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岁的郭德纲,怎么还没折腾够?

48岁的郭德纲,怎么还没折腾够?

谈心社 内地男星 2021-04-06 12:21:40 503

郭德纲吃饭时有个癖好,桌边必须有一小碟咸菜。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不吃它,单看着心里也觉得痛快。”
 
郭德纲小时候,全家人都挤在天津老城区的一个大杂院里。
 
隔壁住着一个李奶奶,做饭时总喜欢把厨房的下角料,萝卜皮、白菜帮子扔进门口的大酱缸里。

时间久了,这些“废菜”经过腌制,就变成了可口的咸菜。

有时实在没饭辙了,郭德纲就去李奶奶的缸里捞几块,拿出来放点香油,再点几滴醋,那味道,让他至今都忘不了。
 
后来,郭德纲走出了天津,只身一人前往北京闯荡。
 
他创办了德云社,拜入了侯耀文门下,成了第一个在人民大会堂举办个人专场的相声演员。
 
再后来,郭德纲上了春晚,演了电影,德云社还开启了世界巡演,他成了人们口中的“相声艺术表演大师”。
 
可他自己却说,自己其实一直就是个“民间闲散艺人”。
 
过去的一年,德云社的演员参与的电影、电视剧、综艺等超过了50部,“德云男团”成为了当下炙手可热的流量收割机。
 
作为德云班主的郭德纲,如今虽已功成名就,可他一直惦记着那碟“小咸菜”。
 
每每有闲工夫的时候,他都会去菜市场买菜:黄瓜、辣椒、白萝卜、生榨菜头……买回家后,自己腌腌咸菜。
 
走得再远,飞得再高,一瞧见桌角的那小碟咸菜,就能一下子把自己拽回到现实。

都说娱乐圈繁花似锦,烈火烹油。

但浮浮沉沉大半辈子,虚荣做作那一套,在郭德纲这里通通失效。
 
一日三餐,不过粗茶淡饭。
 
一年四季,做个凡夫俗子。
“如今的相声跟创作关系不大,它卖的是个人魅力。”
 
综艺、影视、演出多点开花的“德云男团”,被郭德纲一语道破了天机。
 
卸下一身长褂,德云社不再被单一的定义束缚,开始有了更多自由舒展的空间。
 
张云雷成了发行专辑的相声爱豆,秦霄贤出门就有大批粉丝应援,岳云鹏和郭麒麟综艺和影视邀约不断,就连德云社粉丝的称谓,也从“钢丝”变成“德云女孩”。

郭德纲本人也没闲着,在新综艺《老郭有新番》中,他又说起了评书。

桃园三结义的春风,赤壁之战的烽火狼烟,草船借箭背后的谋士计策……

把《三国》的故事掰开了揉碎了,用一套专属郭德纲的形式,演绎出来。

这一切都得益于郭德纲的“精心策划”,他说:
 
“演员的走红是我安排的,包括该谁了,谁是7月份红,谁是12月份红,这都是我策划、计划,并且实施的。”
 
坊间传闻,郭德纲有一根金手指,在众多徒弟中点谁谁红。
 
其实不然,流量红利、粉丝经济、应援文化……48岁的郭德纲对于这些概念一窍不通。
 
总能见到有女孩举着灯牌来听相声,总是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徒弟“idol”,他自己却说:“我都不知道idol那俩字怎么写。”
 
在他的心里只有一杆秤,那就是“是否被观众喜欢”。

在《老郭有新番》的一开场,他就开玩笑“现在的观众不好骗,好骗,那是因为咱们有交情”——三国评书历史悠久,观众买账的早就不是故事本身,而是演员的个人魅力。


从只有一人听相声的小剧场,到今天全面开花的德云盛世,在台上,郭德纲依然将观众称为“衣食父母”。
 
艺者和看客之间关系微妙,他始终没丢弃那份谦卑敬畏的姿态。
 
张云雷第一次出新歌,经纪人就劝他向歌手艺人转型,但他一直担心师父不同意。
 
最后,张云雷硬着头皮去跟郭德纲去说了这件事,最后还不忘带一句,“师父您放心,相声我肯定不会丢的!”
 
结果郭德纲的反应异常平淡,只是跟他说,“没有人会让你放弃梦想。”
 
《探清水河》突然爆红的那段日子,被网友们改编成了各种奇葩的版本。
 
张云雷心里觉得惴惴不安,他问郭德纲:“这么改传统小曲儿到底对不对?”
 
