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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韩红已经48岁。她将人生的大半时光都献给了慈善。只是,在越来越多人受益的同时,韩红自己却越来越穷。
今天是韩红的48岁生日。
从她用一曲《格桑花开》走进人们心中算起,至今已将近20年。
将知天命的她,不再容易流泪,不再事事反驳回击。开始收起锋芒,也逐渐变得成熟。
但是她的朋友们都说“韩红心里其实住着个孩子”。
的确,被娱乐圈浸染多年的她依然天真,依然单纯,与多年前无异。
只是她的梦想,由那时的“唱死在舞台上”,变成如今的“死在公益的路上”。
梦想固然美好,却也难以逃离现实。这些年,她不断被黑,也越来越穷。
1971年9月26日,苍茫的青藏高原上响起一声清亮的婴儿啼哭,亲人为这个新生儿取名央金卓玛,汉名韩红。
央金,在藏语中有着“妙音”的含义。人如其名,这个女孩继承了母亲的好嗓子。
她的母亲雍西,让《北京的金山上》从雪域高原传遍四方。而父亲韩宝来,是成都军区战旗歌舞团的相声演员,这可谓是名副其实的艺术之家。
韩红母亲
父母平时工作虽忙,但只要有空闲便会陪着小央金,阿妈唱着藏歌,阿爸把女儿驮在肩头。高原的天空很低,小女孩似乎只要伸手,就能触到湛蓝晴空中大朵的白云。
阿爸阿妈外出汇演的日子,她便坐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流云,唱着歌等他们回家,音乐是小女孩心中的最爱。
当他们回来时,总会带一样小礼物,或是玩具,或是零食,那是小女孩最快乐的时刻。
可惜小央金的快乐只延续到6岁。那年,她没有等到礼物,只等到哭肿了眼睛的母亲,和一句“阿爸再也回不来了”。
她的父亲在慰问演出途中不幸殉职。上天夺走了年轻的阿爸,留下幼小的女儿和脆弱的妻子。
父亲的丧事后不久,母亲被派去上海进修,小央金便被独自留在小城昌都的邻居家。打扫卫生,洗洗涮涮的杂活都压在这个只有半人高的小女孩肩头。但只要唱起歌,她便觉得那些活儿也没有那样累。
有些苦,她吃过便忘;但另一些,却永远地刻在她的骨子里。
邻居刻薄,稍有不顺意便将气撒在小央金身上。
她需要从一个眼神,一个挑眉中读出大人的情绪,得用最快的速度猜出他们话里的弦外之音。那些日子,她尝够了寄人篱下的滋味。
长期压抑之下,叛逆成了她发泄的唯一途径。
小央金成了一个野孩子,她如一只离群的小兽,用小小的尖牙去对付这个可怕的世界。
这样的日子从6岁过到9岁,那一年,母亲再婚有了新家,而小央金却独自一人坐上了开往北京的列车,去投奔奶奶。广袤的青藏高原上,再也没有一杯属于她的酥油茶。
去北京的路很远,列车开了三天三夜。
小小的女孩攥着那张儿童无座票缩在角落,一小包饼干是她全部的行李。
她最害怕过山洞,“因为山洞里有妖魔鬼怪”,能给小央金保护的,只有窗边薄薄的蓝色布帘。
幼年韩红(左)
“一路上,笼罩着我的,只有恐惧。”
那是对独自出门的恐惧,更是对未来生活的恐惧。9岁的她,不知道下车后迎接自己的,会是幸运还是新的苦难。
绿皮车终于停止了摇晃,小央金随着人潮走出偌大的北京站。
8月北京燥热的空气扑面而来,一双苍老的手牵起瘦小的女孩,奶奶和叔叔将她带回了家。
青藏高原上的央金卓玛,成了北京胡同里的韩红。
她一边干活,一边故作成熟地说:“奶奶,您看我多会干活儿,而且我不喜欢吃肉。”
小脸上的笑容里写满了讨好,而奶奶看到的,却只有辛酸。
生活之下,9岁的韩红,早已不像个孩子。
