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本命年的我们--记忆碎片(上)

给本命年的我们--记忆碎片(上)

CoffeeBlackBunnyWhite 港台男星 2017-02-24 00:06:13 235

2017,1993年生人今年24岁。

我想不起上一个本命年收到过什么红色的礼物,更想不起刚出生时的光景。

过去的每一年,我都失去许多,然而不除旧无以迎新,所以一切都不算太坏。


六年前的一纸offer,送我离开祖国大陆;三年前的一纸offer,让我第一次踏入湾区;两年前的一纸offer把我带去五大湖区;而刚过去的2016,又是一纸offer,将我带回硅谷,留在了异国他乡。毕业后入职前安排了三个多月的休假,本命年春节回国呆着,想好好感受下离开家门需要暂时割离的都是哪些东西。故地重游,故人重逢,往事历历在目,喜欢阶段性回顾人生像是类顽疾。


一纪


我是顺产,母乳喂养,没有澳洲、新西兰运来的牛乳,也没赶上三聚氰胺的毒害。


因为讨厌睡午觉还咬隔壁小朋友的被子,我从县城幼儿园辍学了,当时的小学有学前班,我在那里学会横竖撇捺后荣升一年级,是班上第一批加入少先队的人。县城菜场的双星“钉钉鞋”4.5元一双,我的是绿色,跟红领巾更配。



放学路上常有耍猴卖艺的老者,我有那么几次看得出神忘记回家。流行的杂志是《故事会》,印刷劣质,纸张脆弱。



学前班有个爱穿背带的男孩一直被姐姐视为我的绯闻对象,每天放学家里要来两个家长接;高年级有个爱穿白T恤的哥哥,一直被我视为姐姐的绯闻对象,他住在卖绿豆粉的小巷。


那时候常吃维维豆奶,不用开水冲的,直接撕开往嘴里倒,嚼着吃。第一次听到“肯德基”时莫名其妙以为是DVD机的一种。在姥姥家的核心零食是上好佳,但是妈妈让把柜子上锁,每天下午两点过才能在姥姥的监督下打开拿一包,而这一款玉米卷是我的最爱。




大约2000年我来到贵阳读妈妈单位的附属小学,在那个班级收到的第一份礼物现在都还在桌上。


那年大魔王张怡宁无缘悉尼奥运会,孔令辉和刘国梁还是分获乒乓球男单金、铜牌的美少年。我也渐渐爱上打乒乓球,一天可以打满七小时。学校的乒乓球桌是水泥的,网得自己拿砖头搭。


我们小学时学习太无忧,每周五下午都不用上课,我与伙伴在大学校园里骑车爬树。还学会狐假虎威,被保安追的时候就喊:“别嚷,有问题让你们X处长来跟我讲话!”。那些“差人”并不想惹麻烦,多半听见都会作罢。最爱的电脑游戏是暴力摩托,石器时代和三国赵云传。由于游戏智商不够,都要哥哥给我开金山游侠作弊器。我还教过姥姥打拳皇,用“下-前-下-前-J”发绝招,但姥姥并不上瘾。


我不清楚1993年中国申奥兵败蒙特卡洛,后来香港回归澳门回归我也记忆模糊,印象中第一个比较震惊的大事件恐怕是2001年9月11日,世贸中心被炸。我对恐怖袭击知之甚少,多是惋惜还没去看过那双子塔就毁了。凤凰卫视的各种报道开始吸引我的眼球,觉得画风不同于一般电视台。十几年后终于去到纽约,只见两个大坑和镌刻在纪念碑上的名字。零一年零二年的样子,学校的黑板报上出现了WTO的介绍,有那么一瞬间我还纠结世贸中心都垮了WTO怎么办。


后来因为萌发的少女心常去看篮球赛,继而自己爱上打篮球爱上NBA。那时候班上男生最喜欢的是麦迪,姚麦组合确实不错,但我更爱科比(若要问科比和流川枫我更爱谁,我便答不上来,因为我几乎花了同等的钱买他们的照片海报)。2015年底,我终于实现了去斯台普斯看湖人比赛的愿望,湖人对火箭。蜗壳在扣篮之后高兴得咬背心,而我在泪目。现在,教会我打篮球的人几乎断了联系,科比完美谢幕,姚明球衣也正式退役。


林俊杰和周杰伦的歌也是小学时走进我的青春,听的第一首分别是《江南》和《七里香》。秋刀鱼的滋味,是初二跟同学去海南尝到的。林俊杰的第一张专辑《乐行者》正版只要18块。我们用《编号89757》排过舞。班上还举办过听前奏猜歌名比赛,我没有猜出来的那首是《娘子》。后来Jay不光有了娘子,还有了孩子。欧美乐坛最喜欢后街男孩,1993年出道的他们给我一种同龄人的错觉。1998年的奥兰多返乡演唱会我买到盗版碟,Nick Carter的阳光金发,AJ McLean的性感狂野透视装,那段帅气的致谢椅子舞……只奢望自己当时在现场。2016年我去到奥兰多,被主题公园里的过山车甩得“神魂颠倒”,无暇想念后街。


小学课外活动丰富,比赛也是五花八门的。我拿着老妈单位到月亮山扶贫的见闻去演讲,想提醒大家有一些人很容易就被社会遗忘,但他们活生生的存在。结果不久后的创意打击乐比赛,我们小学就因为不怎么有名而被主办方遗忘,提着瓶瓶罐罐到场被告知比赛改时间,早就圆满结束了。


到了高年级因为被《梁祝》打动,又迫于身边同学都有才艺的压力,我开始学小提琴,初次见面老师嫌我太老,说别人都是五岁不到就入门,但看我目光真挚勉强收下我。(我记得老师的电话彩铃是S.H.E的《不想长大》,对,那时彩铃是个好东西,大家都希望有。)后来妈妈带我去过吕思清和盛中国的音乐会,周末清晨家里会放帕格尼尼演奏的维瓦尔第的《四季》。我的最爱是《流浪者之歌》,可惜进初中之后就因为课业停滞了学琴,一直没捋顺这首曲子,成为童年最大的遗憾。但真庆幸自己生得早,不然那点业余技能如何匹敌现在这些琴棋书画加八国语言的孩子。虽然学过国画、素描,班级设计手抄报或者黑板报我的方案从未入选,心说以后可没法当什么设计师了。前几天我看到《人类简史》里说,历史的铁则是:那些在当代看来最不可能发生的事,常常最后成真。


2005年小学毕业,妈妈比较淡定随意,险些错过中学报名时间。要上好的中学得交择校费,有奥数奖则可以减免,三等奖顶三千,二等奖顶六千,一等奖顶九千。当时就觉得华罗庚是个好人,华杯奖可以当钱。几个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去了不同的初中,周五下午的活动也不再是一起骑车爬树。


十二年为一纪,我就这么走过了鸡狗猪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


啊加播一个零五年之后的事:

2006年Kevin离队,2007年四人组的后街男孩发布首张专辑《Unbreakable》-- 不散的和弦。我看到封面上只有四个人,实在难以接受这是“不散”。



(下篇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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