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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突如其来的“文革”风暴击碎了少年毕福剑的体育冠军梦,老中医出身的父亲一夜之间成了右派,举家从大连流放到辽宁金县大孤山公社王家村劳动改造。一切宛若在梦中,毕福剑在辽宁青年队仅受训了一个多星期,就面对梦断赛场的打击;父子相见抱头痛哭,父亲唤着他的小名:“小海蛎子,是爹害了你呀!”毕福剑看着父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根本没有搞明白思想上进的父亲为什么能跟政治叫板,栽了这么大的跟头。毕家有兄弟四个,父亲按“立宪建国”给孩子们取了很革命的名字,排行老三的毕福剑,原名毕福建,是上了高中后才自己作主在一位漂亮的女同学的建议下改成毕福剑的。
写在前面的话:博主曾经采访过毕福剑,也写过他的专访。大家看完文章后就明白他为什么要骂毛主席?
梦断赛场
毕福剑和王军霞是同乡,没有奥运会冠军王军霞的时候,毕福剑就是大连市男子1500米亚军得主,那时他的最好成绩是4分16秒2,辽宁青年队将这棵田径好苗子招入旗下栽培。谁知天有不测之风云,一场突如其来的“文革”风暴击碎了少年毕福剑的体育冠军梦,老中医出身的父亲一夜之间成了右派,举家从大连流放到辽宁金县大孤山公社王家村劳动改造。一切宛若在梦中,毕福剑在辽宁青年队仅受训了一个多星期,就面对梦断赛场的打击;父子相见抱头痛哭,父亲唤着他的小名:“小海蛎子,是爹害了你呀!”毕福剑看着父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根本没有搞明白思想上进的父亲为什么能跟政治叫板,栽了这么大的跟头。毕家有兄弟四个,父亲按“立宪建国”给孩子们取了很革命的名字,排行老三的毕福剑,原名毕福建,是上了高中后才自己作主在一位漂亮的女同学的建议下改成毕福剑的。
也许是天性使然,好动的毕福剑没有吃上体育这碗饭,却在文艺上露了头,拉二胡、吹笛子、唱样板戏、说山东快书、跳东北大秧歌,样样都能比划两下,一不留神成了村子里的“开心果”。1978年初春的季节,刚刚高中毕业在辽宁金县太平公社唐房青年点插队的毕福剑,正和乡亲们在热热闹闹的组织文艺晚会,他担任主持人,又独唱,又说山东快书,一下子被接兵部队的首长发现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首长说这个青年我们要了。其时毕福剑的父亲刚刚摘掉“右派”的帽子,安置在县结核病医院任书记。首长征求毕福剑的意见,毕福剑说:“当然愿意了,我做梦都想当解放军!”大队书记听说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的顶梁柱要被挖走,百般阻挠,找到公社,公社又找到县武装部,最后是县委书记、武装部第一政委发话:“服从大局,克服困难,让他去部队吧!”
志在军营
毕福剑所在的部队是第一海洋船调查大队,驻地在青岛。当兵后的毕福剑并没有因为有文艺特长而当文艺兵,他分在舰艇上当了一名操舵手。有一天,上级通知有首长来视察工作,艇长开会布置任务对毕福剑说:“毕福剑,你负责布置俱乐部!”小时候在父亲高压下学过一段时间书法的毕福剑,到部队后第一次觉得英雄有了用武之地,他连开了几个夜车,将俱乐部布置得焕然一新。那天首长来视察时,对俱乐部的装饰赞赏有加,当首长得知这里的一切出自于一位新兵之手时,立马要见见毕福剑。首长说:“小同志,很有才华嘛!”毕福剑一连几天都像吃了蜂蜜一样美滋滋的。大约是当兵半年后的一天,政治处派他到济南军区文化站学习放电影。后来毕福剑得知是那位视察的首长,调到北海舰队工作后,有心想挖走毕福剑,调查大队领导说既然毕福剑是我们的人才,肥水还是流在自家的田地里吧。学成归来的毕福剑分配在电影组工作,这让他如虎添翼,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劲。电影组的放映员其实就是一个单位的门面兵,迎来送往,布置会场,没有两把刷子休想在电影组混下去。大概与生活的经历有关,从小就受人歧视,在农村吃了不少苦头的毕福剑,格外勤奋和钻研。他拜新闻干事为师,学习写作和摄影;他拜文化干事为师学习文艺表演;他拜俱乐部干事为师学习舞台设计和美工知识。
