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用猫被驯养过的眼神 喵一声看看”
[赌局]
<椎名林檎>
跟小敏谈论起椎名林檎,想起前两年香蕉在B10跟我讨论“什么样的音乐可以归属于流行音乐”,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裙子,带着黑色的宽檐帽,敏锐认真地问我:“那你觉得椎名林檎是流行音乐吗?”我想了想,犹豫着回答她是。
四重奏热播的时候,我听了很多遍成人的法则,歌词唱的是:“人生漫长,世界广阔,拥有自由的我们处在灰色边缘,幸福不幸都是匆匆一瞬,唯有内心深处喧嚣不止,而成年人选择缄默不语。”当时想,不愧是椎名林檎,冷酷又镇静击中人心最普遍的隐秘欲望。
<恶女花魁>
有一次跟小小讲起赌局这首歌,是在非常糟糕的时候,是某种“撕裂的绝望时刻”。再次去听这首歌的时候,却想起了恶女花魁。
<下妻物语><恶女花魁>是接连着看完的,都是少女的故事。土屋安娜在下妻物语里演一个骑着摩托满口脏话的不良少女,那种恶狠狠的样子跟恶女花魁里几乎一模一样,以至于当时我根本没办法从前一个角色里解脱出来。
但再次想起来的时候,却想起教导她的花魁在男人身上回头对她笑的样子,和她终于成为花魁后在男人身上回头对下一个小女孩笑的场景。电影色彩浓烈地令人产生虚幻感,充斥着戏谑、嘲讽、无力以及娇艳。热闹如是,不屑如是。
然而想起来还是觉得演技非常一般:)
<春光乍泄>
下午的时候我最喜欢世界之窗的一点点门口,天光遥远,很多人坐在这里休息,他们遛狗也遛小孩,谈恋爱也吵架,等待一点点也等待银行叫号,我在这里等人和聊天,也会对对面的狗偷偷露出喜欢的神情。
晚上的时候我喜欢从地铁走回去的路。通常空荡无人,高墙竖在对面,标着防止滑坡请勿靠近。路上种了些月桂树,但要运气好还要有耐心,才能在开花的时候察觉到,我有时候忍不住在路上转圈,想起哥哥跟梁朝伟跳的那场舞,缓慢、专注、没有明天。
<无意义生活>
听SHE的话,除了会感叹当时觉得非常酷的田馥甄果然做了带些狠劲的音乐去了,有时候会想起嘉欣。想起她像她们过去的歌曲一样热闹,毫不拖泥带水,似乎永远不会退缩和软弱,就算是苦情的歌曲,也绝不露怯。
最近我逐渐习惯了经常去酒吧找她待上一会。她给我弹琴,有时候唱我想听的歌,有时候漫无目的地唱她喜欢的歌,有时候我们跟别的朋友一块聊天,有时候我在旁边看她们打游戏。
过年回来以后的第一个通宵,是在酒吧跟mico聊天不小心聊过了头,后来我坐在门口趴在桌子上写诗,卖包子的大叔推着蒸笼车走过去了,我借着最后一点昏暗的光芒写,然后就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起来了,喝酒的人还在里面大笑喝酒,我抱着没写好的断句发愣。
想起这几年,我看过无数次这样的天亮。但距离最开始,时间已经过去这样久远,我花了好一会找到那种感觉:又一次天亮起来了,这个世界依然空空荡荡。然后我们回家去,在路上蔫着开玩笑的时候突然醒过来,已经过上不一样的生活,其实已经很久了。
后来她给我留下另一份钥匙复又出去,我熟练地找到衣服、牙刷和毛巾洗澡刷牙,给三文鱼、咪咪和花姐解下铃铛,看了一眼小猫进去睡觉。花姐看见我就跑,犹豫了一会又蹭过来舔我的手,在我头旁边睡下。
醒过来之后我坐在窗台上抽烟,小猫在努力爬出床垫隔出的角落,咪咪就趴在桌子守着小猫,三文鱼过来要蹭蹭又走掉。客厅宽阔空荡,是难得的安定时刻。
出门的时候,我把钥匙握在手中装进包里,忍不住在心里想:可以回来的地方。
在我离开之前
我会一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