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在爱情里唱“这一次我执着面对,就算是执迷,我也执迷不悔”,所以你看不见她的眼泪;她曾在浮躁里唱“一切都好,只缺烦恼”,那一年,她27岁;她也曾在平凡里唱“你快乐所以我快乐”,因此旁人看到的都只有她的快乐……
她的名字叫王菲,人们总爱叫她“天后”,认为不仅她的歌有特点,她的经历也是一段“传奇”。她的名字在各大媒体曝光率很高,但她的回应多是寥寥几句,让人觉得高冷、孤傲。她的情感历程也常常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娱乐话题,但她真正的行踪却神秘而不得而知。
在大多数人看来她更像是一个“迷”,谁也看不透,听不懂,“仙气十足”。但尽管这样,喜爱她的歌迷也不会去追问,只是静静听她的每一首歌,看她的每一场演唱会,关注所有关于她的消息。在歌迷心里都明明白白地知道:她一切都好。
因为她叫王菲,她活得随心,随缘。
◤1969年8月8日,王菲出生于北京协和医院,母亲是一名煤矿文工团的女高音,父亲则是煤矿工程师。也许正是这样一个有着文艺气息的家庭,让王菲在很小的时候就喜欢音乐,在地坛小学读书时,小王菲便是远近闻名的歌星,还被选入少年银河艺术合唱团,但这却遭到了母亲反对,原因是母亲清楚地知道,在当时歌唱演员这条路并不能走得长久,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过得太辛苦。于是,母亲叮嘱王菲不准在学习参与文艺活动,不能去任何的培训队伍,总之,不能唱歌。
在一次回顾童年往事时,王菲的口吻很平和,甚至有些轻描淡写,没有责怪,也没有抱怨,符合她一向回答提问的风格,只是说了句:“小时候我还是很怕她(母亲)的,所以她说不能参加我就不参加。”
似乎在还只是孩子的王菲看来,反抗是无效的,也是徒劳的。而常年演出的母亲在那时并没有与王菲进行真正意义上的交流,大多数时间是来没来得及整理行李箱,便接到新的演出通知就又出门了。父母的忙碌给了王菲学习独立的机会,却也让她习惯了很多事情自己处理,这大概也是后来变得有主见的原因吧。
但对音乐的敏锐感知和理解,对于王菲而言,是骨子里的东西,永远改不了,也躲不了。于是在她15岁时她模仿邓丽君演唱,脱引而出的她很快便出版了她的翻唱作品《风从那里来》,而那时,她也参加过央视六一晚会上的独唱表演。
这一次,母亲是改变不了王菲唱歌这件事了,而邓丽君也成了她音乐的启蒙。◢
1987年,成功考取了厦门大学生物系的王菲放弃了学业,随着父亲王佑林移民香港。初到香港,她的职业是模特。但很快,她发现这并非自己想要的生活。她真正想做的,是唱歌。在父亲朋友的介绍下,王菲拜戴思聪门下学艺,戴思聪将她引荐给新艺宝唱片公司总经理陈小宝。一面过后,对王菲印象深刻的陈小宝送来一纸合约,同时也将她改艺名为“王靖雯”。
“那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熟悉他们的环境,也不熟悉语言。”毕竟,从小习惯了北方生活,王菲初到香港并不很适应,有些像提线木偶,按照公司的意思进行演唱、表现。但她乐在其中,因为她知道“歌手”是她的职业和工作。
1989年,王菲演唱的第一首歌曲《仍是旧句子》在《亚太金铮流行曲创作大赛》决赛中获铜奖。之后的10月公司推出首张个人大碟《王靖雯》,销量突破3万,获金唱片。紧接着1990年王菲发行《EVERTHING》、《YOU ARE THE ONLYONE》两张大碟,并获得“叱咤乐坛流行榜女歌手铜奖”。
尽管王菲对于自己音乐的天赋自信,对待当时的工作也是勤奋认真,但在当时香港的音乐市场而言,销量才是肯定。新推出的这三张唱片并没有在市场上得到很好的肯定,这一次对于王菲和公司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因为公司合同的一些关系,加上我自己也想去国外学习音乐……”就这样,王菲暂别歌坛,选择到国外系统地学习声乐。而这中间,原公司出于各种原因的考虑解除了与王菲的合约,而让其留在了台湾滚石唱片公司。
很快,王菲回国,调整了自身的状态,在恩师戴思聪极力帮助下,她重新回到“新艺宝”公司,并在1992年7月推出第四张专辑《Coming Home》,专辑推出销量冲破三白金。其中歌曲《容易受伤的女人》受到广大歌迷的喜爱,不仅在香港各大排行榜名列冠军,还在年终颁奖礼上获得了多个奖项。