记得有一回,山东快书大师高元钧到大连讲学,毕福剑也报名去了讲习班,有天下课,他一直跟随高老去了下榻的宾馆,进了屋就给高老跪下,要拜老人为师。其时,高老年事已高,曾经在媒体上公开表示不再收弟子了。毕福剑没有因此心恢意冷:“只要您能教我,我不要名份!”高老被这个年轻人的好学精神深深打动了,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这一老一少,一直交流到深夜,高老看了毕福剑的表演后,指出了他很多不足,尤其是要他在创作上多下功夫。高老说,一位出色的山东快书演员不仅要会表演,更重要的是善于观察生活,了解生活,反映生活,只有对生活满腔热情才能创作和表演出艺术精品。真是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毕福剑牢记恩师的教诲,从点滴入手,先在创作上下苦功夫,每每碰到什么有趣的事,他就认真记录下来,有时看到一句精彩的话就能激发自己的创作灵感,每次创作出一个本子,他总是将几位好友找到自己的房间,念给他们听,让他们提意见。久而久之,他成了政治处里文艺方面的大拿。
1982年,毕福剑搭上了直接提干的最后一班车,被送进了上级教导队学习一年,回来后提拔为调查大队俱乐部主任。不久,又兼任大队团委副书记,成为全大队最受宠的人才。俱乐部主任和团委副书记的职务是毕福剑接受全面锻炼的最好岗位,各种活动的组织与团员青年交心谈心,上团课,搞教育,在大礼堂里面对二三千人高谈阔论,为他日后所从事的职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逼上广院
1985年1月,毕福剑所在的第一海洋船调查大队,接到中央军委的命令,原地脱军装,集体转业,交青岛市海洋局管辖。离开部队很长一段时间,毕福剑心里空空荡荡的,好像头顶上少了一块天,更像是失恋的感觉。尽管还是做着原来的工作,尽管还是那样受宠,用毕福剑的话说,魂丢了!那些日子,他没有了往日的激情。他说他的心里一直存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想当一名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他常常和战友下饭馆喝酒,以排心中的愁云。
四月初的一个星期天,毕福剑和好友陈崇明到市内游玩,午饭过后,两个人喝了一瓶白酒,摇晃着要回单位。突然一副巨大的广告牌吸引了这两个热血青年,原来是上海戏剧学院和北京广播学院的招生简章。
陈崇明对毕福剑说:“老毕,我看你行,去报名试试吧!”
“得了吧,凑那个热闹,咱是不是那块料自个儿知道!”
“要是考上了多好呀,走去看看吧!文化宫不就在这附近吗?”
“你看看上面怎么写的吗?要交4块钱报名费,咱有这4块钱吃点啥不好,我不去!”
“我给你交报名费,考取了算你的,考不取算我的,行吗?”陈崇明连说带拉将毕福剑拽到了文化宫。数以千计的报名大军,排着长队,等侯在文化宫门前,毕福剑又一次胆怯了:“哥们,咱丢不起那个人,你让我走吧!”
陈崇明指着远处一位还不足1.60米的小个子,贴在毕福剑耳边说:“人家都这么自信,你就出息成这个样子了?”排了两个多小时队,交上了报名费,第一道关目测过后,两个学院的考官都说两天后来看通知。还是陈崇明积极主动硬要毕福剑来看榜,毕福剑说:“我还你钱,真的没必要跑那怨枉路了!”陈崇明说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硬拖着他就过来了。上海戏剧学院的初试榜上没有毕福剑的名字,北京广播学院倒看上了毕福剑。其时,他的年龄超过规定的年龄两岁。经过严格的三试和文化课考核,华东片就录取了毕福剑一人。招生的老师说:“我看他第一眼,就觉得他满身是戏,能录取他我们是真正的不拘一格选拔人才哟!”
错进央视
1985年9月,毕福剑走进了北京广播学院导演系。四年的苦心学习之后,他心中再一次燃起热爱军营之火,他将自己的简历打印好,将过去发表的作品整理好,第一站就来到八一电影制片厂,那天他特意穿上洗得已经发白的旧军装,刚到门口,哨兵问毕福剑:“你找谁?”
“我就想去干部处,找谁都行!”
“你说不出名字,是不能随便让你进的!”