老太太扯了扯孙女旧裤子上接长的那一块破布,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乖孙女儿,奶奶不用你干活,以后啊,家里的肉都给你吃。”
从此以后,有奶奶的地方便有家。
在奶奶的陪伴下,韩红渐渐地懂了什么是爱,然而由于父母缺位,满身尖刺依旧是她抵御这个世界的铠甲。
她成为学校里的一霸,但凡谁说她一句不是,就免不了一顿拳打脚踢。虽然在奶奶的教育下,她略微有所收敛,不再与旁人计较。但是音乐却是韩红心中不能触碰的底线。
然而偏偏有好事的同学说她唱歌“怪里怪气”,气急的韩红把说这话的同学打得住进医院。韩红也因此被学校开除。
孤僻,霸道,离开学校的韩红没了未来,也没了朋友。能够陪着她的,只有音乐。
“我懂音乐,音乐也懂我,我想说的话都在音乐里,在音乐面前,我无需伪装。”
在韩红心里,音乐是一种救赎,它能安慰自己孤独的心灵,也能带来收益以养活自己和奶奶。
音乐,是让她活着的一种方式。
在那个年代,比赛是跨进音乐行业最直接也是最简单的方法。
只可惜,每每登台,评委的评价总是“唱功不错,形象欠佳”。
落选回家,她躺在窄床上盯着天花板生闷气,时不时想起5岁那年合唱团老师曾经说过的话:“登台演出这件事不适合你。”
那是一次合唱团领唱选拔,小韩红因“一口闭”(刚一张嘴就闭上了)落选,不仅没当成领唱,没过几天,连唱和声的资格都没有了。
那时阿爸阿妈尚在,他们陪在小女儿身旁,给她鼓励。女孩也坚信,自己以后依然会唱下去,落选的小小烦恼很快被抛在脑后。
只是如今,屡屡受挫的韩红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的确不是做歌手的料。
之后的日子里,她依然辗转于赛场,依然失望而归。
直到 1985年年底,碰壁3年的韩红终于捧回全国首届“金孔雀”杯声乐大赛北京赛区优秀奖证书,她和奶奶兴奋得一连几夜都没有睡好。
第二年,韩红被招进了第二炮兵政治部文工团。
本以为纵情歌唱的日子就要来临,命运却让她走上了另一条路。
一纸调令,韩红从文工团去了通讯站。
部队纪律严明,没了舞台,韩红便再也没有自由歌唱的机会,她只能在活动时间偷偷地唱上几句。
9年通信兵生涯,她不曾忘记音乐梦想。
终于在1995年,考入解放军艺术学院音乐系。同年,她带着奶奶卖冰棍糊纸盒攒了整整10年的30000元,拍出一支MTV,《喜马拉雅》。
“孙女儿,奶奶不懂什么MTV,但知道你爱唱歌。这些钱你拿去,奶奶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拿着奶奶的血汗钱,她誓要搏出个名堂。
事实证明,韩红赢了。她一路过关斩将,获得中央电视台音乐电视大赛铜奖。
就这样,韩红从高原唱到部队,又从部队唱到中央电视台,那一年,她24岁。
在千禧年,韩红发行了自己的第一张唱片。签售那天,队伍从西单排到了六部口。随手打开广播,播放的不是《天路》,就是《美丽的神话》。
《美丽的神话》MV
韩红火了,商演邀约纷至沓来,音乐类奖项也拿到手软。
与荣誉相伴而来的,是她从未拥有过的大笔金钱。
然而,人在最明亮时总是最迷茫,最繁华时也总最悲凉。
从前纯粹热爱的音乐俨然成为商业利益的工具,原本一心唱歌的韩红,也被资本裹挟着陷入金钱构成的洪流,她开豪车,出门带助理,整日戴着墨镜口罩,有人说她“目中无人”、“不可一世”。
后来,韩红评价那时的自己——“小人得志”。
唯一的安慰,是辛苦一生的奶奶,终于不需要靠卖冰棍艰难谋生。那个抚养自己长大的老人,是韩红混沌世界中唯一温暖明亮的火光。