郭德纲回答:“观众喜欢就对,观众不喜欢,你改得再好都是错。不管来的人是谁,人家买票进来的,你就得对得起人票钱,不能让人买完票听完你相声,出来骂大街,那可不行。”
 
自此,德云社在“造星”的路上一直狂奔。
 
最早时,郭麒麟一人就能接到十几档综艺,被粉丝们戏称为“凭借一人之力养活了整个德云社”。
 
后来,师兄弟们纷纷站出来帮郭麒麟分忧解难,上综艺、录直播、参加时尚活动……能露脸的活儿几乎一个不落。
 
烧饼参加了男团选秀综艺《追光吧!哥哥》,秦霄贤则在《乐队的夏天2》中开嗓献唱。
 
就连常年被郭麒麟“抛弃”的搭档阎鹤祥,都在“寡妇失业”后成功再就业,成为了《吐槽大会》的常驻嘉宾。
 
德云社俨然变成了一个大型的“MCN”,储备的四百多位演员随时都有出圈的机会。

郭德纲教导徒弟一向是宽严相济,重规矩,轻教条。
 
在他眼里,相声演员没有那么多不能干的,说好听点叫服务观众,说实在点也是养家糊口。
 
说相声,各大剧场的票都是一抢而空;做节目,“云鹤九霄”十几位弟子在团综《德云斗笑社》逐一亮相。
 
看着风口浪尖上的德云社,郭德纲说:
 
“挣钱就好,他们待着也是待着,有找的,干吗不让孩子去,你说呢?”

在他看来,工作和兴趣,都是祖师爷的恩典。自己感到很知足。

“雷霆雨露,皆是天恩。

老天爷给你这碗饭,你要好好端住。”

很多人认为,郭德纲就是快乐的代名词。
 
殊不知,台上牙尖嘴利、嬉笑怒骂的郭德纲,私底下,其实是一个“无趣”的人。
 
看书、写字、画画、发呆,是他独处时最常见的生活状态。
 
平日里没事,郭德纲就喜欢一个在书房里坐着。
 
午后的阳光穿过窗户,落在他亲手培育的小盆栽上,他就呆呆望着这些翠绿的小生命,一坐就是个把小时。
 
他说:“看着,呆着,就挺好。”
 
于谦每天早上出门,能和朋友喝酒喝到凌晨才回来,郭德纲一见有局就犯怵,想躲都来不及。
 
为了避免见太多不必要的人,德云社在外商演,郭德纲会在跟对方签合同明确有一条:吃饭时严禁有陌生人参加。
 
但也有推不掉的局,一屁股坐下来,郭德纲的心就变得火急火燎,“怎么还不结束啊!”
 
遇人奉承、夸奖,他就简单回应几个字,“是的,好的,谢谢”,简单打发完事。
 
人们都盼着郭德纲在酒桌上来上几段,或者高谈阔论一番,但他偏偏在此时惜字如金,不顺着大家的兴致。
 
郭德纲的倾诉欲很淡,日常也不会跟人唠闲嘴,“高兴的事,跟别人一说,倒像是显摆。心里别扭,跟别人说,人家也帮不了你,还挺丢人的。”
 
日子过得久了,身边的好友知己也就那么几个,大家也都形成了默契,不会以吃吃喝喝来维系感情,但有事了就必来帮忙。
 
学生时代的好友也还有那么一两个,但也基本都是三五年一个短信。
 
郭德纲说:“我就是孤独地活在这个世界。”
 
在儿子郭麒麟的眼里,父亲郭德纲不是社交恐惧症,而是一个“孤傲”的人:

“为什么他住在六环外啊,他不喜欢别人串门。”
 
演出之外的时间,郭德纲就爱翻看古典文学,正史野史他都看,尤其是《民国笔记小说大观》最常读。
 
舞台上的郭德纲,诗词典籍常是张口就来,舞台下的郭德纲,也好在微博上留上几句小诗。
 
比如,某天偶得绿意时,他写下:“泼天富贵无边浪,爵禄无非纸半张。耳闻童子说学唱,笑观弱草映斜阳。”
 
