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枝笔:艺术家的责任是在没有太阳时制造阳光

四枝笔:艺术家的责任是在没有太阳时制造阳光

简单生活节 港台男星 2017-09-14 21:04:29 1050

街声独家专访,原作者琉球,本文稍有改动,点击此处查看原文


◇ “简单的一天”系列视频 ◇

四枝笔的“简单的一天”是从出发开始的。




上一次采访四枝笔时,“万能手”咨咨刚刚结束了一年的赴日打工度假,回到台北后在西门町和朋友们吃了顿热炒,当晚和我们聊了聊天,还笑说正在经历转折期,“我们可能太早接受访问了。”

 

接下来的日子,四枝笔一鼓作气开始了《柔软的海》夏季复出巡回演出,一场台北加三场日本。台北场请到了法兰黛的主唱法兰做嘉宾,日本则去了加古川、京都和神户,他们达成了采访中“每年都去日本演出”的愿望,主唱小四也度过了一个最日式的生日。

 

而在2017上海简单生活节,四枝笔将要达成另一个愿望:来大陆演出。下午两点阳光正好、微风正好的果实舞台,让我们一起跳进柔软的海吧。


有一个乐团成立五年了,还没出过正式专辑,就因为日本“月见君想”Livehouse 老板寺尾先生和 Fastcut Records 厂牌老板 Naoki 先生的慧眼识珠,先到日本开了两次巡演,后来主唱声带出了问题,只能暂时休团。


四枝笔乐团,来自台湾,由主创兼吉他手 Bibo,键盘手、口风琴手咨咨和主唱小四组成,唱着阳光般治愈的清新民谣。

 

休团发生在2015年3月,吉他手 Bibo 展开个人计划 BIBOKANG;一年后的3月,负责键盘、口风琴、铁琴的“万能手”咨咨赴日打工度假;两年后的3月12号,咨咨回到台北,第二天晚上在西门町和朋友们吃了顿热炒,四枝笔终于重聚了。


咨咨回来的第二天,和朋友们畅聊了一年来日本的有趣见闻


这一天刚好也是街声大事采访四支笔的日子。

 

成立不到48小时,我们就和卢广仲同台了!

 

“在台艺大做音乐社团非常困难,所以我们就共患难,也可以说是自娱自乐。”

 

台湾艺术大学,是台湾著名的艺术院校,导演李安、侯孝贤,音乐人朱宗庆、黄韵玲都从那里走出来。大家原本的科系多少与艺术相关,参加社团的热情反而没那么大。

 

Bibo 来自广播电视系,小四和咨咨来自图文传播系,大一的时候一起加入了吉他社。到了学期末,成员走了一大半,剩下十个人,他们就成了社团里的中流砥柱:小四是干部,咨咨和 Bibo 分任正副社长。

 

“我和咨咨是两个很热血的女生,会抱着吉他啃着三明治在太阳下唱歌。”咨咨爱弹吉他却不擅长边弹边唱,小四爱唱歌但琴技不太行,两个同系的女生一拍即合,搞了个二人组。平时一起在社团练歌,天气好的时候会跑到学校外面便利店旁的小庭院,自己架器材。一把吉他、两个邻家女孩,给来来往往的学生唱歌。


四枝笔每次回校园,与其说是演出,更像前辈与后辈的分享交流会


大二上学期,Bibo 已经组了自己的乐团“316”,名字是宿舍的房门号。后来团员离开,为了应付即将到来的期末成果展,Bibo 找到小四和咨咨。

 

“他觉得自己吉他弹得很好,从头到脚都很拽,很讨厌,居然低声下气找我们加入,还蛮出乎意料的哈哈。”小四和咨咨既犹豫又胆怯,但还是被 Bibo 清新、朗朗上口的创作打动,决定先合作试试。

 

安然度过了期末演出,三人觉得还不错,打算正式组团,却卡在了起名字上。一群人坐在社团办公室里苦思冥想,取了好多都不满意,朋友把他们的名字“小四”、“咨咨”、“Bibo”写在白板上,各挑了一个字,“四咨B”——四枝笔,团名就这样诞生了。

 

“48小时后,我们站在卢广仲旁边说:‘大家好我们有新团名叫四枝笔!’”2011年5月,卢广仲的“我爱吉他社”校园巡回来到台艺大,吉他社做为承办方,第一次有了和偶像同台表演的机会,四枝笔要和卢广仲一起唱《渊明》这首歌。

 