可惜,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2005年的春天,奶奶因脑溢血猝然离世。
韩红坐在曾和奶奶相伴乘凉的老树下,看着阳光慢慢退出院子。小院里,再也没有人听她唱歌了,再拿奖,也不知该去给谁看了。她感觉自己仿佛一块漂在海上的海绵,很轻,就那样漫无目的地漂着,没有归宿。
奶奶走后,儿时入骨的孤独感汹涌来袭,韩红又一次成为“孤儿”。
她坠入抑郁的深渊,只穿黑衣,食素,一支又一支地吸烟。站在窗边,她只想一跃而下,仿佛只要张开双臂,便可以飞向有奶奶的那个世界。
3年的时光逐渐涤荡了悲伤,她不再日日回想奶奶在世时的点点滴滴。
但奶奶在生命的最后时光对她的嘱咐,韩红始终不曾忘记:“大红,什么时候奶奶不在了,你不能忘记要做好人,行善事。”
韩红慢慢想明白,如今这世上已经没有人爱我,那我去爱别人便好。
自那之后,慈善成为韩红与生命和解的一种方式。
她将目光投向两个群体,老人和孩子。
在韩红心中,那些老人是奶奶;而孩子,便是儿时的自己。
其实早在9岁去北京的那趟列车上,慈善的种子就已经在韩红的心中种下。
借她床铺的列车员,送她盒饭的乘客,无边恐惧中,她们的小小善意,给了小女孩勇气与温暖。善良的力量,韩红要记一辈子。
2000年的央视3·15晚会上,一曲由韩红创作的《天亮了》感动了无数观众。
那首歌中,藏着一个故事:1999年贵州马岭河风景区缆车发生事故,数人丧生,缆车坠落,一个幼童被父母高高托起。救援人员赶到时,他在死去的父亲怀中,安然无恙。
他的幸存,成为那起事故的奇迹。
听到故事的韩红为奇迹作出这首《天亮了》。一曲终了,歌里的男孩成了韩红的儿子,他是她生命中收养的第一个孤儿,取名韩厚厚。
从那天起,她决定以后再也不要孩子,她要将自己没能得到的母爱,都奉献给这个幸存的小孩。
时至今日,韩红已经收养280余名孤儿,直接或间接资助的孩子更是不计其数。
曾有人问韩红:“你对家的定义是什么?”
她的回答是“一个能让我静下来,定下来的地方。”
自从奶奶离去,她曾认为自己将一直流浪,直到在孩子们中间,她找到了安放漂泊之心的海港。
在公众面前,她口中出现频率最高的两个字,也是“孩子”。
从2008年担任全国政协委员起,韩红的提案几乎全部围绕儿童权益。其中关于女童的相关提案,在她10年的任期中已经提了9年。
“孩子的问题迫在眉睫,即便我的任期即将结束,但我也会请求连任的同事们继续提下去!”
她本不是儿童问题专家,为弥补自己专业知识不足,便邀请专业人士出谋划策,如今,她团队中的律师已经增加到26位。
有人告诉韩红,做人不能太单纯,需要一点城府才能在纷繁复杂的社会中立足。她只说:
一路跌跌撞撞,韩红从未改变,也从不畏惧。
从2011年起,韩红便发起“百人援助”系列公益活动。迄今为止,7年时间里,韩红带领近200人的团队为陕西、内蒙古、新疆、青海等省送去公益医疗服务,直接受益群众达上万人次。
与许多明星兼做公益不同,韩红在公益中几乎投入了全部的精力,音乐事业也一再搁置。
每一次援助,她都亲自带队驾车行在路上。路况复杂、高寒缺氧,200人的团队与现场上千的乡亲她都要一一顾及。
一路上多虑、少眠。办一场义诊,她的头发白了一半;上一次高原,她的心脏落下了病根。
但只要切实地解决了乡亲们的病痛,韩红就觉得一切都有意义。
从前她认为,做慈善不必宣传也不该声张。但在2014年,某些明星接连因吸毒被抓,污点艺人的消息占据了新闻的满屏满版。韩红决定,在这一年的“百人援青”项目中,将媒体邀请至援助队伍中去。
果然“百人援青”相关节目一经播出,铺天盖地的质疑再一次涌来。
人们只看到她说话直接“颐指气使”,故意忽略她对先天性心脏病患儿的母亲拍着胸脯说“这个孩子,我来救”;
