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丽 你我心中的国民妈妈
人送绰号“大胖”“大侠”
1990年播出的50集电视连续剧《渴望》,继《大西洋底来的人》和《霍元甲》之后,制造了第一轮本土电视剧集引发的万人空巷,也将第一代中国电视明星推向前台。或许是张凯丽塑造的中国传统女性的代表形象“刘慧芳”角色太过深入人心,时至今日,提到张凯丽,人们大多想到的仍是“刘慧芳”。
走到哪儿,陌生人都特别热情地招呼她刘慧芳;坐飞机的时候,一机舱的人管她要签名;坐出租车,司机一路跟她聊个没完,有手机的抄起电话打回家,让全家人挨个儿跟慧芳姐说两句……她不得不全天候贤惠、不恼不怒、逆来顺受,把似有若无欲说还休的哀愁轻锁眉间,还得虚弱地笑。
张凯丽坦称,因为从小生长在吉林,所以生活中的她完全是东北人的典型性格,简单直率,天生具备幽默感,爱开玩笑。她身边朋友特别多,有她在的地方就不缺乏笑声。“当年我抓住了机会,出演《渴望》是我这一生中最幸运的事。全是因为我演了‘刘慧芳’这个好女人,才有那么多观众至今仍那么喜欢我。至于后来的戏红不红,那不是我个人所能掌控的事情,因为《渴望》毕竟是一个特定时代的产物,而现在这个时代已经跟过去不同了。但是现实中的我其实是那种看到朋友有困难,绝对会两胁插刀的人。所以,朋友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大侠’。”
话剧让她的本色荡漾开来
张凯丽16 岁被部队选中,在军事博物馆当解说员。新兵入伍,下连队锻炼,一顿能吃五六个大肉包,体重很快升到130 斤,被大家戏称为“大胖”。怀抱着对歌唱的热爱,张凯丽从小就希望可以成为一个歌手。但是看到吉林艺术学院戏剧系表演专业招生公告之后,则改变了她的职业路线。
在学期间成绩优异的她,从学校毕业后,在话剧舞台上打拼了数年。那时候明星没有经纪人,观众的热情、媒体的追逐、大大小小的见面会,都得自己扛着。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对出名自有一份谨慎,无形中为凯丽增加了一些自律的压力。
张凯丽分析过,自己跟刘慧芳交会在善良真诚、不太好意思说“不”上。至于忍辱负重、委曲求全,她的性格是不大能够呼应的。但大伙都望着她,期待她一路慧芳下去,成为普天之下女儿、媳妇、妻子和母亲的典范,而忘记了她本是个演员,有塑造其他角色的能力和义务。
于是在1993—1997年间,她只接过很少的戏,以淡与静应对那些炽热的崇拜、暗涌的压力和私人生活中的变故,她始终低调。
沉寂了一段时间,再次回到北京,张凯丽开始在话剧舞台上展露风采。她演《清宫外史》中的慈禧,《无辜的罪人》中的克鲁齐宁娜,《仲夏夜之梦》中的赫米角,《日出》中的陈白露,《这里的黎明静悄悄》中的女兵冉尼娅,还有《香香的辣辣的》、《下岗了,别趴下》中的女主角……并且凭借主演加拿大剧作家考琳·魏格纳的话剧《纪念碑》与《这里的黎明静悄悄》斩获中国戏剧最高奖梅花奖和最高政府奖项中国话剧金狮奖。
多年之后,当张凯丽因先锋话剧《纪念碑》出现在上海戏剧学院小剧场时,人群里有人低低叫出:“啊,她好洋气!”这时的张凯丽,已不再是核心与焦点,终于可以让本色荡漾开来,平淡,自然。
全新出击让她成为“国民妈妈”
在央视《艺术人生》栏目对20多万观众进行的调查问卷中,依然有91.3%的观众喜欢刘慧芳。只是随着时间流逝,这两个女人渐行渐远,各归其位了。
在2003年,张凯丽参演了讲述老北京四合院里一家人恩恩怨怨的《老屋》,在剧中她扮演了一个很厉害的媳妇莉莉。2011年年底,张凯丽以《裸婚时代》获得国剧盛典最佳女配角之后又获得中国电视制片委员会、导演委员会、编剧委员会联合颁发的“中国电视剧产业2 0 年盛典” 突出贡献奖。从《中国家庭》开始,张凯丽在《祼婚时代》、《闪婚》、《哎呀妈妈》、《新恋爱时代》中的母亲形象,都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从此转型为“国民妈妈”。
2013年,出演《新恋爱时代》中姚笛的妈妈,这位中国式操心的妈妈,为了女儿的工作,女儿的婚姻操碎了心。随着《咱们结婚吧》热播,张凯丽又扮演了高圆圆的妈妈,黄海波的丈母娘,这个新角色,性格鲜明多面。
张凯丽因电视剧被大家所熟知,随后她却淡出观众的视线。张凯丽平静地说:“对于影视剧的接拍,我很慎重, 不会只是为了戏的酬金而接戏,关键看剧本。”
性情中人爱诗歌
现在人们对诗歌的热爱程度已不如从前,而张凯丽本人却依然是一名诗歌的热爱者,情之所至也喜欢自己写诗。有一次去监狱诗歌朗诵,她在朗诵前的晚上,挑灯夜战,写了一首诗。听了她的朗诵后,不少人都因这首诗流下了热泪。1998年,张凯丽和濮存昕等喜欢诗歌的演员还自发组成诗歌普及、宣传班,义务举办了唐宋诗词等专题诗词朗诵会。
谈到朗诵,张凯丽说:“ 这其实是自己的老本行。她从1985年开始就是北京朗诵艺术研究会的会员,在成名前她一直在干配音,印象最深的一个角色是一个女侦探。” 凯丽认为,朗诵和配音都是语言的艺术; 对于一名话剧演员来说,更是磨练基本功的机会。与结合了很多技术手段的影视表演比起来,朗诵更纯粹,对演员的素质要求更高。一场高档次高水平的诗文朗诵会确实能够给人带来一种精神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