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月的沙滩,穿起白色的贝壳项链,我在七月的沙滩,想念你。
——《风吹过的下雨天》
第一次听曹方的歌,是十几年前,我读初一的时候。
2006年,我还是个少年,少年的烦恼很多,成长,升学,青春,每天都有很多想法。一个小小的128M容量的MP3,装载着各种排行榜的歌。有很多的校园歌曲,关于恋恋风尘,白衣飘飘的九十年代和世纪初。
十四岁的少年,急于认识这个世界,却认不清自己和生活,内心总有一管子惆怅的情绪,得不到排解,压抑而不痛快。
那个时候我有个爱好,去网友的QQ空间浇花,然后看她的日志,听她空间的歌,像探访陌生人的生活,神秘而有趣。生活的圈子太小,无非就是亲人老师同学。虽然那时网络还没有像现在一样发达,一部手机就拥有了全世界,但是网络就像是我们通往陌生世界的一个窗口,浏览新闻,混迹论坛,空间,在聊天室肆无忌惮地聊天。
我就是偶尔在一个网友的空间听到这首歌的,《风吹过的下雨天》。
那是个特别的网友。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医学生,如今已为人母,而我也长到了她当初的年纪。那时陌生的网友会聊天,现在我们不再对话,可是我还是会在她的空间,个性签名,说说什么的得知一些她的近况。她考研一波三折,最后考上了复旦大学的硕士,又过了几年,她结婚了,有了可爱的宝宝。我们没有关系,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但是我的QQ好友里,删到最后还是有她。这种情结,说不清,道不明,莫名其妙。就像我喜欢曹方。
那一年,午间和放学后学校的广播台,总喜欢放《我在那一角落患过伤风》。现在回想起来,轻快随意的哼唱,十几岁稚嫩的年纪,操场的日光和拂过的风,是记忆里最美的场景。那个时候同学们会经常交换歌单,会在活页纸上写满爱听的歌,回去一首一首地下载。
那个时候我在听《在夏天》,没有什么歌词,也是重复而短暂的旋律,却莫名觉得好听,耳朵舒服极了。我问身旁一起散步的小Y,你听过曹方吗,她连她的名字都没听过。后来,我也没再跟人提起过,去唱K的时候也从来不点,因为没人听过没人会唱。曹方,Icy,在我的小小世界里,她一个人在哼唱,我是她唯一的听众。
在夏天
孩子们在荡着秋千
孩子们在荡着秋千
孩子们在荡着秋千的夏天
我想说说不出口
夏天的时光溜走
让我在你的心里
住上一段时间
来自西双版纳的姑娘,我喜欢她特别而自由的灵魂,独立创作富有灵性的才华。她不是明星,没有铺天盖地的八卦,她只是静静地在歌唱,细腻而感人。
从夏天,一直听到秋天。曹方的歌里,也会有季节的变换,从下雨天的夏季,到落叶纷飞的秋天,《秋凉》,《春花秋开》,《比天空还远》。听懂了秋天才盛放的花的特别,听懂了秋凉有不荒凉不凋落的希望。
春花秋开
你是春天的花
开在秋天
落叶纷飞的世界里
起初最喜欢的是《秋凉》,青春的感伤与迷惘尽情释放在秋凉,但是四季变换,总要有希望和学会坚强。
后来出了《比天空还远》,循环了好久,即使是现在,在这样起风的秋夜听起来,也是感动不已。最感人的是那句“忐忑的心一直辽阔,就算世界只留给我一天,也会这样选择生活。”有些人评论这首歌声线旋律单薄,什么迎合文艺青年,独立音乐流于表面,但是听众又不是专业的乐评人和音乐家,在歌声里寻得共鸣与感动,觉得好听,我想着这已经证明了音乐的价值所在。
再后来,她陆陆续续地出着歌,但十几年来我听的还是当初的那些。直到今年,她的歌单里又多了一首《认真地老去》。这首歌火了,她又重新地出现了。不变的,还是平淡而真挚的感情,让人纯粹地聆听到自己。她有一张专辑,叫《哼一首歌等日落》,里面有什么歌我不知道,但如今在日落时,我又多了一首喜欢的歌,听着它等日落。
认真地老去
在曹方的歌里,有“生活感”,有“自我”,有“女性创作”,没有矫揉造作,没有无病呻吟,生活是由无数的小情绪组成的,那份平静和淡然,又多让人羡慕呢。喜欢她的歌的人,走在追寻的路上,至死不渝,让我们认真地年轻,认真地老去吧。
PS:今夜,南方吹起了凉风,真的有秋天的感觉,愿你做个好梦。
愿关注我们的人都能找到
属于自己的皮球