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有一天,王晶突然找到朱茵,说:“我这里有部非常好的警匪电影,你可以饰演一名警察,有没兴趣?”
黄贯中兄弟三个,家里很穷,父亲外出打工勉强维持生计。如果赚不到钱或者赚的少些,父亲就会喝到烂醉,回家摔酒瓶,接着打骂妻子。
每次,黄贯中就带着弟弟躲在房间,不敢出门,父亲在门外咆哮,母亲哭得撕心裂肺。再长大一点,黄贯中有时试图调和,父亲不听,把错都推到母亲身上,还说:“你怎么不早点去死。”
十二岁时,有一天,父亲又是醉醺醺回家,母亲上前说了两句,父亲一转身拿起大菜刀就朝着她砍。
母亲忍无可忍,抛下兄弟三人和父亲离婚。母亲离开后,父亲更加不管他们,每天早上往桌上丢点零钱就出门了,让黄贯中看着弟弟。
黄贯中不知道干什么,带着弟弟们去街上闲逛,还往身后山上跑,一连几天都不回家。
▲ 黄贯中和弟弟 图源|网络
有一天,黄贯中在街上走,听到街边在放摇滚乐,还有乐队的演唱会画面,突然被击中,站在那里盯着屏幕。接着买了张摇滚唱片,跑回家,听了一下午。
把自己锁在房间两天,黄贯中决定要学吉他,没钱,只能买木吉他,弹着弹着发现音质不对,想换一把,跑去做暑假工,然后买了把‘9手’的旧电吉他。
黄贯中很兴奋,插在家里的音响上用,但没过多久,因为音量太响,音响坏了,爸爸知道后,把黄贯中揪着一顿打。黄贯中一声没吭,转头跑了出去。
再回到家里,黄贯中变得沉默少言,他不爱学习,不去上学,就在家里练琴,一练就是八九个小时。
不练琴时,黄贯中就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有一次,黄贯中突然发现家里墙壁脱落,露出原来的白色,瞬间又有了画画的冲动。
跳下床,黄贯中拿着自己的彩笔,把那块白墙填满,虽然又被爸爸打了一顿,但黄贯中很兴奋,他终于找到了让自己心里平静下来的方法。
那时,音乐和画画让黄贯中感到满足,父亲却骂他不务正业,还把他画好的画扔掉。黄贯中不反驳,从垃圾桶里捡起来再接着画。
后来黄贯中说:“是音乐和画画拯救了我,如果没有碰到,我往后的人生将是何其险峻。”
高中毕业,黄贯中考上了香港理工大学,成为设计系的一名学生。没钱交学费,到处兼职给别人做设计赚钱,还加入了一个乐队当业余吉他手。
演出中,黄贯中认识了Beyond乐队的鼓手叶世荣,俩人成为好友。
那时,Beyond乐队还是一支为了参加比赛而组建的地下乐队,出了一张唱片,但没什么人请他们去唱歌,黄家驹、黄家强、叶世荣和陈时安四个人一合计,想自费开一场演唱会,叶世荣叫黄贯中来给乐队帮忙设计海报和音乐会门票。
没想到,演唱会之前一个月,乐队的吉他手因为读书问题要离开香港,大家慌了,一时不知道该找谁替代。
这时,叶世荣突然想到了黄贯中,问他:“阿paul,你不是玩吉他的吗,你可以替他一下吗?”
黄贯中摆摆手:“不要啦,我有合作的乐队,而且你们的歌都是原创,两个月三十首歌,我怎么可能弹那么多。”
黄家驹上前说:“不要紧,你做得到啦。从今天开始,我陪着你练!”
