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罗雪是厂花。
五一劳动节时厂里组织了一个文艺比赛,这次表演罗雪以一曲独舞《致青春》秒杀其他所有节目,她漂亮的容颜、美妙的身段、柔美的舞姿征服了所有人,获得了第一名。
主持颁奖典礼的厂长助理苏博那天在会上说,说要是厂里评厂花,非罗雪莫属,罗雪的厂花名头由此而来。
这本来是一件特别高兴的事,可我作为她老公,却不是这么想的。
当我看到颁奖时厂领导那S迷迷的眼睛放肆地盯着罗雪丰满的S胸,台下那伙穿着脏兮兮工作服的工人疯狂地叫喊“罗雪,我爱你”的时候,我心里特别难受,有种从未有过的憋屈。
我和罗雪只是到南方打工的普通工人,现在在海月市一家做数码产品包装盒的工厂上班,我在一车间二生产线做产品切割,罗雪在第四条线上做产品成型。
来到厂里五年,虽然条件艰苦、工作很累,可我能拥有这样一个如花似玉、温柔贤惠的老婆,心里也特别满足,我们过着甜蜜小日子,满满的幸福。
可自从罗雪成了厂里公众人物后,我就感觉到了这种甜蜜和幸福背后的危机,现在在车间、在路上都会有人招呼她,特别是厂里的男人,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罗雪的胸,让我特别气愤。
而最让我担心的,是厂里那些领导,平常都不会进车间的人,现在经常跑车间来,就是想和罗雪说几句话,看看罗雪的漂亮,还总是要和罗雪握握手,弄得我心里越来越不安。
罗雪倒没变,她依旧穿着大一号的工作服,把自已丰满娇美的身子藏起来,在家里,她依旧是那位勤快温柔的好老婆。
但这次厂里派我出差,而且时间达一个月,我就很恼火了。
公司在成都新建了一个厂,我和几个熟练工被派过去对新人进行操作培训。
我从来也没有怀疑罗雪会变心,更相信我们的婚姻牢不可破,但一想到厂领导那S迷迷的眼光,心中的不安就油然而生。
他们可是有钱有权的人,诱惑也好,强迫也罢,我是害怕罗雪应付不了?
我每天都给她打电话,问她上班的情况,她总是温柔地安慰我说不用担心,还说表姐随时会过来,她正好可以和表姐多聊聊,减少表姐对我的不满。
表姐沈华三十岁,是二车间的一条生产线的线长,没罗雪高,长得也不错,她性格泼辣,厂里的一般人也不敢惹她。
她对我不满,按她的话说是小雪漂亮聪明,在海月市随便都可以找个有钱人,而我在厂里工作五年也没点长进,小雪跟我是亏了。
培训结束,我推掉了新厂给我们组织的欢送宴会,比公司其他人员提前了十多个小时回家,没想到,我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时间是凌晨,下着大雨,我回到家时身上湿透了,准备先洗个澡。可就在脱衣服的时候,我发现垃圾桶里竟然有一只避孕套,里面还留着一个男人的液体。
我脑袋顿时“轰”的一声,冲出卫生间,推开卧室门。
床上只有罗雪一个人,可她那副样子,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把她和平常那个温柔端庄的老婆联系起来。
她直接倒在床上,连被子也没盖,脸色菲红、面若桃花、媚态妖娆。
那件淡红无袖连衣裙上面的吊带挂在手臂上,胸前雪白一片,紫色的罩罩松散地挂着,两团高耸的雪峰挤压出一条弯月般的深沟。
裙子的下摆凌乱的散开,雪白的长腿几乎露出了全部。
床的两边,一边一只兰灰色高跟鞋,房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红酒的气味……
这种样子,显然是刚经历过一场欢愉之后的状态。
我感到无尽的耻辱,心如刀割,仿佛看到一个男人带着放肆的淫笑,扑在罗雪那娇嫩的身体上下起伏,罗雪扭动身体,嘴中发出那只属于我听的娇羞的浪语……
怒火逼心,头脑恍惚。
一声雷响,我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已从浴室跑出来,连衣服也没穿。
大滴大滴眼泪流出来。
男人有泪不轻弹,可我真忍不住,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坐在浴室垃圾桶边,抽着烟,我不明白,为什么短短一个月会罗雪有如此变化?
