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几乎从来不上综艺节目的朴树出现在综艺节目中,
朴树说我这阵子真的挺需要钱的,
朴树句里行间真实透露着无奈,
一首平凡之路虽然没有华丽的词语,
但就是这样务实简单的朴树反而引起大家的起鸣,
他享受着自己的音乐!今天我们就来了解下朴树的这些年!
很多人不知道朴树原来是叫“濮树”,朴树这个名字是后来高晓松给人改的。
1973年朴树出生于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是北大教授,母亲是中国第一代计算机女工程师。
作为北大家属院的孩子,他本该活成别人家孩子的样子:“北大附小—北大附中—北大—出国”。
可偏偏濮树从小就不愿意当一个安分的乖孩子。
“表面上我是一个乖孩子,小学当了六年班长、中队长,但我偷偷摸摸逃学,谁都不知道。数学奥校两年,我都是逃过来的。”
所有命运的馈赠,都暗中标好了价码。
小升初那年,录取线173.5分,他考了173分,这0.5分也改变了他整个人生轨迹。
后来他回忆说:“我的抑郁症,就是从那0.5分开始的。”
此后,他就变得不合群了,沉默寡言,甚至连亲戚都发现他一个月都没有笑过。
直到后来,他摸到了人生的第一把吉他。
濮树其实还有一个哥哥,叫濮石,吉他是父亲买给哥哥的。
但哥哥上大学的那年没有带去学校,他才有机会摸到这把吉他。
为了减轻濮树的抑郁,哥哥还给他报了个吉他班,父母也就随他去了。
他们当时估计打死也不会想到,濮树会因为音乐放弃学业。
要知道,即使在今天,许多家长还觉得搞音乐的就是“无业游民”,大张伟至今在居委会名单上还是“待业”。
更别说放在三十年前,濮树可以说是叛逆少年的典型了。
当濮树说自己不想考大学时,可把濮教授气坏了,怒目圆睁:“北大教授的儿子不考大学?”
濮树仔细想了想,就硬着头皮考了个首都师范大学。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濮树对父母说:“替你们考的啊,我不去了啊。”
一家人好说歹说,终于让他去了学校,但也没挨过一年,大二就退学了。
濮树的学历,至今还是高中。上学什么的,他不感兴趣。
或许他是叛逆的,但对于他来说,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跟自己乐队里的一帮人去小运河旁边弹琴唱歌。
心安理得啃了两年老后,濮树突然意识到自己应该“赚点钱”了,于是他找到了高晓松。
高晓松回忆起当年的事情,曾说道:
“我这一辈子,就见宋柯哭过两次,第一次是20年前濮树抱着把吉他,唱了自己写的《那些花儿》;第二次是濮树在他面前唱了《白桦林》……”
后来,濮树加入了他与宋柯的麦田,也没问清楚人家是哪个“PU”就把“朴树”宣传出去了。
高晓松说:“‘朴树’这个名字,看起来就像一片茂密的小树林,看起来特别干净,很适合朴树的音乐风格。”
1999年朴树的第一张专辑《我去2000年》面世。
即使那时是在华语唱片最不景气的时候,别人的专辑卖十万张已经非常了不起了,他的专辑一冲就奔50万张。
他唱着岁月时光里各种心酸的滋味: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那一年,朴树一下子红透大江南北,也成了一代人的青春标杆,每个人在他的歌里,似乎都能找到自己的故事。
高晓松有一句总结很到位:“朴树的创作靠的不是底蕴,而是燃烧自己。”
在自己最热血的年纪,把自己的热情藏到歌里,燃烧了一代人的青春。
作家花大钱曾说:
“成年后受过最好的夸赞大概是‘天真’,这与儿时的蒙昧不同,只有心里透亮的人,才敢英勇地选择天真。”
我想,这句话用来形容朴树,再适合不过。
高晓松说朴树是一个非常天真的人,在《鱼羊野史》提到,
有一次他们演出回来,车子在高速路上开着,那天的夕阳很美。朴树突然说:“停车,我要看夕阳。”高晓松说:“那我们走了,你在高速公路上怎么办?”朴树说:“那不管,以后再说,你先让我看夕阳。”
于是他就坐在路边的草地上,对着夕阳开始弹吉他,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回去的。
还有一件事是很多人都知道的,2000年朴树上了春晚。
但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实这不是朴树自愿的。
以致于濮教授那年看电视的时候也忍不住问妻子:“他怎么一副别人欠他钱的样子?谁得罪他了?”