黄贯中的胜负欲极强,此时更是被激起,“好,我试试,你教一下我啦。”
Beyond的练习室是在一栋老楼中,因为太吵,三天两头被邻居投诉,还打电话报警,没想到警察来了之后,因为好奇坐下来一听,变成了他们的乐迷。后来,这个房间成为有名的Beyond音乐基地“二楼后座”。
第一次进入,黄贯中立刻爱上了这个地方,就像置身天堂一般。
时间很紧,黄贯中压力很大,不仅要学歌,还得画海报,每天都没觉睡,却还跟打了鸡血一样。那一个月,在黄家驹的指导下,黄贯中的技术突飞猛进,成为Beyond的一员。
那时,黄贯中留着一头及肩的黑发,戴着夸张的配饰,上台前,黄贯中心想:我这么靓,弹到尽兴时头发一甩,观众绝对嗨爆。
▲ 图源|网络
到了台上,黄贯中很紧张,只顾闷在那里弹吉他,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一首结束,黄家驹走过来调侃:“阿paul,你动一下吧,杵在那里像个木头。”黄贯中不解,大声说:“我在动啊,动得那么厉害。”
后来看回放时他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僵在那里,开始在心里嘀咕:你在干嘛啊。
演唱会票房极其惨淡,本身来的人就少,还没结束,观众就走了一大半,最后一算,亏了六千元港币,几个人没钱了,只能吃一碗面,吃着吃着,开始拍着对方肩膀大笑。
几个人不甘心,想做一张唱片,黄家驹把Beyond的作品拿给唱片公司,别人一听,就说:“这太小众了,在香港火不了的。”
没有公司支持,大家决定自己掏钱去做,包括设计封面专辑、找唱片店寄卖盒带、送货甚至收钱。
刚写出《再见理想》这首歌时,黄家驹因为太兴奋,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
第一张唱片《再见理想》卖了2000张,在地下乐坛里算是很不错的了,但放到整个香港乐坛来看,这不过是谭咏麟唱片平均销量的千分之一。
一些写乐评的人开始注意Beyond乐队的活动,还挖他们的消息,Beyond音乐风格大胆,被形容为“香港的地下乐队”。
▲ Beyond乐队 黄贯中、黄家驹、黄家强、叶世荣 图源|网络
虽然效果不好,但吸引了音乐经纪人陈建添,他觉得这个乐队极有潜力,想赌一把。
1986年,Beyond正式签约公司,公司开始思考怎么让他们变得更加有商业价值,帮他们推出一张迷你大碟,加入了很多的电子音乐,易于让人接受。
可除了主题曲获得单周冠军之外,其余的歌曲并没有得到大众的认可,销量萧条。第二年推出的唱片也是如此,陈建添说:如果以后专辑销量上不去的话,就没有必要也没有机会再发专辑了。
唱片屡遭失败,为了让他们的音乐能够面向更多人,经纪人安排他们参加了各种试镜,以换取唱主题曲的机会。
黄贯中试镜成功率最高,每天不得不连轴转,一边在设计公司工作,一边要和乐队演出,还得拍电视剧。
每天晚上,黄贯中赶去录音棚录音,刚录完就接到电话,让他去拍戏,二十多场,拍到很晚才收工。
1988年,有一天,黄家驹给了黄贯中一首歌《大地》,说:“阿Paul,你唱这首歌吧,你比我唱的会更好。”黄贯中说:“不要啦,我都拍电视剧了,还要我唱歌。”
黄家驹说:“唱吧,就当是为了我们而唱的。”黄贯中同意了。
那段时间,黄贯中排满了通告,一张专辑录完,瘦了30磅,瘫在地上大叫:“为什么这么变态啊,我都要吐血了!”
黄家驹蹲下,拍拍他:“你要为乐队着想,你拍了电视剧,我们的歌就有可能成为主题曲,这样听我们歌的人就多了。”
黄贯中说:“好吧,我吐血也很自豪,最重要的是把团队搞红,什么事我都愿意做。”
那年,《大地》成为Beyond出道以来最成功的一首歌,还成为无线电视十大劲歌金曲,Beyond一下子成为一支被主流认可的摇滚乐队。
▲ Beyond乐队 图源|网络
学校也经常邀请乐队去演出,有一回,他们去香港演艺学院演出,台下学生热情四溢,有一个瘦小的女生站在第一排,卖力地挥动着双手,跟着乐队唱着,她喜欢乐队,尤其喜欢吉他手。
女孩跟旁边的同学说:“好man啊,男人味十足。”
中间休息时,黄贯中也对黄家驹说:“你看你四点钟位置的那个女仔,好正哦。”黄贯中没敢再多看,演出散场,拿着吉他走了,女孩旁边的同学拍了拍她说:“朱茵,走吧,回宿舍了。”
那时,朱茵刚考上香港演艺学院戏剧系,还是一名学生。她生得美,从小就风光。和妈妈上街总会有人拿相机拍她,小学就有男生护送她上下学。
朱茵不喜欢很容易就喜欢上她的男生,不忍心拒绝就当不知道。“我不喜欢同龄男孩子,他如果喜欢我我会有一点讨厌他,不是说不想和他做朋友,而是不喜欢关系很乱。”
刚上大学,很快,就有广告找到她,还签了一份兼职合同,没多久,朱茵又和TVB签约,成为儿童节目主持人。
后来,朱茵说:“其实我入这一行也是玩玩而已,玩的意思就是不让自己有那么大的压力。我当时想,既然我还没毕业无线就找我签约,我可以试下,如果不行的话,就继续读书。”
