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惊爆丑闻
天边泛起一丝光亮,一轮红日跃跃欲试,顽皮的跳跃,冲出束缚,将天际一点点染亮。
晨曦透过窗帘照进来,照在大床交颈同眠的男女身上,衬出一室的旖旎。
男子的眼皮动了动,眼睛一睁,茫然的看着天花板,臂弯的重量让他的眼眸一沉,眸光落在怀中的女子,女子戴着美神的面具,两眼紧闭,睡的正香。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来,一年一度的化妆舞会是城中最大的盛事,各行各业的精英齐聚一堂,戴着面具彻夜狂欢,成就了无数野鸳鸯,也成就了几桩美事。
赫连昭霆对这种场合向来无爱,但昨晚盛情难却,被朋友带了过来,气氛太过浪漫,他也不知怎么的,居然……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果断将怀中的女子推开,下床穿戴好,目光落在洁白的床单上,一抹嫣红如如雪中的红梅,艳丽而又迤逦。
赫连昭霆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从皮夹里抽出一张支票放在枕头上。
走了两步,赫连昭霆回过头走到床边,修长有力的右手伸过去,落在面具上,顿了两秒,手缩了回去,嘴角勾了勾,自嘲的笑了笑。
管她是什么人,于他何干!
他悄然走了出去,悄无声息,门上的房间号609三个数字黯淡无光,散发着幽幽的气息。
他刚走没多久,床上的女子翻了个身,雪白的床单落在地上,露出洁白如羔羊的柔嫩肌肤,肌肤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格外醒目。
肌肤接触到冷空气,细小的疙瘩起来了,女子嘤咛一声,睁开迷蒙的双眼,这是哪里?
身体的痛楚让温子薰微微蹙眉,奇怪,这是酒店吗?彩儿给她定的房间?
温子薰只记得喝了彩儿递过来的一杯鸡尾酒……后面的记忆很模糊……只记得很热,热的她紧攀着男人不放……
男人?她的脸色大变,猛的坐起来,浑身又痛又酸,像被坦克辗过。
温子薰看向自己的身体,不禁傻眼,淤痕遍布每一寸肌肤,触目惊心。
她的脸刷的全白了,不敢置信,嘴唇直哆嗦,眼泪一下子滚落下来,天啊,怎么回事?
昨晚她主动跑来找未婚夫滕天阳求和的,两个人闹了大半个月的别扭,她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她真的很爱很爱滕天阳!
两个人同是城中名人的子女,从小就认识,青梅竹马,大学开始交往,大三那年订了婚,就等着她大学毕业后办婚礼。
最近发生了些事情,两个人闹的不开心,冷战了许久,她早就后悔了,在闺蜜的提议下,跑来参加化妆舞会。
因为滕家是化妆舞会的发起人和组织者,身为滕家唯一的儿子,他一定会出席!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浑身不停的发抖,再不懂人事,也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不不!
她一转头看到那张支票,一百万?这是……
如重锤猛击脑袋,眼前一阵阵发黑,彻底崩溃了。
她抖着手穿好衣服,一把拽下面具,拿在手里,跌跌撞撞的冲出去,完全乱了阵脚,一颗心飘飘荡荡,浑身冰冷,好冷啊。
她心神俱丧,四处乱晃,方向全无,转了好几圈,才找到出口的电梯。
一群记者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拿着长枪短炮将她包围,镁光灯连闪,将她的狼狈全都拍了下来。
如炮弹般的问话一个个砸过来,“温小姐,听说你昨晚跟人开房,不知对方是谁呢?”
“温小姐,你一直以乖乖女的形象示人,公众形象完美,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温小姐,你是有未婚夫的人,怎么能做出这样脚踏两条船的事?你有没有想过滕公子的感受?”
“滕公子那么出色的男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也有人直接开骂的,“水性杨花的贱人,温家的家教太差了。”
“这是第几次偷人?偷人的感觉是不是特别兴奋?”
难听话不绝于耳,如千百支利箭直刺温子熏的心口,鲜血淋漓,她拼命摇头,“我没有,没有。”
她衣衫不整,头发散乱,脸颊还残留着欢愉过后的红晕,落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副鬼混通宵的不堪模样。
一名女记者冲过来,熟练的撩起温子熏的领子,露出斑斑痕迹。
在场一阵沸腾,众人激动的热血沸腾,像打了鸡血般。
“你没有偷人?这是什么?”
闪光灯猛拍,温子熏羞愧难当,捂住自己的脸,惊惶失措的尖叫。“不要拍照,不要拍。”
第2章 悲剧
事情发生的太忽然,猝不及防,她不知所措,脑袋嗡嗡作响,羞窘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听着众人的指责,她的脸颊滚烫,如身坠在恶梦中。
是梦,一定是梦!
那女记者冷嘲热讽,“做出不要脸的丑事,居然还这么嚣张,温家的人都这么无耻吗?”
滕家和温家家世相当,都是城中的富豪,但最近不知为何反目成仇,闹上法庭,如今又闹了这样的事情,太精彩了。
记者们巴不得事情闹大,全世界皆知呢。
子熏既害怕又难过,泪水在眼眶打转,“我没有。”
她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一个冰冷的声音猛的响起,“子熏,这是真的吗?”
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站在不远处,俊美的容颜,优雅的气质,迷倒城中无数少女。
滕天阳是出了名的贵公子,商界的精英人物,年纪轻轻已经掌管滕氏一半的家业,被业内称为商界的未来之星。
当传出他和温家大小姐恋情时,不知有多少芳心破碎,并诅咒他们早日分手。
子熏心神大震,自惭形愧,无颜面对,不自觉的低头,两颗眼泪滚落下来,喃喃的叫了一声,“天阳。”
他怎么才来?!
