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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 灵魂有香气的女子(ID:lixiaoyilhyxqdnz)
记者吕彦妮问,《妖猫传》杀青那一刻,你做了什么?
陈凯歌说:“我自个儿溜达了一下,到没人的地方,大家都还在那干活,我就把不足与外人道的感慨自己给生生地吞下去了。”
陈红说:“我会想到所有各个部门的交接,工资结账,灯光要撤灯,怎么保证安全?贵重物品怎么按部就班地回收?服装怎么归库。
然后算,花了多少钱,还差多少钱,赶紧取现金,该发工资的,该给人买火车票的赶紧买。剧本要回收不能泄密,物资还剩多少,大气罐什么都得要全部管……”
一个超文艺,一个接地气。这个对比让人忍俊不禁。
▲ 在《妖猫传》现场分享手机里的趣图
陈凯歌一直把电影当做“艺术”在阐释,始终保持着“少年气”。而陈红,从正当红女演员的位置上退下,转做陈凯歌的幕后“大管家”,成就了他的才华与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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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少年气”背后,是女人的“烟火味”
现在,媒体在盘点影视圈美人时,依然会贴出陈红的照片。
她是《三国演义》中的貂蝉,是《梅花三弄》里美丽可爱的汪子璇,还是《大明宫词》的太平公主……
▲ 貂蝉
▲ 《梅花三弄》中的汪子璇
▲ 《春光灿烂猪八戒》里的嫦娥
▲ 《大明宫词》中的太平公主
陈红有一双秋水般的眼睛,美得自然灵动。如果一直演下去,她大概会像林青霞一样“封神”。
她曾粗略算过,1997年演完《大明宫词》之后,有一段时间平均每天能收到3个剧本任其挑选。
转变是1998年。陈凯歌拍《荆轲刺秦王》,最后一算账,剧组超支100多万美元。陈红把多年积蓄拿了出来,和陈凯歌一起把账平了。
超支原因,是资金浪费、管理混乱,“用掉的大气罐、胶带、色纸……这些消耗品,都能拍三部电影。”
▲ 陈红的美在于自然灵动
陈红不是花瓶,骨子里她是个能干的“大女人”。
2002年,她正式做陈凯歌的制片人。制片人,说白了就是大管家,从剧组布景费用到人员工资,从转场车辆到剧组盒饭,她样样都要管。
陈凯歌常常是拍一部戏就要造一座城。
他负责设想,陈红负责把这些实现。他是梦想家,陈红就负责把梦实现。
▲ 《妖猫传》唐城手稿、彩绘图、实景图
就说这次《妖猫传》吧,陈凯歌画了心目中的“唐城”。整个唐城的建设,都由投资方承担,要“符合陈凯歌标准”的置景。
比如电影里惊鸿一瞥的“北齐壁画”,先找学生画,再做旧,“一面墙就是五六十万。”
陈凯歌形容,自己等于是“拎包入住”。而其背后,无论是和投资方的谈判,还是盯工程质量,都是陈红亲力亲为。
▲ 陈红全程在片场
▲ 陈红说,片场盒饭也有学问,有人拍夜戏,有人不吃早饭,三餐还是四餐,每餐多少份,都要算
拍摄场地唐城影视城2013年夏天就竣工了,可正式开机时间是2016年7月。陈凯歌要用3年的世界等种的那2万棵树长大。
盖好了地方,不能搞旅游不能经营,投资方当然着急。陈红处理好了这中间的关系。
她的宗旨只有一句话“全心全意为导演服务”。
合作多年,陈红成了最懂陈凯歌的那个人。
圈内的人都知道,陈凯歌是艺术家,耻谈金钱。那好,陈红做生意人。
一桌人吃饭,陈红会说“你们这么大的企业,帮我们包个票呗。”陈凯歌很生气,“你这不是跟人讨钱吗?”
可现实的电影市场,哪里不需要资本?下次,陈红就跟陈凯歌说好,生意还得谈,你回避就好。
《妖猫传》开拍在即,有个楼还没建好,投资方和施工方扯皮。陈红东说合西说合,又找了另外的施工队,把事情解决。
说都没跟陈凯歌说。“我要跟他说了,他所有的情绪都在焦虑,还怎么去写分镜?”