我敲打着头,努力让自己清醒,那些平时没注意的一点一滴渐渐涌了出来。
我和罗雪是初中同学,我比较调皮,成绩不好,她不仅漂亮成绩还特别优秀。那时她根本就看不起我们这些成绩差的调皮学生,我和她几乎没啥交流。
我读了职中,她进了重点高中。
高二我开始打工,一年多之后,我妈住院,在医院里我再次遇到了罗雪,她已出落成水灵灵的大美女,身高至少已有一米六八,身材苗条,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特别是那对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勾人心魄。
但我发现她面容很憔悴,眼中带着忧伤,一问才知道原来她爸得了白血病,已用光家里所有钱,还负债累累,她还有一个弟弟在读初中,现在她家唯一的经济来源是她妈用一个三轮车在市场附近卖菜。
所以,她考上了重点大学,却没有去读书,照顾她爸的重任也落在她肩上。
她再也没有以前高高在上的感觉,对我很好,我很喜欢她,我帮她护理她爸,还带她去吃烤串、火锅解馋,陪她聊天。
她后来说过,那是她最开心快乐的日子,真正感觉到被一个男孩子喜欢是多么的幸福。
没过多久她爸就去世了,几方亲戚催着她妈还钱,她妈被逼得没办法,打算把罗雪嫁人,然后要十万彩礼,用于还债。
罗雪打电话给我说了这件事,说她喜欢我,如果我愿意,就想想办法凑够十万。
在医院时我妈见过罗雪,对罗雪也特别喜欢,得知这消息,二话没说拿出所有家底,又借了三万多,终于凑够了十万。
我们结婚了,虽然因为年龄不够没有办结婚证,可按照我们当地的习俗,只要明媒正娶,办了酒席,就算结婚了。
记得那晚她羞涩地捂住双眼不敢看我,我也是双手发着抖,费了好大劲才脱了她的衣服,当雪白如脂的身体慢慢展现在我的眼里、当那弹性十足的山峰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全身发烫,一股一股血气涨满全身,急不可待地去开发那神秘地带……
当她惊恐地说屁股下有啥湿东西时,我赶紧开灯看了,却是片片血花,当时,我竟然感动得热泪盈眶。
她香汗淋淋温柔地伏在我胸口,我拥抱着她娇嫩的身子,不断地吻着她白嫩的身子,我说:小雪,我爱你,今生今世都爱你。
她的脸还在发烫,娇羞的面容绯红,趴在我身上,吐着香气回应着我,梁田,从今以后,我就是你老婆,这辈子只属于你。
……
这段婚姻,虽然浪漫,虽然我认为是上天的恩赐,但如果仔细想想,她当时也是迫不得已,那是她无奈的选择。
她爱看书,看的全是学习类书或者励志类的书,有一次她看着书在我怀里哭了好久,那天她在QQ空间写了一篇日志。
其中有一段我印象很深:……我们这种流水线工作,永远也没有出头之日,我们的青春注定会消磨在这种简单的、机械的、廉价的劳动之中,直到岁月将我们变老……繁华就在我们身边,我们却只是一个旁观者……
这就是她和我不一样的想法,我认为能和自已老婆工作在一起,住在一起,就特满足;可她有远大的追求,她极度渴望自已能逃离这个本不该属于她的社会最低层,她觉得越奋斗越失望,打工的日子,永远无法改变自已的命运。
两年前,我爸妈开始催我们带小孩,我妈专门问过我们为什么没怀上孩子,以为我们谁有毛病呢。
罗雪拉着我妈*的手,说:妈,让我和梁田再奋斗两年,多挣点钱,以后带了孩子,也能让孩子过上好日子。
当她躺在我怀里时,说的话至今让我心痛:梁田,我真是穷怕了,我不希望我们的孩子生出来就得受穷。
现在来看,她一直不愿意带孩子,是怕带了孩子就会和我们当地的女孩子一样,成为一个落后、贫困的家庭妇女。
现在她在厂里有名气了,她有机会接触公司的领导甚至老板了,彩虹般的世界好像突然为她敞开了。
她不会不明白那些贪婪的目光是什么意思,她更清楚那些故意跑到车间和她搭话握手的人是什么居心。
这次我出差,或者她刚好遇到一个可以给她命运带来转机的男人,她紧紧抓住这个机会,不惜将自已美丽的容颜和娇媚的身体献给那个男人……
可是,她把我当成什么了?