一个红衣女子快步走上来,拉着子熏的胳膊拼命摇晃,“子熏,你知不知道天阳昨晚找了你一夜?打你电话又不通,把我们快急疯了,生怕你出了什么意外,没想到你……”
这是子熏最好的朋友姜彩儿,她此时一脸的痛心疾首,“居然做出这样的丑事,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子熏的眼眶红通通的,心痛如绞。“天阳,你听我解释。”
天阳的眼神阴沉的可怕,冷冷的质问,“你只要回答我,你昨晚跟谁在一起?”
现场的声音猛的静下来,所有人竖起耳朵,不约而同的看过来。
子熏是家中的独女,被父母娇宠长大,性格温软,从不说谎话。
尽管她急的满面通红,痛苦的挣扎了半天,还是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一夜沉沦,她连对方的脸都没看清,好可悲。
天阳如被人打了一巴掌,闭上眼晴,神情沉痛无比,“你让我很痛心,两家的婚约作废,我和你……”
他连作几个深呼吸,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就此结束。”
恩断义绝,两不相关,这本是在场的人都想看到的结果,但不知为何,没有高兴,只有满满的寂廖,莫名的悲伤。
子熏脸上的血色全失,受了极大的打击,身体晃了晃,结束?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她快要晕过去了,眼泪哗拉拉的流下来。“不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她是温室的花朵,从小到大被父母护在羽翼之下,不懂人间险恶,也不知世态炎凉。
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比谁都痛苦,都难过,可是,这不是她自愿的!
她好想扑进他怀里,求他原谅她这一回,想听到他温柔的安慰声,从小到大,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坚定的站在她身边。
可是,看到他冰冷至极的眼神,她浑身如被冰雪盖住,遍体发寒。
彩儿摇头叹息,面露愤怒之色,“子熏,你太过分了,就算你跟天阳冷战,也不能为了报复他跟别的男人鬼混,你太不应该了。”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另有隐情。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原谅!
温子熏拼命摇头,颗颗晶莹剔透的眼泪在风中摇曳,“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天阳,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以后会……”
不等她说完,天阳断然喝止。“温子熏,没有以后了。”
扔下这句话,他转身就走。
温子熏看着他绝决的背影,眼前一黑,天都塌下来了,“天阳,天阳。”
彩儿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子熏,你太糊涂了,哎。”
一声叹息响起,彩儿已经快速追了上去。
子熏呆呆的站着不动,一颗芳心碎成千千万万片。
他和她真的完了?十几年的感情结束了?
手机铃声响起,连响了好几次,锲而不舍,她失魂落魄的接起电话,话筒里传来爹地的特助田秘书慌乱的声音。
“不好了,大小姐,董事长出了车祸,你快去医院。”
如一道焦雷在头顶炸开,她的脑袋天旋地转,吓白了小脸,天都塌下来了,“什么?”
当她匆匆赶到医院时,只看到妈咪和田秘书。
温夫人脸色发白,浑身发冷,紧紧拉住女儿的手。
她身体不好,心绪不能大喜大怒,平时在家里调养生活,照顾老公和孩子,不怎么出门。
第3章 家破人亡
老公是她们母女的天,是她们的依靠,也是她们最爱的人。
要是有个闪失,还让人怎么活?
子熏身体抖个不停,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妈咪,爹地呢?”
温夫人两眼红肿,面色惨白如纸,“他在里面做手术,我……”
她天性柔弱,以夫为天,没有什么主见,跟老公感情深厚,极为恩爱。
子熏如被刀子捅了好几下,面无人色,“怎么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司机呢?怎么会这么大意?”
父亲是她头顶的天,只要有他在,就算天塌下来也不怕。
田秘书支支吾吾,面有难色,“董事长得知……大小姐的事情,心急如焚……亲自开的车,车速过快,所以……”
他吞吞吐吐,半含半露,但话里的意思,子熏全听明白了,心神俱裂。
爹地是来找她的路上出的车祸?
是她不好,是她害了爹地!
要是爹地地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活了!
她痛苦的直吸气,呆若木鸡,整个人都不好了。
手术室的灯暗了,身着白色大褂的医生走出来,面露歉意。
“温夫人,温小姐,我们尽了全力,很抱歉。”
如一道晴天霹雳砸在温家母女的头顶,肝胆皆丧,痛不欲生。
一向温柔贤良的温夫人扑过去,抓着主治医生的胳膊,拼命摇晃,毫无形象可言。
“医生,救救我老公,救救他啊,我们不能没有他。”
她歇斯底里的嘶吼,整个人都崩溃了,泪如决堤的黄河水绵绵不绝。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痛哭声,在空荡的长廊回响,悲伤至极。
温子熏脑袋一片空白,像是傻了。
医生轻轻叹了口气,“对不起,我们不是神,无力回天。”
见多了生离死别,一颗心早就麻木了,有什么办法呢。
子熏双手捂着忽忽乱跳的脑门,快要疯了,“不不不,我爹地不会死的,求求你们,救我爹地。”
一定是他们胡说八道,一定是搞错了!
爹地那么强大,那么健康,几乎无所不能,怎么可能会死?
医生很是同情,却无能为力,他们只是人,而不是神!