这张唱片可以说是融入了大量王菲个人的特点,其中她也第一次尝试了原创的英文歌她在专辑中第一次演唱了原创全英文歌曲《Kisses in the Wind》。在这张专辑的演唱中,仍可以见到当年王菲演唱邓丽君歌曲的影子,但她的歌里有了更多自己真实的情感表达和处理,“不要 不要,不要骤来骤去,请珍惜我的心,如明白我,继续情愿热恋,这个容易受伤的女人,不要等 这一刻,请热吻……”。
这一次,王菲似乎能够很好地把握粤语歌曲,而且是有着自己演唱特色。在接受媒体的专访中,当问及现在最大的烦恼是什么时,她的大眼睛转向其他地方,摆弄了下头发,有些犹豫,却给出了一个坚定的答案:“太红了。”是的,之后的她越来越红。
但她是王菲,她有着鲜明个性,偶尔有些俏皮。这让她在被市场热烈肯定、追捧,与话筒面前冷淡不多言两种极端情况中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儿时乖巧懂事的王菲不在了,现在的她更多的是做自己,随心走。而习惯了不多说,也不多解释的她在很多年后的今天,说出了自己最想说的,也是最真诚的话:“我要说的,都在我的歌里,以及我对演唱会的布置上,都看得见。”
而她确实是这样做的。
1993年,王菲以王靖雯名发行粤语专辑《执迷不悔》,专辑曲风有灵魂乐式的演唱色彩,造型前卫,浓重的妆容。值得一提的是主打歌《执迷不悔》是她首次尝试歌词创作,可以说这首歌是她个性的真实写照,很多人在听到这首歌时候,都觉得王菲在唱她自己,和对爱情的态度。她的敢爱敢恨,让人们羡慕,也让人心疼。最终这张刻有王菲个人印记的专辑获得香港十大中文金曲奖、十大劲歌金曲。而之后的专辑及媒体采访中,王菲取得了更多的主动权,她慢慢开始要求公司改回她原来的名字。
在1994年4月,王菲发行首张国语专辑《迷》,并在第二周登上台湾金曲龙虎榜国语销量榜冠军,在前十名停留14周。这样的成绩在当时备受瞩目,她的歌在受到更多歌迷喜爱的同时,她也开始形成自己的风格,不再是过去细语缠绵,通俗的演唱方式,她的歌里多了一种透亮,能够穿透心灵。专辑里的一首《我愿意》被众多歌手翻唱,是被翻唱成最多外国语言的中文歌曲。
而在之后的几张专辑中,她也做出更多新的尝试,英伦元素、咽音技巧等都成为她歌曲的新标识。第二张国语大碟里的《天空》、《棋子》、《矜持》或空灵通透,或低吟浅唱。王菲的声音开始成为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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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紧追着王菲的媒体开始发现,她的行踪有些奇怪,她常常往来于香港和北京之间。而这一切最终被媒体看破,原来是王菲恋爱了,对象正是当时在大陆受追捧的摇滚歌手窦唯。而他曾在1994年到香港演出。
在音乐里,两个年轻人欣赏着彼此,心照不宣。
可以说,在这段感情中,王菲像她在《执迷不悔》中唱的那样,不管对与错,都将执迷。在恋爱期间的王菲对歌曲有了更好的把握,也有更深的理解,这也给她的音乐创作带来了灵感,从而有了《浮躁》这首歌曲。其中大量运用没有歌词的唱腔,有些慵懒,又有些热烈,那时的她“一切都好,只缺烦恼”。不久,女儿窦靖童出生,王菲为其创作歌曲《你快乐(所以我快乐)》。
初为人母的王菲坦言,自己是没有耐心的,但尽管这样,她对女儿的爱一直没有变过。她明白自己母亲的教育有些是不可取的,所以王菲并不反对女儿喜欢唱歌,而今天的窦靖童一些眼神、姿态、表现的歌曲多少有些王菲的影子。
1994年王菲专辑《胡思乱想》中有一首《誓言》,这是由王菲作词,窦唯作曲共同完成的。最后一段的哼唱颇具摇滚范儿。
关于爱情,王菲这样写道:
“我以为永远可以这样相对
好几回这样地想起舍不得睡
如果你能给我一个真诚的绝对
无所谓我甚么都无所谓”
王菲-誓言
1998年,王菲与那英的一首合唱《相约1998》在春晚的舞台上大放异彩。两人都以各自的特色演唱了这首歌曲,王菲更是大肆运用美声、颤音、拖音、假声、气声等技巧,让王菲这个名字变得更为熟知。并在同年,推出新的专辑《唱游》。
作为一位职业歌手,王菲的歌够好听,作为一位艺人,王菲的话题也够多,走到这,无论是事业还是生活,王菲身边看起来似乎真的是“一切都好,只缺烦恼”。但她只是平凡人世间一个女子,她爱得再勇敢,唱得再动情,喜欢的人也依然喜欢着,有些事情并不是付出就可以有回报,在与窦唯婚姻维持了四年后,两人选择离婚。
在这段经历和感情上,很少接受采访的王菲没有告诉我们她当时的处境和想法,她一如过去,把想说的都放在了歌里,所以我们一直听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