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特辑】信托基金,“富人”避税的利器?

【圣诞特辑】信托基金,“富人”避税的利器?

澳洲财经见闻 欧美男星 2017-12-25 03:26:50 6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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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共3317字|预计阅读时长4分钟


澳大利亚富豪往往通过秘密家族信托大幅削减个人应交税款(每年高达数十亿澳元),损害了其他纳税人的利益。

 

就在信托日益盛行,政府因大额预算赤字苦恼之时,不管是联合政府还是工党却都没有要打击这种被批评人士誉为“税收最小化圣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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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在澳洲,全权信托被广泛使用

二、全权信托受欢迎的原因

三、全权信托饱受诟病,却无人敢动

四、迟迟不动家庭信托,或许就是因为这个


在澳洲,全权信托被广泛使用

 

根据澳大利亚税务局独家披露的一份文件显示,2014-15财年(最新数据),澳大利亚共设有近643,000家全权信托(discretionary trust,大部分家族信托就属于这种形式),几乎是20年前的两倍。增速远远超过了澳大利亚本国人口增速。

 

自2005年以来,由于其他税额最小化方案辟如年金和负扣税面临来自政治方面的强大压力,全权信托得以进一步增长。理财规划与会计市场信托成为备选方案。

 

信托形式多样,包括固定信托和单位信托。根据税务局提供的数据,2015年共有824,000个信托。其中部分信托是慈善信托,例如以关爱儿童和残疾人等慈善目的成立的信托。

 

与此不同的是全权信托也可以简单的成为家庭信托。后者主要用于投资管理即打理各类财产和业务,成为避税首选。


 

尽管中小规模企业也经常采用全权信托。但是大部分信托财富却集中在小部分澳大利亚超级富豪手中。根据澳大利亚统计局提供的数据,近90%的信托资产掌握在20%的超级富豪手中。

 

尽管近期的税收收入讨论中鲜有提到全权信托,但是后者在澳大利亚经济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据未经披露的数据显示,全权信托管理的资产高达6000亿澳元,盈利近800亿澳元。

 

全权信托受欢迎的原因

 

全权信托之所以广受欢迎源自它的灵活性。

 

家庭信托也属于全权信托,信托文件本身并不确定受益人可得享受的信托利益,而授权受托人根据实际情况加以分配。



家庭信托的优点有


合理避税

高收入群体可将信托收入进行拆分,并自由分配给低收入和低税率的家庭成员,如目前上大学的成年子女。拆分和分配过程中,高收入群体自身的应缴税款得以大幅“缩水”。


例如下图漫画中,如果一对年收入12万澳元的夫妻开办了家庭信托账户,此前,女方每年收入12万澳元,男方为0,即意味着女生需要支付每年32000澳元的税赋。但如果将12万澳元收入平摊给夫妇二人,那就意味着需要交付的税赋为22000澳元。相比此前节省了整整10000澳元。


 


此外,全权信托收入分配方式可逐年发生改变。因此,如果当年上大学的孩子毕业并收入不菲,他的份额可转让给刚上大学的弟弟或已退休的祖父母。


资产安全

如果用在一个公司作为家庭信托基金的管理人(Trustee),而家庭成员作为这个公司的董事长何信托基金的受益人(Beneficiaries),家庭成员个人的财务状况(如破产)出现危机的情况下不会影响急停信托持有的资产。


资产转移

信托持有的资产由信托任命人(Appointer)转移给其他受益人时不需要转移头衔,也就意味着不用考虑资本利得税(Capital gain tax) 。


规则宽松

家庭信托没有供款何取款的限制,也没有严格规定信托可以持有的资产类型。由于不用考虑所谓的单一投资目标测试(Sole Purpose Test),投资者可以自由决定放入信托的资产。


全权信托饱受诟病,却无人敢动

 

信托收入的具体缴税方式尚不清楚。信托不透明也就意味着相关缴税信息极度有限。与企业必须公开披露董事、股东和企业财务状况(大企业较为常见)不同,信托没有同样的强制要求。

 

连税务局都不知道信托受益人的具体纳税额,是不是令你颇感意外呢?

 

据联邦主管部门估计,信托受益人税率约为利润的25%,远远低于信托控制人应缴纳的边际税率。新南威尔士大学税法专家Dale Boccabella在提供给费尔法克斯传媒的一份分析报告中表示,据“保守”估计,过去一年因此损失的税收收入就高达20亿澳元。


 

据Dale Boccabella透露,信托成为富人实现税收最小化和资产保护的工具。谈到资产保护,他还提到信托可以帮助富人规避债权人或离婚配偶行使财产主张权力。

 


在全权信托主要被用于实现税收最小化,避免债权人和离婚配偶履行他们的正当财产主张的情况下,全面审查全权信托的呼声也就越来越强烈。


澳大利亚联合政府和工党在信托与课税问题上都没有表达各自的政治立场。澳总理马尔科姆·特恩布尔和财长斯科特·莫里森(Scott Morrison)都曾多次受邀就此发表意见或个人看法,但是两者均不予置评。

 

强大的农场主游说团体被视为是信托改革的最大障碍。因为农场主往往需要信托来进行继承规划和农场资产保护。从目前绿党向企业信托征税,但农场信托豁免的现行政策来看,其政治影响力不容小窥。

 

澳大利亚税务协会(Tax Institute)是由税务专业人士组成的一个专业协会。成员包括会计师、律师和税务代理人。协会资深税务顾问Bob Deutsch表示,年金、财产与共享投资基金以及信托长期以来一直是澳大利亚普遍的避税选择方案。“从过去十年来看,年金和负扣税因政治压力增长乏力。因此,三驾马车中的全权信托关注度将日趋上升。”