“两位节哀顺变。”
“不!”温夫人脸色涨的通红,忽然之间,她发出一声尖锐而又高亢的尖叫声,身体倒了下去。
子熏第一时间扶住妈咪,惊见她发紫的嘴唇,脑袋一懵。
“妈咪,妈咪,快来人,医生快救救我妈咪,妈咪,你不能有事,求你了,不可以扔下我……”
她妈有心脏病,不能受刺激。
医生也吓到了,连忙施救起来,但半个小时后,对着子熏无奈的表示,“温小姐,温夫人心脏病忽然发作,我们无能为力,救不了她。”
他挺同情这位温大小姐的,一夕之间,父母双亡,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女,如此柔弱的女子,能扛得住家破人亡的打击吗?
昨天还是威风显赫的温家主人,如今相继走上了黄泉路,可悲可叹!
人生无常,生命太过脆弱了!
“啊啊啊!”子熏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三天后,灵堂。
素白的灵堂,透着一股冰冷的死寂。
身着黑色丧服的子熏呆呆的跪坐在父母遗照前,整个人瘦的脱了形,眼晴红肿,憔悴不堪,眼神呆滞。
她在灵堂呆了一天,没有一个人上门祭奠,平时走动的很勤快的亲戚朋友一个都没当场,也没有商场的合作伙伴。
因为温家垮了,公司被人收购了,连这房子都要被银行收回去。
短短三天,她尝尽了世态炎凉,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娇小姐,四处奔波,为父母发丧,处理后事,全是她一个人打理的。
受人白眼,被人嘲讽,被人鄙视,她都咬牙忍了下来。
她的一颗心痛的麻木了,至今没法从父母双亡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她无法相信疼她爱她的父母离开了她,再也回不来了。
看着遗照里父母的笑脸,她的鼻子一酸,眼眶涩涩的,却没有了眼泪,她的泪水都哭干了。
爹地妈咪,很快女儿就去陪你们,到时我们一家人在地下团聚,你们等等我!
世情的冰冷,心家男人的绝情,对父母的歉疚,时时刻刻折磨着她的心,让她了无生趣,再也不想活了。
处理完父母的后事,她就能安安心心的去陪他们了,一家人永远也不分开!
这世上已经没有她留恋的人了!
“子熏。”熟悉的声音在耳畔猛的响起。
温子熏猛的回头,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他来了?
第4章 残酷的真相
天阳和彩儿并肩站在她面前,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天阳看着憔悴的不成人形的女孩子,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怜惜,飞快的一闪而过。
子熏傻了半响,忽然清醒了几分,扑了过来,紧紧的抱住心爱的男子,泣不成声。
“天阳,天阳,我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恶梦,梦到你不要我了,梦到爹地妈咪出事了,我好害怕,天阳……”
沙哑破碎的声音,很是难听,却字字泣血,让人不忍卒听。
天阳的身体一僵,没有抱住她,但也没有推开她。
彩儿眼中闪过一丝妒恨,上前一把扯开子熏,冰冰冷冷的开口,“不是梦,是真实的。”
明煦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彩儿。”
彩儿的神情一瑟,柔柔的劝道,“天阳,长痛不如短痛,她总会知道的。”
子熏脑袋乱糟糟的,他们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懂?
“什么?”
“不要再说了。”天阳断然喝止,拿出一张支票,递给子熏,“这是一百万,你拿了钱找个小城市,好好的生活,忘了以前的事情,重新开始。”
子熏眼晴瞪的大大的,心神大乱,“我不要钱,天阳,我只要你,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了。”
对她来说,他非常的重要,是她最爱的男人,只要他还要她,她就能撑下去。
他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仅剩的希望,没有父母,没有家,她一无所有了。
姜彩儿冷哼一声,“残花败柳还想缠着滕家继承人不放,真不要脸。”
子熏猛的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彩儿,你说什么?”
姜彩儿冷嘲热讽,大力打压对方,“做出那样的事情,还有脸装可怜?天阳又不是收破烂的,像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只配去死。”
一声声指责,深深的刺痛了子熏的心,“你怎么这么对我?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姜彩儿冷笑一声,嗤之以鼻。“朋友?居高临下的施舍,我不稀罕。”
子熏像是第一次见到她,整个人都傻住了。
以前跟情同姐妹的人,也变脸了?这到底是一个世道?
她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惊叫起来,“是你,对,那一天是你给我下了药,是你做了手脚,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
姜彩儿脸上浮起一丝奇怪的笑意,“是我干的,因为……”
“彩儿。”天阳的声音猛的响起。
姜彩儿的神情一僵,声音顿住了。
子熏的心扑突一声,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答案或许是她不能承受的。
但是,她想知道!“为什么?”
彩儿歉然的看了天阳一眼,转过头面对子熏时,神色变的冰冷,“因为滕家不能输,只能赢。”
子熏如挨了一道闷棍,眼前闪过无数小星星,“这是我们两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姜彩儿亲昵的挽上天阳的胳膊,脑袋靠他肩膀上,笑的甜蜜,“怎么会跟我没关系呢?我怎么舍得心爱的男人受一点委屈?”
如一道惊雷砸下来,子熏的身体一晃,差点过去,“你说什么?”
姜彩儿嘴角轻扬,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们早就在一起了,这还要感谢你啊,没有你,我们不会认识,更不会相爱。”
子熏看着他们相握的双手,第一次希望自己的眼晴是瞎的,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她?
“相爱?你们相爱?那我算什么?”
她以前居然一点都没发现,眼晴怎么长的?
姜彩儿摆出一副冷傲状,“如果你不是温家大小姐,我们不会多看你一眼。”
以前捧着她,不过是看在温家的面子上,如今哪来的温家?轮到她得意了!
她等这一刻,等很久很久了!
