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第一次听老鹰乐队的《加州旅馆》就为其迷人的吉他旋律和极具颗粒感的唱腔迷醉,却并无意想要探究歌词的含义。
多年之后,才得知歌词的意思。感叹优秀艺术作品经得起品味而又能引发人深刻思考的同时,深深的厌恶起了皮裤汪峰。不全因为早会要跳《飞得更高》的晨间操,而是他一度让我以为摇滚就是嘶吼、破音和对世界的不满。很片面。
几个月前一个失眠的晚上,塞着耳机睡觉,电台的随机播放。在半睡半醒之间,收听到一首梁博的《日落大道》。黄家驹式的彷徨与铿锵、《加州旅馆》式的隐喻与迷茫。
有梦、有路、有子午线、有拉斯维加斯。
骑我的贵族电动车回家抄近路会穿过一条城中村的小街,房屋拥挤、热闹而又萧条。
强降温过后,天上挂出了太阳,街口并排停着两辆轮椅,上面坐着两个佝偻的老人。再往里骑,密集堆叠的自建房透下两平米见方的阳光。一床破棉被上,趴着一条老狗,眼睛微睁眼屎满目却动弹不得,一个小朋友蹲下在帮它翻身。
骑着车继续走,阳光也断续撒在我的脸上,嘴里叼着软红梅的我脸上泛起了微笑。
因为,街口轮椅上的老人在笑,
因为,蹲下的姑娘和不能动弹的狗在笑,
因为,耳机里唱到:“每当黄昏阳光把所有都渲染,
你看那金黄多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