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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近日,北京市50家医院警务工作室统一挂牌启动,200名医院警务室民警已全部到位。他们将随时接受群众报警求助、保护医务人员及患者的人身财产安全。
凤凰卫视5月21日《锵锵三人行》,以下为文字实录:
窦文涛:《锵锵三人行》,广美一个世纪没见到你了。
孟广美:好夸张。
窦文涛:真是都到哪去了。
梁文道:鬼门关回来。
窦文涛:听说是凤体欠安最近?
孟广美:对对对,凤体欠安,对,鬼门关绕了一圈又回来了。
梁文道:我跟她玩马戏团游戏的时候差点失手,你看我这个。
窦文涛:没错,你们俩今天穿的像是商量好的。
梁文道:对,我是那种玩飞刀的,她是那个站在标板前的美女。
孟广美:对,蒙着眼睛,头上顶上一个苹果的那个。
梁文道:差点给他。
孟广美:你像我在鬼门关前绕一圈的时候其实真的好多片段这么回回回。
梁文道:有没有我们俩?
孟广美:有,真的有。
梁文道:通常那个时候有会发现是现在真面目。
孟广美:不是,那是我先想的是我妈,但是后来我真的你们俩有出现,我心想说,那如果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俩面前,你们俩会怎么样呢?我现在想你们俩可能嬉笑怒骂一番之后,我就消失了,我就再也不会存在,存在在你们的那个。
窦文涛:不是。
孟广美:我对你们太了解了。
窦文涛:你在弥留之际看到的人,是活的还是不是活的?是活着的人吗都是?
孟广美:当然了,那只是我在想,好多片段会一直飘过去,飘过去那样子的,就是说。
窦文涛:往往说人。
梁文道:对我们的认识太肤浅了广美,我们对你这么情深义重的。
窦文涛:没错,你,我跟你说,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还真就是说对以后啊,那么回事。
梁文道:也就这样。
窦文涛:我们也不能好好活下去。
梁文道:是这个意思。
窦文涛:对对对。
梁文道:是这个意思。
孟广美:也会留下鳄鱼的眼泪。
窦文涛:不是,少了你,我们的世界就有所缺少。
梁文道:对。
窦文涛:对吧?这个是有个著名的诗人写过一个诗啊。
孟广美:但是。
窦文涛:就是说没什么是你啊,你知道吗?你所谓的你,哪能找到一个你自己,哪能找到一个我呀,你只不过是很多东西的加起来,比如说广美也是我身体里的一部分,当然可能是比较好看的那一部分,所以如果广美真的不幸了,我也像是身体啊,少了一个东西。
梁文道:少块肉。
孟广美:哎呀,妈呀。
窦文涛:少一个器官啊。
孟广美:不是。
梁文道:对。
孟广美:我,我还是比较相信就是世界上不管少了你,还是少了我,地球还是继续转动。
窦文涛:那当然。
梁文道:不会的。
孟广美:所以我就要努力的活回来。
窦文涛:无论,就是无论谁的离去都是我的短少,好像有那么一首外国著名英文诗。
梁文道:一个,一个人的死亡,是一个世界的失去嘛。
窦文涛:对对对,这是,这是你知道平行宇宙的事,咱不聊这个了。
窦文涛:喂喂,
梁文道:先回到你弥留的故事。
窦文涛:这是送到LA去急救。
梁文道:是在LA,在北京还是LA急救。
窦文涛:医院成武校 护士跟武警练格斗
窦文涛:我觉得我说成LV急救的,送到LV急救,有过这个经验,我觉得你正好可以谈谈目前我们人民群众最关心的这个医闹的问题,你知道自从上次我们谈了这个节目之后,我发现有关当局反应很快,现在北京医院什么风景你知道吗?每个楼层必须有一名专职保安,防弹背心、防刺手套、无死角监控,就不能让一个医生护士,我们的监视头看,看不见,同时武警战士跟医生护士搞联谊,把医院变成了武校,现在基本上是在教这个擒拿格斗,你知道吗?我看那个小护士还跟着武警练呢,就是。
梁文道:我觉得这就无奈了,中国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就是我们治不了根,就在本上抓,就在表面上抓,我当然觉得这很重要的,当下医院环境那么危险,那里面做事的人心惶惶保证安全很重要,但我们也都谁都晓得,这是个表面,这是通常我们现在讲维稳或者什么,就是在这些场面下功夫,就闹事的根源我们解决不了,我们就在闹事的现场想办法去阻止他发生。
窦文涛:你不阻止怎么办呢?这玩意儿就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
梁文道:所以我才说无奈啊,现在就是这样。
孟广美:这样子,我们年轻人谁敢再投入医护这个行业啊?
