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注《我是歌手》的小伙伴们应该有注意到新一期的补位歌手——侧田吧,这位香港来的歌手,在内地似乎毫无影响力,但却实力超群。
第一次知道他,是在KTV里,朋友点了一首《男人KTV》,MV里,他或站或坐,独自浅吟低唱,就这样在他的歌声里,一个男孩完成了到男人的蜕变,瞬间就被吸引住了。
后来才慢慢了解到,这个总是带着鸭舌帽的大男孩从出道伊始,就斩获无数奖项,出道一年就在红馆举办个人演唱会,成为香港歌手中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大家都在津津乐道他的作品,甚至把他和陈奕迅、古巨基等人比较,也一度认为他将会是“歌神”张学友的接班人。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当年的打架事件后,他被公司雪藏,被逼北上,如日中天的事业一落千丈。直到去年参加《蒙面唱将猜猜猜》,才让他重回大家的视线。
《蒙面唱将猜猜猜》里,侧田带着小王子面具,一首《好久不见》,沧桑中饱含深情,很多人说 “完全被侧田迷住,耳朵要怀孕了。”
侧田在节目里被认出,却没摘下面具,他说:“当时我希望可以一直带着这个面具,因为小王子是完美的,但是侧田不完美。所以这个面具变成我的保护壳。我可以没有杂念,认真的搞笑可以去跳舞,这个是我平常做不到的。”
今年,侧田来到了《我是歌手》的舞台,有媒体采访,侧田红了眼眶,他自白道:“我今晚唱歌的时候想了很多,包括我出道十年发生的种种,其实不管是好是坏,都已经成为了我的动力”。而之所以在首场挑战便选择一首“苦情歌”,侧田直言:“这首歌10年前唱是情歌,十年后是唱自己,歌词其实就是我啊,那种‘你说我做不了,我就要做给你看’的感觉。”
当年那个反戴鸭舌帽的情歌小王子,如今也已经四十了,时间掩盖了他曾经的光芒万丈,但同时也沉淀了他的年少轻狂。张爱玲说过,走过平湖烟雨,岁月山河,那些历尽劫数、尝尽百味的人会更加生动干净。希望侧田能在舞台上越走越远,还能有更多好的音乐作品。
其实说到侧田,就会想起香港乐坛带给我们的感动。
当缘分走到尽头,你有没有如杨千嬅一般暗叹一句《可惜我是水平座》,不如就此割舍,即使失恋无可奈何,也要好好生活;你有没有暗恋过一个不可能的人,在深夜里伴着《七友》《钟无艳》《电灯胆》入眠,犹或自问《为何偏偏喜欢你》; 你是否也在暧昧间挣扎,吟唱着容祖儿的《烟霞》,想着《长痛短痛》;亦或在热恋时想着《一直一直》甜蜜地走下去……
令人印象最深刻的是还有当年《我是歌手》中因为邓紫棋的演唱再度火遍大江南北的《喜欢你》。而说到《喜欢你》,就不得不提曾经伴随80后成长的Beyond乐团,尽管现在只能是一段为人缅怀的传奇,但他们的歌声已经深深地烙刻在了身体的血液里。
就像贺川和蒋逊的故事里,也不自觉地带上了Beyond的印记。
两人正说着话,车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铃声没听过,不是他们的。贺川回车里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居然是闹钟。
蒋逊问:“有信号了?”
贺川说:“没,是闹钟。”
他坐回睡袋上,蒋逊看着他手里的手机,问:“那三个人的手机?”
“嗯,留着等人跟他们联络。”
“没信号也联络不上。”
“迟早得联络。”
蒋逊说:“看看那手机里有没有什么电影。”
“想看电影?”
“太无聊了,这么早也睡不着。”
贺川翻了翻,这部手机没电影,歌曲倒挺多,什么《忘情水》《男人哭吧不是罪》,还有《小苹果》……
贺川笑着问:“要听哪个?”
蒋逊说:“另外两部手机呢?”
贺川一并拿了过来,顺便叼了根烟。
另外两部手机,一部里面存着几百首歌,看得人眼花缭乱,另外一部里面没什么歌,只有一堆色情图片和几段视频,贺川刚点开一个视频,“嗯嗯啊啊”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蒋逊默默地看向他,贺川把视频关了,说:“听歌。”
他点开一首,是首粤语歌,唱着:
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
抹去雨水双眼无辜地仰望
望向孤单的晚灯
是那伤感的记忆
……贺川弹了下烟灰,问:“这首怎么样?”
“喜欢你。”
贺川侧头看她。蒋逊吃了口巧克力,说:“喜欢你,Beyond的。”
贺川顿了会儿:“哦,没听过。你会唱?”
“会啊。”
“之前不是说不会唱歌?”
“我是说没一首能唱全。”
贺川说:“唱个歌听听?”
“不唱。”
贺川没强迫她,也没换歌,听了会儿问:“你喜欢Beyond?”
“一般。”
那就是那个卓文喜欢了。
蒋逊说:“是他喜欢Beyond。”贺川看向她,没说话。蒋逊还是盘着腿,两手拿着巧克力,小口地咬着,说:“我倒没多大兴趣。”
贺川抽了口烟,过了会儿说:“说说?”