子熏万万没想到自己引狼入室,不禁流下了悔恨的眼泪。
她含着热泪,痴痴的看着心爱的男人,“是吗?真的是这样?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曾经那么温柔的待她,宠她爱她,如果那不是爱,那算是什么?
她不相信啊!
天阳垂下眼帘,掩去眼中的百般思绪。
彩儿的心里一急,连忙挡在天阳面前,气势汹汹的怒斥,“你怎么这么麻烦?死缠烂打也没用,你没有利用价值了。”
子熏咬破了嘴唇,涩涩的血腥味在嘴里化开,尝到了绝望的味道。
“我只要一个答案,是?不是?”
天阳抬起头,面色恢复了平静,淡淡的吐出一个字,“是。”
彩儿心满意足的笑了,笑的那么甜美,那么开心,她赢了!
第5章 爱情如烟花
“哈哈哈。”子熏万箭穿心,一颗心被硬生生的撕裂,仰头大笑,笑的眼泪狂流,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
最好的朋友跟未婚夫联手背叛她,把她当成傻子般耍的团团转,设下圈套暗算她,害的她身败名裂,害死了她的父母。
这一切全是他们算计好的!
啊啊啊,这对贱人!去死!
“原来感情是假的,信任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无边无际的恨意奔腾而出,恨意燃烧,直冲脑门,她生平第一次尝到了仇恨的滋味。
好恨,恨的想杀人!
欺骗她的人,去死!
害死她父母的人,去死!
这一瞬间,她打消了死念,一心只想复仇,只想让他们痛哭流涕的跪倒在父母的墓碑前认错,只想灭了这对狗男女!
总有一天,她会让他们后悔!
天阳云淡风轻,好像什么都没看到,“走,走的越远越好,就当我们从来不认识。”
听着绝情的话语,子熏冷笑一声。
“我是不是还要感激你不杀之恩?滕天阳。”
她的语气嘲讽而又冰冷,难掩那刻骨的恨意。
知人知面不知心,认识他十几年,终于看到他的真面目!
只是付出的代价,太过惨烈!
滕天阳愣住了,仿佛不认识眼前的女孩子,她变了!
这一刻,他的心刺痛,明明是他想要的结果,为什么像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般疼呢?
彩儿心里一紧,气势汹汹的怒斥,“别给脸不要脸,惹毛了我们,你的父母就是你的下场……”
“啪啪。”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她的话。
彩儿的眼瞳猛的瞪大,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
“你打我?天阳,你看看,她居然这么对我。”
要知道以温子熏柔弱的性子,别说打人了,就是骂人也不曾有过。
子熏仰起尖尖的下巴,倨傲冰冷,“你们可以滚了,狗男女。”
她像变个人,从娇娇软软的大小姐,一下子变的尖锐犀利,瞬间成熟了。
生活的苦难是一种催长剂,催人成长,也让人变了心性,变了模样。
滕天阳浑身一颤,心口堵的慌,呆了两秒,他转身就走。
后面传来含恨的声音,“今天不杀我,不要后悔!”
子熏冷冷的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再也找不到半点心动的感受,只剩下满满的厌烦和恨意。
今日的种种,他日必百倍奉还。
滕天阳的脚步一顿,沉默了一会儿,头也不回的走了。
彩儿狠狠瞪了她一眼,急急的追了上去。
“天阳,你真的要放过她?斩草不除根,野火吹又生……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她暗自心惊,脸色变了变。
滕天阳冷冷的看着她,“她待你不薄,可你做了什么?”
连最好的朋友都能伤害,这样的人品,不足以信任。
彩儿心中有些着慌,急急的辩解。
“她对我没有什么真心,只是拿我当她发善心的标榜对象,我不欠她什么,天阳,我对你是真心的,第一眼看到你就爱上了你,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
她在心里骂了子熏几百遍,恨不得除之以快,但男人阴沉的眼神,让她暗自心惊,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滕天阳冷若冰霜,脸色阴沉的如风雪夜,掺着丝丝寒意。
“所以你安排了那一夜?”
彩儿打了个冷战,“那是她自己自甘堕落,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走开一会儿……”
虽然中间出了点错,但结果是她想要的,她表示很满意,但这种话打死不敢说出来。
她要的是这个男人的心!
滕天阳冷冷的打断她的话,“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
彩儿看着冰冷的男子,心慌意乱,“不是的,真的不是我干的,我可以发誓……”
滕天阳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誓言是世间最可笑的东西。”
彩儿嫉妒的不行,全是因为那个没用的女人,“天阳,你……后悔了?别忘了他们是怎么对你的,那是他们的报应……”
死了也不冤!
“闭嘴。”滕天阳脸色大变,眼神犀利如刀,彩儿后背一阵发凉,捂着嘴,眼眶红红的,却不敢哭出来。
六年后,纽约,时尚之都。
一缕阳光照进来,晒在女子沉睡的脸上,小脸白里透红,粉粉嫩嫩,神情极为恬静。
闹铃不停的响起,她皱了皱眉头,闭着眼晴伸手乱摸,不一会儿,闹钟被砸出去,迅速阵亡了。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小小的身影扑进来,蹭着小短腿爬上床,白白嫩嫩的小手轻推熟睡中的女子。
“妈咪,快起床了,上班要迟到了。”
第6章 六年后
女子苦着脸,不肯睁眼,可怜兮兮的撒娇。
“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她像个贪睡的小女孩,死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小家伙也不生气,粉嘟嘟的小嘴凑过来,在她耳边大叫,“妈咪,宝宝煮了八宝粥,加了你最爱的红豆、血糯米哦,煮的稠稠的,好好喝,好香啊。”
女子咽了咽口水,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开眼晴,在小家伙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亲,“真乖,宝宝真棒。”
小家伙得意的笑了,妈咪挺好哄的,迷糊又爱吃的小吃货。
“妈咪快起来,给你五分钟哦,要是不出来,我就送给隔壁的小盆友喝。”
女子不由的急了,翻身坐起来,“别呀,是我的。”
在儿子的监督下,女子无奈的爬起来漱洗换衣服,不一会儿,坐在餐桌面前,喝着热气腾腾的八宝粥。
软糯的八宝粥一落肚,整个人都萌萌哒,女子心情大好,“再来一碗。”
小家伙很自然的给她盛了一碗,笑眯眯的问,“好吃吗?”