“我从通县专门赶过来的,我想找工作,我也当过七年兵,你能给我行个方便吗?”说着拿出了学生证和退伍证。哨兵是个原则性很强的新兵,就是不让进。大约在门口等候了一个小时,来了一位班长,问明情况后,才打电话到干部处,只听对方说:“让他上来吧!”接待他的石帮飞干事,看了看毕福剑的简历和作品,听了听他的自我介绍,流露出满意的神情,答应向上级领导汇报。
毕福剑忐忑不安地等待着,10天过去了,八一厂也没有音信。他只好又将简历送进了中央电视台人事处。过了两天石干事专程来到广院,他对毕福剑说领导觉得你很好,我们正在给你打报告,你等着我的消息。毕福剑千恩万谢,暗自高兴,心想又能第二次穿上军装了!
不出一个星期,中央电视台通知毕福剑去报到,接到通知后,他就一个劲地给石干事打电话,要么是打不通,要么是没人接,他说那一刻他还怀揣着幻想,希望自己能够重回到心爱的军营。
毕福剑从中央电视台报到后的第二天,他正在学校收拾东西,石干事和八一厂负责干部工作的领导专门开着车赶来了,通知他去办手续,
毕福剑苦笑着摇了摇头,一切都晚了。毕福剑说:“尽管那一次我没有如愿以偿地穿上军装,但我很感激八一电影制片厂,很感激石干事。我们素不相识,他能为一个普通的学生这样认真负责,真的很了不起!”
梦想成真
毕福剑走进中央电视台后,依然保持着在军队练就的工作作风,从扫地、打水、扛机器开始,成为组里最出色的劳动力,因为他既有理论功底,又有丰富的工作实践经验,很快打开了工作局面。
1997年《人间万象》栏目被央视有关领导重新定位,几位导演过招之后,毕福剑被圈定为负责人。为了节目的创新和开拓,他和其他编导人员推出了一种新型的表演方式,即观众自己参与表演话剧或其它艺术品种。多梦的毕福剑说:“凡是能说话有思维的人都可以做演员,正像列宁所说,每一个人每时每刻都在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梦想剧场》就是为老百姓提供这样一个舞台。”
也许有些战友并不知道,毕福剑的主持生涯背后有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1995年4月23日至5月5日,他随中国科考队远赴北极,成为第一个徒步到达北极点的中国电视记者。严寒、风暴、北极熊、剪切带……死亡一直笼罩在头顶,无数先行者把自己的生命连同理想留在了茫茫冰天雪地中。毕福剑能成为第一个徒步到达北极的中国电视记者,不仅具备超凡的胆识、机智、勇气和毅力,更重要的是军营这片热土给予他全面的锻炼。去之前,朋友们都劝他不要去,危险太大。毕福剑说:“我曾是一名军人,如果要上战场去流血牺牲,战士能退缩吗?”
毕福剑的主持生涯应该说从北极起步,当时在北极没有主持人,他就自己对着镜头说话,介绍自己所处的位置,以增强真实感,可能就因为这点让北京的导演看中了,觉得毕福剑上镜还可以,于是开始有人让他主持一些节目。是这段奇特的经历,还是一种幸运,毕福剑说他也说不上来:“其实,人的天赋要靠自己去发现,肯定自己才能让别人看重你,重用你。机会真的要靠自己去把握!”毕福剑能做上《梦想剧场》的主持人,纯属是一种偶然。《梦想剧场》开播之初找了好几位专业主持人,但他们字正腔圆的主持风格与观众的业余表演融合不到一块儿去。眼看节目送审的时间快到了,毕福剑说:“干脆我来串一下,拍好后先把片子拿去送审再来定主持人。”哪知这一“临时客串”获得一片喝彩,他的主持朴实自然、风趣幽默,与节目水乳交融,相得益彰。领导最后拍了板:“好吧,《梦想剧场》就由你来主持吧。”
尽管从幕后走上了前台,毕福剑依然深爱着他的导演专业,他也念念不忘7年的军旅生活。《梦想剧场》曾多次被他搬到军营,他还邀请海军的一位战友与他一起在一个小岛上,为一位守岛兵做了一期特别节目,十几位当红明星,几十人的舞蹈队,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某海岛,台下一人鼓掌,台上数十人表演,节目播出后在军营内外好评如潮。
《梦想剧场》做出了知名度,时间也调整到了晚上的黄金时段。这些年来,毕福剑一直在“梦想”中成长着,他说:“《梦想剧场》无论如何发展,有两点是不变的,一是围绕戏剧做文章,二是老百姓在台上做主演。”看来毕福剑和军旅年轻的战友一样还期待着有许许多多的好梦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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