窦文涛:是,有这个问题;
梁文道:那要有献身精神嘛。
窦文涛:对,现在红包也不好拿了,不是,问题是拿了红包要有代价的,红的血就会出来,北京是一天俩医生给刺。
梁文道:一天两个了?
窦文涛:对,一天两个,其中有一个医生还挺有意思,这个医生你可以看看他这个微博叫赵立重大夫好像是哪个医院的,他那天其中他被刺伤,但是呢他还表现出了一些宽恕的精神,开了个微博,他说我一个人不要紧,对吧,但是希望我的鲜血能够提醒大家,现在我们的医生是跟警察、记者、性工作者并列为一起的高危人群,你知道吗?就是说我们,他就说什么,他说白求恩到了今天也有可能被刺,但是这个医生啊,赵医生他这个微博啊提到得有些事啊,我觉得值得咱们琢磨,包括他的一个朋友跟他打电话就骂,说我妈就是肩膀疼,说有点颈椎的什么问题,还要我上你们这医院,给我开,做上什么B超啊,胸透、又什么肚子又检查,甚至做妇科检查,你们医院真是黑了心了,给我做这么多检查,但是后来,他跟他这位这朋友就讲,说,你带着你妈到别的医院也做一个检查,如果别的医院也是这个结论,那我劝你啊,还是要做这个检查,他说因为呢,癌症也是需要做这么多个检查,你肩膀疼,很多个原因都是肩膀疼,结果到最后就是癌嘛。
梁文道:说明这问题有两点,第一个问题就是老百姓为什么不相信医生的这种专业判断,是因为今天基本上大家不信任医院,觉得你做这么多东西,并不为了要真的找出我的毛病而是为了挖我的钱,那为什么又会有这样的一个不信任呢?那是因为过去这么多年来你又收红包,然后我们都知道医院在以药养医这些,这些故事,而且同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们为什么这个医疗费会贵成这个样子,你比如说,你刚刚说动这个手术10万,从香港人的角度来讲,就是觉得这都很贵的。
窦文涛:香港人有保险啊。
梁文道:不止是保险,公立医院做一个这样一个先天性结肠的这样的手术,也用不着这么贵,就我现在,我最近有些朋友,比如说他父亲在北京,心脏出事要装支架,然后我算了一下他给的那个钱,那是香港私家医院的钱啊,在,在香港公立医院哪用得着这么贵,所以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我们整个医疗费用那个水平是超出了一般我们国民收入水平,还有老百姓负担能力的。
窦文涛:这个广美不担心啊?
孟广美:谁不担心啊,我最近,我最近这两个月我是那个,这个在美国、在香港、在台湾、在内地的医院走了一轮。
窦文涛:啊?你身体怎么这么。
孟广美:没有没有。
梁文道:是因为做节目,去访问医院吗?
孟广美:不是,不是,不是,那当然就是你身体出了状况之后那可能刚好,因为我人又在那个地方,那就是必须,我现在还有面对。
梁文道:你住酒店费都省下了去了一个地方。
窦文涛:是,病房当酒店了。
梁文道:嗯,你继续您继续。
孟广美:一定要这么坏吗?
梁文道:没有。
孟广美:我觉得我现在面对一个更大的问题,还不到所谓的叫做什么,医疗纠纷啊,我连医生的面都见不着。
窦文涛:啊?