女子翘起大拇指,毫不吝啬赞美之词,“好好吃,宝宝的手艺越来越好。”
说来有点丢脸,家里是六岁的儿子作主,家里的一切全部由他搞定,而她负责赚钱就行了。
小家伙稚气的脸上浮起一丝得意之色,“没办法,谁让我有一个笨蛋妈咪呢。”
女子被儿子亏习惯了,不在意的捏捏儿子粉嘟嘟的小脸,真滑啊。
“有你这样说自家妈咪的儿子吗?”
小家伙下巴抬的高高的,别提有骄傲了。
“有我这样可爱聪明懂事乖巧的儿子,妈咪,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哦。”
这倒是真的,女子忍不住笑了,亲了亲儿子的脸,“好吧,我儿子棒棒哒。”
小家伙眉开眼笑,粉嘟嘟的小脸笑开了花,又萌又可爱。
温子熏看着儿子明亮的笑脸,心中一片柔软。
当年的她心死如灰,被全世界抛弃的绝望,把她打击的一蹶不振。
纵有报复之心,但一无钱,二无势,她拿什么来跟那两个贱人斗?
但是,从发现自己怀了身孕的那一刻起,她满血复活了,重新振作起来,开心的欢迎新生命的到来。
虽然孩子的到来出乎她的意料,但她从来没想过不要孩子,孩子的到来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也成了她的精神支柱。
这是她唯一的亲人,唯一的血脉,有了他不再彷徨害怕。
她给儿子取名温星宇,寓意她生命中的光亮。
小家伙将一个粉色的便当拎袋递过来,像个小大人般提醒。“妈咪,这是你的中饭,你放微波炉转三分钟,记得把出气孔打开。”
妈咪是个生活白痴,没有照顾自己的能力,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也是木有办法。
不过呢,照顾妈咪是一件超有成就感的事,他很喜欢。
温子熏乖乖点头,“好。”
不就是上次忘了打开出气孔,把微波炉炸了吗?至于次次叮嘱吗?
星宇送妈咪到门口,不放心的叮嘱,“千万不要忘记了,上下班路上开着导航仪。”
温子熏一头黑线,“儿子,我坐地铁和公交车。”
偶尔迷路而已,至于这么夸张吗?
温星宇撇了撇小嘴,懒的吐槽她,坐交通工具也迷路过十几次。
“要是哪里不懂,你就打电话给我。”
温子熏是标准的电白,对电子设备一窍不通,全是儿子给她准备的。
“好好,你好罗嗦,我走了,你乖乖在家里,不要放陌生人进来。”
小家伙不肯上幼儿园,嫌那些小孩子太幼稚,跟不上他的脚步,宁愿一个人在家里玩电脑。
不得不说,她的宝贝儿子是个小天才,智商高达180,四岁就会玩电脑,五岁就能翻墙到处逛,各种稀奇古怪的地方都逛过来了,打游戏打的超级棒。
六岁会炒股炒期货会投资,前段时间缠着她,让她给开了个户头,也不知是赚是亏。
反正只要宝贝儿子要做的事,她举双手赞成!
小家伙白白嫩嫩的小脸露出嫌弃的表情,“我比你聪明多了,妈咪,你就这么走了?”
温子熏换好了鞋,拿起包包,就要往外走,听到儿子的呼唤,回过头好声好气的开口,“对啊,怎么了?”
对待自己的宝贝,她向来耐心满满。
小家伙双手抱胸,露出一个很鄙视的表情,“你的手机呢?”
子熏一呆,摸了摸口袋,又翻了翻包包,木有手机,擦,跑哪里去了?
“呃?宝宝,你知道在哪里吗?”
第7章 擦肩而过
小家伙习惯了她时不时的脱线行为,撇了撇小嘴,肉乎乎的小手指着鞋柜,“在鞋柜的抽屉里,给你充好电了。”
子熏拿着手机,狠狠啃了儿子一口,笑的心满意足,“谢谢宝贝儿子,我会早点回家的。”
小家伙软软的身体在她怀里扭了扭,露出甜甜的笑容,却小小声的吐槽,“只要你不把自己搞丢了,我就很开心了。”
子熏的脸黑了下来,一点都不可爱,轻拍小家伙的脑门,“臭小子。”
这么精明能干又爱吐槽的小家伙,到底像谁啊?难道是像他亲生爹地?