谁会愿意在这种社会底层生活一辈子呢,我也在拼啊。几年来,我挣的钱全部交给她,我们把债还了,还存了几万块钱。我还和她说过,再苦几年,我们稍微有点钱了,就回家乡做点生意,我们不就可以慢慢富足起来吗?
我收起年轻人的狂傲,拒绝朋友胡吃嗨喝,心思全用在我们的小日子上,从不说苦谈累,一心一意只为能让她过上好日子,我的付出难道她不清楚不知道?
她的良心哪去了?为什么要背着老子干这样龌蹉的勾当。
这种奇耻大辱我如果能忍,我还是男人吗?
我脑海中满是偷*情、满是绿帽子的字眼。
罗雪,我恨你,恨你……
我发疯一般撑起身子,冲向卧室,一把抓起她,“叭…叭…”两耳光,然后狠狠将她扔在床上。
她醒了,揉着眼睛,摸着红肿的脸,惊恐地发出声音:老公……
我狠狠指着她:贱货……
我强忍住眼泪,快步跑出门……
冒着大雨,我跑到一家破旧的网吧,罗雪给我打了几个电话,我一个也没接,后来我干脆关了机,坐在网吧里蜷缩着度过了一夜。
早上,她应该上班去了,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门卫说,梁田,你昨晚跑哪里去了,你老婆在这等了你一晚上。
我含糊答应一声,回到家中,桌上放着一张纸条:老公,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你回来了别走,有什么话我下班回家后当面说清楚。老公,我爱你。
爱我,爱我会给老子戴绿帽子?
我一把将纸条撕得粉碎。
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分手。
我想我得立即去找房子,然后搬出去。
不知不觉来到工业园区附近的街道,这里是专门为外来打工者开辟的街道,所以街道上为打工的外来人提供吃喝玩乐一条龙,我突然想喝酒,来到一家小酒馆,借酒浇愁。
我醉了,摇摇晃晃地从小酒馆出来,扶着墙走了十多米的路程,实在太晕,看到一个小门面内有张椅子,一屁股坐了过去。
房间里人不多,恍惚中~出现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好像还带着微笑,他问:小伙子,怎么啦,老板扣工资啦,还是老婆跟人跑了?
这话,刺得我心痛。我吼道:管求得宽,滚。
他不怒反笑,说:借酒浇愁有屁用,不如买几注彩票,我告诉你,靠打工一辈子也出不了头,就算有个漂亮老婆,也会跟有钱人跑了。只有彩票,它可以让你暴富,那时你自己想当老板当老板,想要的什么样的女人就有什么样的女人。
这老头难道是神仙,竟然一下子戳到我心窝子。
我指着他,讥笑道,老头,老子知道你就想骗我买彩票,老子不是傻子,你别骗我,想中奖,那是做梦。
他笑道:你不买肯定是做梦,你买了,就会有机会,来吧,来几注,说不定你就翻身了呢。
我头脑一热,一把将刚才喝酒剩余的钱拿出来,买,给老子打几注……
我记不得说了什么数字,反正那老板把打好的彩票给我,然后又好心地递给我一瓶水,让我离开了。
后来我不知道在哪里一屁股坐地上,如乞丐一般靠在墙边……
恍惚之中,我似乎看到了表姐沈华,然后又看到吴宽和刘科两个铁哥们过来了,罗雪似乎也出现了……
我醒来时,躺在家里的床上,床边站着两个女人,罗雪和她表姐沈华。
罗雪的眼睛红肿,显然哭了很久,此时她强装一丝笑容,端着一杯水,温柔地说:老公,喝点水,我加了葡萄糖,喝了心里会好受一些。
她竟然装着没事一般,我真想一耳光打过去,吼道:别假情假意了,老子要和你离婚。
她全身一僵,双眼惊恐地看着我,“砰……”一声,碗掉在地上。
她似乎感觉不到,只是呆呆地看着我,眼泪如流水一般涌出。
沈华每次见到我就没有好脸色,专挑刺来讽刺我,挖苦我,说我窝囊,说我没本事,说罗雪嫁给我是委屈了自己。
刚才一直冷着脸没说话,我估计是罗雪提前打了招呼的。
此时,她怒目瞪着我,猛地冲过来,对着我就是一耳光,我头还有点晕,没有躲过,“叭…”一声,脸上火辣辣地痛。
她指着我,骂着:梁田,你…你tama也不看看你什么东西,小雪也是傻,把你当成宝,要是我,早把你一脚踹了呢,你还敢说离…去死…….