孟广美:就算你挂号挂不上。
窦文涛:你说在北京吗?
孟广美:香港也一样啊。
窦文涛:是吗?
孟广美:他们跟我讲说,那你,你如果,就是说,你如果要做某种特殊的那个叫什么consultation那个叫。
窦文涛:咨询。
孟广美:咨询的话,医生要一个月以后才有空。
梁文道:对,公立医院太忙了。
孟广美:如果,你有急症的话,我打的是私家医生,他说私立医院,然后他说如果你有急症的话,我们这个医生,这一周已经全部满了,我建议你随便到外面。
梁文道:公立医生。
孟广美:先找个医生看一下,但是公立医院曾经在香港也。
梁文道:排队排很久了。
孟广美:我去看急诊。
窦文涛:也要很久。
孟广美:三个半小时看到我。
窦文涛:对。
孟广美:我在那边已经是叫奄奄一息了,但是三个半小时你是没有办法的。
窦文涛:对。
孟广美:最后医生,我不能用打发两个字把我送走,但是也就跟打发相距不远了。
梁文道:我以前也去过香港,急诊室,也是等了差不多两三小时,但后来我发现我跟他们聊,他们是这样的,你去过香港的急诊吧。
窦文涛:对。
梁文道:他是一进来,他先做分流。
孟广美:分流。
窦文涛:分类,对。
梁文道:下面有的人是我不是半个小时要死了有的是一小时的,有的是90分钟的,有的是怎么样,他是这么来算。
窦文涛:没错。
梁文道:那你就归类成一天死不了的人。
窦文涛:对,所以我,我的感觉跟你不一样,他实际上就是说你等了三个半小时,我等了六个小时,你知道吗?
孟广美:你伤了心脏,还能等六个小时。
窦文涛:心脏嘛,我到那个威尔斯亲王医院但是你知道吗,六个小时你应该感到开心,说明你没那么大事。
梁文道:但是呢,我觉得,我们要小心,急诊服务,现在我们大家都常常滥用。
孟广美:对。
梁文道:就比如在香港,包括大陆也是一样,很多人是小感冒什么,因为他怕排,挂号排队太久了,所以就去急诊。
窦文涛:对。
梁文道:但是急诊科,其实在整个医疗体系里面的概念相对于军队里面的特种部队。
窦文涛:嗯。
梁文道:它是一个多功能的,他要会潜水,要会跳降落伞,要什么,他人数不多,但是他做的只是第一线非常紧急,我快速投入战场,但是接下来你说要建立军营、占领这个地方就不能到他了。
窦文涛:没错。
梁文道:现在问题是所有,我们后面工兵要干的事什么事,都交到急诊室去做。
窦文涛:所以现在中国的急诊室真的是战场。
梁文道:真的是战场。
窦文涛:有的中国的那个送急诊的病人,那个猛啊,我觉得这大侠。
梁文道:他,他都来急诊。
窦文涛:就是从手术台上,起来打的医生,打出医院你知道吗,身重刀伤,你知道吗?喝大了酒了,医生动手术揪住医生就打呀,一直打出医院,第二天醒了道歉了,妈妈,妈妈领着道歉了,对不起。
梁文道:美国医疗体系存在变态的恶性循环
窦文涛:哎,广美。
孟广美:最近呢,我的女朋友也在医院里面,公立医院里面差点全武行打一个护士。
梁文道:为什么?
孟广美:因为她自己,她也是晚上喝酒喝大了,然后可能受伤了,就是腿,听说那个伤口,还没见到她,听说伤口非常非常深,然后送去医院的时候医生跟她说,你可能得缝几针吧,然后她就喝大了嘛,她就觉得说缝什么,有什么好缝的,你不怕我祸害你药什么什么,就急了,后来人家真的给她药布一贴,好了,你回去吧,第二天酒醒了疼的不行不行,他说哎,昨天你不是说要给我缝针吗?怎么没缝呢?