看着儿子粉雕玉琢的小脸,她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也不知那个男人是谁?她至今都不知道,幸好儿子很懂事,从来不问这个问题,否则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儿子没有爹地疼爱,有些遗憾,不过呢,会尽她所有,将所有的爱都给宝宝,让他快乐幸福的成长。
温子熏身着白衬衫,黑色的短裙,样式简单大方,却勾勒出完美的身形,雪白的肌肤、巴掌大的脸蛋,小巧精致的五官,脸上略施脂粉,绝净而又无暇的气质,吸引了许多路人的目光。
她虽然打扮的很平庸,却掩不住那份与生俱来的美丽和高贵的气质,如一道风景线,让人忍不住驻足观看。
她从地铁站走出来,像往常那样准备坐23路车去公司。
走到一半,她看到不远处有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躺在地上,来来往往的路人视而不见,主动避开这个区域。
温子熏一愣,快步上前蹲在地上看着老人,只见老人脸色苍白,额头全是冷汗,不禁吓了一跳,“老婆婆,老婆婆,你还好吗?哪里不舒服?”
她不知道老人是什么病,不敢擅自扶老人起来,万一是中风,就麻烦了。
老人看到她眼晴一亮,“好心的姑娘,我被人撞了,麻烦你扶我起来。”
子熏上下打量了,几眼,伸出双手扶老人起来,关心的问道,“能站稳吗?”
老人倚在她身上,皱着眉头,一脸的痛苦状。“我头好晕,好难受。”
子熏不禁急了,老人骨头脆弱,经不起摔,“我马上送你去医院,等一下,我去拦车。”
她刚想推开老人,却被老人一把拽住不放,气势汹汹的怒问,“你不能跑,你把我撞了,还想逃?”
子熏神情一僵,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什么?你再说一遍。”
老人一反刚才的脆弱,恶狠狠的瞪大眼晴,“年轻人,做人要厚道,老师没教你要尊老爱幼吗?”
子熏又气又恼,经常在报道上看到类似的事情,但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她遇上。
她耐着性子劝道,“不是我撞的,老婆婆,你好好想想……”
老人不但不收敛,反而一口咬定,“就是你,我记得很清楚,我还没有老糊涂,就是你撞的。”
子熏轻轻叹了口气,“你想怎么样?”
老人喜笑颜开,真好骗啊,也对,柔弱的女人最好对付。
她直接开出条件,“赔钱。”
子熏嘴唇紧抿,脸色很不好看,“赔钱?多少?”
“精神损失费、住院的费用、人工费、护工费,加起来……”老人眼珠飞转,犹豫了半响,报出一个数字,“二十万。”
子熏倒抽一口冷气,好大的胃口,“老婆婆,你不能这样,我只是好心扶你,你却要讹诈我?”
这年头做好事有风险,让人怎么活?
老人死拽着她的胳膊不放,凶巴巴的怒吼,“什么讹诈?明明是你撞我,我老胳膊老腿的,都断了,你要赔。”
这番动静引的好多行人看过来,却没有停下脚步,上班时间,分分钟钟都很宝贵。
子熏愁眉苦脸,“你确定要这样吗?”
老人蛮模无礼,很是难缠,“年轻人,你怎么说话的?不要仗着年轻,就欺负老人家,大家过来评评理啊,这到底是怎么世道?做错事情的人还这么凶。”
几个行人停下脚步,忍不住劝道,“这位小姐,给她几个钱打发算了。”
“是啊,跟这种老人说不清楚,破财免灾吧。”
“就当吃一次亏,算了,认了吧。”
这样事情看多了,一颗心也凉了,没人敢再扶老人起来,这个社会也越来越越冷漠。
子熏小脸涨的通红,眼睛圆睁,身体微微颤抖。
不远处一部豪车稳稳的停在路口,坐在后座的男子俊美无俦,面色清冷,薄薄的嘴唇微勾,露出一抹凉薄的冷笑。
“愚蠢的女人。”
第8章 机智应对
坐在副驾驶座的特助沈致熙皱起眉头,有些不悦。
“不是吧?这也太坑了,好心没好报,不行,老板,我去给那位小姐作证。”
他看的清清楚楚,不是那位小姐撞的,怎么能诬陷人呢?
赫连昭霆神情淡淡的,似乎没有什么能打动他的心。
“不必,走吧。”
与人为善,乐人为乐,不是他的风格,这样的蠢女人活该倒霉。
相比他的冷漠,沈致熙是出了名的热血青年。
他实在看不过去了,“老板,这样不好吧,好人会寒心的。”
他有些没大没小,咋咋呼呼的,但谁让他跟老板关系好呢。
赫连昭霆的目光落在那个眉眼姣好的女子身上,“你管那么多干吗?这是她自找的,当什么好人……”
他的声音一顿,眼神微凝。
沈致熙也惊咦一声,“咦。”
那老太婆一副有理不饶人的架式,“快赔钱,别想找借口逃脱。”
她就是吃定了对方,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好拿捏。
温子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拿起电话,“911吗?我要报警……”
她忽如其来的举动让所有人都呆住了,老人也脸色一变,“你疯了?报警?行行,你报吧,反正你也逃不了。”
警察很快坐着车子来了,老太婆第一个扑过去,恶人先告状,“警察先生,你们总算来了,我这条命差点死在她手里,我要她坐牢。”
她夸大其词,不停的控诉温子熏有多可恶。
警察半信半疑,目光落在温子熏身上,白白净净很斯文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到底怎么回事?”
温子熏不动声色的瞥了老人一眼,“是这样的。我看这位老婆婆躺在地上,好心去扶,却被她当成撞她的人,要求20万的赔偿。”
她一扫在儿子面前的迷糊呆萌,极为精干,言语周密简单,字字都直中重心。
警察倒吸一口冷气,20万?说的这么轻松?
老人呼天喊地,一迭声的哭求,“警察先生,不要信她的鬼话,是她撞了我,我要求赔偿天经地义,法院也会支持我的,老天爷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她又哭又闹,不停的撒泼,极为难缠。
温子熏抿了抿嘴,小巧的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无奈,“我有证据。”
老人的哭声立止,惊疑不定,“什么?”