“说什么?”
“想说什么说什么。”
沉默了很久,只有那歌在唱,贺川以为自己没听过这歌,前几句确实陌生,后几句的调子就有点熟了。他以为蒋逊不会再说了,刚准备起来,就听到轻轻的一句:“当年太冲动,他让我停车,我不停,车开得很快,后来出了事故。”
“嗯。”
“交警没判我责任。”贺川静静听着,为什么没判她责任,她没说,他也没问。“他一直躺在ICU里,只有他外公陪着,医药费很贵,我赔不出,我妈身体一直不好,我还要照顾我妈。他外公不让我见他,我后来也没再见过他。”
贺川问了声:“几年没见了?”
“九年。”
又是这个准确的数字。
贺川问:“完了?”
蒋逊说:“后来我把钱赔给他了。”
“哪来的钱?”
“比赛赚的……几年后才赚的,打到他卡里,打了几年,他的卡没注销,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
贺川抽了口烟,过了会儿问:“还想着他?”
那歌已经到了尾声,是贺川有点熟的调子: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
笑声更迷人……
唱得漫不经心的,腔调随意得很,却分明唱进了心里。问完那一句,他视线落到蒋逊眼上。
蒋逊轻声地说:“也没。”
贺川垂眸又抽了几口烟,烟头一闪一闪,没抽完,他就把烟掐了,随口说:“再吃点儿东西?”
“没什么吃的了。”
“等着。”贺川起身往越野车走,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往口袋里一放,又拿了包东西就回来了。他往蒋逊怀里一扔,说,“吃这个。”
蓝色包装,包装上画了个小仙女,蒋逊拿在手上看了会儿:“什么时候买的?”
“超市买的。”
“河昌?”
“嗯。”
蒋逊问:“你买这个干什么?”
“赔你。”他随口说,“你上次买的不是泡水里了么?”
蒋逊神情自若地拆开了包装,吃了一个,问:“你藏哪儿的?我怎么没看见?”
“我袋子里。”贺川抬了下下巴,“好吃?”
蒋逊点点头:“还行。”
“给我一个。”
蒋逊拿起一个递过去,贺川就着她的手吃了。蒋逊吃浪味仙,贺川在路边找了几块石头垒到悬崖边上,这里离悬崖太近,免得睡着的时候一个翻身人掉下去。车灯还开着,悬崖边明晃晃的,蒋逊慢慢地嚼着浪味仙,看着贺川的背影。他没穿过羽绒衣,之前一直都穿深色的大衣,两者风格截然不同,前者年轻,后者内敛,他三十来岁,年龄写在骨子里,散发着成熟男人的味道。
蒋逊舔了下手指,轻轻哼起歌,前面的人问了声:“什么歌?”
“不知道。”
“耳熟。”
“昨天阿雅车里放的。”
“哦,90年代。”
蒋逊笑了笑,把剩下半包浪味仙搁到了一边,脱了粉红小棉衣躺了下来,拿出手机玩游戏。
贺川搬完石头,冲了下手坐回来,问:“拉上了?”
“嗯。”
贺川把外套盖在睡袋上,拉上睡袋躺到了蒋逊身边,侧头看了眼:“什么游戏?”
“卡丁车。”
“有网?”
“单机。”
“有什么好玩的?”
“不好玩。不困。”
蒋逊还在玩,贺川躺了会儿,坐了起来,从外套口袋里摸出烟点上。
蒋逊摁着手机说:“又抽烟。”
“嗯。”贺川吐了口烟,低头看蒋逊。蒋逊玩得专心,视线一直在手机屏幕上,长发散了一头,胸口微微起伏着,毛衣很贴身,V领开得不大。他用力吸了两口,烟剩得比上一根还多,他就把它掐了扔到一边,伏下身一把推起蒋逊的毛衣。蒋逊躲开他的吻,说:“别……”
贺川堵着她的嘴,手机滑到了睡袋上,蒋逊去拽他的手,争取了一口气说:“别拽!”
光束里浮着细小的尘埃,随着山风缓缓飘动,满天星辰,压得近近的,似乎伸手就能够到。
贺川吻上她,一点一点温柔至极。她身上的味道和他的一样,下午两人用了同一款茉莉花味的香皂,不知是什么牌子,味道浓郁,甚至香得刺鼻,洗完澡那股浓香残留在身上,贺川并不喜欢。后来她出来时,也带着这股香味,他给她吹头发时那香味萦绕不去,和他的又有点不一样,却又说不上哪不一样。可能是她不一样。
贺川抚了抚她的手臂,上面还有尚未褪去的淤青,淤青面积不大,但和她白花花的身子相比,显得格外刺眼。他问:“还疼?”
蒋逊半阖着眼:“哪哪儿都疼了……”
贺川动了动:“这样呢?”
蒋逊颤了下,抓住他的胳膊,妄图把那股酥麻退还给他,贺川亲了下那块淤青,说:“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
蒋逊迷迷糊糊地说:“什么?”
贺川轻轻摸她的背:“除夕那晚,我跟你说过什么?”
蒋逊说:“不知道。”
“我说——”贺川低着声,在她耳边说了五个字。
——节选自《日不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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