梁文道:因为她喝大了,说别缝。
孟广美:对,然后她就跑回去了,后来那个护士看到讲,说这个没法缝了,你这个伤口太深了,你就慢慢等着它痊愈就行了,哎我都,我都流浓了你还不理我,然后,后来两个人就有点,我女朋友就说你这叫医院吗?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什么还想说你没有刘浓别把我们医院弄赃了,可能她的言语上有一些冲突了,然后她在那边也没办法,人家就哄她出去,后来她跑到一个,那个护士告诉她说,你这个就不用,就在那边等伤口干了就行了,后来我那女朋友的那个朋友就送她到一个私人医院去,那私人医生看了就说,陈小姐你这个伤口,你一定要天天来换药才行,你知道换一次药需要多少钱吗?
窦文涛:嗯。
孟广美:2000块。
梁文道:啊?
孟广美:而且每天告诉陈小姐,你一定每天都要来换药。
梁文道:这个比永和医院还贵。
孟广美:她换了一个礼拜之后,她说,我,她也不是在内地工作,她在上海工作,她说我已经山穷水尽了,我光换,换一个礼拜的药,我就不行了,最后还是回香港了。
窦文涛:所以呢,一个是把清说成重,一个是把重说成轻,举重若轻。
梁文道:那你不是还去了美国参观了吗?
孟广美:我不是在美国参观,我在美国自己发生了一点点小小的医疗事故,然后后来就有,所有的紧急状况发生,我内出血,然后我就,就是叫做什么出血型休克。
窦文涛:哎哟。
孟广美:然后就。
梁文道:就是那个时候看到咱们了?
孟广美:对,那时候你们就出现在我面前了。
窦文涛:我们的音容相貌是吗?你要把我们拖进去吗?
孟广美:然后后来就,就也见识了一下美国的所谓急救的那个。
梁文道:急救。
孟广美:对因为我在美国,在香港也昏过,在机场昏过一次。
梁文道:这是你的旅行项目之一吗?
孟广美:配套的。
窦文涛:对,她好像真是身体经常会有。
梁文道:真的多年听她讲到哪都昏。
孟广美:哪有上哪都昏啊。
窦文涛:广美,你真的是要多保重。
孟广美:我原来身体十几年才昏两次而已。
窦文涛:我觉得个长得太高的人啊。
梁文道:血上不去。
窦文涛:泵,你这个水泵啊,是不是泵不够高呢?
孟广美:可能是,因为我一直是血压低,然后那个时候我。
窦文涛:你回家试试就猛一下站起来,弄十次。
孟广美:不用回家试,我在这里试,我直接就晕过去了。
梁文道:起不来了。
孟广美:那时候可能就是有,有身体内出血,然后我就开始透不过气来,然后很好,那个救护车是在7分半中就出现了,在我们家门口,然后我都不知道原来我自己晕过去了,后来我醒来的第一个画面,我真的是站在旁边看,七八个大汉。
梁文道:你说的跟出窍那种感觉。
孟广美:对对对,我就看七八个大汉穿着蓝色制服这面讲,有了吗?有了吗?没有,没有,有了吗?有了吗?没有,没有,就一直在说,因为我的血压一直测不到嘛,然后他就给我打了可能强行针什么,后来就醒过来了,然后他们就开始问我,开始我能说话了他就问啊,非常专业,你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知道,你生日什么时候?他说你可不可以清楚描述你现在的痛在哪里痛,你的疼痛感从0到9的话是几度?我就发现我都已经快死掉了,他怎么还能够要求我这么清楚的要回答他每一个问题?因为在你回答他之前他是连动,移动都不能移动你的。
窦文涛:不是,你知道吗?他本身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孟广美:嗯。
窦文涛:这本身也是看你的清醒程度的一个方法。
孟广美:是,我也。
窦文涛:这个人神志到什么程度。
孟广美:我也觉得我为什么能那么清醒。
窦文涛:有的人能说出别人的名字来。
梁文道:这就表示你好了吗?