▲ 我来守护你的“少年气”
冯小刚曾说,“像陈凯歌这样的导演,就应该好好呆在象牙塔里,思考人类、 民族性的精神问题”。
不止陈凯歌,很多男人骨子里都充满着梦想和冒险。“男人至死是少年”。
也因为这样,一些男人常常觉得女人过于“现实”。
可生活,就是理想与现实的交织。往往是,真爱他的那个女人,走下云端,抛却了自己的公主梦,用满身“烟火味”去保护他的“孩子气”。
就如陈红,她原本可以做一个温柔的女演员,为了他去做了一个精明的女强人。
她原先可以高冷、精致、却把自己丢进了世俗里,让他可以不食人间烟火。
没有陈红的付出,哪会有陈凯歌的艺术?
▲ 他负责诗和远方,她负责米面和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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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但不讨好你
我一向不太赞同,女人“牺牲式”的付出。“牺牲”容易毁了自己,更容易生不满和怨气。
陈红最令人钦佩的地方在于,她找到了更好的自己。
陈凯歌和陈红在一起时,有人问“你一个文化人,怎么会爱上一个女明星?”
他回:“陈红的美,在于她并不认为自己美。”
她从一开始,就不是准备靠美貌吃饭的。
▲ 平时出街,从不化妆
陈红是江西上饶人,祖辈是军人,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自幼就受到良好的教育。她的血液里,有霸气。
▲《妖猫传》杀青,陈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陈红说她和陈凯歌认识时,是“仰视”,“就像现在粉丝对爱豆的感情。”可是呢,她并不犯怵。
有一次,陈凯歌跟陈红聊着聊着,问:“你怎么一点都不怕我?”她反问“干嘛要怕你”。陈凯歌说“我挺喜欢你的性格”,她答:“喜欢我性格的多了。”
“我做事没有讨好的意思。我这人就是如果我喜欢你,我就想把一切事情都帮你做到最好,把最好的东西给你,但这不是讨好你。”陈红说。
▲ 陈凯歌给陈红过生日
两个人的关系里,总会有一个人占“主动权”。这个“主动权”,不是说主动去追,也不是说“被爱得多”,而是主动用一种积极向上的方式,来提升关系的质量。
虽然是“迷妹”,但陈红是占据主动的那个人。她对陈凯歌个性里的弱点(比如羞怯、清高)了如指掌,然后去填补。
这就是婚姻和家庭的经营。
▲ 一家三口的照片
陈凯歌的这10来年,说不上顺利。从2005年的《无极》开始,他的作品争议四起。《赵氏孤儿》、《道士下山》都被说成“江郎才尽”。
陈凯歌意难平,陈红承担得更多,她不仅八面玲珑地处理着对外事宜,还陪着陈凯歌消化情绪,甚至还要承受“陈凯歌娶了陈红,就失去灵性”的无端骂名。
陈红呢,她可不是那个被利用的美女貂蝉,也不是娇滴滴的小姐。她端着红酒和投资商谈判,在飞机上补觉,也素着颜和工人、食堂师傅打成一片……
▲ 她成全了他,也成全了自己
她还抽空到清华管理学院读了EMBA。
现在,她能搞定大事小事。她说,现在对自己有一种窃喜,“这种窃喜不需要和别人分享,就是对我自己的成长进步是非常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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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韶华不负,不怕美人迟暮
现在的陈红,平时不化妆,也不节食,“我得保持110斤的体重,才能有劲儿干活。”
▲ 曾经的挂历女郎,如今也两鬓染霜
结婚21年,她所有的妆都在车里化。一起出门时,陈凯歌已经等到不耐烦地长按电梯,她还在检查窗帘拉没拉好或者燃气关没关严。
有时她洗完澡戴着浴帽浑然不觉地收拾东西,陈凯歌会忍不住提醒她能不能整理下头发。
▲ 当年的陈红
他们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考入沃顿商学院,小儿子陈飞宇正跟着剧组实习。两个孩子都温和沉稳,彬彬有礼。
▲ 为小儿子陈飞宇站台
很多人不看好陈凯歌和陈红。现在看来,他们现在的样子,就是他们婚姻的样子。
大家都说那么美的陈红,这几年越发老了。可她并不在意。于她,只要未曾负过韶华,就不怕美人迟暮。
▲ 才子佳人也是寻常夫妻
- 晚安 -
作者: 汪贵贵,哲学女,记者,专栏作者。“我有那么多的东西要表达,不写出来简直会憋死。”新书《先做女王,再当公主》正在热销中。转载请联系作者授权公众号:灵魂有香气的女子:lixiaoyilhyxqdn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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