1988年,Beyond趁热打铁出了新专辑,其中,《真的爱你》脱颖而出,连续打榜12周,成为那一年的金曲。
黄家驹不愿意写这么多情歌,但只有情歌才卖座。Beyond获奖也变得愈加频繁,但每次领奖下台后,大家就会围在一圈,黄家驹在后台拿一支球棒,把奖杯击得粉粹。
黄贯中很郁闷,除了演唱会,还必须上综艺,做一些无聊的游戏,整天陪笑,他只想有更多的时间弹吉他。不上节目时,黄贯中把手指练到迸裂,然后放进冰箱止痛,再拔出来继续弹。夜晚,和黄家驹一起弹到天亮。
1991年,Beyond成为香港第一个进红磡开唱的摇滚乐队,连续五场座无虚席,成为奇迹。但在采访中,黄家驹说:“香港只有娱乐,没有乐坛。”
之后,Beyond乐队远赴日本发展。日本物价高,房子小。初到日本,几个人一起去找房子,黄贯中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连窗帘都没有,把报纸糊在窗户上,躺在地上睡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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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们每天的生活就是在日本录音,两三个月后再回香港宣传。公司也不支持他们,把编曲变成另一种日本味。
黄贯中第一个对老板发火,他质问公司:“你们花钱签我们到日本,不是想做出不一样的东西?如果这样那干嘛不去签个日本人?”
第一张专辑反响平平,大家的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差。
黄家强靠打电动过日子,黄贯中忍不住借酒消愁,每天回家后脱鞋,旁边手一摸就是一瓶酒,连杯子都不需要,一瓶下去,就想赶快睡着,黄家驹也一个月没碰吉他。
后来黄贯中回忆当时的情景:“我们就是个完全没有活力的团体,每天的生活好像印刷出来一样,我都快分裂出另一个自己了,我不停地问自己‘你现在他妈的在干嘛’?”
Beyond乐队成立快十年之际,黄家驹回顾这十年的心路历程,写下了那首后来著名的歌曲《海阔天空》。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谁也没想到,1993年6月,黄家驹和成员一起参加富士电视台的综艺节目,由于舞台后的幕布版松动,黄家驹从两米多高的地方坠落,头部着地,6天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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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充斥着“Beyond失去了主力就此完蛋”的言论,黄贯中也崩了,他还来不及想黄家驹去世后这个乐队该怎么办,脑子里只有一件事:我最好的兄弟不在了,我接受不了。
黄贯中时常忍不住假设,如果一切没有开始,就不会发生,如果我不认识他就好了,我们不会一起玩音乐,不会被日本公司签约,也不会死。我不想再玩音乐了,我还玩它干嘛啊。
之后,黄贯中、黄家强和叶世荣返回香港,天天闷在房中,可没多久,日本来消息,催他们赶快趁热度发专辑,可以大赚一把。
黄贯中火冒三丈:“要是我有把机枪就......这是人讲的话吗?”
多年后,黄贯中说:“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很抑郁,根本不想玩音乐,生命似乎比其他任何事都重要。”
直到黄家驹死后半年,在朋友的鼓励下,黄贯中最终决定接下主唱的担子,继续黄家驹未完成的路。但每当三人出现在大家面前时,观众都说他们是靠黄家驹的名声来捞金。
三年后,三人开演唱会,合唱歌曲《海阔天空》,黄家强痛哭,唱到破音,叶世荣也一直流泪,唯有黄贯中,昂起头,一滴眼泪都没掉。
观众看了,说黄贯中冷酷无情,无情无义,不配当主唱。黄贯中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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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朱茵同样痛苦不堪,接受采访时她说:“这3年半,我流过的眼泪实在太多了,受的痛苦也太深了,总之人生恋爱应该尝到的喜怒哀乐,我已经全都尝过了,毕竟两个人钻牛角尖钻得太厉害是不好的,我们分手的原因,主要是我觉得他暂时不适合恋爱,在爱与痛苦的天平上,痛苦的比重太大了,他硬要把感情往地下发展,也是我难以忍受的原因,这种掩盖的感觉太难堪,没有尊严,根本不人道!”