孟广美:我好了。
梁文道:这当时起码清醒了嘛。
孟广美:然后后来送到医院去之后呢,就一轮的各种的,我觉得最让我很惊讶的一件事情就是,我已经真的是奄奄一息在那里,所有他们做的每一个动作,都要你签名,我大概签了十五六个名,我每一签,我一开始就签了,我越签越害怕,我说我到底都在签些什么东西,他说因为你现在内出血,我们不知道你出血的部分在哪里,我们要送你去做CT,但是做这个CT之前我们要拍,要注射一个显影剂,那这个显影剂你知道这个反映是可大可小的。
窦文涛:没错没错,我也签过。
孟广美:他说,那个,我说那会有什么反映呢?他说这个部分,那个护士小姐非常好,说这个部分不关我负责,那我待会会请那个帮你注射的那位护士小姐再跟你解释,然后我就躺在那等了10分钟。
梁文道:因为我看到我死了之后割肾啊割什么的。
孟广美:没有,没有,第一张签的就是你要保证你一定会清偿所有的医药费,因为他们第一个就问了你,你有没有社会保险,你没有,你没有,就是。
窦文涛:美国也这么孙子啊。
孟广美:你没有钱。
梁文道:美国治疗问题严重。
孟广美:你没有钱,你是绝对,他可能只是把你丢出去,后来我就掏出我的信用卡,他们就很高兴。
窦文涛:不会吧,我觉得我们美国也见死不救?
梁文道:是是是,就是这样。
孟广美:当然了,当然了。
窦文涛: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梁文道:美国事实上。
窦文涛:我可不信。
梁文道:你,受重伤、急症他绝对先治你,但是当你清醒了之后,要再做什么东西就要跟你要钱了。
窦文涛:对对对,那应该是后期追诉的事。
梁文道:美国就是这样。
孟广美:我告诉他我家人就在旁边,你能让我家人来签字吗?不行。
梁文道:不行。
孟广美:他说你只要是清醒的。
梁文道:因为这是你个人得责任。
孟广美:我得用我的左手扶着我的右手这么写,他都宁可,然后写出来的那个签名都不是我写的样子,他不管,你就得自己弄。
窦文涛:对对对。
孟广美:然后呢,我说我们现在讲的你有没有任何不清楚的?我说你用了太多专业字眼我有一半,我几乎都听不懂,我就越来越害怕了,还想说没有关系,我们还可以帮你找翻译,我们一定要确认,你一定要。
窦文涛:你是知情、你清楚这个东西可能会有副作用。
梁文道:对。
窦文涛:可能会有意外,这些都得签。
梁文道:没错,没错。
孟广美:就是所有的那个,你会觉得你的命已经不是操在医生的手上了,你是操在你自己的手上。
梁文道:没错,你这样一签,你就了解到为什么这么多年来美国人这么一个体系,然后这是一个他们重要的政治争论,就是奥巴马的民主党跟共和党吵来吵去就为了这个,这医疗改革,因为美国这个国家是这些,他现在变成一个很变态的恶性循环,就是很多病人,他在医院出了什么小事,怎么样美国人就爱告状,上法庭,就是告你,告你医院打输官司要赔偿,然后赔偿的那个钱,他们又要拿很多嘛,那个律师跟病人分一分,那就后来医院为了怕承担这些责任,叫你签很多法律文件,医院也要请跟多的法律顾问预备打这个官司,医院也要准备万一他输了官司怎么办,所以医院也是买保险,医生也是买保险,护士也要买保险,这个保险费又回到了医疗费上,所以美国的医疗费也是天天价医疗费。
孟广美:是。
梁文道:然后由于每个病人都付不起这样的医疗费美国病人又跑去各自都要买一大堆的保险。
孟广美:保险。
梁文道:这就变成保险业律师、跟医院三边这样的互相循环。
窦文涛:所以你知道这是离美国那么近的小国,古巴,挺穷的一个国家吧,好多美国人在那个医院里看病。
梁文道:对。
窦文涛:因为古巴的社会主义、医疗,前一阵我们张力去拍那个纪录片嘛,古巴的医疗是一个很著名的东西,公费医疗。
梁文道:是。
