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男人的歌并不需要什么特别准备,
经常在深夜里一个人聆听老家伙的喃喃自语,
直到枕巾有些湿润。
据说这个老家伙嗜酒如命,
但却和李太白一样酒后尽是数不清的灵感与领悟。
和黄舒骏黑色幽默的叹息式自醒、
张洪量烧刀子酒般的淋漓尽致、
郑智化个体般的讽刺批判所不同,
同为台湾四怪杰之一的陈升却是独辟蹊径,
走了常人都无法重复的路,
即使那首快烂大街到底的把悲伤留给自己,
换了一个人唱出来的味道完全是两样。
老男人的固执在华语乐坛也是路人皆知,
他在致敬家驹的《关心永远在》里说:
“有些坚持有些等待却不会改变,
只因为收藏在心的最深处。”
何尝不是唱给自己听。
当诸如罗大佑这样的音乐巨人都早已频频走穴写不出当年令人拍案叫绝的感触时,
他还能有完全属于自己的《鱼说》和《本命年》。
当我们初入社会为自己前途奔波操劳背井离乡时,
老男人就说:
是20岁的男人就不该哭泣,
因为我们的梦想在他方,
到40岁的时候我们再相逢,
笑说多年来无泪的伤口。
当我们为爱情迷茫彷徨时,
老男人又唱到:
说是女人容易会受伤,
也许她不该太用力拥抱玫瑰,
可是男人却迷惘,
因为女人像鸦片。
当我们随着年龄的增长开始厌恶虚假的情歌时,
老男人却早已写下:
于是我叫我自己恨情歌假装我不在乎,
或者我不再去讨你欢心我喜欢这样的自己。
当我们为友情毫不犹豫的两肋插刀时,
老男人却冷冷回应到:
我的朋友我知道其实我们并不在乎,
有些决定沉默有些变成敌人,
我的朋友谁要在下个路口分手走开,
并不是所有的季节都会是冬天。
老男人对男人这一群体最精辟地概括,
无疑还是那首《关于男人》:
你知道男人是大一点的孩子,
永远都管不了自己。
wine woman and war,
是男人永远的最爱。
老男人是永远那只捉摸不透的蓝色蝎子,
忧伤略带颓废的格调下,
让你麻醉其中不能自拔,
但一旦醒来却如酒后痛快无比。
忧伤是一种本能的发自内心的意境,
远不能与忧郁划等号。
点支烟喝杯酒都极其容易让自己进入那种状态,
老男人的歌也是很适合这时进入自己的内心深处,
你如果掉眼泪了不要感到难为情,
老男人并没有预先设计好的煽情,
而是你的的确确融入他的音乐世界中,
与升乐一起共鸣。
回忆多半是痛苦的,
在他的歌中等同于坐上一列时间列车,
列车行进过程中,
你瞳孔里是许多熟悉的岁月影像,
歌结束了你也该停站了,
此时内心得到最大程度的释放。
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 ,
但老男人并没有改变太多,
正如他自己非常喜欢的Bob Dylan一样,
都是风一样的苦涩的口琴手,
用岁月往事人生经历谱歌,
也许每个男人都应该在酒精中浸泡升乐,
这是在别的地方无法能体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