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功塑造过各种不同性格命运的母亲,被人们亲切的称为“国民妈妈”。她几乎拿遍了影视界所有的表演奖,仍坚守在艺术创作的第一线,她常说:“表演的最高境界,就是让别人看到,在你塑造的角色里,有一种文化涵养所赋予的魅力。”
“深入生活 扎根人民”——本期《文艺名家讲故事》栏目对话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影协副主席、表演艺术家奚美娟。
艺术工作就像头顶一碗水走路 一滴都不能洒
塑造那些优秀女性,会让我觉得是一种幸运,看到很多、学到很多,让我得到更多滋养,也让自己的内心强大起来,有能力去理解这样的人了,自己再现她们的时候起码不能和生活中的她们有太大差距。如果连这个人的精神都没能力去理解,又怎么去塑造人物呢?这就是演员和艺术形象之间的关系。
我印象很深的还有我饰演的全国第一枚“白求恩奖章”获得者赵雪芳大夫。赵大夫从医学院毕业分配到长治市人民医院以后,就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岗位,一辈子认认真真、兢兢业业。有一天,我们到赵大夫的老家李疙瘩村拍戏。她是跟我们一起去的。戏还没拍呢,我问赵大夫呢?人家答赵大夫去看病了。她本来是来看我们拍戏的,结果当时有一位村民被炸山的飞石炸伤了,赵大夫就去给这个村民医治去了。似乎在冥冥之中,她身上有一种力量在召唤她要去救死扶伤,她这种小我成就大我的精神,已经完全融入在她的血液当中,融入在她的人生观价值观当中。
还记得1992年的最后一天,岁末跨年时,我们到长治人民医院拍夜戏。因为要在用无影灯开刀的手术室里拍摄,只能等晚上医院下班后才能进去。当时计划要拍通宵,我就在那里等。夜里快12点的时候,大家都在准备迎新年,我们却还在零下20℃的医院里待命工作,我觉得自己好辛苦啊,把自己卷在大衣里在医院走廊的凳子上缩着。当时医院里有记者在等新年第一个出生的“元旦宝宝”。忽然就听他们说:“出来了,出来了。”过一会儿,就看见医生抱出一个孩子来,这是 1993年元旦这里诞生的第一个孩子。在我印象里,新生儿的眼睛都是闭着的。但那个孩子特别神奇,他两颗滚圆的黑眼珠看着这个新世界。那一瞬间,我的内心被这个新生命给点燃了。这是在我要塑造的赵雪芳大夫工作的妇产科里抱出来的孩子,顿时让我有了一种神圣感。在塑造她的时候,我也会特别努力,也很兢兢业业、一丝不苟,这就是一个互相学习的过程。
我在塑造这类优秀女性的同时,一直是有这种艺术自觉的。如果这么好的女性榜样,因为我们对她们的理解不够,或者说简单地把她们往所谓的“高大上”去推,把生动的艺术形象弄得非常干瘪、不丰满,甚至概念化,那么老百姓看过以后就不会有感动,我会觉得这是我们的失职。我经常说,艺术工作就像头顶一碗水在走路,一滴都不能洒。有时候觉得洒一滴没关系,下面再捡回来。其实是不行的,这儿洒掉一滴,一会儿又洒掉一滴了,慢慢你的表演就不真实了。表扬必须真实、真实、再真实,才能给角色填充更多丰满的东西,演员也在这个过程中得到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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