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最美的模样
文/王蓉
忙忙碌碌,奔波在学校和家两点一线的路上,近两个月了,未曾去过图书馆。今天终于得了些许空闲,一大早,便抓起上回借来的三本书,想趁刚上班的机会,还了旧的,借几本新的。
学校的图书馆建得很漂亮,外围的台阶跃过一楼,直通到了二楼,远远望去,图书馆似乎建在高台上。要想进入,必须抬头仰望,低头一级一级慢慢上台阶,方可达成。我常常望着,想着,猜测着,设计师是不是想告诉人们,要想站在人生巅峰,就得好读书,读好书,认真细致地读书?
一进门就是还书台。把三本书交给同事,与他闲聊两句,便直奔四楼文学馆。今天,我想借几本外国小说或者散文书。一直基本都是读的国内的名家散文,很少涉猎国外的,觉得是一大的缺憾。虽然至今我还没有机会走出国门,但我可以乘着文字的东风,借着文字的翅膀,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站在二楼的天井栏杆边,一排整整齐齐的沙发映入眼帘。我清楚的记得,一个月前,一楼的天井里只有正中的九组桌凳,两侧并无桌椅,更没有沙发。现在,北侧是四座的桌椅,南侧是两座的沙发。一只蓝灰色,一只桔红色,中间有一圆形或者方形的几。仔细再看,从一楼到四楼,都增设了桌椅和沙发。在空间稍大点的地方,有围成圆形的组合沙发,蓝灰与桔红搭配着,凹凹凸凸的线条起起伏伏,活像一朵盛开的梅花。娇艳艳的,让人有走过去抚摸一下的冲动。大多数座位上已经坐满了人,有对坐的,有单坐的。面前的书本已经铺开,手里的笔轻轻地跳跃。
进到四楼文学馆,出乎意料地,黑压压一片,竟也坐满了。我以为自已赶了个早,岂料竟有这么多人比我更早。学生们已经进入学习状态,我不由得把自已的脚步控制得更轻更慢。
很快找了四本欧洲诺贝尔文学奖大系的书,又拿了一本林清玄的散文集,匆匆地离开了文学馆。我担心,再轻的脚步,也会打扰到学生们的思绪。
出了文学馆,本想找一僻静处,看会书,再回办公室。不曾想,一会儿功夫,天井里,走廊上,到处都坐满了人。唯一空闲的,是拐角处围成一圈的九座沙发,三座桔红色,六座蓝灰色,静静地盛开着。我走过去,坐在一块蓝灰色的座儿上面,顺便用手摸了摸旁边那块桔红色的,很柔软,很舒服,让人觉得很惬意。艳丽的色彩冲击着视觉,就像眼前站着一个热情奔放的人在手舞足蹈。而六块蓝灰色的,就像六个沉稳老练的智者,静静地站在那里,不动声色,看着你的一举一动。
翻开手里的书,看了两页,举书的手臂就有些酸痛。突然意识到,为什么这么宽敞之处会空出来。没有桌几,看书写字自然不方便。不由哑然失笑。心中自嘲,似我这般迟钝迷糊之人,估计没几个了。
轻轻地站起身,环顾四周,心中不由生出些许感慨。
曾经,图书馆空空荡荡,没几个人光顾。有一次,也是一个早晨,冬天的早晨,我也是还书再借书。图书馆里暖气很暖和,气氛很冷清。显眼位置的座位上空荡荡的,而在一排书架背后的座位上,竟然有两个男生相对而坐,蒙着头呼呼大睡。我以为整个屋子除了管理员和我,再无其他人。谁知突然冒出两个黑乎乎的影子,着实吓我一跳。我常感慨,这么漂亮的馆舍,这么多的藏书,这么好的年华,竟然不来读书学习,真是资源的极大浪费。
那些年,只要有空,我就会去学校的图书馆。我喜欢徜徉在一排排书架之间,浏览薄薄厚厚、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书籍;我喜欢一册册书本里散发出的淡淡的墨香,像百花园里芬芳的花香;我喜欢在众多的书名里搜寻自已心仪的作品,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它就在那里静静地等候;我喜欢在一个个作者里寻找自已熟悉的名字,见书如见人,爱书亦爱人。我喜欢在人少的时候去图书馆,人越是少,我越兴奋,就好像整屋的书都属于我一人所有,我成了名副其实的富婆。为此,我得过三次学院颁发的“读书先进个人”奖,既收获了知识,又收获了荣誉,还收获了奖金,三全其美。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图书馆的人越来越多了,座位不够用了,需要增设桌椅了。图书馆还是那个图书馆,人还是那些人,书还是那些书,可景象却完全不同。里里外外满当当坐起来的人群,黑压压低头读书写字的身影,使这个静谧、整洁的馆舍人气儿空前旺盛,一股昂扬向上的精气神氤氲在空气中,让人不由得心潮澎湃。这才是青春该有的样子,是青春最美的样子。
青春,永远是美好的,可是真正的青春,只属于这些永远不懈努力的人,永远力争上游的人。
王蓉,陕西省散文协会会员。喜读书,爱学习,勤探索。以文字记录生活,抒发情感,试图把渐渐年老的心境过出诗意。常有小文见于报刊杂志、网络平台,与有共同爱好者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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