看似是写生活琐事,实则也是在暗指自己的爱徒学有所成。

正是这个性中带着的三分文雅,冲淡了相声舞台上的浮躁之气。
 
郭德纲每每往台上那么一站,就能立刻压得住场子。
 
2005年之前,郭德纲那会儿还没成名,有时还得在“橱窗”里讨生活。
 
那时候的他有饭局就上,虽然心里不喜欢,但为了德云社一大家子的生计,有酒就得喝,“人家叫你吃早点,你也得去啊。”
 
如今再回想起出名的好处,那就是他第一次有了主动拒绝的权利。
 
郭德纲是个性情中人,完美这个词其实跟他不搭边。
 
现在的他,不愿曲意逢迎谁,要是碰到有人来撕,他也愿意亲自下场写下近万字长文回应。
 
在外人看来生活“无趣”的郭德纲,自己的心里甭提有多痛快了。
 
他说:“不要和猪打架,自己会弄一身脏,而且会让猪快乐。”
 
有好有恶,有喜有怒。
 
这样的郭德纲,求得是一个实实在在。

他把自己放在平常人的位置,该生气就生气,该谦卑就谦卑。

至于被这么多观众喜爱,那也是运气好。

他常调侃自己是个“废物”:“我平生就会三件事,说书、唱戏、讲相声,别的手艺又不灵,难得您各位这么支持,我还得多努力。”

第一代人打江山,第二代人守江山。
 
德云男团今天的无限风光,背后是郭德纲的艰辛落魄。
 
直到今天,郭德纲的心里还总有点“吃不上饭”的职业危机感。
 
他说:“都说我一夜成名,可谁见到我之前的黑夜?”
 
自小,郭德纲就在天津老城长大,父母是普通职员,他接触的也多是街头巷尾的琐碎小事。
 
家里人对他的寄望并不高,长大了能当个店员,帮人做个小买卖就算是好的了。
 
若有造化,学习好去考个中专,将来能在国营工厂当个工人,这就算是高就了。
 
可郭德纲偏不这么想,他觉得自己有说相声的天赋,就好唱戏听曲说相声。
 
那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去北京,最好能跻身于中央级文工团,将来能穿着西装,梳着背头,在大型晚会上来一段相声,那他这辈子就活得值了。
 
1988年,15岁的郭德纲第一次进京,到了梦寐以求的全国总工会文工团,“待了两三年,因为种种原因就回去了”。
 
这个“种种原因”到底是什么?郭德纲从来不肯说。
 
1993年,20岁的郭德纲第二次进京,“也是想进个什么像样的团体,待了十几天,结果门都没摸着。”
 
奔波了十几天的郭德纲,脚都磨破了,最后实在没办法,找了个18块钱的小旅店对付一宿,第二天起早回去了。
 
1995年,郭德纲又来了。
 
这次,他住在通县北杨洼的的一个屋子,因为交不起房租,房东在外边咣咣砸门又骂街,他躲在屋里大气不敢出,“最难的时候,连死的心都有。”
 
他在一家小剧团搭帮唱戏,有一天夜戏散了赶不上公交,40多里路,郭德纲就只能自己徒步走回去。
 
路过西红门,四处都是一片漆黑,他怕黑不敢走桥下,就借着过往的车灯,在桥面上一尺宽的沿上慢慢踱步。
 
抬头一看,几点寒星,残月高悬,想到了自己这些年的坎坷艰辛,“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下来了”。
 
空得一身才华抱负,时运不济,受尽冷眼排挤。
 
“想当初真是没辙啊,孤身一人流落京城,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身无分文,举目无亲,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穷人站在十字街头耍十把钢钩,钩不着亲人骨肉;有钱人在深山老林耍刀枪棍棒,打不散无义宾朋。”
 
有人说郭德纲睚眦必报,是也。
 
有人说郭德纲指桑骂槐,是也。
 
有人说郭德纲嫉恶如仇,是也。

王国维曾说:“天以百凶成就一词人。”
 
李煜遭受了亡国之痛,才写下了“春花秋月何时了”的绝句,李清照经历半世流离,才得“千古第一才女”的美称。
 
郭德纲从落魄处一路走来,当年的辛酸都成了日后创作的素材。
 
这些摸爬滚打的底层生活经历,也让他的相声更接地气,更能俘获大众的心。
 
只待一日东风起,扶摇而上九千里。

在郭德纲的人生哲学里,赚钱不磕碜,孤独不可耻,耿直也不丢脸。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这样的郭德纲,做个俗人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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