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外话——
年轻人往城里干活去了。尽管他们还孝顺,已经为家中老人准备了过冬柴火,但还是走了。村里缺了年轻人,少了歌声,笑声,打情骂俏声,只剩下老人咳嗽声,空洞,像亘古的回响。下雪了,村子更加寂寥,一如迟暮英雄,再无轰轰烈烈故事,只有日复一日的沉闷,以及年轻人的两难选择:离乡背井到城里赚钱,还是留在村里捱穷?留在穷乡僻野土里刨食,生活往往花光人所有的力气。泰戈尔说穷人和悲惨的人的心灵空间完全被日常生活的忧虑和身体的痛苦占据,所以不可能有思想自由。愚以为冗长反复的生活重压,会使人的思维变得迟钝,鼠目寸光。虽说是穷则变,但思维迟钝者难变,他们既看不到诗和远方也看不清楚眼前所有——穷山恶水的另一面,会不会是驴友眼中的山清水秀?难吃而有特点的物产,会不会是城里人的养生极品?诸如此类都看不到或分析不出来,生活把他们思想击垮了,他们只会随大流,入城打工。而打工所得对提升生活品质作用有限,遑论让生养他们的村子重新兴旺了。于是,村子继续它的寂寥进程,颓墙败瓦,荒草没腰。不过于鸟而言,人气消散反而凸显了鸟气旺盛,村子成了鸟间天堂,腰腿不便的老人也懒得轰赶,于是鸟们爱干啥干啥,包括图中二鸟世界:一点点靠近,慢慢酝酿感情,今日无人打扰。
这是局部处理,供好友参考斧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