Bibo 是四枝笔的主创,初中就开始练吉他、尝试自己写歌,影响他最大的就是卢广仲第一张专辑《100种生活》。2008年专辑发行的时候,Bibo 正在念高中,吉他已经停了一段时间,有一次在公交车上听到卢广仲的歌,被他的吉他技巧折服,于是又重新开始弹起吉他。


四枝笔选了卢广仲的《渊明》作为自己的表演曲目,被他的经纪人夸“选歌很有品味”


转眼到了2011年,卢广仲已经登上了小巨蛋,而四枝笔成立不到两天。他们在台艺大的绿地广场小舞台上挤作一团,卢广仲害羞,四枝笔紧张,磕磕绊绊挤出几句话。卢广仲说《渊明》是首老歌,很长时间都没有唱对过。Bibo 回说没关系,他也还没背全。咨咨抱着吉他坐在卢广仲右侧,小四则害羞地躲在他身后,就这样,四枝笔完成了第一场表演,现在回想起来,三个人还忍不住大笑。

 

赶不上末班车,就没钱回台湾了

 

Livehouse 这个概念原就来自日本,东京的 Livehouse 更是多如牛毛。位于时尚圈指标性地区青山的“月见君想”,已经经营了十年,甚至被称为东京音色最好的 Livehouse。他们的老板寺尾 Budha 是个不折不扣的台湾迷,常年奔波于两地,介绍和推广音乐人互相串场表演。

 

2013年10月,Bibo 在台北 The Wall 看日本乐团 Clammbon,偶遇了这场演出的幕后推手寺尾 Budha。演出到一半,Bibo 厚着脸皮送上了他们的 EP,没想到才过几天就收到了去日本巡演的邀约,东京、大坂、广岛和神户,然而,需要全部自费。


四枝笔在京都一家满是绿植的杂货店 cotoha 表演


对于三个学生来说,这无疑是笔大开销,特别是小四和咨咨,家里不支持,自己也没钱,但身边的朋友和前辈都一直鼓励,Bibo 当时打工的店老板居然还赞助他们。好说歹说,Bibo 终于劝服了小四和咨咨,买了廉价航空的机票,踏上了第一次日本之行的旅途。

 

迎接他们的是日本二十年來最大的一场雪,去程的飞机全部停飞,为了不耽误第一天演出,他们只能重新买票。因祸得福,这群来自南方小岛的年轻人第一次看到了漫天大雪,兴奋地忍着寒冷在东京浅草寺打雪仗、堆雪人。“超级少女,感觉像在日剧里!”一直与他们合作的台湾摄影师 Puzzleman 没有来日本,三个人就在雪地上写下他的名字,拍照传给他作为生日礼物。


右边的“鎏”他中文名字的最后一个字


日本 Livehouse 习惯演出完留下来喝酒聊天,四枝笔初来乍到懵懵懂懂,也跟着留下交际,结果到最后发现快要错过最后一班地铁了,三个人拿上所有器材就往地铁站狂奔。为了省钱,四枝笔住在离东京市区很远的浅草,如果没有坐上地铁就得打车,东京的打车费奇高,打车就没钱买机票回台湾了。当每人提着十多公斤乐器终于赶上末班车,才发现大家的嘴唇都已变得惨白。

 

日本 Fastcut Records 厂牌老板 Naoki Morikawa,错过了四枝笔第一次日本巡演,却意外在 YouTube 上看到他们的 Live 视频,主动发 Email 来询问是否想要签约。就这样,四枝笔遇到了第二位贵人,“总之不会回台湾后就觉得没目标解散了。”

 

随之而来是唱片《One Day》在日本发行、2015年的第二次日本巡演,他们吃到了很咸的拉面、很臭的纳豆,也同时认识了越来越多朋友。2016年3月,咨资为了学习日文,去日本打工度假,就在神户演出场所 Guggenheim House 旁租了一间房,一有空就往那里跑。大家总认为日本是独立音乐生态最好的亚洲国家,咨咨却看到了其中的不易。“越是盛行,越是全民参与,想要脱颖而出就越难。”


第二次去日本,四枝笔和挪威音乐人 Dylan Mondegreen 一起巡演,在逛唱片店 Tower Records 时,还发现了自己的唱片


“不过四枝笔还挺受欢迎的,起码很多人说主唱声音很好听!”大家颇为自豪地说。

 

就算声音变不回来,也是成长的记录

 

许多人最早喜欢四枝笔,就是因为主唱小四干净清澈的声音和独特的配器,加上 Bibo 温暖治愈的曲风,用他们的话来讲,像春天一样舒服、温暖,又没那么酷热。

 