1991年,朱茵刚毕业就被选中出演《逃学威龙2》,和周星驰搭档。电影上映后,港媒报道,俩人因戏生情,开始地下恋爱,但无论怎么问,他们都不松口。
1995年,周星驰带着朱茵来到《大话西游》剧组,导演知道她是周星驰的女朋友,问她:“你想演哪个角色?”
朱茵看了剧本,指着“紫霞仙子”说:“我想演她。”一开始,导演害怕她会演砸这个角色,但很快便被美貌征服,觉得她就是紫霞仙子。
▲ 图源|《大话西游》
电影中,紫霞说:“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彩祥云来娶我,我猜中了前头,可是我猜不着这结局......”戏中,紫霞和至尊宝的爱情,成为无数人心中的意难平,戏外,朱茵和周星驰分道扬镳。
之后采访中,朱茵用“他”代替,而周星驰被媒体问烦了,直接说“没有开始,哪来的分手”。
朱茵在节目中痛哭,说与男友分手,但始终没说出他的名字。
1996年,黄贯中决定搬家,顺便调整心情。有一天,突然有人拍门,门口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性,她怒气冲冲地说:“喂,你家的水漏下来烧了我们的灯。”黄贯中赶紧赔礼道歉。
接着她说:“我得凿开你家厨房修我们家的灯。”黄贯中平时也不做饭,立马同意。
修了一周终于修好,楼下的邻居敲门道谢,黄贯中打开门一看,竟然是朱茵,那位女性是她的妈妈。黄贯中不由地又惊又喜。
之后,两人开始经常在电梯里碰见,但最多就是点点头打个招呼,再礼貌地说一句“你收工了”之类。黄贯中不敢多说话,不是不喜欢,而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黄贯中家里养了几只藏獒,有一次,有一只小藏獒跑了出去,竟跑到朱茵家门口,朱茵抱着狗上楼,问黄贯中,这狗狗是你的吗?黄贯中连连点头,是我的,谢谢。
又过了几天,朱茵下楼散步,捡到了一只狗。养了几天,发现了寻狗启示,狗狗的主人竟还是黄贯中。黄贯中丢了狗,情绪低落,看到朱茵抱着狗狗回来,他眼睛笑得眯成了缝。
每次出门,只要黄贯中在远处看到朱茵的车,都会立马打开车门走到朱茵车前,一次,朱茵正在跟记者做采访,没想到黄贯中会过来,愣了一下说:“Hi。”黄贯中笑着说:“我看见你的车子就知道你在。来跟你打个招呼。”
1998年,有一天,王晶突然找到朱茵,说:“我这里有部非常好的警匪电影,你可以饰演一名警察,有没兴趣?”
朱茵没有拒绝,立马签了合同,开拍时才发现说好的“警察”变成了“制服诱惑”,尺度越来越大,但是既然签了合约,就没办法退出。
拍完,王晶把电影名《午夜屠夫》改成《强奸2:制服诱惑》,让朱茵和邱淑贞成为性感女神,瞬间摧毁了朱茵一直以来的清纯玉女形象。
▲ 图源|《强奸2:制服诱惑》
观众不能接受,开始骂她亵渎了自己心中的紫霞仙子。朱茵解释,说被王晶骗了,当时他只说这是一部爱情悬疑片。观众根本不听,还把她推上了“性感晶女郎”的位置。
那段时间,朱茵不愿意出家门,就躲在家里哭,黄贯中不在意外界声音,依然每天去找她。
没过多久,黄贯中因为工作要搬走,前一晚他在家里左右踱步,终于鼓起勇气给朱茵打了个电话,“那个,我要搬走了,能请你一起去看个狗展吗?”