说起来也没有人得罪他,只是直到彩排时他才知道要假唱,这让他彻底崩溃了。
于是,他跑了,谁劝都没用。
公司负责人张璐一通电话打过去,破口大骂:“所有人都在为这事付出,你丫知道什么叫尊重吗?你不去,公司上上下下都被你害了。”
他想了想,还是上了春晚,唱了《白桦林》,但这也成了他第一个背离的姿态。
2003年,他发行了人生第二张专辑《生如夏花》之后,
他拿奖拿到手软,打榜打到无敌,演出身价,长期位居全国前三。
但他拒绝炒作,拒绝商演,拒绝那些在他眼里看来很傻X的事情。
朴树的经纪人邓小建常说:“还好我有其他工作,如果只做朴树的经纪人八成饿死了。”
在许多人眼里《生夏如花》是朴树的巅峰,但他也是那时,离开了公众的视线,并且此后十年,他再也没有发表过新歌。
朴树虽然不喜欢商业化的东西,但这并不代表他吝啬。
他曾经认识一个“养生大师”,有一天他给朴树打了个电话:“老朴,我买房,差二十五万,半个月就还你。”隔壁住着个少年,问他借30万,也不问原因就借给人家了。当然,后来这两个人都消失在了朴师傅的生命里,通过警察蜀黍的努力才找到人,但他也没有计较。
他强迫自己接商演,是为了兄弟们能过个好年;他给自己签了卖身契,是为了给乐队里的兄弟治病;他捐了一座小学,房子盖好的时候害怕被人知道不肯写上自己的名字……
无论从哪一件事来看,朴树都像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他自己也曾说,他不愿意去迎合谁,也不愿意配合这个世界。
或许这也正是人们喜欢朴树的原因,替我们对抗着世界,不泯然于世故,永远天真作少年,永远热泪盈眶。
高晓松曾在自己的节目中回忆:
“十五年前,小朴在电影里会用十七种语言说“我爱你”,小周会直盯盯看着镜头,仿佛看着自己如风岁月,我会坐在监视器前,为从指缝中流走的日子断了心肠。那时我们都坚信自己会有不凡的人生,滚滚红尘,遗世独立。”
在那期节目中,他回想着他们年轻时的种种,哭得稀里哗啦。
或许也曾超凡脱俗、遗世独立,但沉寂了10年后,朴树回到人们的视线里,却唱道:
“我不过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绝望着渴望着也哭也笑着平凡着”
人们才发现,原来朴树也不再年轻了,早就褪去了叛逆与张狂,学着接纳平凡的自己了。
褪去星光后,他可以随便一件旧衬衫,迷彩短裤,骑着小电驴就出门了。
被问到谁是一生挚爱时,他毫不犹豫说出妻子的名字。
至今没有房产的他,说自己唯一的幻想就是买下现在租的房子。他们养了两只大狗,叫“小象”和大海,过着普通人一样的生活。
他也开始上综艺了,坦言因为需要“赚钱”,普通人赚钱要工作,他也要工作,他将调整好自己争取接更多的工作。
他在说出这句话时,现场所有人都笑了,但更多人却看哭了。
在《大事发声》的录音现场的现场,他唱起了《送别》,那首他曾经觉得“能写出这样的歌,死也值得”的《送别》,
歌未毕,曲未尽,他就已经崩溃,难过得像个孩子般哽咽哭泣。终于不得不承认,朴树不再年轻了,岁月终究也未曾绕过他。
我们总说他是少年,不过是期待着赤诚半生的朴树,可以“替我们永远年轻下去”。
但所谓成长,不过是终于认识到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归于平凡,认真老去。
就像某一个清晨,朴树来到人来人往的什刹海,他笑着跟大家挥了挥手,羞涩地说了句:“周末好!”便开始为生活辛苦奔波、早出晚归的人们唱歌;一如既往的清澈,一如既往的情深。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我曾经拥有着一切,转眼都飘散如烟。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也许,这就是我们一次次成长后,听懂的人生。
我们大多数人没有朴树这样的坚持,清醒,与幸运。所以当他做到了,那份为他鼓掌的勇气,就是我们贫乏生活里的小确幸啊。
每当累到想低下头任人搓捏揉瘪,听到他说“即使全世界都丧心病狂,全世界都去抢银行,我也不会和他们一样,一如既往。”嚯,感觉又可以笑着和生活大战三百回合了呢。
看到一句话说得很扎心:朴树,是我们不曾拥有的才华,不曾忍受的痛苦,不曾有决心的改变,不曾经历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