她又“叭…叭….”打向我,罗雪赶紧一把抓住她,用身体挡在我面前,哗哗流着泪,说姐,别打了,别打,让我们把事情搞清楚。
沈华冲不过来,气得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骂道,你不给老娘说个一二三,看我不找人打断你的腿。
罗雪颤抖地转过身,拉着我的手臂,声音被泪水弄得含混不清,眼神还是那么楚楚动人,她说老公,我们肯定有什么误会,到底怎么回事,你说…你说,老公,我爱你,你也爱着我对不对,我们不能因为误会伤害了我们的感情。
装,装得真像,难道她真不知道我发现那只套套了,老子就差没把那套套里的液体查DNA,去把那个奸夫找出来了,还误会。
老子本不想当着沈华的面说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我吼道:老子不离婚,难道你想让老子当一辈子王八?
罗雪身子一个踉跄,一把抓住床缘,她咬着牙,一脸委屈,言语坚决地说,不,不,老公,没有,没有,我从来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还不承认,她把我当傻子呢。
沈华一听,算是明白我的意思了,她气得咬牙切齿,冲到桌上拿起一本厚厚的书冲向我,狠狠抽我,口中大骂:放屁,你竟然敢污蔑我家小雪,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
很痛,可比我如箭刺的心来说,我已没有感觉,我觉得这两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是tama白痴,以为我比她们还笨。
我向来不屑打女人,可我突然想甩沈华两耳光,我觉得都是她,整天说我没用,所以罗雪才走到这一步。
但这女人的强悍泼辣在厂里是有名的,我懒得和她纠缠瞎扯。
可她下手却一下比一下狠,我怒火万丈,跳下床来,一把将罗雪推开,向门口走去。
罗雪跑过来,死死抱住我:梁田,别出去,别出去,我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就算你怀疑我,你把证据拿出来,我要证据。
证据?她还有脸要证据?
想起昨晚那透彻骨髓的痛,想着那无法言喻的耻辱,我眼泪不由自主地流出来,一字一字地说道:证据,不要脸的女人,难道昨晚卫生间的套套还不够。
她傻了,她惊恐地看着我,苍白的脸一阵抽搐,全身发抖,突然,腿一软,倒在地上。
沈华张大了嘴,半天没反应,见罗雪倒地,这才惊慌地冲过去,哭声中大声呼喊,小雪,小雪…….
我忍住眼泪踉踉跄跄地从家里出来,冲出小区,漫无目的地走在杂乱的街道。
街边小摊的吆喝、阵阵烤串的焦味,放着十八摸卖着黄碟的三轮车……
我脑袋空空的,我在人群中穿梭,我眼前的一切都恍惚地晃动。
一个女人的声音似乎对我喊了一声,帅哥,进来玩嘛,要啥妹子有啥妹子,包你满意……
我突然停下来,是啊,她能找男人,老子为什么不能找女人。
老子辛苦在外挣钱,她却背着我在家里偷人,凭啥啊。
街边有几家透着昏暗灯光的美容美发厅,里面化着浓妆的女人悠闲地抽着烟,不时抛出挑逗的媚笑,小声地招呼过往的男子。
听刘科说过,因为扫黄厉害,所以门面内只负责招揽客人,真正玩女人的地方是在附近的某个私人旅馆。
我突然想起我们厂的李倩,她很漂亮,在车间上班时对所有人都冷漠如冰,感觉很正经。可刘科说她是厂妹,只是价格太高。
不就一个biao子吗,还tama装纯,老子今天就把你上了。
我也不清楚头发了什么晕,竟然只想到要上这个女人。
或许是觉得罗雪现在和她都一样,是个假装正经的女人,表面看都纯洁,可实际上都tama不要脸。
刘科说李倩是那家名叫“俏妹”的美发店的小妹,所以,我直接找到那家,快步进去。
只有一个女人坐在门口,身材丰满,衣服将上面的两团雪峰挤压成一条沟线,看样子只有三十多岁。
她跟在我身后,满脸堆笑,眼中射出妩媚的眼光,打量着我,然后轻声细语地说,小哥,想耍哪种妹子,姐给你弄一个最漂亮的最会来事的,保你爽。
我从没嫖过,进去之后心中发慌,连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放,又忐忑地生怕外面有人看见,该怎么说更不知道。
那女人立即看出我以前没搞个这些事,抓起桌上的平板,对我神秘一笑,帅哥,我这的姑娘们可多着呢,个个水灵灵的,又嫩又白,来来来,我这里有照片,你看看那个合你意。
我脸通红,发虚,说:我要找李倩。
女人警惕地看我一眼,小声说,李倩?我们这没有李倩。
我突然想起,干这种事的,对外面的嫖客怎么可能用真名字。
不过,当老板的肯定知道李倩是谁了。
我说你也别和我绕,你知道李倩是谁。我见过她,知道她是你这里的妹子,我只想和她玩。
她仔细打量我一番,估计是在判定我的身份,我这样子是典型的农民工,怎么看也不像她担心的那些人,她犹豫着说,李倩可贵着呢,你打算找多少钱的妹子啊?