朱茵答应得干脆,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怕被媒体拍到,但最终还是被拍了,上了头版。
记者问:“你是不是喜欢朱茵啊?”黄贯中咧开嘴,眯着眼睛笑着说:“是啊,我对她有好感。”
黄贯中经纪公司的高层知道后,把他叫去谈话,黄贯中大方承认,但也不知道怎么说,自己连朱茵的手都没有牵到。
朱茵知道后很震惊,她以为黄贯中会否认,没想到他会直接说出来,便同意了他的追求,情人节公布了恋情。
▲ 图源|网络
朱茵说:“黄贯中从不隐藏自己的感情,就是个很直接的人。他对于我,从来只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黄贯中工作还是很忙,搞录音都是晚班,凌晨才下班,但无论几点下班,黄贯中总会开车到朱茵家楼下,说一声:我下班了,回家了,晚安。
朱茵不喜欢烟味,黄贯中又是个老烟民,为了戒烟,黄贯中时常放根牙签在嘴里,来控制烟瘾,为了学习给朱茵做饭,还不小心把厨房给点了。
朱茵每年的生日和情人节,黄贯中都会送一束红玫瑰,有时黄贯中在国外演出,没有办法亲自送过去,也一定会托朋友去送。
朱茵说:“原来被一个人爱着,可以这么坦荡,这么有安全感。他让我自觉矜贵。”
1999年,Beyond宣布暂时解散,成员各自发展,黄贯中做的首张专辑就讽刺媒体:你心地实也太坏,将真相,尽变歪。
媒体说黄贯中易怒,还责怪他们报道篇幅小,大众不知实情,觉得他变了,嘲他什么都不是。
六年后,Beyond开了一场告别演唱会,宣布正式解散,台下歌迷泣不成声。
2011年,朱茵和黄贯中交往的第12年,发了一组情侣照,宣布朱茵肚子里已经有了宝宝。
黄贯中几乎推了所有的工作,每天就在家陪朱茵,记者说他是“软饭男”“妻管严”,黄贯中说:“我回去当孕妇的受气包啊。怀孕情绪有起伏,想找人骂,我不给她骂,谁给她骂?”
有一次,黄贯中在厨房做饭,听到朱茵温柔地对肚子说:“乖乖噢,等等,爸爸在弄东西给我们吃。”黄贯中听到,激动得要哭,深吸了三口气才敢走出来。
一年后,宝宝出生,取名“黄莺”,两人也领了结婚证。结婚消息一出,港媒纷纷用“下嫁”这个词,还在报道时用标题:住深山残村屋,朱茵十月嫁穷Paul(黄贯中)。
▲ 图源|网络
但朱茵在镜头前,总会像个迷妹一样夸奖黄贯中,还说“他是怕我生气,怕我不开心,而不是怕老婆。我们两个可以在一起这么多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尽量不要让对方不开心。”
在外界看来,黄贯中依然脾气极差。曾有位相声演员侮辱黄家驹,黄贯中在采访中说:“别让我碰到这孙子,见了面非得撕烂他的嘴巴。”
朱茵宣布未婚怀孕后,黄贯中参加活动,记者问:“你们是否犯禁有婚前性行为?”黄贯中情绪激动,说:“叫你老总自己来问我!”
有媒体说:这都是黄贯中事业发展不好,为了引起世人注意才故意发的东西。
朱茵看不下去,回应:“其实他不是一个很Rock的人,他很细致、感情上很细腻。摇滚只是因为他看到一些不公平的事需要宣泄出来。外界对他是有一些不公平,但在我眼中没有男人可以做到像他这样好。”
▲ 图源|网络
黄贯中说:“我比较倒霉,因为好运气都用来遇见朱茵。”
长大后,黄贯中和父亲关系一直不好,父亲经常出去喝酒,喝完就爱推搡人,经常要黄贯中去解决。
年纪大后,黄贯中的父亲有所收敛,不想一个人住,跟儿子说我想搬到你的九龙城寓所住。黄贯中立马给父亲租了自己家楼上的房子。
2013年,黄贯中带着弟弟去美国洛杉矶演出。有一天,黄贯中的父亲到儿子家中,想带孙女上街,朱茵在家里做饭,说:“别带她出去了,就在家吧。”父亲不高兴,动手推了朱茵一把,大喊:“你霸占我的孙女。”
黄贯中知道后,痛斥父亲:如果你敢再令我家人难受的话,我会手刃你,我体内有一半是你的基因,我叫它们为垃圾基因,若你想再打我老母、老婆,我怕自己变成弑父仇人。
[1].朱茵采访,鲁豫有约
[2].黄贯中专访,非常静距离
[3].《黄贯中:我在存在》,谈心社
[4].《黄贯中:愤怒这种情绪,不分年龄》,新京报Fun娱乐
[5].《黄家驹:一别25年,理想和你我都没忘》,书单
[6].《朱茵那么爱周星驰,却为何嫁给了黄贯中?》周冲的影像声色
[7].《黄贯中在,Beyond就还在》,最人物
*图片来源:《大话西游》、《强奸2:制服诱惑》及网络
读上一篇:被父侮辱导致抑郁,到死人们都不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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