开始再到结束,除了《钟鼓楼》把现场的气氛推向热烈,其余的歌都反响一般,因为场地负责人嘱咐过,现场表演时不能太出格。


镜头前,他的拘谨畏缩,让他往日骄阳般的自信捉襟见肘。他的眼神已无半分昔日神采,岁月和现实把他对世界张扬的雄心抹杀得一干二净。


我不再忍心看下去,如果可以,我希望所有如他一般的天才都不要过早成名。我宁愿他生晚一点,生在一个中国已经有摇滚大环境的时代。在那个时代,也许竞争激烈,也许道路崎岖,也许前途渺茫,但他可以慢慢来。


做一名先行者和卫道士,真的是太苦、太苦了。


我想起一句有名的谶语:盛极而衰,强极则辱,情深不寿。说的也许就是何勇这样的人吧。


朴树、黄磊、何勇都是一个时代的标杆人物,他们所走的道路却截然不同。唯一相同的是,他们在各自经历了年少轻狂、负隅顽抗、世事变迁之后,都选择了拥抱自己的命运。


罗素·罗兰说,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看清世界的真相以后依然热爱生活。




青 碧

Born to die

主编|易小婉

编辑|阿庚

音乐|朴树-《送别》

主播|方小九

主播公众号|方小九的未知世界

投稿邮箱:[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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