人们说她号召明星出资捐助“道德绑架”,忘记她在白血病患儿会诊中,毫不犹豫地说“需要的20万经费,我来出”。
韩红深知网络中的恶意,但既然走出这一步,她便不会再退缩。
“我知道会有人骂我,但我老韩不怕。我们中国人对于慈善事业参与度不如外国,我要的就是关注度,才能带动更多的社会资源投入到慈善里面来。我个性就这样,你们爱骂什么骂去,我把评论关了,我也不看了。我把事儿做到了就行了。”
如“百人援助”这样的大型慈善项目,韩红每年都会组织一场,除此之外,还会有两三个小型项目。
平均一场“百人援助”活动救助5000人,需要资金超过2000万,筹钱,是韩红每年必做的功课。
日后与朋友聊起,她说:“那时候的我,绝对是卑躬屈膝、低三下四的。”有时别人当面答应给予资助,但转头对方就玩起消失,眼看项目开展资金却无法到位,她只能厚着脸皮,再去求人。
为了慈善,一向高傲的韩红愿意折腰。
如果资助不够,她就掏出家底把钱往里砸。
她不买房,不置业,不消费奢侈品。因为内心足够富有,她不再在意物质享受。其实,她也无力再负担物质上的更多压力。
也曾有人劝她,让慈善的脚步停一停,去参加一些商演、综艺为自己做积累。韩红婉言拒绝:“我能维持每天的一粥一饭就够了,即便赚来钱,我也会投入到慈善中。”
她的所谓的一粥一饭,有时就是馒头蘸着辣酱,再配上一碗清粥。
这些年,韩红在公益事业上已经投入了上亿资金,其中很大部分,都是她这些年来的积蓄。
从青海回来的第二年,韩红终于走上了某综艺的舞台。
朋友说:“看来老韩是真的穷了,否则她也不会上这些活动。”
这一次韩红也没有否认:“这些年做慈善,我的确快捐空了。”
向来远离娱乐的她之所以选择去参与,一半为酬劳,而另一半也为音乐。
韩红以为在这档音乐真人秀中,可以让因为慈善活动已经离开音乐许久的她有一个可以展现真我的机会,也可以给她一个自由演唱的舞台。
只可惜,3个月的节目录制,是非争议不断,韩红成了炮灰。
当获得倒数第二名,她情绪略显低落时,有网友觉得她好胜心太强,输不起;
当她发出微博,号召主办方一同参与公益时,有人留言:“天天嘴上慈善,心里阴暗。”
几期节目,韩红被喷得体无完肤。这种骂声在她凭“天路”获得歌王称号后达到了顶峰。
甚至二十年前她说“想要成为中国最优秀的女歌手,梦想是站上格莱美舞台”的所谓“妄言”也被重新拿来嘲讽。
直到几年后的采访中,记者问她:“经过那次节目,你吸取到了怎样的经验教训?”
用最清澈的歌声歌唱这个世界,用最纯粹的心灵去帮助众生的她,的确不该再承担那样多的骂名。
出道23年,慈善19年,韩红的一切都是通透的,或好或坏她都坦然地展露给世人看,毫无隐瞒。
她说:
如今,那个曾在火车上孤独害怕的女孩已经48岁。
她将人生的大半时光都献给了音乐与慈善。
它们一个治愈她的童年,另一个,告慰她的中年。
从青藏高原一路走来,她以为自己只是一个用生命歌唱的小孩;渐渐地,她给了更多孩子歌唱生命的机会。
现在,她是280多个孩子的妈妈,也是上万被救助乡亲的恩人。曾经教会她善良的奶奶已经故去14年,每每提起,她依旧泪流满面。
奶奶生活过的那间小屋,韩红一直不曾重新装修,只是收拾得干干净净。
“我怕重新装修后,奶奶会找不到回家的路。”
身为藏族人的韩红相信轮回,她希望在下一世:父亲健康长寿,母亲不会再将自己抛下,可以有一个幸福安宁的家;希望自己可以多读书,去偏远山区成为一名了不起的医生;希望世上的每一个孩子都永远被爱,每一位老人都健康安泰,希望自己依旧可以成为歌手,奶奶还是自己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