温子熏将手机递到警察面前,一一翻看,“这是我扶老婆婆之前拍的照片,一共8张,不同的角度,足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虽是生活白痴,但在常识方面没问题,工作方面更是精明能干,别人称她为万能小秘书。
老人冷哼一声,看都不看一眼,继续胡搅蛮缠,“这算什么证据?啊,我记起来了,你撞了我后,对着我狂拍,我还以为你抽疯了,原来是做伪证,这是犯法的,警察先生,快把她抓起来。”
她的理由一套又一套,借口一大堆。
温子熏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她不想这么做的,但有些人就是要逼她!
她沉静如水的声音轻轻响起,“你说,我撞了你后,站在你身边,对着你狂拍?”
老人二话不说就点头,“是啊。”
子熏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你确定?”
老人犹豫了一下,有些不安,但还是坚持已见,“当然,我还没有老糊涂。”
子熏嫣然一笑,她的长相清丽,这一笑如百花盛开,艳丽不可方物。
赫连昭霆一双凤眼眯了起来,心微微一动。
子熏将手机递到围观行人的面前,“那让大家看看,这是一百米外拍的照片,这是几十米外的照片,远程拍的,试问,我怎么可能在撞她之后,又跑到远处拍了照片,又回来扶她呢?”
除非是吃饱撑了!
众人恍然大悟,“有这个时间,还不如逃跑呢。”
“说的对,人家又不傻。”
老人的脸色大变,“大家别上她的当,她是故意的。”
“嗯。”子熏一本正经的点头,“故意让你讹诈我20万,故意让你死赖着我不放,我是脑残,我是sb。”
她用很正经的语气,说着逗逼的话,反差极大,把大家逗乐了,“哈哈哈。”
警察也忍俊不禁,有图片有证据,事实摆在面前,瞎子都看懂了。
老人慌了手脚,“警察先生,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人老了,不中用了,家里有老有小……”
子熏眼珠滴溜溜的转,笑意盈盈的道,“所以要诈一票养活全家?老婆婆,你这样不行啊,我教你一招吧。”
第9章 换了新老板
她四处张望,一双美目莹莹生辉,目光落在赫连昭霆所坐的跑车,嘴角翘了翘。
“来来,看到名贵的跑车就撞上去,装摔倒,跟有钱人要个一千万的赔偿金,保管你开张吃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都不用再假摔了。”
跑车两边的车窗都是黑色,隔开了外界一切视线,众人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里面坐着什么人。
坐在车内的沈致熙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嘴角直抽,这女人看着温柔甜美,柔柔弱弱如娇花,其实内心很强大,手段也不差,这反差也太大了。
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真理名言啊。
赫连昭霆深深的看着那个皎如明月的女子,深邃的眼神如神秘莫测的天空。
善良,温柔,狡黠,聪慧,又很有手段,矛盾而又复杂的女人,生平仅见。
他的心被撞了一下,闪过一丝异样。
行人们纷纷起哄,“这主意好啊,老婆婆,你可以去试试。”
“看看,那是世爵c8,几百万的好车,老婆婆,你赶紧上啊。”
老人畏畏缩缩不肯上前,她只敢讹诈平民百姓,有钱人可不敢惹,“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我不活了,我去死。”
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受了委屈,在铁证面前,还不肯罢休。
子熏微微摇头,不是老人变坏了,是坏人变老了。
“老婆婆,做人要厚道,为自己的家人积点德吧,啊,我要迟到了,警察先生,我能走了吗?”
警察微微点头,难掩欣赏之色,“可以。”
子熏还指望着拿全勤奖呢,跟众人打了声招呼,挥手告别,极有礼貌,家教极好。
老人急的直跳脚,“不许走,不许放跑她,我要告她。”
子熏猛的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怒气,翻出一支录音笔,“好啊,我乐意奉陪,对了,我同时还录了音,到时还能派上用场。”
她按下录音键,立马传来两个人的对话,“老婆婆,老婆婆,你还好吗?哪里不舒服?”
“好心的姑娘,我被人撞了,麻烦你扶我起来。”
录音一出,众人鄙夷的看着老人,老人面如土色,身体在风中摇晃,惊惧交加,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人?
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厉害?
警察也很惊讶,“居然有录音,这位小姐,你的准备工作做的真好。”
子熏微微一笑,小事迷糊,大事精明,这就是她用无数血泪换来的经验之谈。
“是工作习惯,遇事多备份,多做几手准备,不管如何,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
她的笑容极为甜美,有如不解世事的天真少女,极具蒙蔽性。
警察见过不少人,真心没见过这么特别的女人。
“如果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你还会上前扶吗?”
子熏的笑容灿烂如阳光,不带一丝阴霾,“会,我始终相信人性本善,在确保自身安全的情况下,能帮一把是一把。”
她飘然离去,留给大家一个洒脱的背影,却让人记忆深刻,久久难忘。
子熏一路狂奔,终于赶在最后一分钟冲进公司,重重吁了口气。
她一进秘书室,就发现气氛不对劲,女员工们个个如打了鸡血般,情绪高亢,打扮的光鲜亮丽,还猛跑厕所补妆。
咦,还有人穿了小礼服,特别隆重的样子。
她在自己的座位坐下来,整理了一下,两天不来,都积灰了。
她看到自己的同事艾咪,连忙冲她挥了挥手,“大家今天是怎么了?”
