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文学家、著名诗人余光中病逝,享年89岁。一位不停地写诗,听The Beatles和Bob Dylan的可爱老人在《乡愁》问世四十余年后的今天,余光中先生,终于“回家”,“与母亲团聚”。
不知道怎么形容看到这个消息时的震惊与扼腕。先生们一个个,慢慢离我们远去。送走他们的同时,送走的,还有那整整一代人所有的记忆和世间无二的风骨,文人风骨。
余光中,祖籍福建永春,生于江苏南京 ,曾就读于金陵大学外语系(后转入厦门大学 ),1952年毕业于台湾大学外文系。1953年,与覃子豪、钟鼎文等共创“蓝星”诗社。1959年获美国爱荷华大学(LOWA)艺术硕士。曾获得包括《吴三连文学奖》、《中国时报奖》、《金鼎奖》、《国家文艺奖》等台湾所有重要奖项,已出版诗文及译著共40余种。 2012年4月,84岁的余光中受聘为北京大学“驻校诗人”。2015年7月,获得第13届花踪世界华文文学大奖。2017年12月14日,诗人余光中在高雄医院过世,终年90岁。
余光中先生生于南京,9岁因战乱而逃离故乡,后来又辗转避难于重庆。在这里,先生度过了中学时代。因为当时四川的战事频发,而海峡的另一边自由辽阔。十几岁的余光中一心向往逃离,到外边去,好好地看看这个世界。正是如此,在考大学时,先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外文系,他觉得这是自己走出去看世界的唯一路径。同时考取金陵大学与北京大学外文系的余光中,因为母亲的挽留,最后选择留在南京。于1947年,就读金陵大学外文系。
原以为就此可以驻足故乡,却没料到迎来的是人生第二次逃亡。同样因为战争,余光中辗转南下,直至定居台湾。与大陆这一别,竟是几十年。1971年初,余光中满怀二十余年的思乡之情,于二十分钟之内将《乡愁》一挥而就。朋友都赞他才华横溢,而他说:“这份心情,我已经怀有二十余年。”四十多年以来,凡华人聚集之地,世人皆诵《乡愁》。这分愁思早已无关乎何省何县何乡,而是客居异地,无法归家的人们寄托感情的一处港湾。
先生何止《乡愁》一首诗流传于世,梁实秋曾赞:“右手写诗,左手写散文,成就之高一时无两。”
《月光还是少年的月光》中收录其跨越半个世纪的游历心程,优雅风趣的文字,带领我们穿林过海,出入繁华都市和原始自然;《一无所有,却拥有一切》中先生一路漫步半个世纪的艺坛起伏,在他眼中有多元而深厚的文化天地,还遇到了诸多美得不可方物的缪斯女神;《风筝怨》作为先生的家乡南京献给诗人九十寿辰的贺礼,字字千钧,情深义重;《孤独是生命的礼物》选编了先生的作品,探讨生命中无可避免孤独对于成长的价值。
一篇采访稿中写道:“鸡年元宵,千古闻名的武侯祠内,结义楼上,77岁的诗人余光中诵起了杜甫的《蜀相》。杜甫,这位成都人建“草堂寺”供奉的千秋诗圣,余光中70岁那年第一次来成都时就已拜谒过了。同为诗人,同样是长年远离故土,他也许觉得自己比杜甫幸运多了,毕竟他在晚年,能一次又一次回到他的汉魂唐魄萦绕着那一片乡土,一慰乡思。早在1979年,余光中写过《湘逝》一诗,写杜甫晚年在湘江上北望京华,叹此生回乡无路,只有寄望自己的作品能传回去了———这也是余光中当时眷眷思归的心境的写照。”
余光中是个复杂而多变的诗人,他写作风格变化的轨迹基本上可以说是中国整个诗坛三十多年来的一个走向,即先西化后回归。在台湾早期的诗歌论战和70 年代中期的乡土文学论战中,余光中的诗论和作品都相当强烈地显示了主张西化、无视读者和脱离现实的倾向。如他自己所述,“少年时代,笔尖所染,不是希顿克灵的余波,便是泰晤士的河水。所酿业无非一八四二年的葡萄酒。”
从诗歌艺术上看,余光中是个“艺术上的多妻主义者”。他的作品风格极不统一,一般来说,他的诗风是因题材而异的。表达意志和理想的诗,一般都显得壮阔铿锵,而描写乡愁和爱情的作品,一般都显得细腻而柔绵。著有诗集《舟子的悲歌》、《蓝色的羽毛》、《天国的夜市》、《钟乳石》、《万圣节》、《莲的联想》、《五陵少年》、《敲打乐》、《在冷战的年代》、《白玉·苦瓜》、《天狼星》等十余种。其中最著名有《乡愁》。余光中先生热爱中华传统文化,热爱中国。礼赞“中国,最美最母亲的国度”。他说:“蓝墨水的上游是汨罗江”,“要做屈原和李白的传人”,“我的血系中有一条黄河的支流”。他是中国文坛杰出的诗人与散文家,他仍在“与永恒拔河”。呼吸在当今,却已经进入了历史,他的名字已经显目地镂刻在中国新文学的史册上。
童稚之时读书,不识乡愁,却晓《乡愁》。如今,再读《乡愁》已成绝响,年少不懂您,懂您的时候,乡愁已变成了矮矮的坟墓,我们在这头,您却去了那头。一世乡愁,难忘乡愁,愿先生魂归故里,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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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部分源自网络
排版:刘紫萱
音频:新闻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