 

迟迟不动家庭信托,或许就是因为这个

 

联邦政客及其家属使用的家庭信托基金比以往任何一届议会成员都要多,是普通澳大利亚市民的十倍。


 

信托基金现在越来越流行,尤其是富人会利用信托来避税。据估计这种行为每年会给政府税收带来20亿美元的损失。

 

然而,这并不是最近税收辩论的内容之一。

 

 “怪不得议会成员反对通过改革立法来管控信托,” 商业书作家和前税务员罗德·卡得威尔说道: “这么做无疑是叫他们立法来减少自己腰包里的钱”。


一份报告指出将近一半(47%)自由党议员或其直系亲属都有投资信托,这个比例远远大于上一届议会议员的比例,数额也远高于普通大众的信托投资。



在105名自由党议员中就有49人本人或家属有活期信托,而只有5%的普通大众购买了家庭信托基金。



政府高官中这个比列还要更高,内阁中一半的人(20人中的10个)都购买了信托,这其中包括外交部部长朱莉·毕晓普、就业部部长卡什、移民部长达顿,以及证券投资的主要持有者莫里森和杜威。


工党议员似乎不是很倾向于购买信托,但是购买比例正在增加。大约有21名工党议员或其家属(22%)持有信托。这其中包括副领袖普莉贝丝、影子检察长马克及其同事维多利亚、戴维、和提姆。


南澳洲上议院永久性中立议员尼克(Nick Xenophon)和维多利亚州上议院迪伦都有信托。


但澳大利亚总理马尔科姆.特恩布尔强调自己没有购买家庭信托基金,而且自己在税收方面一向很“保守”,不过他明确表示家庭信托方面不会有太大的变动。


"信托是商业的合法组成部分,"总理在采访中提到:小企业、家庭企业、尤其是农场,很多都在用家庭信托基金"。


调查结果显示信托基金最大的受益者是富人,尤其是收入在五十万美元以上的有钱人,而这都是以牺牲纳税人的利益为代价的。信托在议员中远比在普通大众中受欢迎,这与调查结果不谋而合。


新南威尔士大学信托税法专家Dale预估,信托税补贴每年最少会给政府财政带来20亿美元的损失,而这笔账最终还是得由其它纳税人买单。


虽然自由党在2016年大选中失去了17个席位,但是购买信托的人数倒是有所增加。上一届议会中有43人持有信托,古拉德和陆克文时期工党执政少数派政府时仅有35人持有信托。


各种记录和报告都指明,以往议会中购买信托的议员人数远低于此,尤其是工党执政时期更是这样。


澳大利亚税务局专一份私密数据显示在2014-2015财年(最新数据),澳大利亚共有64.3万份活期信托(大部分家庭信托都是这种类型),数量大概是20年前的两倍。


然而在这些增长之外,1340万纳税人里只有5%的人有活期信托,与联盟党的持有比例相比有些微不足道。


另外13名政府议员有自我管理养老金或其它形式的投资。


不论是信托还是自我管理养老金,缺乏透明度都是一大问题。议员应申报自己的家庭信托、养老金和股权,但是他们并不需要申报通过信托或自我管理养老金所做的投资。


那么就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一位资源部部长通过信托或自我管理养老金在一家矿产公司大量持股,但是并不需要申报。


国际透明组织呼吁澳大利亚政府加强信托审查,包括大众申请注册时的审查。当得知联盟党在信托获得的利益时,透明组织首席执行官Serena说道:“出台一个规制信托和空壳公司的管理办法要这么长时间,或许这就是原因所在了。”


信托是管理个人、公司、家庭财产的合法途径,在澳洲有许多类型的信托,有的专门是为照顾残疾人或儿童设立的。


但是大多数活期信托的目的无非是为了少缴税。


据悉,在近期相关部门询问了总理特恩布尔和大多数信托持有议员的看法。只有两位后座议员给予了回复。

 

总理特恩布尔和莫里森都没有回应,一向直言不讳的议员斯诺芬也没有发声。


END


澳洲税务局(ATO)最新数据显示,悉尼富裕东区的数百名富豪平均每人支付87,723澳元给税务会计人员来为他们打理税务工作,而他们净纳税金额为零。

 

据报导,澳洲税务局的数据显示,悉尼Woollahra区有329人平均支付87,723澳元给税务会计管理他们的税务,邻区Vaucluse有561人向税务会计平均支付了45,731澳元。


2013~2014财年,税务管理方面开支申报总计达23亿澳元,是历年中第四高的年份。

 

新南威尔士大学(UNSW)商学院税务与商业法律教授Chris Evans说,打官司的开支可能只占这些费用中“很小的一部分”,大部分开支恐怕还是“税务咨询”开支。

 

Double Bay有36年税务经验的会计师Robert F Wallace一直在为Woollahra地区的富人报税。他说,每个人都想少交税,但近期的方式已发生了变化。“与30年前相比,人们正在使用更多的避税手段,通过信托基金来保护他们的资产。

 

而另一方面,据澳洲税务局去年估计,维护澳洲税收制度的年成本约400亿澳元,自1998~1999财年至2009~2010财年,用在和税务管理方面的时间和资源几乎翻倍。自2000年以来,澳洲零交税的人数也几乎翻倍。


现实中这样的矛盾值得所有人深思。


本文作者:Cynthia高晨曦、Anna阳映红

本文资料来源:澳洲金融评论报,澳洲人报,悉尼先驱晨报 ,金融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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