多少钱的?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钱,这是我培训回来时,成都新厂的老板给我的一个红包,有六佰块,我本来打算用它给罗雪买套衣服的。
我脸一阵抽搐,真是心痛,李倩无非一个J,打一炮最多一个小时吧,难道这六佰还不够,她那肉就那么值钱?
女人一见我迟疑,知道我对价格是很在乎的。
她立即将平板点开,指着两排照片,说,帅哥,看看这些,只要一百五,这几个年龄三十左右,成熟丰满,结了婚的,放得开,各种玩法只要你想得出来,她都可以陪你玩……
我摇头,她又翻开另外一个菜单,又是两排照片,里面的女人只穿着三点式,各种姿势让人喷血,她说,这些两佰多,都是才结婚不久的少妇,身材绝对棒,又嫩又紧,感觉啊,就像入洞房,帅哥,这种你最合适,她们还会教你,把你弄得爽上天……
听得我脸色通红,心里发虚,直想躲起来,不耐烦地说,我只要李倩。
她脸色变得有点不爽,说,帅哥,这李倩不是想要就能要的,她今天不上钟。
不上钟?
这句话让我有些失望,可奇怪的是我心里却反而安定了一些。
刘科搞过很多厂妹,我常常骂他,说这些女人的那里就像一个痰盂,里面全是男人吐的脏东西,恶心死了。
他不以为然,说你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天天伺候,这叫饱汉不知饿汉饥。
李倩没在,我想找女人报复的想法就冷却下来,说实话,要是真花六百块钱我挺心疼的。
我对那女人说那就算了。
女人一副失望的眼神,她肯定不愿意失去这单生意,她拿着手机,说,别啊,帅哥,要不,我打电话帮你问问她。
电话拨了出去,说,小倩啊…有个帅哥指名要你啊…不,不是熟客…你真不能来啊,唉…好吧…那就算了…
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一把将电话抢过来,对着电话说:李倩,是我,梁田……
电话那边没有声音,可能我的话吓着她了,她万万没想到,我居然想嫖她,我们一个车间,天天见面,她和罗雪还在一条线上,罗雪不知道她是厂妹,所以两人关系还不错。
她肯定害怕了。
我见她没说话,也觉得没了意思,我刚要把手机拿开,不想,李倩缓缓说:你把电话给老板。
我把电话给女人,女人和她嘀咕一会,挂断电话,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房卡,说:给我两佰,拿着房卡从后门出去,那里直通旅馆,完事后再给李倩两佰,她十分钟之内就过来。
扔下两佰块,我拿着房卡,仓皇地快步向后门走去,经过一道小门,直接进入背面的私人旅馆,快步向楼上跑去。
三楼七号,刷开门,外表看的确是客房,但似乎所有东西都是坏的,那灯也只能亮一盏,而且是昏暗的淡红色灯光。
一张床,上面的床单看起来挺白的。
我忐忑地吸着烟,突然犹豫起来,我几次想走出房间,可报复的恨填满我的心,走到门口又转身。
门轻轻一响,一个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李倩刚刚一米六多一点,个子娇小,有点像古典式美女。皮肤白皙,瓜子脸,长发垂肩,腰躯柔软,本来很美的样子,却化了浓妆,让人感觉特别别扭。
此时,她一改上班时的冷漠,脸上堆着笑容,轻轻踏进门,对我眨了眨眼,关上门,伸手挽在我颈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