乐队里的口风琴来自学校吉他社,铁琴则是 Bibo 妹妹小时候学的乐器,有次从台中带上来,就被爱捣鼓小乐器的“万能手”咨咨收入了四枝笔的乐器库。“一开始只觉得有趣,演奏起来有成就感,没想到后来变成了我们必不可少的乐器。”




四枝笔在2012年、2013年分别发行了EP《AM 6:57》和《PM 11:59》,找来曾经吉他社的学长帮忙制作,全都在 Bibo 家宅录完成。从拿着铅笔往天上画画的《微醺的午后》,到描写变色龙陪伴朋友的《香吉士之歌》,Bibo 一直以朋友的角度创作歌曲。口风琴温暖干净,铁琴音色清脆但有绵延的感觉,编曲简单,配上小四略带稚气和俏皮的唱腔,形成了四枝笔独特的清新风格。

 

 

2015年 Naoki 在四枝笔日本巡演中第一次听到了《夏季悲歌》的现场版,喜欢的不得了,当下决定要在日本发行这支单曲。“因为讲的时候他喝很醉,我们只当是在开玩笑,没想到真的发了。”

 

那段时间小四开始咳浓痰,以为只是嗓子使用过度,就继续唱歌,没想到最后咳出血来,大家才发觉事情不大对劲。小四去做了各种检查,结果是声带发炎,沙哑的状况越来越严重。日本巡演结束后,他们在台北 T Festival 演完最后一场,决定暂时休团。

 

“一开始以为嗓音改变就再也不能唱歌了,特别难过。”因为 Bibo 和 Naoki 的坚持和鼓励,小四进行了半年多的调养,也进行了半年多的思想斗争,终于决定在咨咨去日本前录制这首歌,“把自己当时的声音记录下来也算是一个回忆吧。”

 

四枝笔请来台湾摇滚乐队 Green!Eyes 的主唱老王担任制作人,第一回正式进录音棚,Bibo 兴奋地东摸西窜,小四的心理压力却非常大:“那时候喉咙还没有恢复好,真的进了录音室还是有些抗拒,不想把那样的声音呈现给大家。”对于三个录音室新人,老王手把手教他们如何录音,帮他们重新编曲,和咨咨一条条讨论键盘和弦,也非常留意小四的声带状况,休息的时候就花一整天时间抱着吉他,帮小四想和音怎么唱。


Green!Eyes 的主唱老王、Bibo 与合作的贝斯手一起讨论编曲


出来的结果让大家非常惊喜,Bibo 创作时加入的电子元素,打破以往四枝笔清新民谣的形象,虽然小四唱腔改变,但在老王的妙手下,人声和器乐变得更丰满、更有层次。现在小四声带已经康复,对那时候的状态也释然许多:“就是声音变了一点,我在成长,四枝笔在成长,声音也跟着长大。”

 

陪伴是变成对方身上的颜色

 

经历了挫折、试炼和各自发展,对未来的路,四枝笔还没想清楚。“正在经历转折期,我们可能太早接受访问了。”咨咨笑着说。

 

因为 Naoki 的坚持,2016年9月,单曲《夏季悲歌》以新颖的七寸黑胶发行,还与台湾傻瓜唱机品牌 Spinbox 合作推出联名款。虽然四枝笔觉得黑胶很有趣,但是以后会继续尝试?“嗯……不一定哎。”



这是一台可以自己组装的黑胶唱机,Bibo 花了20分钟安装完,喜欢手作的朋友应该会觉得很有趣


《夏季悲歌》请到台湾模特姚爱甯拍摄封面照,她因为在日本乐团 The fin. 的 MV 中出演女主,被许多大陆歌迷熟知


Bibo 在休团期间接触了许多电子乐,《夏季悲歌》也让四枝笔搭上了这股电子民谣的潮流,但风格就此转变?“嗯……还没想过哎。”

 

在四枝笔的那首《床边故事》里,小四讲了一个故事:从前有一只叫香吉士的变色龙,它不开心,因为它不知道什么才是自己的颜色。直到另一只变色龙和它说,它们可以一直走在一起,虽然遇到苹果还是会变色,但不是因为苹果,只是因为它们变成对方身上的颜色。

 

“艺术家的责任是在没有太阳时制造阳光。”Bibo 偶尔看到的一句话,成了五年来四枝笔的创作核心。声音会改变,日剧里的邻家少女会成长,唯一能确定的是陪伴,无论他的名字叫香吉士还是四枝笔。


(本文图片来源:四枝笔)


四枝笔

10月5日14:20 果实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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