窦文涛:就不花钱了,就是当然,有他的问题,所有交给公家的事虽然都有一些问题,他们也曾经争论过,古巴,咱们要不要还这样,看病不花钱,但是最后他们至少到目前为止决议还是要公开医疗,我觉得他接受我们凤凰采访,医院议长说得挺有意思,是一个挺有意思的角度,他说,当然我们这个要公费医疗,看病不能花钱,我们革命就是为了这个,否则革命干什么。你知道吗,他们当年闹革命是为了看病不花钱。是为了看病不花钱才发动社会主义革命的。
梁文道:不不不,他们觉得人民拥有这种健康的权利嘛。
窦文涛:对。
梁文道:然后教育,古巴这方面倒是做的挺不错,而且它医疗一度他的水准相当高,乃至于很多中南美洲的人都去古巴看病。
窦文涛:那个查韦斯为什么到古巴治癌症啊,就是古巴的医疗。
梁文道:古巴的医疗。
窦文涛:哎,至少在社会主义这里是有名的。
孟广美谈在美就医经历:护士态度好给她温暖
窦文涛:广美还可以分享一下。
孟广美:我觉得就是说,我第一次在美国看医生就是说,我住院住了三天,我在那三天里面其实很深的感受,我知道因为其实很多护士他们对于自己有这份工作是怀着非常感恩的心情,他说你知道吗?我现在这份护士的工作提供让我上医学。
梁文道:medical school。
孟广美:对,就是医学大学的学费,他已经结婚已经生孩子了,他说因为我这笔收入我可以继续深造有一天我会变成医生,所以他对,相对他对我态度的时候,他是各种的,他非常温暖,像照顾家人一样一直安慰你,告诉我你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医生已经说了,你真的不用,你只要好好的休息,但是请你不要抗拒输血这件事情,他们一直想说服我输血,我是非常非常的抗拒,然后就各种的安慰,甚至于他其中有一个护士,他每天我连撒泡尿他都要我检查,他都要来检查颜色数量,那我很不好意思,我觉得,然后他还帮你到掉,帮你清洗,我很不好意思,虽然我都不太能动,但是我通常都是自己弄掉,他来说就说,非常惊讶的说,你怎么自己弄?还写下来颜色、清澈、数量什么800CC,什么,他说你不可以这样子,你会害我丢掉我的工作,这是我分内的工作。
梁文道:对。
孟广美:一个黑人,大胖妞,哇深身心非常开朗一来就那种,今天觉得或一点了吗?
窦文涛:是是是。
孟广美:所以,嗯。
窦文涛:态度。
孟广美:态度。
窦文涛:态度。
孟广美:态度,我虽然那么的,我觉得冷血的医生跟护士他的每一句话对病人都有极大的杀伤力。
窦文涛:对。
孟广美:但是一句温暖的话你就,即使你在那边这样子动弹不得,您就会觉得说你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窦文涛:但是你知道北京的这个大夫,一天看几十个。
孟广美:几百个吧?
窦文涛:几百个,甚至是这样的病人,可能从凌晨到下午三点,10个小时在手术台前,就是你那天说那个问题全国的。
梁文道:嗯。
窦文涛:都来,就比如说他们这个医院北京一个医院的病人70%是外地来的,你想全国的病人都到北京来看病,好家伙他这个脾气,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我后来观念又改变,因为我妈妈住院的经历,我觉得护士真不错,5月12号是护士节,至少我眼睛见到的护士,哎呀,我觉得这些姑娘们真是算很可以了。
孟广美:嗯。
窦文涛:就是,当然我们也听到过很多反映说医护人员态度不好,但是我见到的护士还真的不错,医生好像有不耐烦的。
梁文道:我觉得倒是要了解医生和护士。
孟广美:是。
梁文道:做久了,做这么累,压力这么大,你还要求他什么。
孟广美:你知道。
梁文道:这是制度的问题不是那些人。
孟广美:我的那个主治医生隔了一周之后他还要追踪我的状况,然后回来就说,哎,你的病情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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