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e to 强迫症病友:在第一稿基础上略有修订,请自行run一个comparison。
在这件事情上,我妈有个惨烈的教训,有一年她在一个同事婚礼的前一天去剪头发,最后效果她非常不满,以至于缺席了同事婚礼。
多年前吉米老师红遍京城的时候,我有一度丧心病狂地每天早晨在小区门口的温州发廊set好头才去上班,这种装逼模式很难长久,以至于终于有一天停下来的时候,有个同事问我 “诶?今天怎么没吹?吉米老师不在北京么?”
我妈的大姑是个理发师,服务街坊邻居几十年,后来大家各自变老,纷纷住了高楼,大姑姥姥以70多岁高龄在北京骑着自行车给她的老主顾以几十年前的老价格继续上门服务。我记得小时候只要一进她家门,头发必然会被修剪一下,从这个角度说,律师的OCD症状轻多了,至少没问过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婚想离一离之类的。
闺蜜小迪画风洗练,那一头凌厉短发不是等闲之辈的作品,在一个互诉衷肠的夜晚,她将头发的秘密和盘托出。发型师本来是她小区门口开店的,后来被某富婆客户相中,进行了半私有化——把他弄进了一个国企,辅以高薪专注服务国企领导,所以也算是民间财富逆袭变成了国有资产。既然是国有资产,想要染指就太难了,据说现在要约的话,得由他指定一个他熟人的发廊,然后他客座去用人的场地设备剪一个。
其他大家经历过的不靠谱的什么Kavin老师、阿杰老师(美发界小学毕业的都是老师这槽大家随意吐)给大家带来的心痛就不一一赘述了。作为“物以类聚”这件事的坚定信奉者,我始终觉得贸然把头发这件大事交给一个风格跟你迥异的小哥不是明智的选择。由于多年来从事一份(自以为)严肃工作,若干年前,把自己交给了丁和李朴复兴门百盛店的一个姓李的韩国大哥。这位李大哥的斯文气质我很认可,有点出淤泥(怎么怎么就淤泥了,你骂谁呢)而不染的意思,再形象点说,就是给他套件西装就可以去参加董事会了。后来李大哥涨价、偶有失手并且韩汉两语沟通还是略无聊,让我动了转台的心。有天问了问你们这儿谁是中国老师,他们又推荐了一个高老师。然后我做了一个天下女人都会做的事(结果不好的话,叫犯了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就是听了理发师的蓝图构想以后说,好,just do it,幸运的是,最后结果是皆大欢喜,然后大家合作正默契的时候,我离开了北京,他旋即回乡创业。多年以后,发现高老师写一手好字、画一首好画,突然觉得很多事情找到了缘由。
高老师作品:
在纽约和洛杉矶遇到的都是年轻的华人女发型师。纽约的带着纽约一如既往的高冷,全程只是专注的剪发,剪出来也是效果高冷。洛杉矶的带着洛杉矶的热情洋溢,问过我为什么头发长这么长?我说我上了坑爹的 law school 啊。但剪到刘海部分,她紧张到必须请一个男同事过来帮她完成。
特别关注过纽约著名的给流浪汉免费剪头发的Mark Bustos,从他的发廊作品看,他的技艺极度精准,是个短发大师。目前价格是150美金起,客人包括Norah Jones, Marc Jacobs 和 Phillip Lim。
等再回北京丁和李朴的时候呢,只能闭着眼找个一个,人好像姓杨,他张口“你这个发型重心要低”,一句话让我觉得惊为天人、伯牙遇到子期、高老师第二出现,可惜那时候头发太短,完全没给杨知音发挥的余地,真相遇太早。
香港小哥喜欢把头发剪的更短,大概因为天气热人又sharp吧。圆方里面Beijing Hair的DY在他自己恋情顺利的时候还是很上心的,每次都有新变化新主意,但是失恋的时候职业水准便受影响,所以发型师情绪管理也是重要的好吗?
在上海只剪过一次头发,小哥年轻的像个童工。后来看到大众点评上有姑娘攻气十足地说他,”活儿好不粘人“,这种江湖风评,不知道他本人作何感想。
关于头发这件事的几条感想:
不要在重大事件之前剪头发。
不要找跟你风格迥异的人剪头发。
不要拿着杂志说,我要剪个新垣结衣刘海。有了新垣结衣的脸,不剪头发都可以。
适合别人不一定适合你。所以不要麻烦别人给你推荐发型师,这事情太personal太主观,只能一次次试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