艾咪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活泼开朗,工作能力不差,挺负责的一个人。
此时她两眼放光,笑容满面,“啊,莫莉,你不知道吗?”
子熏睁着茫然的大眼晴,“什么事?”
艾咪兴致盎然的传达公司最新近况,“赫连集团把我们公司收购了。”
子熏呆了呆,请了两天病假而已,怎么世界都变样了?
“神马?”
赫连集团是一家著名的财阀,旗下经营酒店、房地产、旅游业、能源等等,事业版图遍布全世界五大洲。
赫连集团旗下最出名的是赫连六星级连锁大酒店,在每个城市的最热闹地段,都有他们的酒店,规模之大,范围之广,影响力之大,无人能出其右,是达官贵人的最爱。
但是,她们只是一家投行,跟酒店业风牛马不相及,为毛要收购?
艾咪兴奋的满面红光,“今天下午一点,赫连家族的太子爷要过来巡视,上头让我们注意点,莫莉姐,你也打扮一下,争取给太子爷留下一个好印象。”
第10章 当众勾搭
公司员工们一得知这一消息,全都忙活开,砸重金下血本,准备精美绝伦的战衣,只求艳压群芳,入了太子爷的眼,飞上枝头当凤凰。
子熏敬谢不敏,“不用了,我这一身通勤装大方得体,不会出错。”
她懒的打扮,没有这个必要,如今她大半的精力在儿子身上,小半的精力在工作上。
她对勾引男人不感兴趣,男人再有钱再帅,也就那样,她见的还少吗?
她以为不出挑就行了,结果发现,所有人都隆重打扮了,个个花枝招展,化着精致的浓妆。
唯独她白衣黑裙,妆容淡雅,在一群浓妆艳抹的女人中间,极为显眼。
众人看过来的眼神不善,子熏特别无语,好吧,不出挑也成了一种错。
身穿黑色小礼服的杰西卡露出雪白的香肩,勾勒出凹凸有致的好身材,戴着宝石项链,珠光宝气,为了这一天,她下足了血本,务必要一鸣惊人。
一直以来,她对子熏就特别看不惯,长的美,气质又佳,一来就盖住了她的风光,把她压下去,她心里能舒服吗?
“莫莉,你也太有心机了,以为这样就能入了太子爷的眼?”
她是出了名的拜金女,最喜欢出入酒吧和高档酒店,一心一意想钓个金龟婿。
子熏淡淡的道,“你也可以的。”
“你……”杰西卡噎住,脸涨的通红,“你为什么老跟我过不去?”
艾咪忍不住帮着说了一句公道话,“瞎说什么呢?子熏姐结婚生子了。”
子熏漫不经心的拂了拂发丝,露出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
杰西卡一愣,她都忘了这一茬,“哼。”
“别吵了,经理来了。”
杰西卡第一个凑了过去,“经理,我们以后跟谁?”
“对啊,到底怎么安排我们?”
子熏微微蹙眉,她们都是总裁秘书处的秘书,如今换了老板,情况不明中。
经理也愁着呢,换了东家,大换血也是常事。
“这个不要着急,会有个说法的,等太子爷来了再说,你们打起精神,要给太子爷留下一个好印象。”
杰西卡挺起高高的胸口,抛了个媚眼,“经理,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我的吧,保证完成任务。”
众人低低的笑,子熏嘴角扯了扯,低头整理档案。
一上午的骚动,众人不停的进出洗手间,不停的补妆,照镜子。
子熏的反应最为平淡,如往常般行事,丝毫没有异样。
“太子爷来了,快出去迎接。”
大家精神一震,连忙分两排站好,以最饱满的姿态迎接新任老板。
子熏夹在中间,尽量低调,再低调。
几辆名贵的跑车一字排开,缓缓驶来,最前面的是一辆金色的凯迪拉克,在烈阳的照耀下,金光闪闪,富贵逼人。
在众目睽睽之下,车队缓缓停下,身着制服的司机走下车,绕到一边,打开车门,必恭必敬的躬身为礼。
“少爷,到了。”
所有人屏住呼吸,睁大眼晴看过去。
只见一条长腿出现在众人眼前,乌亮的手工皮鞋,质地高档的西装裤,彰显着贵气,还没露面,就先声夺人,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这就是气场!强大到让人无法呼吸!
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钻出车子,长身玉立,眉眼俊逸,神采飞扬,薄唇如削,俊鼻挺直,脸部轮廓鲜明,风华绝代。倒抽冷气声此起彼伏,众人如失了魂般傻傻的看着那个丰神如玉的男子。
“哇,好壮观,名车帅哥两相宜。”
“好帅,好有气势,我好喜欢啊。”
“男神啊,给我一个吧。”
杰西卡一摇三摆,款款走上去,轻启玉齿,声音动听如黄莺,媚眼如丝,“赫连少爷,我是您的秘书,我带你进去……哎哟。”
她的脚绊了一下,不胜娇弱的身体往赫连昭霆倒去,有如风中的白合,怯不胜衣,弱不惊风的美丽。
她最爱用这招钓男人,屡试不爽,男人嘛,都是下半身发达的动物。
但这一次她注定失望了,赫连昭霆的身体一闪,闪到一边,杰西卡收势不及,摔了四脚朝天,裙子撩起一角,露出雪白光滑的大腿,很是狼狈。
全身痛的都麻木了,但最疼的是那颗芳心。
居然没有英雄救美,还有没有天理?
她是公司一枝花,不知有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他居然无视她的存在?
她仰起小脸,露出委屈无助的表情,眼含热泪,楚楚可怜的样子,就算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心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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